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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之恋 作品正文卷 50、红绿碎布

作者:李幼谦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21-09-16 09:25:3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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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价格吗?好说好说。对于付现金的顾客我们都照顾。”刘总见钱眼开,目光马上投向安子,似乎觉得,能付现金的顾客更可爱,英俊的脸上又堆满了笑容,笑得阳光灿烂,“对于这么可爱的顾客,我当然要给你们觉得可爱的价格。”跟着,他转头对身边的一个那个男人说:“你打电话给李科长,说这边两个姑娘到仓库去选货,按我们原定价格对折销售。”

    那个男人张口结舌,像被吓住了一样,说话都打结了:“刘总,这个这个,从来没卖过这么低的价格……”

    “刚才不是看到了吗,仓库里积压了那么多的服装,难怪运转不灵,大破坚冰,就是要做一些让步,比货烂在仓库里好,所以,当前的任务,就是要处理积压商品。你们两个。到办公室赶快拿出方案来来!”

    “是是。”两个男人连忙点头。

    刘总也点了点头,是冲着两个姑娘点的,然后就和她们擦肩而过,朝办公室那边走去。中年妇女正要带两个姑娘到仓库去,焦安子突然说了一声:“等我一下——”然后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到刘总跟前,圆脸像苹果一样涨得通红:“刘总,我能要你一张名片吗?”

    “啊,要我名片干什么?”刘总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

    老总能停留下来听自己讲话,焦安子像见到大领导一样,声音都有些发颤:“您是企业家,我是小老板,虽然我们不在一个平台上,但是我们都有因果关系,你们的产品到了我们商店,需要由我们直接推销给顾客,顾客有什么意见,我们也可以反馈给生产厂家。既然是有联系的,我们又是销售终端,在总裁有时间的情况下,我是不是可以向您汇报呢?”

    这张小嘴倒是挺甜的,说得有理有据,不是身边的人提醒要开会了,还想多和她聊几句呢。刘总抽出一张名片,顺手递过去,笑着点点头:“好吧,有时间我听你汇报。”

    什么叫积压,进到仓库,才懂得这个词的含义。

    高高的六层楼,每一层大概都有七八个房间,每个房间,都堆满一箱一箱的货物。人走进去,就像进入了山谷之中,虽然开着门,都有人影在晃动,也只是拿着表格在登记。

    从楼下到楼上,又从楼上到楼下,在二楼的一个房间,才找到李科长,他也在填表登记,清点箱货。

    中年妇女把两个姑娘带进去,先做了介绍,然后说了刘总的意思,这才把手里的信函交给科长。科长也不看男人,只是扯开了手中的信函,这是外地的商场来要服装的,有货号,有价格,也都是表格式的东西,薄薄的两张纸,每一种数量都不大,让李科长拍着脑袋瓜子犯愁:“就要这么一点货,还要我们给他翻箱倒柜,你去找找吧。”

    这个中年妇女接过单子,脸像苦瓜一样:“这还不知道到哪找去,我去问问楼上的。”

    女人要走,刘苏悠悠凑过去看看表格上的货号,心想,别人要的货,一定是能够卖出去的衣服。于是走过去问:“能不能让我们看一看,是些什么服装?”

    “你们问科长。”女人说着就走了。

    李科长说:“我们的衣服出去,都是一箱一箱的,根据货号来走,至于里面装的是什么,只有经常买衣服的人才知道,我们都说不清楚,也不可能拆开箱子,打开包装,给你们一件一件地看。”

    焦安子在一边嘀咕了:“隔着布袋子买猫,你叫我们怎么选啊?”

