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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爱的女人对他撒娇，那双翦水秋瞳看得他心都快化掉，姜言看不出来表情的脸染上一抹红晕，胸腔里的心脏已经是加速跳动，跳的飞快。
他不想让她回去，甚至想把她拥在怀里，可是他的道德底线不允许他这么做。
眼前这个女人，已为人妻。
纪嫣然快急死了，她第一次希望一个男人不要那么正派才好。
她想了想，说：“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讲给你听。”
如果她想要和姜言在一起，要跨过去的坎有好多。
第一个就是和方子尧离婚。
第二个则是姜言能不能接受她的过往，以及……她不能生育的现实。
她今天来，已经做好了和盘托出的准备，无论姜言的态度是什么，她总要弄个清楚。
她的态度认真，反倒是让姜言有一些小慌，但纪嫣然的话无疑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明明是夫妻，怎么会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呢？
他隐隐有预感，纪嫣然要说出的话，可能至关重要。
他微微颔首，“好。”
他同意了，纪嫣然舒口气的同时又禁不住的紧张，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你不会想让我站在门口说吧。”
她的语调富有青春活力，颇为俏皮，姜言无奈宠溺的笑，侧开了身：“我看你是非要进来不可。”
“当然呀~”纪嫣然欢喜地走进去，好奇地打量着他的屋子，“看看大龄单身男青年的房间是什么样的。”
姜言：“……”
他过去给纪嫣然倒水，“我今年二十六，自我感觉还良好，你这大龄男青年从何而来？”
“唔。”纪嫣然坐在沙发上，支着头笑，“我用眼睛看出来的。”
姜言气质沉稳和煦，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实年纪，她真的要以为他至少快三十了。
“嗯？”姜言把水杯递给她，扯着发疼的嘴角，“小姑娘眼神不太好使。”
小、小姑娘？？？
纪嫣然傻在沙发上，指着自己结结巴巴的，“我就比你小一岁……”
怎么就称得上是小姑娘了？
姜言不紧不慢地坐在纪嫣然对面，模仿着她的语气，“我用眼睛看出来的。”
纪嫣然：“……”
有点贱贱的感觉，但她好像更喜欢姜言了呢~
姜言垂着眸子盯着水杯中他自己的倒影。
眼眶肿的挤了他的眼睛，让他眼睛难以睁开，嘴角脸上全是淤青和伤痕，他自己都不忍心看。
难为纪嫣然一直对着他这张脸又说话又是笑了。
他扯出一个弧度很小的苦笑。
她是他的小姑娘，他要一直宠着的那种。
刚刚有多开心，纪嫣然现在就有多么紧张。
但再紧张也没用，她尽量平复好心情，开口和姜言说起以往的事情。
“我和他，是三年前结婚的……”
叙述的过程中，她原以为自己会很难受，会忍不住想哭，但是她发现她竟然可以以一种很平稳的语气叙述出来，就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她略过了自己以前对方子尧浓烈的爱，讲到最后，深吸一口气，看向姜言：“我那一次流产伤了身体，医生说以后很难很难再有孩子，如果我能成功和他离婚，我这样的情况……你愿意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