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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之恋 作品正文卷 59、两人守灵

作者:李幼谦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21-09-25 09:10:3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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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刘苏悠悠朝着下面,大喊了一声,毕竟隔得太远,这是10楼啊。下面平台有一层,从顶层到平台也有九层楼那么高,如果母亲还活着,得赶快抢救啊!

    她赶紧往楼下跑。

    电梯还在一楼,已经等不及了,她从楼顶跑下去,跑到五楼冲进医生办公室里,大声地叫喊:“邱海明——快,快救我母亲——”

    “阿姨在哪里?”邱海明正在打电话问各个楼层,有没有一个女病人在他们那里?听到刘苏悠悠的喊叫,三脚两步跨出办公室的门,抓住了刘苏悠悠的胳膊,忙不迭地问,“快快告诉我,阿姨在哪里?”

    “我母亲,在太平间屋顶上——”

    赵医生对那里熟悉,也赶出来说:“那在大楼的西北角,从二楼下去最方便,走,我们快去!”

    邱海明走了两步,又回身对护士长说:“麻烦您打个电话,让急救科去两个医生,到太平间屋顶平台上——”

    三个人也不进电梯,直接从楼道冲下去。刘苏悠悠到二楼走廊上才看到,那是是妇产科,但是病区里朝北边都没有病房,最后那一间,好像是库房。

    赵医生资格老多了,进去什么话都不说,直接找到护士长,一句话就把众人吓住了:“我们有患者跳楼,在太平间的平台上,快,带我们到最后面最北边的房间去。”

    护士站所有的护士都惊呆了,护士长反应敏捷,到一个柜子里拿出钥匙,领头往那边跑。急诊科两个医生也来了,大家一起冲到最后一个房间,打开门打开窗户:果然,一个女人静静躺在太平间的屋顶上。因为从上面直接坠落下来,落在墙根,所以站在上面反而看不见。

    所有人都从窗户翻下去,刘苏悠悠跑在最前面,看见的是母亲趴在屋顶上,身子扭曲着,脸沉浸在血液中,衣服的裙摆在飘动,那是风吹的,人已经纹丝不动了。

    急诊室的医生迅速出手,只是试了一下鼻息,摸一下脖子,然后站起身来,沉痛地说:“没救了,全身已经冰凉,没有一丝呼吸,患者死了最少五六个小时。

    一阵天旋地转,悠悠瘫痪了,趴倒在母亲的脊背上,巨大的打击,让她眼前一黑,只喊了一声妈,就没有意识了。

    “悠悠——悠悠——”一声声的呼唤让她醒来,人已经在殡仪馆的停尸间里。

    邱海明坐在她的身边,脸色苍白,双臂搂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着她:“悠悠,悠悠,别哭了,现在,我们重点,是要料理阿姨的后事——”

    刘苏悠悠彻底苏醒了,痛苦汹涌而来,冲到眼底、心底,化成泪,化成血,淌过的地方,内心一片荒芜,仿佛寸草不生!

    想起母亲留下的遗书,她说,是邱海明他们告诉她,那恶性肿瘤的事实,告诉她不久于人世的噩耗,就是他害了母亲啊!

    “邱海明——我不要你管,我恨你——”刘苏悠悠一把推开他,声嘶力竭地呐喊。

    “没有,我没有告诉阿姨,见她那么痛苦,我都不敢进病房了。”邱海明急忙申辩。

    “可是,我母亲说的,哦,她亲自写的,”她四处张望着,“我母亲写的东西呢?”

    “一个练习本吗?”邱海明指着她身背的小挎包,“我放在你包里了。”

    刘苏悠悠把背包拉到胸前,拉开拉链,掏出来那个本子,然后,指着那几行字说:“你走吧,我母亲不想见你,他不要你送他,我也不想见你,你走,你走啊——”

    邱海明看过去,那两行字是这样写的:“我还是听邱海明他们说起,一查出肺癌,就已经是晚期,何必还要治疗呢?”他不淡定了,心脏噎在嗓子眼里,半天才喘过气来:“悠悠,我没有这么说过啊。”

    “这是我妈的遗书,她还说谎吗?”