    李科长就说:“你们服装公司要挑选服装,也要叫几个懂行的来,你们这些黄毛丫头,看不懂货号,只能看看是男装女装,另外就是选颜色了。”

    看着四周像高墙一样的服装箱子,就是认识货号,大概都没有办法猜测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

    刘苏悠悠心又热起来,对科长说:“如果,你们把每一箱服装都贴上服装款式的照片——哪怕没有照片,有设计图,有大致的款式,那也行呢。还有,这颜色也太笼统了,仅仅说赤诚黄绿青蓝紫还不行,如果写上天青、瓦灰、紫罗兰、橘红、茶绿……”

    “别说了,别说了,哪那么多讲究?这是工业生产,不是大街上的裁缝铺子小作坊,哪能分得那么清楚?老厂长有关照,我才接待你们,否则,你能要几车货物?我也好给你安排。”李科长掏出手帕,擦擦额头上的汗珠,他地中海包围的秃脑门上都是汗水,早就不耐烦了。

    两个姑娘对望了一眼,手足无措,刘苏悠悠也同情眼前的这个基层领导,想想都为他着急:这么多衣服,都不知道像什么样子,怎么往外面推销?顾客又怎样购买?

    下面有人喊了:“李科长,这些往哪里放?你下来看看啊!”

    “这里还没盘算清楚,下面又来了。”李科长一边嘀咕着,一边儿往楼下走。她们两个也只好跟着他下楼。

    到了一楼的大厅里,进来的人拖着板车,板车上放着两个大编织袋,装得鼓鼓囊囊的李科长问他们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用纸箱子装,为什么没有贴货号?

    那个搬运工模样的人说:“这是裁剪车间要我运过来的,剪下来的边角废料,又不是成品。”

    李科长走过去,不放心地打开编织袋,里面是布片,像万国旗帜一样鲜艳,看了一下,有大块有小块,大块的比桌布还要大,小块的比手帕也大不了多少,他有些痛心疾首:“裁剪车间也真是浪费,这么大的布料都不能利用起来吗?”

    搬运工说:“你大概没在裁剪车间待过,有一点儿色差都不行,而且这些不合料,也没办法利用,都是出口的服装,这么大红大绿的废料,除了卖给别人当尿片,一点用处都没有。”

    “以前怎么处理的?”

    听科长问,搬运工就说:“过去,有专门收废料的,在车间里就处理掉了。但是,是不是因为天热,现在没人来,我不能当垃圾推出去啊,只有交给你了。”

    刘苏悠悠对焦安子使个眼色,走过去说:“李科长,我能看看这些布料吗?”

    “你看就看吧,你要能帮我销出去,我按斤给你,还把搬运工借给你,帮你们把货物运回去。”

    刘苏悠悠也不说话,把这一袋掏出几块看了看,又打开另外一包,手伸进去,掏了一把,揪出来,看见片块更大,颜色更杂,喜上眉梢,扯了焦安子一把。

    焦安子不知什么情况,走过去,看见掏出来的都是一块块布片,五颜六色的,颜色非常俗气,扁扁嘴说:“我的大妹子,你又不卖婴儿的服装,不会当尿片卖吧。”

    刘苏悠悠没有回答闺蜜的话,扭过头来问李科长:“科长啊,你说,论斤称给我们,那多少钱一斤呢?

    ”李科长说:“我们这是公对公的事情,也不能放水吧,按照我们过去的规定,边角碎料卖给造纸厂,他们打成纸浆,最起码也要一毛钱一斤。”

    “我要了,我全部要。”

    “对对对,你们服装商场有婴儿专柜,整理出来,可能还要加工洗一下,可以做尿片卖。你如果要,不能挑选,要全部一起拿走。”

    “嗨,你想好了。”焦安子在一边干着急,“我们是来买衣服的呀,买这些碎片布料回去干什么?李科长,你总要拿点衣服给我们看看吧?”

    “你明明知道,我今天正在盘点,按道理说,都不应该营业。你们既然来了,你随便选一箱子衣服拿走吧。我还要忙别的。”

    刘苏悠悠心中已经有数,就在二楼,看见了一个纸箱,上面有记号笔写着“样品”两个字。就说:“能不能把那写着样品的纸箱打开给我们看看?”

