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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之恋 作品正文卷 53、闺蜜反目

作者:李幼谦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21-09-19 09:44:17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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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只是担心别累着女儿,放下了筷子:“那你怎么弄回来的?”

    “还多亏了罗副总经理,他打电话帮帮忙,联系了东风服装厂的老厂长,哪里晓得,那厂已经卖掉了。幸亏我们今天去得巧,遇见了新的老总,是从南方来的,财大气粗的样子,能把一个工厂买下来,你说得多有钱。看我们跑得可怜,也让身边的人给供销科的李科长打了电话,给我们放水,好便宜好便宜的,每斤就一毛钱,你说划得来划不来?”

    苏秀兰这才问女儿,眼睛也不眨地看着她:“哦,买那么多边角布料干什么?”

    悠悠兴奋地说:“那些边角布料也不碎呀,还都是全棉的,颜色特别鲜艳。我大致看了一下,不是很细小的渣渣,大有的都有桌布那么大,小的也比毛巾大……是出口非洲的服装剪裁剩下来的吧,你不知道那些颜色好重,看着就刺眼睛。”

    母亲就说,出口非洲的衣服真不多,那里天热,穿的衣服又少,多是针织服装。更多的是出口俄罗斯的,那些宽大的羽绒服颜色都很鲜艳,剪下来的布片也很大,你真正把它们拼在一起。大红大绿相配,色差越大,越是醒目。

    见女儿指手画脚地比划着,母亲懂得她的意思了:“你是想用那些布料拼接吗?”

    “是啊,过去,你给我做的许多衣服裙子,不都是布料拼接的吗?”

    “傻丫头,我给你拼接做成的衣服,就那么一件两件,也就是自己穿的,你这是拿去卖的,拼接出来卖得掉吗?”

    “虽然废点事,但是,几乎没什么成本。”

    “那时候我们没钱,穷对付吧。你说那些颜色又太鲜艳,做出来谁会穿呀?”

    “只要拼接得好看,谁能说我们穷对付?还以为我们故意那么做的呢。再说,进入新世纪了,越来越开放,以前那些素雅的东西只有老年人喜欢,年轻人喜欢跳跃醒目的颜色,只要时髦,肯定有人喜欢。我就拿这当试验品,设计一些西装短裤,拼接起来,加上一些配件,搞一些新款,可以试试啊。”

    “你买那些东西放哪里去了?”

    “当然是往家里带哟,交给那个张大雷,他剪裁功夫不错,剪一些西装短裤,我再来想怎样装饰,说不定,真能成为时装。”

    “不错不错。”苏秀兰一边吃着饭,一边点头赞许着。

    悠悠只是说着自己的事,没有看母亲的脸色,沉浸在美妙的构想中,看母亲吃不下去的样子,又给她加了两块牛肉,催她赶紧吃。苏秀兰点点头,把菜吃了,然后说今天一点不饿,实在吃不下去,等会儿睡觉前喝点牛奶吧。

    刘苏悠悠收拾了碗筷,照顾母亲梳洗了之后,又掏出素描本子来,画出一条一条的裤样,说还要加一点装饰品,就问母亲,有哪些可以添加上去的。

    母亲就给她出主意:铆钉,塑料牌,铜牌,流苏,补丁,还可以加一些吊带。告诉她加在什么地方最好。甚至,可以配另外一种颜色的裤带。过去,裤带从当中掉出来,那很难看,但是,如果歪歪的斜斜的,从另一边拖下来,形成一个蝴蝶结,那也是一种装饰。

    刘苏悠悠一边听着,一边在本子上画出来,一口气画了十几张图。跟着又犯愁了:“只是,那些配件到哪买去呢?”

    想更多的给女儿一些帮助,苏秀兰给她指点,说服装公司下面就有一个服饰公司,另外,长街批发部专门卖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都是给提包、书包,手袋这些做装饰的,跑去看一看,找一找,越是古怪,越引人注目。

    虽然刘苏悠悠都画了出来,看起来很美,担心做出来不知道怎么样,到哪里去销售?

