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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真相 卷二 红粉之灾 第51章

作者:罗石贤著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20-08-18 11:17:2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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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密旨将军捣回部

    贞烈女香妃丧香魂

    就说乾隆坐稳江山以后,乾隆元年就有准葛尔台吉噶尔丹策零大汗遣使来北京贡方物,不久,准葛尔贡使吹纳木喀入觐。此后,西北的军事状况成一种胶着状态,和和打打,打打谈谈。乾隆命都统王常、侍郎柏修往鄂尔坤勘察屯田。命伊勒慎、阿成阿、哈岱为参赞大臣,协同额附策凌办事,同驻鄂尔坤。

    乾隆二年十一月,由于西北军事状况一直扑朔迷离没有从根本上得到解决,加上云贵苗疆不靖,乾隆重新设置被他撤销了的军机处,命大学士鄂尔泰、张廷玉,尚书讷亲、海望,侍郎纳延泰、班第为军机大臣,命抚远将军兆惠镇守伊犁。

    乾隆二年十二月,上御太和殿,正式册立嫡妃富察尔氏为皇后,奉皇太后御慈宁宫,乾隆率诸王、内大臣及大学士庆贺礼毕,回到太和殿,再接受群臣庆贺,颁布诏谕加恩加赏。因册立皇后礼成,加上皇太后徽号曰:崇庆慈宜皇太后。

    再次奉皇太后御慈宁宫,再次率诸王、内大臣及大学士庆贺,颁布诏谕加恩加赏。

    看看《乾隆本纪》,乾隆这位太平天子,有时也真无聊得狠,故意找些事来做做。

    三年春正月甲寅朔,上初举元正朝贺,率王以

    下文武大臣诣寿康宫庆贺皇太后,礼成,御太

    和殿受贺。自是每年元正如是。乙卯,以福敏

    为武英殿大学士,马尔泰为左都御史。辛酉,

    祈谷于上帝,奉雍正配享。癸亥,命举行经筵

    。甲子,上初幸圆明园,奉后太后居畅春园。

    戊辰,御正大光明殿,赐朝正外藩及内大臣、

    大学士宴。癸酉,以朱藻为直隶河道总督,顾

    琮协理河道事。丁丑,准葛尔噶尔丹策零遣使

    奉表至京,并进貂皮。遣侍郎阿克敦充正使,

    御前侍卫旺扎尔、乾清门台吉额默根充副使,

    齎敕往准葛尔部噶尔议定边界。己卯,上自圆

    明园还宫。辛巳,以谒泰陵,命鄂尔泰在京

    总理事务。

    二月丁亥,释奠先师孔子。戊子,幸圆

    明园。癸巳,准葛尔使入觐,赏银币有差。

    戊戌,上谒泰陵。己亥,上祭泰陵。辛丑,

    上幸南苑行围。壬寅,上还京师。丙午,举

    行经筵。自是每季仲月举行一次,岁以为常

    。丁未,免山东齐河等三十二州县卫水灾额

    赋。辛亥,上亲耕藉田,加一推。自是每年

    如之……

    这只是纪录无所事事的乾隆生活起居的《高宗本纪》中一小段,看过以后,令人忍不住捧腹喷饭。原来皇帝闲得没事,就大搞形式主义:率王以下文武大臣诣寿康宫庆贺皇太后,“每年如是”; 举行经筵,又一个“每年如是”;为了表示“皇帝老儿”也要吃五谷杂粮,重视农桑,上亲耕藉田,加一推,再来个“每年如是”,这“加一推”,倒是生动,这受得了吗?

    在军事傍午之时,乾隆想的却是另一码子事。

    乾隆身边已有了富察氏皇后姊妹,又纳了嫣红、英英作嫔妃,心还嫌不足。常听准葛尔贡使和从新疆回来的人说,喀什“回部”(清代称新疆南部维吾尔族为回部)有个公主,生得非凡美丽,而且体内发出一种奇异香味,不假薰沐,自然芬芳。

    这浑身散发出香气的公主,回部的人都称她为香香公主。乾隆一心要把香香公主弄入宫中,亲自赏鉴一番,看看她是否真有传说中的体香,方才快活。乾隆便命西征将军兆惠注意香香公主这个人。当时,清**正和新疆北部的厄鲁特蒙古准葛尔部叛军作战。兆惠打败准葛尔部以后,回部王公又发动叛乱。乾隆命兆惠挥师南下,既要平定回部叛乱,又要生擒香香公主。

