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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条狗 正文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差一点

作者:心未澄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21-10-11 20:03:4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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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去前的夜晚,黑夜的风更加寒冷。

    将要离去的小七摇望着洞口的幽深,等到天明它就要走,望着黝黑的夜,它思绪慢慢回到了从前。

    那一个个冰冷的冬季带走了大黄、瘸子,带走了很多认识和不认识的狗,现在这个季节又将来临,它想要赶在这个季节之前,回到那个记忆中变得模糊的地方,或许在那里能够追溯到根源。

    大美将吵吵闹闹的鸭鸭哄睡后,转头见小七直勾勾望着洞口发呆,好奇的问到:“哑巴,看什么呢?”

    小七摇了摇头,大美不在追问,长时间相处让大美清楚小七的性格,而且小七大多数都是沉默的,因为它是一条哑狗。

    “你能不能,能不能在靠过来一点,今天怎么感觉比昨天有点冷。”大美略显羞涩的对着小七轻声说道。

    小七依言而动,向大美的身边靠近了一点。

    大美感受着小七身上的体温和气味,整个脸更加红润头埋在了地面,喘息声变得有些急促。

    小七的心思完全不在这方面,所以根本没有察觉大美的变化,从天气变冷的那天起三犬为了取暖,从第一次的尴尬报团,慢慢的变成了习以为常。这种报团以**无关,只是为了抵御季节的冲击。

    大美忍受着体内的暗潮涌动,抬头小心翼翼的偷看了眼凝视远方的小七,燥热的身躯让它望着眼前这条感激和崇拜的雄壮公犬,内心浮想联翩,下意识的脱口问到:“如果,如果,我们那个,那个,你会不会将鸭鸭驱逐?”。

    大美极力忍耐繁衍的渴望,为的就是鸭鸭,而现在这种情感如压抑的火山瞬间喷发,炙热万分。

    当然在这种灼烈的感情下,还隐藏着一条不可动摇的底线,那就是鸭鸭。

    小七诧异的转过头望向大美炽热火辣的目光,鼻尖处嗅到的浓浓雌性荷尔蒙,要说不身体没有反应那是假的。

    长时间禁欲的小七,在这迷幻般的吸引下,下意识摇头表示不会驱逐鸭鸭,然后欲要征战一番,突然脑海里一只小猫的身影闪现而过,那个笑脸依旧那样迷人,那双绿宝石般的眼睛调皮的眨动着。

    “初雪!”小七脱口出声,然后粗鲁的一推,将欲迎承欢的大美推到了一边。

    大美本以为小七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正内心窃喜能够同时获得爱情和亲情时,猝不及防的被小七推了个踉跄,不解和惊讶的回头,望向小七。

    不解的是难道小七刚才摇头是拒绝?惊讶的是这条哑狗居然会说话。

    “你会说话?”大美稳住身形,率先问道,内心踊跃出一股欣喜,毕竟自己喜欢的人不是哑巴,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小七没有回答大美,眼神悲痛的回想起那一闪而逝的身影,悔恨万分,它原以为此生除了初雪再无情欲,而身体的欲望差点让它忘乎所以,原来自己所谓的爱,在一条主动献身的雌性居然有所松动。

    不,不,不能这样,这不是爱,这不是爱,自从初雪死后,它一直告诫自已不会在拥有爱,不会在拥有欲,活着的只是一副躯壳,如果刚刚不是初雪那一闪而过的身影,或许自己早已忘记,自己对自己许下的承诺。

    大美见小七痛苦的模样忍不住问到:“你怎么了?是不是纠结鸭鸭的事情?如果你不能接受鸭鸭,那,那,我想我们还是,还是。。。。算了吧。”瞬间的情感喷发,又瞬间冷却,只是语气变得失落和紧张。

    冷静下来的小七目视着大美,见大美满脸落空感和戒备的神态,当然明白大美的心思,无非是害怕自己用强。

    小七轻笑一下后,用沙哑不连贯的语调,轻轻说了句:“谢,,谢,,再,,,见。”

