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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再生 正文卷 64.等等我艾菲娅

作者:坐一次飞机吧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20-02-22 12:02:0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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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这种感觉爬进了艾菲娅的心里。

    弗利,她在脑海中喊着他的名字。

    弗利,你在哪?大脑终究因为紧张和短时间高度专注而愈发疲劳。

    昏迷前,她闻到一股鲜花的香味,那是城市还没有大量使用基因改造鲜花前经常能闻到的味道。

    弗利第二天一早就把约翰叫醒赶往学校,他不仅一夜没有睡着,甚至恨不能在凌晨两点的时候把约翰房间的连接画面打开,然后开车在附近几个街区逛逛。

    他想也许自己该自己看看每家人家门口种的树,艾菲娅也许不会买房子,但她应该会种什么树呢?

    如果看到了他就会知道,也许留意下每个房子的窗户,或许能感应到什么,该死,也许总能发现些线索。

    可是这样做,约翰怎么办,即使能看见他房间里的画面,也未必能在危险发生的时候立刻赶回来。

    真该买一个陪伴型机器人,这样就能照看约翰了。

    他想到这件事必须立刻做,为约翰挑选一款最合适的机器人型号,最好可以定制面容,像谁好呢?约翰会希望机器人更像人类还是更像机器人。

    他曾经和约翰聊过机器人,约翰相信机器人不会攻击人类,他说,“机器人是帮助人类的。为了维护和平。”

    “那么机器人会不会有一天觉得无聊,就不想帮助人类了,想把人类消灭了呢?”

    “不会的,爸爸,人可以控制机器人的。”

    “有没有可能有一天人类无法控制机器人了,机器人要和人类发生战争呢?”

    “如果是那样,机器人也不会和人类战争的,机器人和人类都是要维护和平的。”

    弗利对这些回答记忆犹新,他不解的是,约翰从来没有接受过科幻的熏陶,他甚至没有给他讲过科幻故事。

    可是为什么机器人和人类和平相处的事在一个孩子身上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这些思想没有通过学习,难道通过某种更为隐秘的方式传递在人类群体中吗?

    一种模因的方式,让人们在不知不觉中没有理由的认可一些事。

    即使是孩子,也许在有些东西也已经像基因一样生生不息的传递和印刻在思维系统中。

    而如果是这样,谁又是这一切的上帝呢?

    天空微亮,晨曦温暖,凉风未散。这种温暖,由视觉带来,让大脑感觉暖和一些。

    就像人们对暖色调和冷色调的感受一样。不过是大脑精心编制的幻觉。

    恐惧也许更是一种幻觉,不同的是,人们既不能乖乖享受它也不能轻易忽视它,挥之不去是它的本质。

    恐惧不同于冒险,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觉得生活无聊,探险的代价昂贵于是选择价廉物美的虚拟体验,在几美元一次的体验中,人们可以在大堡礁潜入深海,都不需要任何潜水技术,但获得的情绪感受却是美妙绝伦的。

    人们可以选择每天爬一次珠穆朗玛峰,不会因为缺氧和寒冷丢了性命,更不需要专业人员陪同,只要根据大脑接收到的提示,找到正确的路径,就能到达顶峰。

    期间会有恐惧,会有呼吸困难,但都会过去,因为毕竟人们可以相信只要心脏没有问题,他不会在虚拟体验中遇到真正的危险。

    可万一,有一种情况,弗利没有多想,青口凌美说的如果都是真实的,那么人类世界将发生多么巨大的改变,改变会发生多快,弗利不敢想象。

    一开始是神经系统,再然后,也许透过皮肤和身体任何组织都能连接一个个体的神经网络,那些鼻涕虫正是这么做的,不同的是,它们不是碳氧生物,它们,它们是什么。

    这些问题从来没有真正离开过人们视线,但却以另一种模因的形式,让人们不断忽略,视可能的危险于不顾。

    可就算知道危险又能如何呢?难道人类放慢科学的脚步吗?前进的惯性难道还能倒回?

    人们对答案心知肚明,即使那些保守的宗教人士也明白,人类一旦进入加速,绝不可能倒退。

    弗利知道自己相信青口凌美所说的,也许这种信任并非出自信任事实本身,而是与他对未来的态度不谋而合,他知道自己会相信于是拼命地否认它们。

    相信和否认一样困难,这几乎是每个人都会面临的困境。

    人们往往会放弃决定或者等待别人帮自己做出决定。

    弗利想到,这就是朋友和爱人的意义。

    如果真的只有自己孤身一人,恐怕真要变成神经病不可。

    于是他想到沙梅尔和母亲,也许她们所经历的正是这种没有日出的孤独,无人可以托付,也没有人可以等待。

    她们无法在困境中等到一个肩膀,帮助她们承担一些,也许既不是责任也不是痛苦,而是某种程度上的羞愧。为孤独还是为自己无法承担生活而羞愧呢?

    约翰安静的坐在自己蓝色火车头座位上,刚买那张椅子的时候他常说那是他的驾驶舱,现在他很少提起,也许长大就是幻想的破灭,长大后羞于说一些真实却并不成熟的想法。

    “小个子,你早饭有没有吃饱。”

    “嗯。”

    约翰望着窗外,轻声回答。

    “下午我接你放学,然后带你去吃汉堡好不好。”

    “汉堡?”

    “是啊。”

    “我要薯条。”

    “没问题。”

    听到约翰像这个年龄孩子一样说话,弗利前一晚以来的紧张情绪总算有些放松。

    可很快他又清晰的明白,两周时间就快到了,何塞,青口凌美,是传统手术还是神经替换术,他必须在剩下的几天做出决定。

    车子停靠在学校旁边的停车场,弗利带约翰小跑着进到教室,他四下张望也没有看见艾菲娅,最后不得不向杰琳娜询问。

    “艾菲娅?她还没有来。”杰琳娜忙着找看孩子根本没时间再多回答一句。

    弗利觉得不好意思,在一旁站了几分钟,见着空隙接着问道,“那你知道她住哪吗?”

    话一出口他就担心儿子的老师一定会把他当成变态家长。好在杰琳娜似乎知道艾菲娅和他认识,她看了看弗利,刚要开口又犹豫了一下,最后挤出一句,瓦尔多大街361号。

    弗利边说谢谢边往停车场跑去,昨晚,他开车经过那里,梅菲尔德小学篮球场对面,应该就是那个地方。

    艾菲娅,等等我,艾菲娅,千万不要消失。

    他是个自然主义者,却坐在车里不停祷告,这样的紧迫感弗利太熟悉了,哪怕真实看到可怕的结果也比等待发生时要好受一些,等待母亲的PET扫描报告,在何塞办公室等待自己的检查结果。

    驱车前往贝鲁斯家中,匆忙赶到沙梅尔身边,这些过程远比结果发生在眼前更让人无法平静,人类与生俱来对恐惧的想象比现实本身更让人无法忍受,于是人们加速行动,猛踩油门,呼吸急促,心几乎跳出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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