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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之恋 作品正文卷 37、 命犯桃花

作者:李幼谦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21-09-02 08:01:0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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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安子谈了一口气说:“那倒是没有。不过,素质虽然是天生的,也带有遗传性。你不知道,悠悠母亲就是个缝纫工,而且自学成才,会剪裁会制作,一直在服装工厂上班,特别会打扮,不仅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也会给女儿打扮。我见过刘苏悠悠许多小时候的照片,那穿得就跟公主一样,那些服装见都没见过。到了大学里,她也是几天换一套,一个月不重样。虽然面料并不高档,那款式真正是吸人眼球,别人都以为她出生富贵人家呢,只有我知道,她有一个好母亲,只可惜……”

    她突然说不下去了,张大雷正忙着,手不停脚不停,眼睛也有盯着手下的生活,只是嘴还闲着,身边有这么个话痨,消除了平时的寂寞,工作效率也加快不少。一边踩着缝纫机缝制那些服装,一边打听刘苏悠悠母亲的情况。

    焦安子神色暗淡,心事重重,说:“情况不好了,而且非常不好,悠悠不愿意跟我说,就像挤牙膏一样,时不时地才冒出来几句。”

    “遇上了什么麻烦了吗?”张大雷对刘苏悠悠格外关心,忙着问。

    “不是麻烦,是悲剧,你没看到过,她妈妈又年轻又漂亮,就像30出头的女人那样,时尚得很,可偏偏,天妒红颜,不仅得了肿瘤,而且是恶性肿瘤,很难治好的那种肺癌……”

    “啊——”一声惨叫,张大雷停止了工作,举起右手,把右手的食指塞进嘴里,疼得直抽冷气。

    焦安子问他怎么了,他吮吸手指,半天才抽出来看,还在汩汩冒血,苦着脸说:“不好啦,缝纫机针头戳到手指头了。”

    焦安子按照张大雷画的线条,正在裁剪那些打补丁的布片,见他这个模样,噗哧一声笑出了声:“人家男子汉大丈夫,你是男子汉大豆腐,不就针戳了下手吗,还这么大惊小怪的,剪刀把我的手指剪破了,我也没像你这么被砍了一刀似的。你要上战场,你要被敌人抓捕,像你这么贪生怕死,非当叛徒不可——”

    张大雷一向向平和,腼腆得像个姑娘一样,这个时候却神色愤懑,打断了对方的嘲笑:“你晓得什么?不仅仅是戳破了,是缝纫机针把我的手指头穿了一个对过!”

    “哎呀——”仿佛受伤的是自己,焦安子大叫一声,放下剪刀,连忙过来,抓起张大雷的手,跟着,想起它放在他的嘴里过,上面还沾着口水呢,厌恶地甩开了:“多不卫生啊。不过,针把肉都穿通了,这事故还不小呢,我去给你买创口贴吧!”

    王师傅也在边上给他们折叠服装,就说:“等你跑到药店去买来,黄花菜都凉了,我家里有现成的。”

    说完,拿出了医药箱,老师傅也不嫌弃,用棉签沾了碘酒,给他清洗了伤口,再用创口贴一圈,裹起来。

    那么粗的缝纫机针,踩下来的压力又大,把手指头都贯穿了,这该多疼啊。焦安子在一边看着,虽然已经包裹了,她还是牙疼一样抽冷气:“已经有伤员了,算我们今天出师不利,现在就歇歇吧,别干了。反正也干不长了。”

    手指头被缝纫机针戳穿了,这件事情也不算稀奇,工厂里面的缝纫工,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只怪自己思想开小差,为刘苏悠悠的母亲担忧。现在开始为自己担忧了,因为听到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担心,问为什么干不长了?