    “她的文字里,没有引号,不是我的原话呀。”他差点要发脾气了,可看着对方那么痛苦的模样,于心不忍,想到了一点,“是不是,我与赵医生……在讨论你母亲病情的时候,被她听见了什么……”

    “那还不是你说了吗?”刘苏悠悠愤怒的站起来,恨不得将对方掐死。

    邱海明叹了一口气,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有安慰她:“悠悠,你不要难过,你不知道,肺癌晚期的病人实在痛苦,就这么坚决地走了,是阿姨的解脱,也是你的……”“胡说八道!”刘苏悠悠满腔怒火,眼底一片漆黑,“是你想解脱是吗?并没有请你给我母亲看病,也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的安慰我,你走,从哪来的到哪去——”

    邱海明预料到她很难过,筑起的心理防线崩塌了,忍住悲痛,依然轻言细语地安慰她:“你有没有亲戚,不能让你一个人陪着你母亲……”

    “我有人。母亲只要他一个人陪我,只要他一个人送她。”刘苏悠悠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接电话的是罗墨,马上就听出声音不对:“悠悠吗?你怎么了?”

    她对着手机大叫:“我母亲死了,她只要你一个人与我送她——”

    “你们在哪里?”

    “火葬场!”说到这里,刘苏悠悠扑在母亲的胸前,哭得抬不起头来。

    听到手机中两人的对话,邱海明问:“你喊谁来?”

    刘苏悠悠毫不犹豫的回答:“我对象,我男朋友,我妈只要他陪着我送她——”

    听她这么一说,邱海明脑袋里好像炸开似的,哽了一声,往后退了一大步,看着她的眼神不可思议。顿了一下,然后才说:“这样啊,那行,等他来了,我就走。”

    至此,他再也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站在边上,默默的看着刘苏悠悠痛苦,为自己什么也不能做痛苦。一直到一个中等个子的男人走了进来,以军人的步伐走到刘苏悠悠跟前,两手把住她的肩膀,轻声喊着:“悠悠——”

    终于有依靠了,刘苏悠悠身子一歪,靠着他的肩膀上嚎啕大哭。

    早就和母亲说了对自己领导的看法,没想到他们两个还是私下里相会,几乎敲定了自己的婚姻去向。对母亲的拉郎配,如果在平常的情况下,刘苏悠悠是断然不会这么快答应的。可是,母亲临死之前,还对自己的婚姻大事念念不忘,应下了这么一门婚事,而且还说,罗墨已经到母亲跟前去喊过妈了。

    难道,就是因为女儿的终身有托付了,当母亲才义无反顾地跳楼自杀——哪怕选别的方式都不如这样惨烈,让女儿心生愧疚,灵魂出窍了一样,内心一片迷茫。

    爱得越深,痛苦越大,母女俩20多年的感情深厚,现在母亲突然撒手而去,留下了太平间屋顶上的印迹,是血淋淋的骇人之花,让一个女孩子再坚强、再勇敢也放不下心来,细思极恐,在这关键时刻,多么需要一个坚强的肩膀来依靠啊。

    邱海明本来是个不错的对象,可是自己已经说了,把母亲的病治好了才做他的女朋友。结果不但没有治好,而且因为他的大嘴巴泄密——不管怎么说,他都泄露了母亲的病情,否则,她不会这么决绝地自寻死路。

    看着母亲悲壮的遗体,那么美好的模样,变得扭曲了,惨白了,恐怖了,只要一想起来就浑身发软,撕心裂肺的疼。遗言中,她只愿两个最亲近的人送终,自己哪里能够承受这样的打击?这个时候,终于有了依靠的人,由他出面,再合适不过了。

    他有战友在民政局,通过关系,按照母亲的嘱托,尽快火化了。骨灰可以存放在殡仪馆,刘苏悠悠没有带钱出来,又是罗墨垫付资金,联系买了墓地,明天还要办一系列的手续,仅仅靠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子办理,又在剧烈的悲痛之中,怎么能办得好?