    说完这几个字,小七头也不回的迅速钻出保暖的地洞,踏着风雪快速的离去了。

    大美愣愣的凝望着,消失在黑夜风雪中的身影,一行清泪忍不住流淌下来。

    它明白此生再难相见,它想要挽留小七,可那决然的背影让它感觉不到希望,以前不能说话的哑巴,总是静静的守候在洞内,等待着自己和鸭鸭回来,让它有种家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一直流离颠沛的它变得安宁。

    同时期待和幻想哑巴、鸭鸭及自己能够组成一个幸福的家,一个相互扶持的家。

    然而当哑巴开口说话的那一刻,从哑巴嘴中听到了一个名字:初雪。

    虽然大美没问,但大美从哑巴毫不犹豫,转身离去那刻就醒悟,哑巴拒绝自己并非因为鸭鸭,更不是因为自己不够热情,而是因为一条叫初雪的狗!

    是的,在大美固有思想里狗只会和狗相爱,而这条从未谋面的狗,在哑巴的心里占据了绝对位置。

    飘雪的天空,乌黑的夜晚,消失的身影,还有再次孤独的心,大美再也克制不住情绪,嚎嚎大哭起来,它不是哑巴!哑巴不是它的名字,但它不知道它的名字,自始至终只知道它叫哑巴。

    相处许久,大美原以为的相爱,不过是一厢情愿,就像生活在珊瑚和礁石中的贝类,彼此宁静相依,从不开口,默默倾听海浪或愉悦或悲伤的声音,当贝类开口时便是这段缘分结束时,没有道别只有回望和等待。

    大美的哭声惊醒了鸭鸭,鸭鸭揉着朦胧的眼睛,关心跑上前问:“姐姐,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你别哭啊,你一哭,我都想哭了,呜呜呜,你告诉我,我咬死它,我咬不过它,还有哑巴呢,哑巴,可厉害了,呜呜呜,咦,哑巴呢。姐姐,哑巴不见了。”

    鸭鸭边说边寻找哑巴的身影,然而空空如也的窝里早已人去楼空,独留姐弟两黯然神伤。

    顶着风雪再次上路的小七,在寒冷的侵袭下,被大美挑动,蠢蠢欲动的心跳,随着冰冷的气候渐渐冷却下去。

    冬季并不适合夜晚赶路,昼夜的温差会使它更加寒冷和疲惫,但小七不敢在停留片刻,它害怕控制不住躁动不安的欲望,畏惧会因此忘却初雪。

    是的!它恐慌如果接受大美,会很快在新的感情中淡忘初雪,这不是它想要的结果,所以它选择了逃离和拒绝,将一切有可能腐朽遗忘初雪的事物拒之心门外,这就是它现在活着唯一的坚定,不愿放弃,不愿忘记的执着。

    白铠披挂于整座城市,让原本陌生的城市变得更加陌生,来不及细品这座城冬季的魅力和繁华,形色匆匆各种脚印留下的足迹,瞬间就被飞雪覆盖,仿佛从未出现过般,任旧只有这冰冷的城。

    忍耐着寒风刺骨,感受着身边穿梭而过的白色高楼越行越远,渐然消失于眼角的两边,映入眼帘的不在是城市中草木萧疏的钢铁雄心,而是一棵棵、一排排杂乱无序的树干,紧裹着洁白的棉袄,矗立在宁静的田地间。

    树枝上饱满的雪粒,随着微风的摇曳轻轻舞落。

    失去了朝日芳草茵茵、人来人往的阡陌,独行的只有一条气喘吁吁的狗。

    分不清归途,看不到终点,只有天上那数不尽的繁星作为引路的指示牌,小七就这样走着,走着,它不敢停下,也不能停下,没有遮风避雪的地方,一旦精神松懈休息,那么等待它的只有永远的休息。

    小七嘴里,鼻尖处呼出的热浪如白雾消散于空,刚毅的心驱逐了长时间行走的疲顿,顽强的念头战胜了黑暗的孤寂,已经无需在探听和询问家的方向。

    因为这已经不在重要了,从埋葬初雪的那刻起,家这个名字已经不重要,剩下的不过是那心中的一份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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