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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璞随笔 第一卷:元璞文集 韩大仙的故事

作者:元璞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20-07-13 09:26:1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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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大仙,自幼家境贫寒。兄弟三人,排行老大。为了生计,小学三年级便辍学跟父亲上山采石,为一家人的温饱默默地付出着自己的一份力。

    八十年代的电影《少林寺》在当时的中国掀起了一股全民尚武的大潮,同时涌现了一批以武术为题材的期刊杂志,比如《武林》和《中华武术》。比同龄人身强力壮的韩大仙自然也成为了大潮中踊跃的一员。

    没有专业的场地,村边的打麦场便成了他们的领地;没有像样的器材,数百斤的大石碾子便成了他们重要的道具。

    除了每天必须干的活计,他们便全心身的泡在了打麦场上。认真而又刻苦的练习着他们从电影电视和期刊杂志上学来的所谓“武术”。

    偶尔的他们也会跑到城镇上的武馆偷学个一招半式。从站桩扎马沙袋绑腿,到自己用木头做成的简单兵器无不苦练。希望日后能成为李连杰那样的武打明星,甚至幻想去闯荡江湖行侠仗义。

    几年下来,韩大仙倒长成了一个孔武有力虎背熊腰的壮汉。什么横竖劈叉、弹腿边腿、长拳短打,什么前后空翻、乌龙绞柱、蝎子倒爬都已不在话下。

    他还像模像样的自己琢磨练会了三样器械:一是短器械的单刀。单刀在手,进退闪转纵跳翻腾,档、劈、刺、撩、扎、挂、斩,变幻莫测防不胜防。

    二是软兵刃的绳镖。绳长三米三、镖重六两九钱,深得其缠、扫、轮、抛、收、放、被、担,诸法要领,远掷近击收放自如。

    三是顺门式器械月牙铲。铲重三十六斤,舞动起来势大力沉锐不可当,戳、扫、拍、撩、劈、挂、砸、绞、撅,式式凶险中者立伤。

    大仙虽然身强力壮略有功夫,但从不好勇斗狠欺凌弱善。他生性忠厚,颇有豪侠之风,与人友善乐于助人,在村中口碑极佳。平日里起早贪黑任劳任怨,用自己双手帮父亲给两个弟弟盖起新房娶妻成家。

    大仙外表看是粗鲁不堪,但其实性格细腻坚忍决绝,他为人温和不卑不亢。他常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欺我血战到底。”

    他的原则是尽可能的谦和忍让,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那就迎头痛击一击到底。村里一直传着他的两个小故事,从这两件事就可以看出他的为人处世的特点,

    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农村的治安不是很好,在田间小路上劫道的事情时有发生。一天夜里,大仙从砖窑下夜班回家,在村北的小路上遇到了三个骑老式自行车的劫匪。

    一开始大仙主动把身上的原本不多的零花钱掏出来交给了他们,谁料他们居然嫌弃大仙的钱太少还不够喝顿酒的。四个人嚣张的骂着大仙,说要给他松松皮子放点血,这是他出门不多带钱的教训。

    说着四个人就开始对大仙动了手,其中一个还真拔出了一把军刺。大仙一看事已至此,二话不说,一手拎起一个自行车当武器就对三人展开了反击。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四个人都被大仙打倒在地,其中拿军刺的还被大仙打断了一条手臂,最后直打的四个人跪地求饶。据说,从此那个地方几乎再没有劫道的出没了。

    另一个故事,是大仙痛打他本家的一个叔叔。他这个堂叔仗着家底殷实有钱有势,再加当过兵会个三招两式在村里一直横行霸道,活脱脱的一个地痞流氓。

    别看和大仙是本家,也是经常欺负他家。平日里张口就骂抬手就打,有时候还明目张胆的到大仙家里拿东西就走,而且从来不还。小到烟酒大到鸡羊,就像拿自家的东西一样,甚至有点明抢的意思。

    这一天正是村里的大集,他叔又到大仙家里,说是来朋友了想喝羊汤吃羊肉了,说完自己就去牵羊。

    这只羊是大仙家里的最后一只母羊了,原来大仙家一共有四只羊,那三只也都被他陆续牵走杀吃了,而且都是一分钱没给过。这次大仙的母亲死活不让他牵,还被他一下重重的推到了地上。

    这时候,大仙刚从外面进家,正好看见他叔叔推到他母亲。这一下大仙的脾气上来了,冲上去一把抓住他叔的衣领,把他从家里拽着来到了大街上。那年大仙已经十八九了,他叔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看到大仙真急眼了,他叔在大街上撒起了泼,当着众多看热闹的人骂大仙忤逆是畜生。当着满街的人,大仙猛地他叔按到了街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面,然后扑通跪在他叔跟前磕了一个响头。

