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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哑人未羊 离奇的经历 第0250章:黑暗之地

作者:吃饱很舒服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21-02-09 17:52:4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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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想不到你还记这么清!连哪排哪个位子都记得,不得了,不得了!我可一概不记得。不过,话说未羊,你桌上写个‘羊’字有何用意?难道担怕别人不知道哪个座位是你的?还是怎么着?”

    “因为我妈说我属羊的,加之我名字里也自带‘羊’字,所以我就写咯!全凭个人爱好,仅此而已。”

    麦草垛男孩暗中点头道,“嗯。”

    “我妈说我属马的。”童乐突然插话道。

    “你呢?垛垛,你属啥?”未羊好奇地问。

    “我嘛!好像是属——属蛇。”麦草垛男孩吞吞吐吐道,因为他对自己的属相含糊不清,他母亲自始至终也从未跟他提起过;不过,他听闻属相里面还有个叫‘蛇’的动物,同时觉得蛇才是最残暴厉害的动物,比如羊和马之类的几乎都怕蛇,所以就胡编乱造地说了属蛇。‘蛇’字一出口,麦草垛男孩随即便又顺理成章地乱诌起来,“所谓的蛇,正是藏在杂草丛生的地方专门咬人,咬羊羔,马,牛之类的,几乎啥都不怕;有时能把人活活咬死!”

    “蛇能咬鸡么?”童乐道。

    “蛇不怕鸡。”麦草垛男孩道。

    “鸡本来就不怕蛇,”未羊帮忙补充道,“我哥跟我说过,‘鸡啄虫,虫蛀棒,棒打虎,虎拉鸡’,说里面的鸡专门啄虫子的,蛇也是虫子。”

    “那你倒是说说,啥最大来着?”麦草垛男孩见未羊解释的如此专业。于是,便不再自以为是了。转而又试着说,“我倒觉得老虎最大。”

    “棒打老虎!”童乐脱口而出,“那虎不就太弱了么?”

    “倒也是!”未羊解释道,“不过,我也觉得老虎最大。因为只有在森林里老虎才是百兽之王;我哥又说,只有大人划拳喝酒时才会那样挣个谁大谁小,在他们的游戏里老虎并不算是最大的,老虎和蛇几乎都一样大,谁也不招惹谁......”

    未羊用从哥哥那儿学到的皮毛知识跟麦草垛男孩和童乐可观地解释着,不知因其身处于黑魆魆的洞中,脑里比嘈杂的外界清醒了,还是因其本身就对这件事其乐无穷。不过,此时俩人几乎都听得不出一声,俨然如同班上的三好学生。

    未羊把关于‘虎’的事解释完毕后,发现再无从‘虎’身上发掘出点其他乐子来,便自觉明智地住了嘴。似乎方才刹车忘了踩,一下将前期积攒的愉悦劲儿一并使了出来,力尽后给自己留下无聊的冰凉的心情。于是,仿佛重又回到了此前安静而内向的小男孩形象了。

    “未羊,能和你交个朋友么?”麦草垛男孩被未羊的冷知识深深折服;同时,加之他好心帮他找到鞋子且不言谢,因此他颇想得到这样一份真诚的友谊。

    “嗯。”未羊不无腼腆地道。顿时,心里犹如阳光悄然潜入一般,暖烘烘、甜滋滋的;同时,在这浊暗不清的空气中,他又学着电视剧里所谓的大英雄仰面望月,唯觉此时那个性格忧愁而高雅的英雄人物正是他的化身,尽管黑暗中他表现得洋相百出,但因谁也瞧之不见,索性就叫自己放纵不羁了个够。

    未羊接受和麦草垛男孩这份新友谊后,他俩似乎都陷入一种腼腆而羞涩的尴尬境地,几乎半天都沉默着说不一句话。只有童乐像个话匣子,倒是隔三差五地吧嗒几句,不知麦草垛男孩是否撅着他的鸡眼耳朵认真听过;当然谁能说得清。然而,未羊几乎一句都不曾听进去;童乐的话对他来说无疑就像是回声的余音、如耳边风。于是,童乐吧嗒几句便也相当识趣地不再作声了。

    “有风!”麦草垛男孩突然地道。

    “对,”未羊也感受到了,风正迎面吹来,真真切切地吹拂而来。他无由地激动起来,说,“有风!从我左手边吹来的。就在这儿,你试试......”