    母亲宽慰她说:“那几年批判那些奇装异服,可能还没你这个潮,现在都是新世纪了,咱们胆子大了,尤其是那些小青年一定喜欢。你光把它做出来没地方放怎么办?没地方展示,人家也看不见啊。”

    刘苏悠悠兴致勃勃:“这好办,我先放到焦安子的服装店去展示。”

    母亲就说,那个店也太小了,也不起眼,能放几条呢?

    “我还可以拍成照片,放到扣扣群里面。”

    “那也有限得很。”

    她问母亲:“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

    “最好的办法,就是时装表演推广。”

    苏秀兰想起过去在工厂参加了时装表演,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90年代初期,服装公司很红火的时候,举办过几次时装表演,各个厂家都打样,做出最漂亮的衣服,然后集中到服装公司,厂里选出模特,也在服装公司集中培训。开始在工人俱乐部里,举办了一场时装表演。那个时候好红火啊,因为是第一次表演,想看的人太多,看门的人拦都拦不住,礼堂人都挤爆了,里面的椅子都踩烂了……报纸上面,电视台上,宣传了一个礼拜呢。

    刘苏悠悠想不通:“我在公司的展览厅里也看到了那些时装,严格地说,有的都不叫衣服,那么些大作怪的东西,哪怕能套的身上,人们也穿不出去呀?那样的服装,有什么效果?既不能大规模的生产,也不能让人们去购买。难道只能像文艺节目那样表演一下,让人们看个稀罕吗?有什么意义!”

    母亲说不出来多少理论,只是说:“就是开阔人们眼界吧。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们真的不敢穿花衣服,全国人民的服装,几乎就是黑白灰这三种颜色。就是有花哨一点儿的衣服,都不敢穿出来,只是弄一个衣服领子,从脖子底下悄悄地翻出来,就那样还受批判,说是奇装异服,是受资产阶级思想影响。还是改革好啊,让人们胆子大了,花样多了,人们的追求也更多了。怎样放开胆子,有更新潮的东西出现,表演就起到了作用,让人们思想解放,放开胆子,办法不就多了吗?不一定都要穿时装表演上面的衣服,但是各种各样的新设计层出不穷,那才是真正的百花齐放。”

    母女两个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一直到29床的护工提醒她们:“你们母女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吗?”

    刘苏悠悠这才提醒母亲:“好啦,好啦,妈,你也累了,还是休息吧。”

    两人这才铺床睡觉。

    一大早起来,刘苏悠悠也没有发现母亲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只是问母亲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其实,昨天傍晚的时候,苏秀兰已经打了一针止痛针,维持到现在,还没有感觉到特别疼痛。依然笑盈盈地打量着女儿,表现出更多的疼爱和不舍。听从她的安排,吃了早饭,然后就说怎么治疗的问题。

    这几天,刘苏悠悠都告诉母亲,说是缓冲一下,不要做放疗了,只是输液。

    苏秀兰并没有发现输液其实是化疗,还只是认为让她休息一阵子呢。刘苏悠悠迫不及待的要走,创新的快乐刺激着她,迫不及待想把心中的蓝图变成新颖的时装。在问了母亲没什么事以后,她就去自己家里了。

    张大雷上午不上班,正好把那些布料剪裁出来,另外刘苏悠悠还要去买那些装饰品。

    昨天下午,也是张大雷不上班的时候,看见她拿回去那么多布料,也跟着兴奋了一阵子。昨天晚上他已经加班,剪裁了一些布片,按照刘苏悠悠的设计,拼接了几条裤子。等刘苏悠悠回到家里的时候,两个人铺开了布料,正要做一些设计,刘苏悠悠想起来了:从东风服装厂拿回的一大箱子衣服,上面写着样品的黑颜色的字,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拿来作为参考。可是一看,堂屋里没有,就问他放在哪里的?