    嘴里说着:叔,我先给你老磕头了,今天我忍无可忍必须揍你,因为什么大伙都明白,也不用我多说。说完他蹭的从地上蹦了起来,抡起拳头扑上去就打,直打的他叔嚎叫着乱跑。

    大仙这是真动气,从大集的这头一直追着打到了那头,而且还围着村子追着他,最后打到了村外的地里。足足打了有三个多小时,任谁也拉不开,打的他叔浑身淤青满脸是血。别看大仙一直不停手的追着打,但他手里有谱,全都是打的皮外伤没真伤他叔的筋骨。

    最后还是他父亲和村主任赶到,截住劝了下来。最后当着村主任和看热闹的人的面,他叔给他赔礼道歉后大仙才停手的。不仅他叔白白挨打,还承诺陪大仙家里原来的那三只羊钱。

    从那以后他叔在村里也慢慢老实了,村里人都暗暗对大仙伸大拇指,称赞他打的对打得好。直到现在他叔看见他还有点发怵,大仙到时规规矩矩的叔长叔短的叫的挺几乎。

    傻大黑粗大仙也有他细腻的情感故事,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从灵岩遗恨到贵州买鹰再到现在的抑郁女神,虽不感天动地,倒也生动有趣,重重的留下了时代的痕迹。

    在当时的农村,贫穷是一切的错。在陆续给两个兄弟盖房娶妻后,大仙真可以说得上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看着渐渐老去的父母,大仙也背起行囊加入了外出打工的大军队伍。由于他有强壮的身体和肯吃苦的性格,虽然没什么技术,但在当时的工地上是很受欢迎的。

    他平时不仅干好自己的份内工作,而且还主动帮身边的工友干一些出力的累活。由于大仙家中没什么牵挂,再加上豪爽的性格,在生活中也是大手大脚,慢慢成了工地上的实在人。

    就在这整日汗流浃背两头不见太阳的工地上,大仙收获了他人生的第一份爱情。

    这个女工是济南长清的,因为家中兄弟多,再加上父亲常年患病,不得已放弃了读书出外打工补贴家用。她比大仙小四岁,两个人当时都是钢筋工,大仙经常随手帮她干一些累活脏活。

    时间长了,她慢慢喜欢上了这个话语不多的憨厚可靠的男人,偶尔有空的时候也主动帮他洗洗衣服。一来二去,两个人便在一个热火朝天的盛夏的晚上走到了一起。

    就在两人沉浸在这温馨而又甜蜜的幸福中的时候,女工的家里来信了。读完信后,两个人呆住了。原来前不久女工的父亲的病情突然加重,继续住院治疗,而住院需要一大笔的钱。

    这是有职业媒婆到了女工的家中,说是邻村的一家人相中了她,如果她家同意了这门亲事男方愿意立刻拿出她父亲住院治疗的全部费用。但男方是因为矿难受伤的轮椅男子,这笔数目可观的钱也是他矿难的赔偿金。

    最后,她父母咬咬牙在没有征求女儿意见的情况下就答应了这门亲事,这封信就是让她马上回家定亲结婚的。

    那一晚他们都没有合眼,两个人相依相偎的躲过了整整一夜。期间女工提出了要跟他私奔,但忠厚的大仙没有答应,因为那样女工的就会因为没钱治疗而有可能死去。

    大仙认为虽然她父母狠心牺牲她的幸福,但这也是老人的不得已而为之的,毕竟她还有三个未成年的弟弟需要照顾,另外自己也确实没有那个经济实力为老人看病。

    第二天,大仙找到工头支取了自己的所有工钱,然后请假把女工亲自送回了长清。在长清的千年古刹灵岩寺,他们在那里呆了整整的一天一夜。

    在佛前无言的长跪,在山顶流泪的相拥。最后他把自己大部分工钱都留给了她,然后默默的踏上了回家的路,带着无尽的酸痛永远的离开了那个让他一生魂牵梦绕的女孩。

    据说从那以后四五年间,大仙便到了本地的砖窑上做苦力,一直没有再谈婚论嫁。有人说那几年那个女工还经常给他写信,但他一封都没回过。

    还有人说他曾经几次想去出家,正是那个时候他开始迷上了周一六爻,在虚无的玄学中苦苦找寻自己的皈依。

    在九十年代的山东农村,不知是重男轻女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涌现出了一大批的光棍,大仙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而已。就在在那个时候应运而生了一个特殊的热潮,就是去大西南的一些偏远山区买媳妇,俗称:“买黑驴”。

