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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子倒反县城</br> 第五回李廷臣深山捡命红娘子重披战袍
（2）红娘子倒反县城周山尹自上次突围后，被压缩在嶂石岩，外有重兵把守，几年不曾出山。山寨缺粮，只好取与山西、昔阳、河顺等地。但几次后，这些地方也加强了防范。
如今探知赞皇县正在招募乡勇，以备剿山，正在发愁。忽闻有人来报说：“师弟李廷臣相请议事，李岩夫人红帅也在。”周山尹如坠云雾，难辨真伪。来人见状，取出书信递了上来。只见书信写道：“周山尹壮士，自河南赠银一别，今已十余载，思念之心难以言表，闯王进京，本欲力荐壮士，那知闯王不纳忠言，反杀夫君，致使推荐无望。闯王兵败，为避难远走赞皇，知君处境艰难，故未相扰，今有大事相商，速来段岭坡廷臣处一会，盼速至。”落款是红娘子亲书。
原来周山尹、李廷臣同事一师，因一为山寇，一为里正，道路不同，素不往来。李廷臣自知自己相请周山尹不见得会到，因此附上红娘子书信一封。周山尹见信后知定有要事，于是带护卫骑马赶来。行至门前，闻报众人出迎，接至上房。周山尹见屋内五人，虽多年不见，旧时相貌犹似，一眼就认出红娘子，李廷臣，其余三人却不相识。李廷臣一一介绍完毕，众人分宾主落座。
李廷臣说：“知县武光前接上峰令招兵买马，扩建新军，有意让我掌管，想我自赵州逃出后前程无望，师兄背负山寇之名久困深山，如今红帅母子师徒遭遇大难，清廷视汉为敌，滥杀平民，所以我与红帅计议，借机起事，事成，一可破清军剿山计划，二我等同聚山寨，共成大事。”
周山尹听后自然高兴，燃眉之急有人破解，正是求之不得。一番计议后众人商定以红娘子为指挥。红娘子并未推让，命李廷臣招募乡勇，周山尹回山操练人马，另选二十名精干士兵，另有他用。李星、李斗、李丹怀左右接应联络，李廷臣家中为联络点，暂为指挥中心。
赞皇现任知县武光前，辽东人，自到任以来，因祖龙将山寇困于深山，也算平安无事。近来上峰令征兵剿匪，他也想借机扩大自己的力量。因围山清军多是祖龙旧部，守备赫连勇亦是祖龙旧将，虽归自己节制，但并非心腹。借此次招募乡勇机会，想要发展自己势力。主意既定，遂将自己部下人选一一过滤，不是人老就是无能，最后有两个人落入视野，一位是五马山东武举郭怀才，另一位就是段岭坡李廷臣。二人相比，郭怀才处事圆滑，老谋深算，让人捉摸不透。李廷臣为人豪爽，侠肝义胆，最后打定主意将新军交给李廷臣掌管。
李廷臣自接管新军招募之事以来，颇为上心，很快招足七百人。红娘子闻报从深山调出二十名军士，命李星等带领充作乡勇，去投李廷臣。诸事俱备，李廷臣将乡勇分为三队，一队头领是武光前所荐，此人名叫武兴，辖二百人，李廷臣自辖三百人，三队李丹怀辖二百人。李星、李斗带二十名军士为督导，人归李廷臣调遣。
是日，红娘子亲赴县城，当晚二更，李廷臣带队督查，武兴正在赌博，遂将其免职，让李星接任头岭。武兴不服要找县令，李星动手将其捆绑，接着又叫李斗用布堵住其口，押往秘室。三更时分，集齐三队人马，秘密取出武兴。李廷臣立身高处说：“满清入关，侵我河山，杀我同胞，我李廷臣别无他意，今日举事为的是重整中原河山。如有不服者，以他为例。”说完手起刀落，将武兴砍为两段，众乡勇见此情状无不大惊，但大都是穷苦人家出身，身受清廷压迫已久，纷纷响应。此时，红娘子来到军前，令李星带一队人马接管各个城门，李廷臣李丹怀合围县衙，李斗带二十名西山军巡城，以防突变。命令一下，众人分头行事。
