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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县传奇 正文 太行山饥民起事

作者:阿笨猫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15-09-27 14:48:3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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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行山饥民起事</br>    第三回太行山饥民起事十八盘县令归天

    (1)为生计朱志远起事赞皇院头一带,有一武生姓朱名志远,十八岁中乡试武生,二十一岁州试不中。后连考数次,因明末社会**,屡考不中。为养家糊口,开办讲武堂,教人习武。方圆几十里都知他武艺非凡,且为人豪爽,侠肝义胆,不少人拜师学艺,日子倒也过得去。

    崇祯十二年到十四年,连年灾荒,断粮户已达十之六七,朱志远只得停办私塾。为求生计,从山中担木炭,徒步百十里路卖于东乡,再从宁晋担私盐卖于本地。古时做买卖全靠步行,百十里路就算出远门。他身高力大,兼有功夫在身,比别人能吃得苦,担得多,卖的也便宜,累虽累点,倒也能勉强顾一家吃喝。

    一次朱志远又从山中挑木炭,卖于一家。谁知这家主人仗着有几个臭钱,识字不多,却假装斯文,本事不大却目中无人,经常以取笑别人来炫耀自己。今天毛病又泛,吃饭时问这问那,朱志远一一回答。

    主人见难不住担炭的山里人,心有不甘,突然问:“你有几位令尊?”

    这话问的朱志远无言以对,谁都知道令尊是指父亲。朱志远有意投石问路,好明白主人是无知还是存心骂人。因此对这人说:“十里不同俗,你又是有识之士,实在不知令尊在你这一带指什么?”

    主人见说,哈哈大笑说:“几位令尊,就是问你有几个儿子。”

    朱志远一听,知其有意骂人,回击道:“噢,原来你们这儿拿儿子当令尊,我们山里人说儿子是王八羔子。为了王八羔子吃穿,弄得我吃苦受累。如果需要,我叫几个王八羔子给你当令尊,省得我担炭受罪。”一番话语令对方无言以对。

    后来又因贩卖私盐被抓至县衙过堂。县太爷因天热,摘下官帽,朱志远便坐于地上。县太爷见此顿觉奇怪,那个人犯来到大堂,都战战兢兢,不说用刑,仅几声堂威也吓得全身发抖。想到此,县太爷惊堂木一拍桌案,大声喝道:“大胆刁民,本县审案你敢坐而不跪?”

    朱志远答道:“草民上跪天子制度,下跪父母,要跪别的,草民尚未学会。”知县大怒:“难道本县的乌纱不是圣上制度?”朱志远眯眼细看知县,看罢方说:“草民眼拙不知大人所戴何物?”知县急摸头上,才知未戴乌纱,顿时泄气。

    却见朱志远用嘴分别吹向两个手掌,吹了这个,又吹那个。知县莫名其妙,就问道:“你这又吹的什么?”朱志远回道:“回大人,草民在吹糊涂虫哩。”知县气得二目圆睁,非让朱志远说出那个人是糊涂虫,糊涂什么。

    朱志远不慌不忙说道:“别人骑马耍大刀没事,草民骑老鼠耍草棍却说犯法,我吹的就是这糊涂虫。”知县见朱志远一再冒犯,气得脸色铁青,高叫:“用刑,用刑。”衙役一涌而上。

    朱志远说:“小人有功名在身,打不得我。”知县一查,果是武生秀才,随口骂了一句真不是东西。朱志远反问:“什么我不是东西,难道大人配称东西。想文王占西方,孔圣人居山东,别说小人,就连县大老爷你也真不是东西。”一番话只说得知县无言以对,气得手拍惊堂木,连呼滚滚滚,朱志远起身而去,一场官司就此了结。

    民间俗语,不怕荒年,只怕连年,又说不怕冬天熬煎,只怕来春上刀山。崇祯十二、十三、十四年连续三年灾荒,百姓吃糠咽菜,糠菜吃光又吃树皮、草根,能吃的几乎吃光。县志所载确有人吃人的现象发生。面对灾荒朝廷下令减税银四千两。本来连年无收,名曰减税,实际上是仍要收税,有的人家打算卖儿子度日,但卖得多,买的少,人也难卖。但话又说回来,卖儿卖女所得是银钱又不是粮食。可见当时即使有钱也不见得买得到粮食。

    转眼已是崇祯十四年春天,灾荒压顶,百业萧条。朱志远家同普通百姓家一样,别说粮食,就是能用来充饥的柴草都少之又少,想活命只能早睡晚起,减少活动少吃食物。一天他饿得头晕眼花,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忽听咚咚脚步声响。“这是谁呢,脚步声听起来十分有力,不象长久挨饿之人。”朱志远正在纳闷,听得来人连声问道:“师父在家吗?”