    “啧啧!会不会,”童乐当然也感觉到了,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会不是是——”

    还是麦草垛男孩经验丰富,他即刻就断定距离好事不远了。

    当然,说他经验丰富,也并非空穴来风。话说未家村的地道甚多,他曾不知游历了多少个像此时的洞穴一样的地道,而且每个地道也游历不下十次。就未家村本村的地道他几乎全都游了个通遍;不仅如此,还搭伙和村上其他发小跑去外村挑战。结果都被他们摸得一清二楚。后来据说还在洞里耍怪,在里面黑不隆冬的地方投了些死耗子、死鸟、以及猪骨头、羊骨头之类的恐怖之物;他和几个胆大的一同将这些东西搜刮起来,偷偷埋伏在洞里面的显眼处,必经之路上,待到后来者掌了篝火进去无意瞧到这些骨头之类的东西,毛骨悚然之际,他们就故意火上浇油一般大吼大叫,“人骨头啊!鬼骨头啊!有鬼啊!”以至吓得那些胆小如鼠的后来者几乎魂不附体。

    不过,在众多地道的游历中,有一两次倒是很少见多怪。有一回,他和本村几个放羊娃游历了一个外村地道;据说是一个从未有人游到尽头的地道,而且游过的人都会说里面阴阳怪气的,洞内空气硬得出奇。不过,对于身经百战的麦草垛男孩来说真是大惊小怪。

    事实上,凭借了他丰富的经验和几个不怕死的放羊娃,最终他们游到顶了。当然,就快到地道顶的时候,突然就吹来一阵奇怪的风,风迎面吹拂而来,端地将他们的火统统吹灭了;火灭后眼前无疑就陷入一片漆黑。起先,他们都大为诧异,以为果真如传说中那般诡异;因此那一刻几乎都裹足不前,大家满以为是妖风,是鬼魂所为。结果,麦草垛男孩不知哪儿来的熊豹胆,越黑暗他倒越胆大轻狂;一个人冒死打头,其他人几乎都畏畏缩缩,活像个苟且者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岂料,妖风猛然阵作,而且越来越大,以至于最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但麦草垛男孩就用手挡住嘴鼻;尔后,再往前没走几步,就史无前例地瞅到了曙光......

    最终,他们随同几人就站在悬崖中间,以居高临下之势,享受着从未有人享受过的冲顶之感;此时,迎面拂来的风无比惬意;他们禁不住齐声喊胜利的口号:我是未伟杰,我是未伟兆,我是......我们是未家村人,未家村人。

    15

    “不会是——鬼风吧!”童乐紧抓麦草垛男孩的胳膊噎细声音道。

    未羊并未听到童乐所说的‘鬼风’;事实上,此时他眼里也仿佛看到了曙光之类的东西,转而便对新朋友麦草垛男孩说,“这风大有可能是从外面吹进来的;那么就是说——”

    “不错。”

    “会不会是——”童乐疑虑重重。

    “走。”麦草垛男孩斩钉截铁地说道。

    未羊见好朋友如此富有主见,便二话不说欣然跟了前往;童乐蹑手蹑脚,好像被拽着上刑场一般极不情愿。

    麦草垛男孩此时以无可阻挡之势迫不及待地往前挺进,脚步越跨越大,仿佛急着去打头阵一样。老实说,他身边的俩人,一个十足的胆小鬼,一个十足的小心鬼。

    麦草垛男孩一如既往,如未羊父亲常说的‘无论做何事,你只要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如此就对了’;他马不停蹄,当强劲风照例吹刮而来时,童乐吓得屁滚尿流,一蚱蜢躲到麦草垛男孩屁股后;当然,未羊也吓得相当不轻,他随即背转身去;还下意识用手紧捂自己的‘私人财产’,生怕被卷走一空。直到阵风一去不返,再往前没几步,眼前就出现了在未羊和童乐世界里渴望已久的所谓的亮光。

    没错,正是亮光,可爱的亮光,瞬间点亮了在场所有人阴暗冰冷的心房。

    他们迎着这希望之光,仿佛被磁铁吸着往前走。一大步,一大步,直至站到一片熟悉的新土地上。

    此时此刻,五星红旗正在他们头顶迎风飘扬。四年级一班集体唱着一首解散前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歌声悠扬,正唱到结尾部分:

    ......

