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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之恋 作品正文卷 173、终于松口

作者:李幼谦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22-01-17 10:01:1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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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况不甘心。现在是最好的时期,离开家乡,离开朋友,在这遥远的国度,他们是关系最密切的人。有些话,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席况站起身来走过去,用甜的腻人的声音说:“姑娘,我等得太久了,你什么时候能答应我的追求?哪怕只同意我们成为男女朋友,也能给我一丝安慰吧。”

    声音蓦然低好几个度,像是流动的细沙在她心尖上流淌。她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连室内的人与事也视若无睹。

    席况无可奈何,又退回去,在电脑上敲击半天,估计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似乎没听见声音了,刘苏悠悠才换了一个姿势,拿起笔,在书上勾勾画画。

    这个丫头,干什么都全力以赴,看书也要看到死不成?席况没办法,冲了一杯速溶咖啡,端过去,放在窗台上:“喝一点吧,解乏。”

    对方只是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又头也不抬,看自己的书。

    走到她的身后,席况猛然抽出她的书,放在窗台上,举起姑娘的双臂:“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不能老保持一个姿势……”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刘苏悠悠就像炸毛的鸡一样,身子一纵,双臂挣脱开来,面对面吼道:“老师,你不要动手动脚的好不好?”

    看着那娇羞的面庞,只轻微的接触了一下,隔着衣服呀,就像怎么了她一样。怎么防备这么严?

    他仰天长叹:“太阳等来了月亮,月亮等来了星星,星星等来了我,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等到你的答复?”

    又开始撩人了。

    席况为什么来?为什么这么殷勤备至?为什么为自己做这么多,刘苏悠悠能看不明白吗?情商不足,但是智商有余,只是刚刚经历了感情的重创,那个人花言巧语,无所不用其极,甚至都要带她去见家长……结果,只是牵涉到个人利益,一声不吭就翻脸不认人。

    这一个,太会说话,这些话也对别人说过吧,起码是那个名模,那可是美得不可方物的对象,万众羡慕的未婚妻啊,也没有善始善终。分手,总能找得到理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对自己厌倦了呢?

    我是一无所有的女孩啊,没有家世,没有父母,没有一个像样的工作,背着几万块的债务,连自食其力的初级标准都没有达到,也不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凭什么对我这么好呢,只是因为我年轻吗?

    年轻的姑娘那么多,苔丝亚比我还年轻,是被他的厨艺打动,还是被他醇厚的嗓音迷惑,现在每天吃饭的时候,都不转眼的望着他。席况又住在她的家里,父母对他更加了解了,甚至还问他,愿不愿意留在德国……

    不用说他的女弟子无数,这么多的诱惑,他扛得住吗?

    算了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这一学期,因为他车祸受了伤,跟着又是寒假,他说他这学期不上课,要到德国来旅游,想要和学生一起吃饭,难道下学期他能不上课吗?只要他回国,就两下相安了。哪怕他每天发一封邮件,每天打一个电话,自己还是有自由的时间。

    学习时间,一寸光阴一寸金,不要再为他耽误时间了。刘苏悠悠只好端起咖啡道谢:“老师啊,咖啡有点苦,就像我现在的生活,还没有进入甜蜜爱情的阶段,你给我点时间好吗,你让我安安心心地学习好吗?”

    他想伸手去摸她柔顺的头发,又怕惹怒了对方:“丫头啊,我都那么容忍你了,你好歹给我一个准话,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这三个字,他说的那么婉转,声音绵长又淳厚,极尽魅惑,说的人心痒痒的,似乎不答应就不行。

    但是对刘苏悠悠来说,这三个字就像重锤一样,敲打在心上,就因为答应罗墨这三个字,似乎就交出了自己的承诺。结果呢?就像河蚌张开了壳,坦露自己那么柔嫩的心,结果被人踩在脚下,贻笑大方,至今想起来还肉痛。

    而且,有一就有二,女朋友,是确定男女双方关系的第一步,只要答应了,他就有接二连三的步步进攻,防不胜防,自己哪里有招架之力?

    所以她还是守口如瓶:“席老师,你要真心待我,就给我一定的尊重,让我有充分的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现在,是合适的时间吗?再缓冲缓冲好吗?让我充分思考思考行吗?现在没有时间思考啊。”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最起码,等到了新的大学安顿下来再说吧。”

    这是一点进步,总算有指日可待的时间了。席况只有回到桌子边,坐下来说:“好吧好吧,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你呀,真是让我又爱又恨。”

    听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她打了个哆嗦:这是什么话?难道因爱生恨了?她缩缩脖子,考虑是不是要躲开了。回头一看,他又坐下来写他的,只是眉头紧皱,像有满腹心事。

    她不敢再说话,安静如鸡,继续看书,一直到男人抬头问:“悠悠,你是不是要给朋友们发邮件啊,我应该去烧饭去了。”

    放下书本,她站起来说:“老师,我去烧饭吧。弗兰克教授说,还有老师要来吃饭,又要热闹了,可能要多烧一点,都是我欠下的人情,应该我自己偿还。”

    “不,”席况点点头,“我不是说了吗,你马上考试,这些事就全部交给我了。”

    “那好啊,收入也全部交给你。”

    “我们说好,你是接受我的金钱帮助?还是接受我为你做点小事?我也要吃饭,给我心上人烧点饭,做点菜,干点活,付出一点努力,是因为你在我心上重要的地位。你要和我这么生分,是不是还答应和我相处?莫非,你我需要划开楚河汉界,老死不相往来吗?”

