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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雕龙新译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辩章分句的文学意义

作者:克谐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19-07-28 11:34:19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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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把一篇文章比作一座房子,其中的字词文句就像摆放在房屋内不同位置的各种物件。如果整座房子容纳的是作者的性情志气,那么房屋内不同位置的物品器具,就是作者的语言文句。由此可见,文章如同房屋,不仅整体形象具体,而且样式确凿鲜明,至于散在其中的文句样式,恰似屋内摆设在不同位置的器具,既可以大同小异,也可以天壤之别。所以说,作为文章局部的句子段落,都是由许多单字词语相互连接组成,而整体文章则是通过情志义理串通起来联合构成。自古以来,凡书写文章者,若能够正确区分“章与句”的内容和意义,则如同驾驭车马,不仅要熟悉通衢大道,还要了解坎坷小路,唯如此才能驾轻就熟,方能纵横驰骋。

    人生于世,古代先贤一再倡导的“立言”,无论是指张扬言论还是意在书写文章,都需要联字成句、集句成章、因章成篇。如果篇籍能够彪炳千秋,必定章节没有偏差错误;如果章节足够光彩夺目,必定文句没有瑕疵缺陷;如果文句清晰华丽,必定字词没有虚妄乖离。因此,涉及“篇籍、章句、字词”三者间的辩证关系,亦如同本末源流一样,本固则末荣,渊源则流长,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啊。

    文学创作构思及其产生出来的艺术作品,无论属于别出心裁,还是算作匠心独运,亦不管篇幅长短和内容如何,却都一定离不开句读字词和韵律章节。单讲文章在音韵声律上的迟缓急速,一般都是随机应变和因势利导,确实没有一定的标准规范。但是,文章在连字成句方面,不管字数的多少,它所构成的句子必须能够表情达意,并且在因句成章之中,每一章节的内容里面,必定拥有至少一个完整的知识意义或道德说辞,否则就不能够成为章节。至于字词章节所转达的义理情志,以及如何准确表达知识内涵,这如同集体舞蹈,看似交叉蹁跹,令人眼花缭乱,其实每一位舞者只有找准自己的位置,才能有赏心悦目的效果;这亦如音乐歌声,单看乐器同奏,听似鼓乐喧天,声调仿佛能够刺耳失聪,如此若还能让人们感觉到旋律的美妙动听,除非达到了所谓“八音克谐”的程度。

    若单论诗歌的文体特色,一般在诗人作品中,经常会使用比拟和隐喻的手法。尽管在诗文的句读之间,通常就是断章取义,很少进行完整细致的描绘,但是在整诗的集句成篇之中,却还是要能够整体划一才好,这种局部与整体的关系,恰似蚕茧抽丝,亦如鱼鳞栉比。像《诗经》体例,开头的字句,已经萌动着章节的中心思想;结尾的语句,更加呼应着前面的主题意义。所以,外在形式上,貌似互不关联,内在意义上,确实一脉相承,亦如同花萼、花房与最终硕果一样。由此可知,字词若没有左右的帮衬,词不达意,叙述无序,恰似独自漂泊,即便投宿逆旅,依然身心不宁。所以,凡遣词造句,忌讳颠三倒四,而组句成章,贵在顺序自然。这个道理应该就是一般语言和文章,之所以能够更好地表情达意的基本行文章法。所以不仅是诗歌这样,其他文章体例一应如此。

    综括来看,无论语言谈吐还是撰写著文,尽管一句话的组成没有一种具体而明确的硬性规定,但其中字数的多少还是有规律所循。四个字通常紧密而不急促,六个字严谨而不迟缓,至于三个字或五个字等,则属于随机应变,适可而止吧。像《诗经》中的“雅”和“颂”,都是以四个字为中正的典范,唯有《诗经•小雅•祈父》和《诗经•周颂•维清》是以二个字组句。两个字成句,可追溯到黄帝时代,传说那时民谣《弹歌》,全然如此。三字成句,可见于虞舜时的《元首歌》。至于四字句的作品,出现于夏代,传说太康之弟在洛水边的《五子之歌》既是。而五个字句者,在周代兴起,例如《诗经•召南•行鹿》。至于六个字和七个字的句子,于《诗经》《楚辞》中已经杂糅显现,不过像六或七个字的句子,真正自然成章并且盛行,则是到了两汉时期才过渡完成。通过探究文句字数的演进过程,显而易见:字数的多寡伴一直伴随着情志义理的简繁,其二者之间不仅相辅相成,而且因时因需地不断发展扩大啊。

    另外,若论述诗词歌赋等韵文,以及所有文章篇籍在阅读中的音律问题;也就是因为顾忌音韵声律的影响,作者刻意增减或选择字句多少等,旨在谋求句读章节或整体篇籍,不但能够和谐押韵,更主要是读来朗朗上口,并且听的畅快淋漓。像这种文化现象,已经由来已久,自汉晋以来愈演愈烈。例如贾谊和枚乘的辞赋,偏好两韵一换;而刘歆和桓谭的作品,则是一韵到底,这都属于因人而异罢了。从前曹操论赋,不满于同韵重复,热衷于替代变化。陆云也说,在四言句式中,还是四句一换韵为佳。在这一点上,陆云和枚乘、贾谊意见相同。究其原因,通常两韵一换,吟咏略感急促;如果一韵到底,读诵颇感疲劳。所以,机敏精道的作家,不仅长于神思亨通,而且善于折中韵律,目的是避免在这种形式问题上出现大的瑕疵纰漏。

    以往的诗人,像《诗经》中者,喜欢多把“兮”字放在句末,而在《楚辞》中,则是把“兮”置于句末韵脚之外了。因此,“兮”作为句子成分,一般只是起到辅助作用,借以延缓语气而已。然而,论说“兮”的使用,最早见于舜帝的《南风歌》中,但曹操就特别讨厌用“兮”字,或许他认为这种语气助词对于作品内容没有任何益处吧。至于“夫、惟、盖、故”等,作为句子开头的发语词,而“之、而、于、以”等,作为句子中间常用插入语,以及“乎、哉、矣、也”等,更经常用于句末。诸如此类的事实,即所谓虚词的一些用法,其本身似乎没有具体意义,但在具体文句章节中实际起到的作用,却并非都是可有可无。正因为如此,有一些精明巧智的作者,特别擅长灵活运用虚词,或借此将若干字词或一些句子十分巧妙地构成了和谐整体。所以说,类似上述一些没有具体内涵的虚词,尚且在言语写作中不可小觑,那么像文学作品中至关重要的句读章节,又怎能掉以轻心呢?

    总而言之:言语文章天下事,赏心悦目需用心。断章取义有法度,集句成篇无定规。音韵声律添姿色,句读虚实壮风骨。字词义理忌单调,斟辞酌句赖主旨。音韵辞义辩句读,光彩夺目览篇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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