    “在哪里?”科长问。

    “二楼靠左手第一个房间。”刘苏悠悠记得清清楚楚。

    仓库里面又闷又热,好在一楼还有一张吊扇,慢悠悠转动,带着一丝阴凉,李科长累的两腿发软了,坐在那布料的编织袋上面,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们没有时间,也不能让你们打开箱子一件一件挑选,我这里不是零售商场,甚至不是卖服装的地方。看在前后两任领导都发话的基础上,你们要买,就把那箱样品拿走吧。”

    也不晓得这两个丫头什么背景,居然前后两个领导都打电话来特别关照,干脆做个顺水人情。

    想到积压服装都能改造,样品质量和款式都一定很新颖,刘苏悠悠咬咬牙,也就答应下来了。问他价格怎么算?

    李科长说:“既然是样品,都是精品,那个价格真的不好说。我们也没有时间一件件给你估价给你码洋,只有按照一般的女装一箱货物的大概估价,也不给你加价了,刘总说给你们半价,我们把样品服装降价,当成普通服装卖给你们,也就相当于半价了。”

    苏秀兰越来越觉得难过,头两天,快要到吃晚饭的时候,身上才开始疼,现在,才下午3:00多钟,就已经疼得受不了住了。

    想打电话给女儿,但是,知道她正在忙的时候,不能打他,如果没有女儿这么辛苦的付出,自己哪能躺在医院里好吃好喝,还能够治疗呢?床头电铃捏在手里了,只要一按响,护士就会来,打一针吧,哪怕让自己麻醉,不要再这么疼,实在受不了……

    还没有按响,就听到脚步声朝病房走来。难道是邱医生?

    这几天,他晚上都不到病房来了,一方面,女儿在晚饭的时候总是按时到达买饭,照顾自己,一天也没有拉下。另一方面,女儿始终没有给他正面的答复,作为医院引进的人才,小伙子长得标致,又有研究生的学历,家庭情况也不错,医院里护士医生都是女人多,难道找不到一个合意的吗?可能,他已经在谈恋爱了,当然把女儿放在一边了。既然和女儿不谈恋爱了,那他也没有义务花更多的时间来照顾自己,甚至,早上查房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他。

    也曾经问过赵医生,为什么没有看见邱医生来查房?

    赵医生躲闪了目光,淡淡地回答:“哦,最近他都是门诊,白天就不能来了。”

    白天不能来,晚上为什么也不来呢?算了算了,求人不如求自己,又想起了那个老师说的,不知道,省里的肿瘤医院,是不是治疗得更好些?是不是可以转到那里去?女儿手里已经有两个钱了,但是,女儿再陪着自己到省城,她手里的工作怎么办?停止工作,钱从哪里来?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呀?就是太疼了,是不是就像女儿说的那样,正在治疗的过程中,交战的双方,斗争更加激烈是吗?还会向好的方面转化吗?医生没有说起,到省城的治疗,可能也不是最好的办法。

    查房的时候,还是问了问医生,现在这个情况到底是好还是坏?他们说的和女儿一样,现在这么疼得难耐,还是打针吧。捏着门铃,还没有按下去,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大门敞开着,来的人只是用手指头在门板上轻轻扣了几声,她侧过脸去,就看见一个中等个子、长得比较魁梧的男人站在门口,不到30岁的年龄,板寸头,人很精神,只是显得有几分严肃。

    既然有男人来,打针治疗都不方便,苏秀兰把手里的门铃放了,还以为他是老太太的什么人,但老太太昏迷着,护工也不在病房里,确定这个人朝自己病床走来,就问他找谁?

    来人进房间问了一声:“请问,你是刘苏悠悠的母亲吗?”

    苏秀兰点点头说:“我是的。”

    那人走了进来,来到病床边,把手里提着的一大袋水果放在床头柜上,脸上的线条这才柔和一点:“你好,我是悠悠的领导,不知道她对你说过没有?”

    如果不是他笑了一下,看他板着脸那么严肃,那么认真,还以为他是便衣公安,来找自己了解案情的呢。苏秀兰忍住自己的难受,回答:“我想,你是不是罗副总经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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