因近几年来地方平静，守衙军士十分大意，县令武光前更想不到突发意外。李廷臣李丹怀兵不血刃占领县衙，不多时，各城门俱报已在掌握之中，李斗也报城中没有突发事件。红娘子下令，紧闭城门，不放一人出城。此时天已拂晓，逼武光前写下调兵令，称敌寇围攻县城，令赫连勇增援。随后派出两名干练军士，一人扮送信清军将信送至清营，一人传令调周山尹出山，到时有人接应，后依计行事，如此这般。
天刚蒙蒙亮，红娘子升座县衙，集齐各个头领，宣布自今日起新军初建，一应事务，按军律、军规行事。出言为令，令行禁止，不得有误。随后传李丹怀听令，带二十名西山军返回山中，伏于清营之外，探听清营动静，只需探明情况，并不动手。待清兵出营后迅速分出人手，接应周山尹，以计行事，李丹怀得令而去。又传李廷臣、李星听令，命他二人带四百人马，埋伏于野草湾西一里外山中。午后，清军必至此渡河西进，待其半渡，全力攻打，不让清军跨入野草湾，到时自有接应。二人得令而出。再传李斗率军二百，严守城门，非得令行事者，一律不准出城。其它百余人一分为二，一班开仓放粮，一班直奔大牢，放出所有犯人，有愿从军者，就地报名，回家者发给路费，随后出榜安民。众多犯人，意在从军，百姓亦有从军者，遂一一登记在册，收入军中。午时，红娘子率全体人众撤出县城，押着武光前，急驰在回山途中。
却说李廷臣、李星到达目的地后，见此处山陡路狭。时值初秋，河中水流深至齐腰，河床落差又大，水流甚急，河面时有浪花，河上仅有一小桥东通野草湾，西往巡检司一带。虽称小桥，但并不宽，仅供挑担、骑驴经过。二人遂伏兵于山坡草木之中。
清军大凡、黄北坪、了丝坡三营，兵丁三千，守将赫连勇，此人原来是祖龙帐下千总，如今荣升守备，但剿寇诸事，受知县武光前节制。赫连勇闻报县城被围，吃惊非小，虽说自己并非武光前下属，但征讨山寇、肃静一方，受制于地方父母官。县城有失，自己前程难保。因此令三营留守士兵加强防守，严禁私自出营。然后自带一千五百清军，火速增援县城。
申时赫连勇率军到达槐河河边，因桥小人多，一时难以通过，于是下令涉水过河，水虽不深，流速却急，军士多有被水冲倒者。于是多数人选择过桥。清军刚过小桥，乡勇就要出击，李廷臣挥手止住。少时，待清兵过河近半时，李廷臣下令攻打。一时间，弓箭、飞石齐发，清军猝不及防，被众乡勇压到河边。赫连勇见有伏兵，恐耽误增援，忙传令渡河军士撤回，走北方山路。却不想李廷臣、李星带人直取小桥，堵其回路，与清军杀在一处。
自古救兵如救火，清军过河东进受阻，回军另走北路，却被李廷臣等截住不放。全军被河水一分为二，形不成一体，战斗力锐减，早死伤不少。赫连勇战又不胜，退又不能。仰望天空，日已平西，县城尚在三十多里之外，自己受阻于槐河两岸，急的团团乱转，只得传令不准厮杀，全部牵手涉水退回。战势突变，李廷臣等措手不及，如若涉水追杀清军，必被截杀，难以形成战斗力。就算侥幸过去，以四百人抵抗一千五百清军，也是羊入虎口。放弃不战恐红娘子计划落空。正在两难之际，黄家沟喊声连天，杀出一军，首当其冲之人竟是李斗，只见他走马飞龙，清军中数人倒地。红娘子紧随其后，李星见母亲来到，急命过河，夹击清军。
赫连勇立马军前，高喊：“挡我者死，避我者生。”喊罢挺枪过来。