    兆惠奉到旨意,哪敢怠慢,立刻进兵。你想喀什回部如何抵得中央大兵,一连几阵下来,早被兆惠把回部酋长霍集占夫妇生擒活捉了来。那香香公主也从乱军中搜寻到了,送往京师。

    乾隆接到兆惠密奏,心中大喜,急命沿途地方官吏小心呵护,不可让干犯风霜,致损颜色。

    过了多日,兆惠凯旋班师,特地亲自押送霍集占夫妇和香香公主进京。乾隆命香香公主暂居西内偏殿,着宫女太监柝心侍候。

    兆惠将霍集占夫妇献上,哪知霍集占的妻子希帕尔罕也是个天姿国色。乾隆暗暗称奇,却因惦记着香香公主,无心垂念这维吾尔妇人希帕尔罕。匆匆的行过赏赐,命把回部酋长全家收入刑部狱中,改日再行发落,即驾临西内,看视香香公主。

    那香香公主很是奇怪,初至宫中,意色泰然,有说有笑,毫无亡国之恨。等到乾隆驾临和她说话,她忽然改变脸色,凛若冰霜。

    “你就是香香公主吗?”乾隆细细打量着这个维吾尔姑娘,问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你叫什么名字?”

    “……”

    那维吾尔姑娘,年方十六七岁,瓜子脸上,一对细长的柳叶眉,一对深而淡蓝的眼睛,似一泓黑沉沉清澈碧绿的湖水。头上梳着无数根细巧的小辫子,戴一顶金丝编织的小花帽,把那张美若天仙的脸衬托得更动人心魄。走进这房间,便闻到一 种淡淡的幽香。乾隆早被这无处不在的香气弄得神魂颠倒。

    “你怎么不说话?”

    “……”

    “你听得懂朕跟你说的话吗?”

    “你说的是鸟语,不是人话。”

    “噢,哈哈哈,”乾隆开怀大笑,“你终究还是听得懂朕说的话了。朕说的是人语,你们回人说的是回语,回语像鸟语是不是?”

    “……”

    “朕喜欢你,”乾隆走上前去,伸手去拉回族姑娘的纤纤小手,那姑娘将手一甩,退后一步,用愤怒的目光盯视着他。乾隆兀自一笑道,“你愿意给朕作妃子吗?你有与常人不一样的体香,朕封你为香妃好不好?”

    “你剿灭了我们的回部落,掳俘了我们的酋长夫妇,杀死了我们的兄弟姐妹,我能与一个敌人同眠共枕做你的妃子吗?”香香公主一气说了下去。

    “朕是皇帝,你知道吗?”乾隆并不生气,缓缓笑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浜,莫非王臣。你们回部都是朕的臣民,你们的头领助逆反叛朝廷,朕才发兵 去攻打你们,怎么说是朕‘剿灭剿灭’了你们什么呢?那是你们咎由自取。”

    “那好,你杀了我吧!”那姑娘坐了下去,把头扭向了一边。

    “朕怎么会杀你呢?”乾隆伸着鼻子去闻维吾尔姑娘的头发,体香,“朕爱你还来不及呢,小心肝,小宝贝,你这香气从哪儿发出来的?”

    香香公主将脸扭向另一边。

    乾隆转了过去,嬉皮笑脸说:

    “你这是茉莉花香,还是玫瑰花香?朕闻着,恍惚又有桂花香、紫檀香、瑞香……”

    “……”

    “你倒是陪朕说说话呀!”

    “……”

    任你怎样哄骗,她再也不予理睬。乾隆没有法想,只得叫个能言善辩的宫女私下劝解于她。

    “公主,你是叫香香公主吧,”那肥胖的年青宫女,一脸嫉妒地说道,“万岁爷看中了你一身香气,所以叫奴婢来规劝于你。你可知道,这三宫六院,三千宫娥美女,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都是从全国挑尖儿挑来的大美人。一个个都搔首弄姿,做梦都想得到皇上的宠幸。跟皇上有一夜承欢,倘 若生下个龙子凤女,这一辈子吃香喝辣,穿绫罗、绸缎、貂裘,住皇宫深院,跟前有数不完的宫娥彩女太监服侍,还要荫庇九族封侯拜相鸡犬升天,这么好的事掉到了你眼皮下,你怎么还不要呢?”

