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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种颜色 第十九回 多情偏遇歧路人 往事如烟难回首

作者:雪狼长啸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19-05-12 11:50:5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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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得楼来。等小兰姊妹俩上车坐定,钟昇启动车,就出了小区。

    车上,小兰问他,需要买些啥?他就说他也不知道,现在啥都不缺,真不知该带些什么年货回去,才能让他老妈高兴一下。

    “年货?你把这货带回去吧,准保你老妈高兴得不得了!”小兰戏谑地看着钟昇说。

    “啥货?”钟昇不明白了。

    “呶,那就是!”小兰呶着嘴,朝向钟昇的后座。钟昇在后视镜里看:那坐的是小表妹,正贴在车窗上,看外面的风景呢,根本不理会他俩在说什么。

    “你别胡说!”他看了一眼小兰,责怪她的鲁莽。小兰盯着他看,一点也不像是在玩笑。

    “那你晚上回来吗?”她问。

    “多少得呆一晚上,要不,我妈那里不好交待。”钟昇不确定地说。

    “那好,回来,我给你电话。“小兰也不再多问。

    车到了一家超市路旁,小兰说:“就这儿,停下,我下车。”

    扭头对后坐的小表妹说:“红娟,没看过瘾,今天,就跟你钟哥到乡下去看个够。”说完,就下了车。

    听她这样说,小表妹就看着前面的钟昇问:“行吗?”没有要下车的样子。

    “别听她胡说,这儿还是冬天!到处白茫茫的一片,哪有玩的地方。真想去,等天暖和了,我带你们上山下海地玩一圈去。”钟昇婉拒着红娟。

    心想,那老太婆不会说的就是她吧?这也太玄了,差辈份了。俺牙不好,啃不动。

    就背对着小表妹说:“去和你表姐在这里逛一逛,刚到这里来,看啥都新鲜。”

    听到他这样说,小表妹木讷着脸,“哦”了一声,就闷头不语地下了车。那神情,很失落。

    钟昇也不管她怎样想。停好车,就着急地到市场胡乱采买些水果和蔬菜、副食,拎了一大堆,反正是过年,礼多人不怪嘛。

    抱着那堆东西,费劲地向车走去,又想起小兰说的“这货”的事。亏她想得出。

    这内地的妹子,一个二个冰雪聪明,没文化都恁么多心眼,要是再多读点书,那还不把蚊子都忽悠得吃面包了。

    “这整的是哪一出呢?”钟昇开车走在了街上。心里还在纠结。

    一边闪躲着横行马路的行人,一边没好气地想:“红娟可真是,这么容易相信人,脑子里都是糨糊吧!再说了,刚毕业,就忙着嫁人,太着急了点。我又不是范蠡、潘安,还用一见钟情吗?真可笑!”

    扣着脑袋,也没理出个头绪来。这究竟是什么原因。耳边响起了偶像派对那桩离婚案的评论。可我又不是财大气粗的主儿,为什么要选我呢?

    小兰刚到这儿的时候,也和她一般大。也是因为嫁给了成天佑才活成今天这样,这让外人看来不也挺好的吗?