红娘子迎上前说：“赫连勇，你死期已到，下马投降，方可免死。”
赫连勇不信，问道：“你一女流之辈，竟敢口出狂言，分明是在诳我？”
红娘子见赫连勇不信，命押出武光前。赫连勇一见魂飞天外，如今之计，只有捉住敌首，才能减轻过错。于是，率军不顾一切冲杀过来，双方战在一起。李星李廷臣击其背后，清军分而拒之。正当双方杀的难分难解之际，西南方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遇赫连勇下马急报，不听则已，一听只吓得他真魂出窍，几乎落马。原来周山尹围攻军营。军营有失，全军将死无葬身之地，急令回营。你道红娘子军队如何袭敌之后，原来，她认为正面拦截不如两下夹击。于是绕路龙堂院、寺峪、兵出黄家沟，对清军形成夹击。
众新军一路追杀，清军好不容易打退追兵，望军营狂奔。此时早已天黑，时有摔伤之人，河边一战死伤不少，一路急行，又有掉队之兵，为救军营，赫连勇只催兵前进，全然顾不得这些。眼看军营在望，眼前突然出现一支队伍拦住去路，来者正是西山军头领周山尹。
他立马高呼：“周山尹在此，赫连勇快快下马受死！”清军见状，皆尽失色，派两位千总出马应敌。赫连勇思绪如飞，想到县城被破，救援被阻，军营被围。突然之间回过味来，原来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又想到两军对垒之时，对方押出武光前，擒贼先擒王，阵前推出武光前，乱我军心，暗中调兵围我大营，断我后路，歼我于无形之中。山寇中竞有如此能人，是谁？正在他愣怔之时，追兵又来，中军连声追问，赫连勇都不理睬。中军无奈，硬着头皮推其一下，问道：“守备大人怎么办？”赫连勇此时方悟，急传令，不惜一切代价，退回军营。
前有周山尹拦截，后边追兵又至，赫连勇所率清军四面被围。被围清军从早到晚，不是行军就是打仗，已疲惫不堪，多有脱逃者。军无斗志，再战必亡，赫连勇见大势已去，拍马而逃。忽见李斗跨马来追，顺手取出飞石，右手一扬，那飞石如一点寒星直奔赫连勇而来，不偏不倚，正中头部，赫连勇翻身落马，众人齐出，活捉回来。主将被擒，清军土崩瓦解，降者居多。
原来周山尹接得红娘子来书，急集人马，火速下山，将近敌营之时，李丹怀派人接应，将大部分清军出营回救县城之事报知。二人合兵一处围攻了丝坡军营。开始攻营声势很大，攻势凶猛，吓得守营清军惊慌失措，忙派人禀告主帅。日平西时，攻势渐小。天黑之后，山军收住攻势，主力悄悄撤出，命人在了丝坡营外多点篝火，留守军士绕营高喊：“清军弟兄，赶快投降吧，知县武光前被捉，赫连勇兵败槐河，赶快出营投降。”清军本就疲于应战，听见喊声，更加不敢出营。周山尹见疑兵计已奏效，带人马东行十多里设伏，专等敌军上勾。这才有活捉赫连勇之事。
战斗结束，两军会师，火速回师了丝坡，二次围营，是夜围而不打。次日，派人押着武光前、赫连勇绕清三处军营行走，高声呐喊，劝清军投降。各营守军无不闻风丧胆。
这时，红娘子正聚众议事，众头领见解不一。周山尹认为，敌墙高地险，战事一开敌居高临下，于我不利。一旦交战，攻守双方弓箭为先，我军新建，缺少弓箭，不具备马上破敌条件。兵力对比，敌一千五百，我也此数。双方军力相当，不如养兵备战，时机成熟再破敌。
李廷臣、李星却不以为然。他们认为，双方人员相当，但我士气正旺，敌如惊弓之鸟，只知我大胜，不知我军虚实。我调动自如，敌龟缩于一隅，惧我军威不敢相互救应，综上所述，可集中兵力，攻其一部，形成战役上的以多胜少。多方因素，我已立于不败，以不败求胜利，破敌不难。