    刘苏悠悠收住脚步,看着他依然坐着不动,却只是意味深长的望着自己。

    想到下学期就要去插班,经济是很重很重的负担,不莱梅是大学,她直接到网上查询过了,是德国精英大学,著名的高等学府之一。

    到那样的学校插班,不是花小钱而要花大钱。难道再问他借钱吗?席况也就一个大学老师,不是富翁,不是霸道总裁,不是富二代,他也拿工资吃饭,这样无私的支援她,到底为了什么?

    有这样的话说,看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是不是好,不光要看他是不是舍得花时间,还看他是不是舍得花金钱,这人两方面都舍得付出。

    罗墨不一样,现在想想也亏心:他为自己付出了什么呢?不过是利用职务之便,行个方便而已,而且还是对他工作有利,为他向上爬搬垫脚石。几十块钱一条围巾,就想把自己拴住,几块钱一瓶的饮料,就是甜蜜的爱情吗?不但没有给自己付出什么,反而要自己付出,在最危急的关头,他不仅没有英雄救美,反而把自己推出去做挡箭牌,那样自私自利的人,舍人为己,怎么值得自己托付终身?。

    过去怎么就那么傻呢?相比而言,眼前这个人才是真心。所谓的爱,都应该是付出,是奉献,爱应该是无私的。

    反过来想一想,自己爱对方吗?除了去他家看望的时候,带了几个苹果,什么也没给他做过。这是还没有到爱的地步,还是不要占用对方的资源吧。想到这里,就像背负了沉重的债务,没办法偿还,只有先欠着。不答应又觉得对不起人,如果说不,心中还有他越来越多的位置,如果说行,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不知道在哪里看过一段文字,是这样定位爱的:“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是心跳会为他加速,脸颊会为他变红,深夜的时候,你会想他想的睡不着,当你看到他的时候,嘴角便会不由自主的上扬,你的日记本里,会写满他的名字,你在日常生活中,会不停的想到他,念叨他,当你看到跟他有关的事物,你会格外关注。”

    自己有吗?似乎还没有哎。她到现在为止。都只是想做一个明净的女子,做一个善良的女子,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热爱的工作,不奢求多少爱,也不会生出多少怨,那怕清苦,也能快乐。

    出于善良的心怀,她也不愿意辜负他人的付出。就想以玩笑化解,好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突然叫起来了:“老师,你戴着眼镜的模样好帅呀。”

    也是的,平常席况都不戴眼镜,只是看电子邮件把眼镜戴起来,掩盖了他眼睛小的缺陷,增添了几分斯文儒雅。

    果然如此吗?以前真还不觉得。席况凉凉的笑道:“之所以没有答应我,就因为我长的不帅吗?”

    刘苏悠悠大囧:“不是的不是的,我的老师学养深厚,你的弟子怎么能如此浅薄呢?在我的眼中,老师的形象都是潇洒伟岸的。”

    她说的那两个词都和英俊无关,就是“伟岸”也夸大其词,没有到1米80的岸边,怎么能与“伟”字挂靠?可是,姓罗的也不漂亮,姓邱却很漂亮,悠悠也没有爱上他,可见这姑娘不是颜控。不过,如果戴上眼镜,在姑娘的眼中形象美好,从今以后,在她的面前出现,再也不取下眼镜了。

    特利尔学院的学习终于结束了,然后是不得不散的宴席:分别的前一天中午,席况与刘苏悠悠联合下厨,做了八菜一汤,三个老师,两个学生,聚集在203的宿舍里,品尝了丰富的川菜佳肴,还有苔丝亚家美味的葡萄酒。

    弗雷德里克才加入这个伙食团半个月,就已经沉溺在中华美食里,一个劲儿埋怨弗兰克教授,为什么不带他早点来,就着一日三餐的美味,他也想调到不莱梅大学去。弗兰克教授睨了他一眼说,即使他能够调动,已经打听过了,不莱梅大学里的公共厨房很小,也不会允许学生卖菜。

    “以后,你不是也吃不到了?”

    听着同事这么问他,弗兰克摸着自己的白胡子说:“我已经和这一对小夫妻说好了,不但我要吃,还要我的家人品尝,每周我可以请他们到我家去,多多的烧一些菜,让我们全家可以吃两天。”

    刘苏悠悠听了马上脸红脖子粗:“弗兰克教授,我和席老师不是夫妻。”

    “现在不是,将来也是,只不过现在是未婚。”弗兰克漫不经心的说。

    喝了不少葡萄酒,弗雷德里克已经有八分醉了,酒后吐真言,抓住刘苏悠悠的胳膊:“你那个席老师,有什么好的?还没有我,没有我高大,在你的笔下,我不是,我不是还像个,像个穿燕尾服的绅士吗?为什么,你看不上我……”

    一向斯文儒雅的席况突然站起,脸上的血色退却,脸白如纸,全身布满了冰凉入骨的寒意,他一把扯下教时装画老师的手,顺手扯起他的胳膊,什么话也不说,拉开门,将弗雷德里克拖到门外去,旋身进屋,关上房门,下落内锁,然后靠在门板上,哈吃哈吃地喘着粗气。

    弗兰克惊讶地望着他:“席教授,你简直,简直像一只发怒的狮子。”

    席况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就像愤怒到了一个临界点,戛然而止,平息了怒火,回到座位上,将跟前的葡萄酒一饮而尽,这才说:“早几天,就看这小子眼神不对,居然当着我面挖墙脚——”

    刘苏悠悠第一次看见老师暴跳如雷,有几分感动也有几分不安,微微一笑,给他斟满葡萄酒,然后说:“你信不过他,还信不过我吗?”

    “我信,我坚信不疑。”他反过来抓住悠悠的手,又被挣脱开了,却依然如沐春风。

    弗兰克不懂得挖墙脚什么意思?但是一看两人的互动,全明白了。

    虽然听不懂两个中国人的汉语,也让苔丝亚看的双眼冒光,在一边鼓掌:“你们好有爱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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