    她该不会是受了小兰的启发,才使出这么一招吧。要真是那样,倒真让钟昇看不起她。

    哼!这小兰,好的不教,尽往歪里引。这红娟,学什么不行,非往坏里学。有空,真要开导开导她们一下。这样想着,脚下使劲,凯美瑞撒欢地跑了起来。

    到家门口了,已经是下午4点钟了。路上有薄雪,滑,心不静,慢,两相交叠,所以晚了。

    妹妹、妹夫带着外甥女,也从外地赶回来了。从家门口停的“霸道”车,可以想到。他下车取东西的时候,看见妹夫正蹲在屋檐下,烤肉呢。

    “更生回来了,新年好!”就上前打了个照面。那小子,没出息地正闻着烤肉味解馋呢,没注意到他的到来。他一开口,倒惊了他一下。

    “原来是三哥回来了!”说着,伸手要帮钟昇拎东西。“你不管!别烤糊了,你老婆骂你!”钟昇撂了句玩笑话,就笑着推门进家。

    客厅里,侄子、外甥们伙在一块儿正在看电视。见他进门,就齐齐地招呼他:三叔、二舅,新年好!有两个陌生的面孔,看着他,生分地笑着。可能是大姐的女儿带着男朋友也来了。那个小丫头可能是大侄子的女朋友,他猜测。就剩他孤家寡人的,还来得最晚,他惭愧地心想。

    听到喊声热闹,嫂子从厨房探出头来:“回来了,妈都问了好几遍呢!”笑咪咪地招呼他。

    “路上有雪,慢了点。”他搪塞地回应着。一边把一大抱东西放下,一边赞叹道:“真香!”走到厨房门口。

    “妈在里面跟凤鸣说话呢,你进去跟她说一声,好让她放心了。都到了。”大哥在里面正摁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背身侧头地对他说。

    “好!我这就去见她。”钟昇脱下衣服挂好,就朝里间走去,收拾一新的房屋,透着一股温暖的浓浓的家的感觉。

    推门,就看到母亲、妹妹正看着他。“回来了。”母亲慈爱地看着他,笑容满面。

    “刚到,这不就来拜见您老人家。”抱了抱母亲,亲了亲母亲的脸。“凤鸣也回来了。”转向妹妹。

    “我们都回来好几天了,你才回来!好像比我们还要远似的。”妹妹不满地对他说道。

    “唉,不能和你们比,你们是资本家,我是打工仔,不一是一个档次上的人。”他笑着和妹妹开玩笑。

    “得了吧,谁大过年的还会跑你们那儿打官司。都想过个安稳年呢,不想回来干活才是真的,懒!”小妹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不依不饶地说。

    “过年了,我想静静。”他用网络版打岔嘻笑着解释。

    “我还想停停呢!”小妹高手似地回应道。一听就知没少玩手机。

    “你嫂子在忙呢,刚才从这儿出去。”妈妈耳朵有点背了,也不知他在说啥。就奇怪地看着他说道。因为嫂子小名就叫静静,一字不差。这,她可是听清楚了。

    兄妹俩听到老妈这样说,就笑起来了。知道这玩的话,不能再说下去,老人家听到可不是当笑话在理解。真要弄拧巴了,这年过不好。

    小妹翘起大拇指,夸张地说:“高手!咱妈才是真正的高手。”

    “嗯,就是!”钟昇也点头附和。

    妈妈蒙在鼓里,看着他俩兄妹比划着,傻笑。

    “妈,这是我孝敬您老的心意,一会儿,给那帮小混蛋们发压岁钱,就用这个,听到没有。”钟昇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来,递给母亲,在她耳边说道。

    “凤鸣,帮妈装红包,我去看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不能真像你说的那样,偷奸耍猾的,让小的们笑话。”说完,就从母亲的房间出来。

    “我不要你的钱,我有。”母亲在他身后说道。他没有回头接话,就当没听到,要不然娘俩个推让起来,没完没了的。妈妈的脾气,他了解。就到厨房里看看有没有他该做的事。

    见钟昇进到厨房,嫂子就说:“你才回来歇一会儿吧,这里我和你哥就够了。”

    “切,那有这么便宜的事儿,这鱼交给你了,妈说,你做的鱼最好吃,平时难得回来,今天,过年,你怎么也得露一小手吧,钟大律师。”大哥揶揄地说。

    “行,行,行——,你是家长,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ok?”钟昇愉快地答应。显摆地问:“是想吃麻辣的?孜然味,酸菜味,清蒸红烧带烧烤?”

    “你那是做鱼吗?尽卖嘴!”嫂子笑着把围裙挂在他脖子上,“我去摆桌子,你们俩就在这表演吧!”