    “你要,你把你的亲娘姊妹全送进宫好了。”

    “我的娘老了,我的姊妹跟我一样长得像肥猪,万岁爷不喜欢呀!”胖宫女嬉着脸皮道,“我只能在皇上宠幸嫔妃时,给她们铺铺褥子,脱脱衣裙,洗洗马桶,看着皇上跟这些娘娘作爱,自己站在一旁干瞪眼。谁有幸像你这个外国来的小女子,皇上一见就喜欢上了。老实告诉你吧,万岁爷不喜欢呀,白搭;万岁爷要喜欢呀,你躲不脱,不喜欢也得成。这会儿,皇上就是要奴婢来跟你说,你得洗得干干净净,弄得光光鲜鲜,今晚奴婢就送你进养心殿,让万岁爷宠幸你……”

    “什么叫宠幸?”

    “哈哈哈,”胖宫女笑得前合后仰,“宠幸你……什么叫宠幸?这么说吧,就是跟你睡觉,跟你亲嘴,跟你干那种男女极快活的事。”

    “我是掳俘,我不快活,”香香公主天真地说,“他怎么能跟我干快活事呢?”

    “你还是处女?”

    “什么处女?”

    “就是……就是从来没跟男人睡过觉……”

    “我从小就跟阿爸阿妈睡觉。”

    “不是那种睡觉。”

    “是什么睡觉?”

    “就是男人睡在你身上,脱光衣服,把他下面身子一根,一根……”胖宫女比划着说,“一根那个,我们叫鸡鸡的――你们叫什么来着――插进你下身……”

    “那是流氓!”

    “是,就是那种流氓的搞法……”

    “我不干!”

    “你不干也得干!”

    “你滚!”香香公主怒吼一声。

    “我不能滚,不能滚,来来……”胖宫女一步步逼上前来,一脸带笑地道,“我要给你脱衣,外面准备了两大缸热水,万岁爷吩咐要给你洗身子……我怎么能滚呢?来呀,来呀……”

    香香公主双手护住自己的胸衣,往后退缩着,但她毕竟还是个十六七岁身材纤细小巧的姑娘,哪里敌得过胖宫女力大无穷的臂力?只见胖宫女抓住她像逮着了一只小    鸡似地,三下五除二,就一层层脱下了她的回人丝绸服饰。当脱到最后一层,刚露出她白得如雪的胸脯,显露出一对高耸如雪山冰峰的少女之乳时,香香公主突然一声哭叫,从刚刚脱下的胸衣的袖筒里,取出一柄锋利的英吉沙小刀,又哭又叫地喊道:

    “国亡家破,死志久决,只是徒死无益,必欲得当以报故主。皇帝若加逼迫,正可遂姑娘的心愿。”

    胖宫女见了,大吃一惊,要想夺取她的利刀,香香公主退后一步狞笑道:

    “你就夺了去也没用的,我的衣箱里,像这样的刀藏有数十柄呢,你能够把我的刀尽行夺去么?”

    胖宫女无可奈何,只得把香香公主的一言一行一一回禀乾隆。乾隆不敢再强逼了,怕逼急了误送了小卿卿性命,只得严命宫人小心服侍,不可怠慢。却三不两时地驾幸西内,想时候长久了,把她思念故土之心渐渐忘却,就可以成全好事。不料香香公主的意志甚坚,经历多时,还常常的思念故乡风物,谙然泪下。

    乾隆闻知此事,忙命内务府在西苑空坪中,建造了座回回式的楼房,房内有回回式的浴室,墙壁上嵌有回回式的花砖,有一个房间里还挂上了戌装美女的画像。这座楼当时叫宝月楼,就是如今中南海的新华门。

    在宝月楼对面,乾隆还建了一座回回式教堂,在皇城城墙外面,又设了个回回营,修了一条回回街,从新疆喀什调来很多回回在街上开回回店和住家。市肆庐室,以及礼拜堂等类建筑,完全如西域的式样格局一般。让香香公主在楼上观看,以博取她的欢心。

    乾隆想了这许多办法,目的是讨香香公主喜欢,搏香香公主一笑。这有点像昏淫的商纣王,举火戏诸候为搏妲己一笑。谁知香香公主见了这情形,愈加悲切起来,这事传扬开去,被皇太后闻知,大大吃惊道:

    “此女复仇心切,久留必为祸患。”

    连忙召乾隆到慈宁宫内,说道:

    “香香公主既不服从,不如杀了她成全她的志节,如其不舍得杀她,也当放她回归西域,免为祸害。”

    “太后老佛爷,这事您就别操心了,一切儿皇自有妥善安排。”

    “你还想收她的心?”