周山尹正想反驳之际，红娘子问道：“周头领，养兵需多长时间？”周山尹答是一月准成。红娘子反问：“一月之后清军如何？”周山尹不答。
红娘子接着说道：“天赐时日仅有一天，然一月时间，敌我不能共享。我军恢复，尚需一月，而敌之恢复，仅需一纸公文，数日往返，要兵有兵，派将有将。如今我军虽缺武器，但人才济济，士气高涨，而敌已陷群龙无首，难以成行之势。敌人三营，防碍我军发展，我建议，智取三营，现在不打，破营无期。”此论一提，众人赞成，却苦于无破敌良策。
正当众人为如何破营之事发愁之际，李星提出破营方案，博得一片赞誉之声。原来他是破营无计，心中烦躁，便四处走动顺便查看清营情况，无意中走入伙房，伙夫正在准备午饭。随地横七竖八放着数捆干柴。伙夫见李星到来，怕责怪，急忙将柴堆起，跺在一处。跺柴之快，柴堆之高，引人注意。李星突发奇想，“对！跺柴破敌。”
此意一提，众人均认为此法远比堆土山要快很多。于是下令，每人两捆柴草，天黑前交收。然后趁着夜色，将柴草运至敌营了丝坡附近。三更后所有军兵全部投入，将柴草跺于敌营墙外。时间不大，便上墙进入敌营。就在这时被清军发觉，刚要喊，新军、西山军一齐掩杀，巡营清军无一逃脱。所有山军、新军转眼间进入敌营，其它守营清兵，梦中惊醒，早被刀枪逼住，只好乖乖就擒。天色末明，了丝坡敌营告破，待到天明，令部分降卒到别营劝降，围营乡勇、山军高呼降者免死。
再说那大凡营中，多刘贯部下，主将出逃，下属也遭歧视，众人心中早有不平之心，如今大兵压境，担心的是性命能否保住。今见了丝坡降卒安然无恙，多有投降之意，一群士兵找到把总，劝其早降。把总大怒，要杀劝降士兵，众兵个个不平，纷纷的执刀来战，少时把总死于乱刀之下。于是出营投降。红娘子对他们说：“众位义举，不算投降，实为起义，应人人记功，来降军士个个欢喜。”
一夜半日，两营告破，黄北坪之敌已成孤掌难鸣之势，但他们多是祖龙部下，十分顽固，劝降难以奏效。必须以攻心为上，令其胆寒。于是红娘子令将武光前、赫连勇押至敌营前，当众处斩，以示军威。谁知刚一举刀，赫连勇大喊有事要说。红娘子问他有何话说。赫连勇回道：“败军之将死不足惜，但不知死于谁手，遗憾终生。是谁用斩首、擒王计先取县城，次用攻其必救之信调虎离山，尔后设计阻我于槐河两岸。正当双方力战槐河两岸之时，阵前押出武光前，挫我锐气。更令人难料的是出奇兵夺我大营是假，二次设伏围点打援是真，不见出奇谋之人我死难瞑目。”
红娘子听后，立于二人之前。武光前看一妇人立在面前，忙问：“你是谁？”红娘子冷笑着说：“我就是因白狐案被逼反的李星、李斗之母，闯王帐下大将李岩之妻，红娘子。”武光前无语，赫连勇大叫：“死在李夫人之手，死的不冤，快动手吧。”话音刚落，二人被斩，身首异处。众清军惊恐不已。接着西山军告知清军，西山义军，广施仁德，暂不攻营，降与不降，限一天答复，过期立即攻打军营。事毕，令周山尹如此行事。
是夜，西山军围三缺一，突出东方。清军自知独力难支，破营已成早晚之事，见东方无人把守，情知暗有伏兵。为防暗伏，决定逃出军营四散奔走。三更时分，清兵冲出营门，四散逃命，四周漆黑一片，不时有人跌倒，奇怪的是跌倒的人都没有站起来。原来初秋杂草藤蔓茂盛，白天周山尹带人结草为环，草环处各有伏兵，人一倒，立刻捆绑，五百清兵，大多被捉。到此为止，历时二日，西山军克其一城三营，活捉县令、守备，以一千二百人，战败三千清军，在山乡中广为留传。西山军大胜，由五百增至二千八百人，军马钱粮、兵器大大增加，查点完毕，留一千五百人驻守三营，其余搬师回山。