    “黑驴”的叫法,是因为当时买过来的女人肤色较黑。记得当时还有从那边过来专门从事妇女买卖的经纪人,这边一般称呼他们叫“驴贩子”。他们一般长期的住在山东这边的农村,以那些早年间买过来而且生活已经比较稳定的“黑驴”家庭做窝点,俗称“窝子”。

    他们主要从事妇女买卖,偶尔也参与儿童买卖,儿童买卖的方式大多采取代孕方式,俗称“借鸡下蛋”。由于当时“黑驴”需求量较大,人们的法律意识也比较薄弱,他们这些人在一些偏远贫困的农村曾经长期存在过。

    这些“驴贩子”从事买卖活动,一般采取两种方式。

    一是提前在这边打听清楚潜在的客户群体,然后一次从那边带三五到八九个不等的女人过来。过来以后先集中放在“窝子”这边养着,然后再听过这边的中间人带光棍们过来看货。

    大家达成一致以后,先付一半现金让“驴贩子”回去办理女方的相关手续。等一切手续办妥后,男方付清全部尾款领走女人到当地办理结婚手续。

    另一种是“驴贩子”在这边组织一定数量的光棍,带他们亲自去大西南山区“相亲”。到了那里,那边的联络人会带来大批的女人供光棍们挑选。

    相中女人以后,便可以在联络人的带领下去女人家中协商礼金。谈好以后先付一半的钱,然后由“驴贩子”带着双方去当地民政部门办理手续。弄好这一切男方把女人带回去结婚过日子,当然回到了地方就要付清尾款。

    在当时,年纪较大的光棍一般采取第一种方式,简单方便,交钱就可以直接领人。但一些相对年轻而又略有积蓄的光棍则比较喜欢第二种方式,毕竟可挑性大一些,而且“质量”也相对好得多,而且在那里有时还可以试婚。

    在两千年左右吧,我们那里附近的几十个村子里至少买回来几百个“黑驴”。到现在还有人开玩笑说:“你小子,再不好好的混,过几年就到贵州给你买个小黑驴。”

    但这种现象最近几年慢慢消失了,原因是这些“黑驴”买过来以后一般也就过个五六年,大多生完孩子以后就玩起了失踪游戏。

    而已大多还会卷走家里的所有现金,但她们还好有一条不成文的行规,就是一般消失的时候都不会带走孩子。

    这多花钱买她们的家庭多少有点交代,至少还留下了孩子。后来也有人去女人老家找过,也大都是空手而归,慢慢大家也就认了。这就是后来我们这里常说的“放鹰的”,这是对这个行业中的女人的称呼。

    当然,也有个别留下来的,但那些人也就都是些年老珠黄的老女人了。

    用她们自己的话说,就是“老娘老了,玩不动了而已。”据这些老女人讲,这种现象在她们那里很正常,她们放鹰就像这边出外打工差不多。

    大仙从那次受伤后,在砖窑一干就是六七年,倒也挣了不少的钱。在老人和兄弟朋友的劝说下,大仙抱着看看的态度也加入了挺近大西南的大军。

    在那里过了两三个月,不知道是他带的钱多还是他憨厚实在身强力壮,最后回来的时候他带回了一个相对漂亮白暂的高挑女人。这个女人不仅漂亮,就连说话也比那些说伊里哇啦鸟语的女人清楚多了。

    在大家的祝福中,大仙热热闹闹的正式举办了婚礼。结婚以后,在女人的鼓励下大仙买了一辆大三轮车,干起了相对挣钱的运输生意。那几年建筑行业高速发展,拉砖的生意也非常红火,大仙着实的赚到不少的辛苦钱,小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

    就在她们结婚后的第三年的秋后,大仙刚卖完六千斤玉米。加上大半年拉砖挣得钱和上午客户送来的定砖的钱,那天家里至少有三万多现金。

    这天晚上,女人早早的弄了几个好菜,两个人起了一般瓶好酒美美的喝了起来。大仙的酒量本身就不行,两碗酒下去以后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看到大仙真正的喝醉了,女人快速翻出家里所有的现金,然后拿了身份证快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等大仙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了,等他彻底酒醒以后快到中午了,这才猛地想起坏事了,但已经晚了,那鹰早飞远了。

    事后,大仙倒也坦然,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至少还一起过了三年,。说不定她哪天飞累了可能还会飞回来的”,但他的话一直没有应验。唯一和别的鹰不同的是,这个女人没有给大仙留下个一男半女做个念想。