    罗墨是公司的领导,过去公司老干部老同志离开人世,丧葬都是他办丧事,现在为自己心爱的姑娘办理这些事,岂能不尽心竭力?而且这些事情办过以后,他就会一身轻松,没有负担,更容易加快两人感情的融洽。

    中饭刘苏悠悠不愿意吃,罗墨只好在外面买了包子,买了一瓶饮料,让她吃了一点。晚上要带她去饭店里面吃晚餐,她坚决不同意,说一天太累了,太痛苦了,太恐惧了,要回家去,罗墨要送也不让。

    进了家门,听到隔壁有动静,一定是张大雷也下班了。她刚跨进屋子,当中的门就打开了。他正要过来烧饭,看到刘苏悠悠就问:“阿姨呢?到底到哪去了?找到了没有?”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把头埋下,什么话也不说,跟着回到自己的房间,扑倒在大床上,抱起母亲的枕头,上面还有她的气味,情难自禁,这才痛痛快快地哭起来。

    看她刚才点点头,那就是说找到了,然后又摇摇头,这就是说没找到?张大雷莫名其妙。见她什么话也不说,哭得那么淋漓尽致,心中暗想,大事不好!可那是女人的房间,总不能贸然闯进去吧?可又不能不问个清楚明白,踟蹰半天,把住门框,伸头问道:“刘苏悠悠,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问了几次,刘苏悠悠只是哭,什么话也不说。那么悲痛的原因只有一个,对方不说,也不能直接了当地说出来,不能把话说得太明白,只是说:“是不是阿姨、阿姨走了吗?”

    等了半晌,她才幽幽地说:“不要问了,我再也没有母亲了——”

    果然如此,他心中难过,只是叹了口气,连连说:“顺便节哀,顺便节哀。”

    对方没有反应,他这才想起来:“刘苏悠悠,我既然住在你家里,我们又是同事,你有什么困难,我都应该出力。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喊我呢?”

    刘苏悠悠也不搭理他,只是哭自己的。张大雷只好去烧晚饭,还烧了两个人的。那哭声还那么凄惨,他心中不忍,打了一盆热水来,拿了她的毛巾,这才进房间,把水盆放到边上的桌子上,再喊她:“刘苏悠悠,不要再哭了,再哭,伤身子,你还是,洗个脸吧,起来吃晚饭。”

    听到毛巾丢到水里的声音,然后就是搓毛巾的声音,再就是拧毛巾的声音,以后,刘苏悠悠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响在床边上,声音很轻柔:“刘苏悠悠,不要再哭了,把枕头哭湿了,晚上怎么睡觉呢?你还是起来洗洗脸,把晚饭吃了吧。今天,外面好热,你也哭累了,还要哭到什么时候?”

    他不会劝人,也没有多的话可说,见对方一直不理睬他,终于不知所措了。把毛巾放在水盆里面,再搓了一次:“刘苏悠悠,你洗脸吧,你擦汗吧,要不然,我把饭留着,你肚子饿了起来吃,我还要做裤子去。有什么事情,明天我帮你办。”

    自己没辙了,他想到了一个人。走出她的闺房,拿出手机,到自己房间里,给焦安子打个电话:“焦安子,你能不能来一趟,到刘苏悠悠家里来。”

    焦家正在开批判会。

    焦安子子带着父亲去刘苏悠悠那里拿了一箱服装走,回到家里,开了箱子看,那些服装做工也精美,款式也新颖,都说女儿走了大运,价廉物美,买这么好的服装来。

    女儿好不得意,就对着父母夸夸其谈。正说的高兴,刘苏悠悠打电话给她了,两个人就为这些服装的事情吵架了。父母亲这才知道,女儿这件事情做得不地道啊。

    老两口一起批评女儿:是朋友重要,还是赚钱重要啊?你们那么多年的好朋友,还说是闺蜜呢,就会这么点小事吵翻了?刘苏悠悠承包了服装柜台之后,给我们的优惠太大了,一个夏天都没有出去进货,把淡季变成了旺季,不都靠的人家吗?人不能忘本,就是奥运会比赛,也有个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事,何况做生意呢,为了占点小便宜,伤害了你们两个这么多年的友谊,真划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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