    王师傅在边上说:“因为马上要拆迁了,说了那么长时间,就像喊狼来了一样,过去都是吓唬人的,现在说来就来了,这一个月都要拆迁。正想跟你说呢,实在对不起,先搬走的补偿款多些,你也要搬家了。”

    张大雷问他们搬到哪里去,焦安子就说,本来也是想说的,但是最近忙得紧,还没来得及说这件事。安置房都在郊区,没有个一年半载的这房子造不好,他们也搬不回来,父母已经到那边看过了,面积不大,也没有办法给他找房子了,让他自己到中介去问问。

    当老板还是好啊,到现在为止,才发现租赁的好处,因为主动权全在自己的手里。而且,如果承包的话,收入马上就要上交,而租赁,已经说好了的,当月不交费,第二个月开始才交上一个月的。

    到柜台里面,史大姐就把1万块钱交给她了,说是客户要定时装,是师范大学服装表演专业要用的。与那个专业有关的,只有冷非,起码客座教师,而且交钱的是个男人,眼睛不大,个子不高,皮肤也不白,根据时间推算,只有席况。即使人类的纪元进入了新世纪,这么大手大脚就把1万块钱交出来,可能也只有他干的出来。

    史大姐连连点头:“对对对,我开了收据,就是姓席,主席的席,他们要什么服装?我把钱交给你,你要给我开收据个哦。”

    刘苏悠悠发出苦恼人的笑——我又不是巴勒斯坦的难民,怎么总是要人救济?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说他趁人之危,最起码钻了空子,按照母亲的话说“吃了饼子,套着颈子”,接受了他人的援助,把柄抓在别人手里,就有摆脱不了的关系,要想不受控制,就要自力更生。母亲就一个高中毕业生,那么低的收入,都把自己养大了,现在自己大学毕业了,知识就是财富,还不能战胜当前的困难吗?

    席况的钱好办,到邮电局办了一张汇款单,就把1万块钱寄走了。现在住院部催款,交就是了。

    那么多扣扣群的交流,客户增加了不少,也没有增加什么时装,原来的存货再加上最近的改良服装,还是吸引了不少客户。妇联的宣传很起作用,也有爱心助力的内涵,资金很快回笼。本来已经担心母亲的医疗费,现在手里有钱了,可以先交上去。

    于是,到住院去交费,想到还要留一部分流动资金,所以先交10,000块钱。柜台里面的小会计瞪大了眼睛:“不是才交了钱吗?怎么又要交呢?”

    “谁交钱了?不会把钱交错了吧?”

    对方查了一下:“怎么会交错呢?明明报的是苏秀兰的住院号,也是交的1万。”

    如果交的现金,真还查不出来,却是用储蓄卡交的,一查就看到了,交款的事邱海明。其实不用查,想都想得到,除了他,也没有别人。

    回到了病房里,给母亲带的是小馄饨。但是母亲说,邱医生已经给她买过皮蛋瘦肉粥了,正吃着。刘苏悠悠心中更过意不去:不是说好了,不让他再来照顾母亲的?于是,就让母亲先吃混沌,稀饭晚上微波炉热一下还可以吃,混沌不吃就变成面糊了。

    母亲一边吃着,一边说着感激的话,还一边劝告着女儿,不要摆出一副臭架子,不是大学毕业的时候可以傲骨嶙峋的,也不是她到省城去工作的时候,可以有大把的好前程,现在这两个男人都不错,人家用心照顾,不用辜负了别人的好意。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我手里有钱,为什么还要邱海明出钱呢?拿他的钱就等于借钱,借钱不付利息吗?付利息不冤枉吗?我还钱去。”

    等母亲先睡着,刘苏悠悠背上包,就要去找邱海明。

    吃过晚饭以后,问了一下,邱海明不值夜班,也没有手术,除了在外面玩,最大的可能还在宿舍。

    作为引进人才,医院专门给了他一套房子,在这个中等城市里,医院的待遇还是可以的,宿舍楼就在住院部的隔壁。

    进入小区,一条林荫道绿影婆娑,两个年纪相仿的女人迎面走来,穿着白大褂,是上夜班的吧?不是那个肿瘤科室的,因为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认识邱海明,试探一下,还是发问:“请问两个医生,知道邱海明住哪里吗?”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一人说:“右拐弯,第一栋楼,301房间。”

    另外一个马上拍打了身边的女医生:“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难道访问过吗?”