    见嫂子出去了,大哥才神秘地对他说,“一会儿老妈问起你和你那个同学的事,你咋说?

    她老人家操闲心,都催我问你好几回了,我就说让你考虑、考虑,不着急着催,别弄不好又和前头那个一样。”

    “我哪个女同学?”钟昇有些纳闷道。

    “就是那个秀妹子呀!中学时的同学,你读大学时,还来帮我们家放牛的那个?你忘了?”

    “哦,她呀。当时,就给爸妈说了,别欺人家心眼实,放牛放羊的事,能让人家干吗?你们也真是!她傻,你们也跟着装傻!”他没好气抢白了哥哥一句。

    “哪是,是她自已要来的,不是因为你,请她也不来呢!与我们无关,不要乱怪罪人”他哥不服气地解释着。

    “不管怎样,那也应该推辞掉的,不能害人家。咱家那时啥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说了,大过年的,陈年老账不提了。”钟昇不愿回忆起那难过往事,转移了话题。

    “现在,你可不一样了。算了吧,大过年的,不说也罢。”大哥看他没兴趣的样子,把话题扯开了。

    大哥的话,钟昇不是不想听,而是不愿回忆起当年那些艰难的日子。

    “滋啦!”鲤鱼跃进了滚烫的油锅中,钟昇拎着鱼尾巴,往鱼身上浇油,那动作熟练得很。这都得益于他大学期间,在餐馆打工,向大厨学的基本功。

    他知道那个秀妹子,小时候家境比较好,是他们村长家的千金,长得模样也不差,聪明得鬼灵精。

    可偏偏就看上了他这个穷光蛋的儿子。那时候,家里穷,和人家跟本不在一个起跑线上。可她就是看上他了。可他没看上,没有原因。

    母亲对他的态度,难以理解:人家爸爸是村干部,铁饭碗,走路的样子都和咱这放羊人不一样,能看上你,丢你的人啦?

    “妈,那是咱高攀不起!”他对母亲说。母亲就反驳他:是她!又不是她家里人,有什么高攀不高攀!“我儿子,高大英俊,文武全才,只有你才和她最般配。”他妈一直以钟昇为傲。

    她一直这样认为:她儿子是那一方草原上的雄鹰,天有多高,他就能飞多高。在她的眼里,只要是他儿子想要的,就没有他得不到的。

    感情上的事,你情我愿的,外人管不了。可她儿子的脑子不开窍,这让她很着急:我的傻儿子,你究竟在想什么。

    可事情真没那么简单!

    他还没毕业呢,她就被他爸嫁给了县里副县长的儿子,她也在县计生站工作了。从此,再无音讯了。一晃都快20年了。

    前段时间回来,听说三年前,她就成寡妇了。她那个副县长衙内喝酒喝死了,胰腺炎,急性的,当胃病治呢。留下个15、6岁的儿子。

    她母亲就又找人中间撮合。当年,也是她母亲看中了他,说那娃实诚,有出息,找他总比找个家里有背景、靠山的二百五要强得多。

    可是,她那个势力眼的爸爸可不是这样想:精光吊蛋的,要钱没钱,要吃没吃的,要穿没穿的,是跟着要饭好呢?还是吃饱喝足享清福好呢?

    结果,娘两个被那个老畜牲一通乱打,再加上,他当时也没个明确的态度,就屈服了。

    这些,都是去年回来的时候,钟昇他母亲学给他听的,究竟什么情况,不得而知。

    年前,她母亲又着人来问,钟昇的母亲就又有些动心了,想让钟昇找她,成了,也好了了上世纪的一段姻缘,心中少了一分遗憾。“那丫头我看着好!”二十年前也是这样说的,二十年之后,仍然不变的口吻,却显得沧桑、无奈。

    是啊,二十年,我们变化得太快。已经不再是单纯、充满无知的憧憬的少年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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