    在好事者有意无意的嘲讽中,大仙默默的继续着自己的运输生意。在这之后,大仙在生意的闲暇时喜欢骑上摩托车出去游玩。开始还有人猜测他是自己四处暗自寻找他飞去的鹰,其实他只是单纯的游逛。

    有时单独一人,有时伴同三两个知心的活计,去泰山看日出,到微山湖赏荷花。几年下来,方圆几百里几乎玩遍了所有的知名山水。

    大仙每到一处必先怀着虔诚的心朝圣当地的道观仙山,再造访当地的易学名人探讨学习他痴迷的周一六爻。所到之处,对地脉、山形、水流和坐向都详加察看。

    另外,大仙从小就仰慕那些有才学的江湖艺人,出外游玩之时只要遇到有真本领的前辈,必然恭敬视之虚心请教。由于大仙精通江湖春点、隐语,这也方便了他四处的游历。加上他出门时常随身携带六爻预测的铜钱和看风水用的罗盘,慢慢的有了这个大仙的称号。

    玩鹰事件不知不觉过去多年了,大仙也慢慢进入了不惑之年。随着年龄的增长,尤其是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孤零零的家的时候,他渐渐的又有了一些家的渴望。在老父亲和邻里的操持下,又给他定了一门亲事。

    女方也是个受过伤的二婚,因为她的第一次婚姻后接连生了两个女儿,被封建的婆家嫌弃辱骂,导致精神严重抑郁,曾一度入院治疗,最后婚姻破裂。

    本来大家以为她和大仙结婚后,她的抑郁症就会慢慢自愈,但几年下来感觉变化不大。平日里就是一个人呆在屋里,几乎不与任何人交流。除了两个人简单的一日三餐,和洗洗衣服打扫打扫卫生,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到,更别说什么赶集上店和下坡干活。

    就这样大仙也不嫌弃她,说是至少回家后能有口热乎的吃的,而且家里还有了不要钱的的保安。其实也有人说大仙在外面有相好的,家里这个也就这么回事了。

    其实,在当下留守问题广泛存在的年代,只要不过分张扬有伤风化和打扰别人正常的家庭生活,这种地下工作大家几乎都是视而不见的。谁人背后不说人,又有谁背后无人说呢,心安即是自在!

    为什么称大仙的这个媳妇为女神呢?因为今年她做了一件轰动地方的大事。这还要追溯到去年,大仙感觉家里的偏屋太破旧了,他夫人又一天到晚的在堂屋值班,平时朋友来了都没个地方喝茶聊天。

    所以大仙决定把偏屋拆了,盖一间像样的客厅。当时大伙都建议他把堂屋一起拆了盖个全院,但他固执的只盖偏屋。不到三个月,偏屋盖好了。大仙迫不及待的把它收拾成了自己的书房,墙上挂起了原来玩的单刀、绳镖和月牙铲,还扯上了网线安上了电脑。

    书桌上摆满了罗盘、八卦镜、纯铜乌龟壳、六爻用的铜钱等等物品,上方还挂了什么福袋锦囊和不知从哪里捯饬老的游方用的老式褡裢,再加上墙上的两幅做旧的印刷体古篆立轴,乍看起来倒在不伦不类之间略显些许的味道。

    今年春上,大仙正在外面干活,突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正准备给旁边的人打招呼回家休息。这是电话响了,邻居慌乱的告诉他家里失火了让他赶紧回去。

    等大仙反应过来赶到家的时候,三间堂屋烧得只剩下几道危墙了,屋里的所有家具都烧得只剩下一坨坨看不出摸样的灰烬了。最气人的,是他放在床底下的几万块现金,也都烧成了灰烬。

    原来大仙一直没有存钱的习惯,上次被鹰叼走之后他依然执着的把现金放在家里。事后大家都给他开玩笑,说这把火是他神经病媳妇故意放的。

    说是谁让你不给我翻盖堂屋,你小子光顾自己开心痛快了,一点不顾及本宫的感受,。你在外面拉偏耕老娘就不理你了,连个好屋都不让我住,小样的,看我给你一把火烧了,看你盖是不盖。

    据说还真有人在跑来救火的时候,看到她正拿着一个扫把在那里呼扇,不知是扇风还是救火。只是她唯一失算的是忘了把床底下的钱先拿出来了,当然这只是开玩笑了。

    但不管怎么样,现在她倒是真住上了亮堂的新房,而且所有的家具都是一水的新式装备。这就是大仙现在的媳妇被朋友们戏称为“女神”的故事。

    这下面就要开始聊聊大仙的乡野韵事••••••算了,朋友一场,到此暂停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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