    “这是推理得出的结论。”第一个回答的女人嘻嘻一笑,“那栋楼专门留给招聘人才的,才开始使用,只有他一个人进驻了,每天夜晚亮着灯,当然就是他了。”

    说到这里,刘苏悠悠与们擦肩而过,还想听到议论,故意蹲下身子系鞋带。

    一个女人边走边说:“那家伙命犯桃花,我都遇见两个女人问他的住处了。”

    另一个人冷笑一声:“找了也没用,院长家的千金小姐看中,哪里还有别人的份?!”

    悠悠心中早就有数,但还是免不了有几分失落,这种想法有点变态:自己不想和他处对象,难道也不想她和别人谈恋爱吗?觉得好笑,站起身来,几乎想打退堂鼓。但是背包在身,似乎沉甸甸的,还需要把手里的事情了结。

    到了楼下,抬头看见有灯光,整栋楼也就那一个窗口亮着——他在家。

    加快脚步上了楼,走到门口,还没有敲门,门就打开了,出来的正好就是邱海明。看见来人,深邃的目光发亮了,仿佛星辰闪耀,他把门打得更开:“哎呀,你怎么有时间来了,一直说喊你来坐坐,今天总算来了。快快进来。”

    她并不想进去,笑得很婉转:“我早就说了,想用更多的时间陪我母亲。”

    “你晚上回来晚点,我都为你效劳陪阿姨。现在就想去看看你回来了没有,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吃过了,你呢?”

    明明是没有吃,刘苏悠悠说谎都不打疙瘩。邱海明是真正吃过了,就说坐一会儿都是好的。她只好走进去,两室一厅的房子,连家具都配好的,只是显得比较朴素,但是窗明几净,像他的人一样清爽。

    这样的人,这样的房间,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东风就是一个贤惠的妻子。如果母亲身体好了,他又真心实意的话,做这个家的主人也可以当仁不让,毕竟当初印象不错,他为母亲也做了很多,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

    可是覆水难收,当初说过了,只要他治好母亲的病,就愿意当他的女朋友。既然母亲的病无法治好,那么两人就没有做男女朋友的机会。悠悠甩一甩脑袋,象是要摆脱一切烦恼,不理睬对方让坐的殷勤,取下包,拿出钱,放到茶几上:“你帮我母亲交了住院费,这是还你的钱。”

    邱海明像打量陌生人:“怎么就这么生分?放心吧,钱是我自己的,不是从家里拿来的,按照这个费用和这个治疗速度,我不从家里拿也付得起。”

    “凭什么给我支付?我们作为同学,你没有这个义务。”见他把钱拿起来,又要往她手里塞,她躲闪开来,站到一边儿说。

    他问:“作为男女朋友呢?”

    “我们也没到那个地步。同情不是爱情,就像我当年对你的同情。”

    邱海明炙热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对方:“可是,我对你有感情,酝酿了六年,发酵成不可遏制的浓情蜜意……”

    她扭头避开了他的对视:“少年时候一些朦胧的感情,在时间的长河中也已经消散了吧。”

    “不对不对,我不是那样浅薄的人,就像酒一样,越存越香,越来越浓郁。我是带着感恩的心情——”

    她马上打断了对方的话:“感恩也不是爱情,我们始终都是同学,现在多加了一层关系,也只不过是医生和病人家属的关系……”

    话还没有说完,门口就进来了一个人,红色一字领的高定套裙,银色镶碎钻的高跟鞋,一头卷曲的长波浪,映衬着一张美得肆意张扬的脸,旁若无人地对着男人说:“海明,空调的制冷效果还好吗?”

    那温柔的语气,那灼热的眼神,那迷离的笑容,都让悠悠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心痛,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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