    越过高山越过平原

    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

    宽广美丽的土地

    是我们亲爱的家乡

    英雄人民站起来了

    我们团结友爱坚强如钢

    他们全程竟无一人道一个字,仿佛都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活死人,对身边的一切视若无睹。

    事实上,此时此刻,他们深知自己已经重生了。他们对眼前一切的一切,熟悉如昨日的眼泪,他们如此超越以往的热爱,以至于不知该如何张开臂膀去拥抱眼前,仿佛他们家长从未教过他们如何爱护家园,如何爱护学校;以及,如何爱护人类的地球。

    他们全程竟无一人道一个字,正如未羊母亲常训斥未羊哥哥时所说的‘二愣子,木头人,吃傻了’一样。愣了半天适才回过神来,互相觑着对方,脸上露出溢于言表的愉悦之情。

    “终于走出来啦!”童乐长叹了口气。

    “终于走出来啦!”未羊接着叹了口气。

    麦草垛男孩见他俩把该说的一并说完,随即自己便无话可说,遂干脆缄默其口。当然,还是他最先适应了周遭‘新环境’。于是,他极其困倦地就地蹲躺了下来。弯下头一面抠着左脚丫,一面跟童乐讨要那只泥巴鞋子。童乐弯腰脱鞋时,猛然发现未羊身上多了一物,便相当诧异地几乎吼将出来,“咿呀!未羊,你身上哪来这玩意?”

    此时,正抠脚抠得忘乎所以的麦草垛男孩一抬头也瞥到了;他鼓起一个大泡不无奇怪地道,“是啊!未羊,那书包哪来的?”

    却也如此,他们三人从洞中出来后,忙着感天谢地,竟霎时间忘了彼此的存在;岂料,此时才一个个恍然大悟过来。未羊一看童乐和麦草垛男孩身上的书包都好端端地各自背在身上时,便无由而慌;他慌忙放眼自己身上确认,结果眼睛一瞧,瞬间吓得魂不附体,简直就像脖子里掉进毛毛虫一样;他一阵手忙脚乱,卸下来的书包给他远远扔在一边;同时,将自己置身于十来米远处的安全之地,还不忘用胳膊挡着脑袋自卫。随即不久,待神志点滴缓过来后,便一点点如同看怪物一样怯生生地偷瞄着。

    童乐和麦草垛男孩看到未羊的不正常之举后也未免着了慌;光天化日之下,俩人也吓得卧倒在十来米远的地方,就好像那东西转眼就要爆炸一样。童乐在脱麦草垛男孩的鞋子时,才脱不到一半,就被未羊吓得蹦了起来,脚上两只鞋子几乎一齐脱落下来。

    “未羊,”童乐远远叫道,“快说,这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未羊瞧着童乐,余惊未了地哆嗦着嘴唇。

    麦草垛男孩回了回神;先是定定地瞅瞅,接着慢慢移步过去,直到近在眼前时,他才确认道,“喏!是个书包,没错,红色花格子书包。”说着走过去用手动了动,接着又汇报道,“里面装满本子和书,书包洗得十分干净,里面的书本棱角都相当整齐;好漂亮的书包哟!这一看就是女生的书包。”

    麦草垛男孩眉开眼笑着从地上捡起来,顺手拍了拍沾满的土灰;接着又不无好奇地问未羊道,“哎呀!我说未羊,这书包看起来可不像是你的宝贝呀!话说你是从哪得来的?而且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你有背过;嗬,那我可就纳闷喽!怎么着?不能解释一下么?”

    未羊终于直起身子站定;同时自然地垂下胳膊,恍惚着眼神,似有非有的地开始回忆起来。他记得他跟他俩调身走的时候操场相当熏臭这点无疑,他捏着鼻子和嘴巴,像窒息了一样苦等着什么来着,而他俩那时准备掏鸟窝;随后,他又莫名瞧见几个跳皮筋女孩;于是,转而又出神入化地瞅着;直到最后他俩喊他一并离开时,他适才跟着走的,具体为何,他全然未知;他莫名其妙地跟着他俩走了足有一百米远;接着,又莫名其妙地回首瞧了她们一眼,恋恋不舍,随后就跟着他们误入这黑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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