自古蛇无头不行，鸟无翼不飞。回山之后，山军首领周山尹就此次战事提出让贤之意，有意让贤于红娘子。红娘子则说：“周首领原是山寨之主，首创山寨，我等初来，形同宾客，岂能客居主位，不动为宜，我等愿追随左右。”
周山尹听后，心中少安，但并不十分放心，担心自己军权旁落。于是找到师弟李廷臣，有意让师弟主持山寨。李廷臣力拒，推说自己并无此能。周山尹连说：“山寨首领非你莫属，原因有四：第一，你此次起义之举，救山寨于水火之中，众人心服；第二，你我同出一师，我原为首领，真心举荐师弟，山中旧兄弟自然心服；第三你与红夫人互有救命之恩，她母子自是心服。第四，你曾为里正，县中交结甚广，行事方便，能摆平山中各种关系。望你早担大任。”
李廷臣却摇头说：“师兄之言不妥，如似寻常占山为王之举，只图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你我师兄弟之间廷臣定不推拒。自古人无远虑，必有近失。我等起事，背反清廷，意在抗外夷，保中原。我虽多年行走县中，有些故交，实是弹丸之交，羞于启齿。红夫人率众纵横河南湖北，军士尊称红帅，后随夫李岩归顺闯王，屡建大功，多少明朝大将，多是他夫妇手下败将，身经百战，声名显赫。眼下巧破县城，计调赫连勇，智取三营，新人旧将，都是出自她手。师兄应观长远，红夫人主持山寨，山寨必兴。山寨兴，我等兴，山寨亡，我等不保。”
周山尹说道：“想当年我起事还是得李岩将军相助，红帅夫妇于我有知遇之恩。但红娘子终是外地人，怕难以入乡随俗。”
李廷臣说道：“你与师父均是本县人，却难敌祖龙剿山，师父战死，你多年不敢出山。西山军已处停滞不前状态。如今经此一战，清军势必又要征讨山寨，应速请红夫人主持山寨。”
周山尹私会李廷臣，意在拉拢，假说让位，但又怕清军剿山，重走祖龙时旧路，在矛盾的心理下，同意让贤。次日又议，李廷臣力荐娘子，她再三推辞，无奈众人跪请红娘子接任，并说我等众人愿将身家性命交与夫人，共保山寨，红娘子见众人心真意切，流下两行热泪，将众人一一扶起。然后说：“成大事难，女人成事更难。既要抗清兵，又要抗礼教。想我随夫投闯王，实明珠暗投，今接首领一职，实接拯救千万人生死存亡之重担，誓与山寨生死与共。如有二心，犹如此杯。”说罢拿起桌上茶杯，摔得粉碎。
众人齐声附合：“愿听驱使，共保山寨。”事毕，公布头领名次，红娘子、周山尹、李廷臣、李丹怀、李星、李斗均在列，其余将士论功行赏。红娘子又加一条，以后如有大才者愿让其位。
清军大败，逃得性命之人速回赵州，州衙听报，火速报呈清廷。报赞皇县城失陷，赵州守备赫连勇、赞皇县令蒙难，恳请调大兵征讨太行山。此消息被李应龙探知，速报太行山寨。红娘子采取应对措施，命李星、李斗前往山西、陕西交界处寻找李自成旧部，李丹怀返回通州老家，帮父建立秘密据点，以便窥视京师，李廷臣下山约郭怀才入伙，以应对更大的战争。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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