    张大雷正在剪裁,头也不回的说:“焦安子昨天晚上已经拿走了。”

    “她为什么拿走?”刘苏悠悠毫不奇怪。

    “她说,那一箱是她买的。”

    刘苏悠悠更觉得莫名其妙。昨天幸亏李科长照顾,请搬运工把那些东西都拖到她家里,刘苏悠悠也没有亏待他,付了运输费,东西都交给张大雷了,还把自己的设想告诉他,然后就匆匆赶到医院去了。怎么今天来那个纸箱子没有了,说:我“怎么是她买的呢?明明是我付的钱。”

    张大雷就在桌子上拿了一个纸袋子,对她说:“焦安子说,已经和你说好的,你买的布料,她买的衣服,你付的钱,她现在把钱还给你,钱都在这个地方。”

    刘苏悠悠突然生气了:自己带她去,只是做个帮手,虽然她也讲了话,但是整个买卖都是自己和李科长商量的,而且也是自己打电话联系的李科长,为什么她来截胡?

    赶紧就打电话过去:“哎,焦安子,你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把那一箱衣服带走了呢?”

    “我的妹子,我跟着你跑一趟,也要利益均分吧。你是满满一车的布料,我只拿一箱衣服,而且付钱,并没有占你的便宜啊。”

    “但是,我没有说要把那些衣服给你呀,那也是我谈判下来的,你凭什么不声不响就拖走了呢?”

    “你那个地方有裁缝有面料,可以做许多新的。我跟你跑一趟,花那么多时间,我不能一无所获呀!总要占一点光吧,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这个店也要维持呀!”焦安子说得理直气壮的。

    “你维持是你一家三口的事,我这里加上两个营业员,也是三个人,我还要交20,000块钱的租赁费哩。”

    “我这里的门面不能不要钱啊,比你还贵呢!”

    两个人吵了一阵,刘苏悠悠那个气呀,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冲过去,到焦安子店里大闹一通。

    从来没看见这姑娘发这么大的脾气,张大雷一筹莫展,只是在一边儿嘀咕着:“怪我怪我,早知道,我打个电话问问你就好了,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没说好……可是,你们两个是好朋友,再吵下去,就要伤和气了,有话好好说,好不好?”

    张大雷在劝架,可是只对自己说,刘苏悠悠气也稍微小了一点,的确,两人是好朋友,从大学到现在,从来没有吵过嘴,帮自己那么多,进入这个服装行业,还是她推荐的呢。再说了,那一箱子衣服没有打开,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万一是工作服呢?她好歹都跟着跑了一趟,也不能让她一无所获吧,反正也付了钱的,算了,什么时候自己再去跑一趟,找别的衣服也行。

    令刘苏悠悠郁闷的是,说起来是闺蜜,这时候看来,还是太有心机了。难怪,昨天回来的时候,她说身上不舒服,说不定是大姨妈要来了,要忙着赶回去。结果,焦安子没有和她跟着板车走,而是坐公交自己先回家了。

    既然身上不舒服,怎么晚上又跑到自己家里来呢?也就知道自己不在家里,她才能趁虚而入,还扯谎,说和自己讲好的,悄悄就把一箱衣服拿走了,怎么说也不够朋友。

    想到这里又来火了,把火气都朝张大雷发:“你也是的,好不容易我才带来这么一箱货回来,你居然让她弄走了,怎么回事啊?单凭她一句话,你就让她把一箱货带走,你到底还是帮我还是帮她呀?你有没有搞错,我们两个才是一个单位的……”

    刘苏悠悠那么漂亮的脸蛋扭曲了,让他胆战心惊,话都说不周全:“我我,我也不知道,你昨天把货弄回来,她,她也不在现场。晚上说,她与你商量好的,白天没有时间,晚上她跟她父亲两个来,她父亲骑着自行车,说是专门来拿货的……我哪晓得?我还以为你们真说好的呢……”

    真是没有想到,在利益面前,再深厚的友谊都不可靠了。尽管,焦安子对自己帮助不少,但是,自己也没有亏待过她呀。这段时间来,她在商场柜台拿货,有时候都是卖了才付钱的,方便了她多少?最近她家都没有到外地进货,都是自己给她提供货源的,省了多少钱?淡季也变成旺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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