    朱志远闻声急忙坐起,原来来者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得意门生周山尹。周山尹见师父脸色苍白,已有浮肿之象,行动起来少气无力,深感痛心,言谈间问及以后有什么打算。

    朱志远哭笑着说:“还能有什么打算,吃了上顿不知下顿何时才能吃,走一步算一步,哪敢谈什么打算。”

    周山尹听后深感意外,这还是自己的师父吗?听言谈,连生活的勇气都不复存在,难道真是饥饿面前没勇士吗?师父往日雄心万丈竟然荡然无存。以前师父常对师兄弟讲,学成文武艺,报效帝王家,大丈夫在世要有所为。上扶君王平冶天下,下解百姓倒悬之难。想到此,他语气沉重:“如今芸芸众生已处在生死边缘,师父可别净等死期降临,难道你要将自己平生所学带入坟墓不成?”

    朱志远绝望地说:“凡事说着容易做起来难,自古独柴难烧。”听了这话周山尹觉得师父并非丧失斗志,而是穷困所迫,又不解时势,悲观失望,以致如此。于是决定和师父摊牌亮底。

    原来,周山尹此次来见,身负使命,本想劝朱志远乘机起事。听见师父之言颇感意外,方以言语激之。见师父语中有不平之意,忙说:“当今天下早成干柴遍野,所缺者点火人也!师父是否敢做点火人?”朱志远听后半日不语,实是担心事败累及家人。周山尹知他心有所疑,从怀中掏出一纸文告,说:“师父请看,看后望你早作决断。”朱志远接过,细读起来:

    伐明檄文:当今天下,灾患四起,国有累卵之危,民有倒悬之急,各地灾荒文书,纷纷告急明廷。荒乱、灾役数年间,波及一国,此起彼伏。其惨状令人发指。仅将文书略呈一二。

    去岁一年无雨,草木枯焦,**月间民争采山间蒿草而食,其味苦而涩,食之,仅可延以不死。不久草尽又争剥树皮而食,亦可延以不死,不久则皮尽,不得已民以少动而减食,几日一餐者比比皆是。有以土石充饥者,少食则饱,然不数日腹胀下坠而死。无奈卖儿女,那知卖多买少,变卖为弃。被弃之儿,有号哭者,有呼父母者,不数日其儿死尽。更为甚者,孩童独行,便无踪迹。后查门户竟有食人肉,烧人骨者。饥饿所至,死者巨增,埋之不及,臭气熏天,不得已掘大坑而掩尸骨,每坑约百人,上奏日止,早满数坑。

    张官设吏,意在治国安民。而明官多为自身谋,识权柄为贸易,催钱粮先比火耗,完正额另加其余。更有甚者,上免交下亦悖旨私征,遭蝗害高呼减税,失官仓上报贼劫。灾荒降临,百姓在生死之缘,倡减税,意摧征税,报劫粮实是有粮,如无粮,众饥民自然无物可劫。为官者,为显爱民之道,制糠菜而食,岂知已然无粮,糠从何来。

    灾难所至,国不得安,各地官吏纷纷请旨,灾蝗、旱、役、劫粮案不绝,为君王者,安得不知。偌大朝廷,不抚恤百姓,反一味剿匪,故刀兵四起,战事不断,灾荒战乱。此四患交织,天下百姓困苦已极。朝廷却称赈济无力,然事并非如此。各地官仓集粮如山,天下官吏锦衣玉食,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养得起兵,赈不起民,诈难骗人。兵要粮、要饷,而民则一饭足矣。同一石粮,一年可养三口之家,而兵饷除外则一兵不足。如军粮三成去一而赈百姓,民不走险。民反国必增兵,增兵则增粮。崇祯皇帝每下罪己诏书,意在沽名钓誉,卸其罪责,却不见其行。君重杀心轻赈济,重钱粮轻百姓,早不配人君,明王室被万人所指,崇祯是千古罪人。

    李闯王上应天意,下顺民心,率兵将,抗官军、救国救民。兵锋指处,无奸、无侫,所到之处,公买公卖,民不纳粮。天下百姓盼闯王如婴儿望母,求平安如旱苗盼雨。劝天下有识之士,扶助闯王,以有道伐无道,盼天下早定太平。

    朱志远看罢,心情激奋,追问周山尹地:“此文慷慨激昂,切中时弊,不知出自何人之手?”周山尹对师傅说是闯王帐下李岩所作。朱志远听后仍是不解,周山尹知师父不解,将事情原委一一说出。

    原来周山尹辞别师父,靠帮人押镖为业,往来于中原各地。此时闯王在河南湖北已成其势,到河南所见与明朝治下大不相同。周山尹一向敬重闯王,有意看个究竟,正遇一群人在看文告,他走近前细看文告,越看越喜,借人笔墨,抄写下来,随后决意见一下李岩将军。李岩得知周山尹是赞皇人,押镖为生,遂劝其投靠闯王,说明闯王大军不日挥师北上,问他能否起兵相助。周山尹答应,李岩赠银两若干以助起事之用。

    朱志远得知此事后,很是兴奋,当他得知闯王为攻北京,早有意结交京畿之士,更为兴奋。其实他屡考不弟,早有不平,担木炭遭富人戏耍,卖私盐差点吃官司,生计无靠,差点饿死。求生之心人皆有之,但因不知外界之事,如今听徒弟周山尹分析当前形势,心中豁然开朗,决意起事。于是同周山尹共商大计,议定如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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