    “只要功夫深,黄土变成金嘛。”

    “你呀,太痴心了。”太后嘀嘀咕咕地道,“她毕竟来自蛮荒之地,不懂人文教化,不就是有体香吗?你的那些个妃子,让她们天天多涂抹些香水香料得了。”

    “老祖宗,此一香非彼一香也。”乾隆笑道,“您是没见过香香公主,您要见上一面,也一定爱不释怀,别说一个‘杀’字,就是送走也只怕舍不得了。”

    “好吧,你有理。道乏吧!”

    乾隆从太后老佛爷那儿出来,还是满心想要香香公主回心转意,好享那温柔之福,那里肯听太后劝解。

    太后见乾隆不听劝解,也不多言。等到来年夏至节的时候,乾隆至天坛大祀天地,先一日要在斋宫住宿。太后趁此机会,将香香公主召进慈宁宫,吩咐内侍锁住宫门,皇帝御驾前来也不准开放。

    随即宣香香公主问道:

    “你既不肯屈从皇上,预备怎样呢?”

    香香公主昂头挺胸地道:

    “国破家亡,惟有一死。”

    “有什么国破,有什么家亡?”太后冷笑道,“你们回部都是大清朝的臣民,你们叛逆朝廷,自然要受朝廷的征剿和教训。”

    “我们没有背叛朝廷,是准葛尔部造反。大清朝把我们一锅熬了。”

    “这个,你跟皇上说去。既然,你不肯屈就皇上的旨意,”太后蹙额沉思了一会儿,断然说道,“今天,老佛爷就赐你个死,可愿意么?”

    香香公主闻言再拜顿首道:

    “太后开天地之恩,使香香得一完尸殡归故里,干干净净去见先人,香香感念不已矣。”

    太后称赞地说:

    “好个有志节的女子,我就成全了你。”说罢,传旨将香香公主引入旁室,赐帛而亡。

    其时,乾隆正在斋宫,得着信息,仓皇回宫。宫门已竟上锁,不得入内。乾隆无法在门外放声大哭,直到香香公主气绝,太后才吩咐开门。

    乾隆入内,见香香公主虽死却气色如生,心中着实悲伤。只因太后在跟前,不敢放肆哭泣,传旨厚加棺殓,以妃礼葬之于陶然亭旁。

    香香公主的一部份衣物,被回回人运回新疆喀什,埋葬在和卓墓中。这样,在数千里之遥的喀什城郊外,也就有一座香妃墓。

    后来有人在陶然亭旁那个大坟堆上立了一块墓碑,碑上阴刻“香冢”二字,碑的反面刻一首词:

    浩浩愁,茫茫劫,

    歌未终,明月缺。

    郁郁佳城,

    中有碧血。

    碧亦有时尽,

    血亦有时灭,

    一缕香魂无断绝。

    是耶?非耶?

    化蝴蝶。

    这是某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学子杜撰的词,这是不能作算的。因为乾隆根本不是梁山伯,香香公主也不是祝英台,他们之间无爱情可言。香香公主至死不从,乾隆爱她也只是君王的占有欲,对她体香的一时迷恋,是**裸的情欲说不上真爱。

    他们谁也“化”不了“蝶”。

    且看乾隆,退出慈宁宫来,忽忽不乐,如有所失,欲思归寝,又觉十分落寞。陡然想起受俘那天,曾经瞧见那个回酋之妇,异常美丽,品貌不亚于香香公主,乃是回部酋长霍集占之妻,现寄刑部狱中。只因爱恋香香公主,未尝念及此人。

    如今香香公主既死,何不召她前来宠幸呢?想罢,立命内侍飞骑前往,召取回妇同归。

    内侍奉了皇帝旨意,来至刑部。已是三更时分,那值夜的提牢司员已经安睡。忽传内庭有旨,从睡梦中惊醒转来,披了衣服,出外看视。只见两个内侍捧了朱谕,立提回妇。司员大惊道:

    “我位卑职小,向无直接接受上谕之权,况且半夜三更,开放牢门,倘有它变,如何吃罪得起。”

    内监听了,哪里忍耐得住,大肆咆哮道:

    “好大的司员,圣旨到来,你敢抗不遵命,想是活得不耐烦,这脑袋儿不愿要了。”

    司员见内监如此催逼,弄得进退两难,白瞪着眼,一无法想。亏得一个提牢吏,从旁说道:

    “我们不开放监门,又说违抗圣旨,开了监门,明天堂官见责,又吃罪不起。此时没有别法,只得去请满尚书前来,得他一言,就没事了。”

    司员听说,连称有理,亲自乘了马,如飞的奔去,敲开了满尚书的门告知原由,请他来至监狱。那位尚书验看了朱谕,并无错误,只得吩咐开了锁,将回妇提出,交与太监。太监已将车辆备好,连夜送入宫中。到了次日,乾隆上朝,见过群臣,那满尚书正要出班启奏,乾隆早知他的意思,急向他说道:

    “霍集占累抗王师,劳我兵力,实属罪大恶极,我已将他的妻子糟蹋了。”说罢,哈哈大笑。

    满尚书听乾隆这样说法,只得默默而退。乾隆自得了回妇,十分宠爱,时常临幸。

    但是,历史上真正被乾隆封为贵妃的,既不是香香公主,也不是霍集占的妻子,而是另有一名回回少女,名叫“希帕尔罕”。她的正式封号为“容妃”,乃是“才貌出众”的意思。

    容妃“希帕尔罕”的父亲是阿里和卓,她的哥哥叫图尔都。回部大小和卓波罗尼都和霍集占一道发动叛乱。图尔都和他叔父额色尹跑到了布鲁特(柯尔克孜族)境内。后来,清**派兆惠出征霍集占,图尔都和额色尹带领一批布鲁特兵,帮助兆惠部将进攻喀什噶尔。由于额色尹平叛有功,兆惠派他前来北京朝见乾隆皇帝。九月,额色尹到达北京,清**封他为辅国公。

    由此,图尔都和他妹妹“希帕尔罕”也从新疆出发,跋涉数月到达北京。图尔都被授为台吉,他的妹妹“希帕尔罕”被选入宫中。因为“希帕尔罕”也是回回,相貌跟乾隆眷爱过的香香公主长得极为相象,且体液也有微微异香,乾隆见异思迁,把“希帕尔罕”当作已死的香香公主一般挚爱。开始封她为贵人,不久晋升她为嫔、妃。这才是民间传说的“香妃”。

    乾隆像思慕香香公主一样宠爱容妃,在宫中,乾隆十分照顾容妃的民族习惯。当她还是贵人的时候,赏赐给她新疆哈蜜瓜等贡品,就比一般嫔妃多。赏给她的御膳,也大都是羊肉、鸡、鸭和素菜等菜肴。

    当时,清宫中有一个叫努儿玛特的维吾尔族厨师,专门做“谷伦杞”(抓饭)和“滴非雅则”(回回菜)等回回饭食,侍候容妃。

    容妃在宫中,乾隆特许她穿维吾尔服饰,直到封为妃子时,才新做了满族样式的冠戴首饰和朝服。乾隆三十六年,容妃陪同乾隆帝再次游览山东泰山、曲阜,乾隆曾赏给随驾嫔妃很多饭食。别的嫔妃皆有猪肉馅粘团、猪皮冻、猪肚之类,唯容妃的菜肴是春笋拌豆腐、羊他他士、麻酥锅渣、豉豆粥、油炸果。

    容妃因思念回乡井肆,郁郁不乐。乾隆恐她因此致病,在皇城外面建造一座回回营,周围宽广,二里有余。营中一切居庐服用,皆从回人风俗,其间居民悉令回人充之。特编两佐领以统其众。

    又恐怕贵妃不能常至回回营游览,心中仍复不快,复在皇城海内,造一座极高的楼,命名宝月楼,作为贵妃梳妆之地。高矗城墙之上,使她望见回回营,以慰思乡之念。至今,回回营及宝月楼遗址犹复存在,也可想见乾隆当日的纵欲败度了。

    乾隆五十三年四月十九,容妃在宫中病逝,葬于河北遵化县清东陵的裕妃园寝内。在她棺木的正面和侧面,都有手书的阿拉伯文金字,那是《古兰经》上的一句话:“以真主的名义。”

    容妃死时五十五岁。

    后人有宫词一首咏此事道:

    佳人生长大宛西,

    回首故乡景色迷。

    帝子多情兴土木,

    高楼掩映夕阳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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