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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也被他弄得一头懵，道：「没错，我就是柏舟。王道长认识我？」
王道长沉思了片刻，露出了一抹笑容，但柏舟总觉得那笑容中有些奇怪的东西。
「闻君止先生曾多次到我茅山造访，我与他一见如故，引为知己。他常在我面前称赞柏小姐，说柏小姐天赋极高，又侠胆仁心。」他对杨理事道，「贵局有这样一位探员，好福气啊。」
杨理事的神色变得得意起来。
「王道长若是夸我别的，我愧不敢受，但若是夸我们这位探员，那我可就不谦虚了。」他道，「实不相瞒，自从有了女术师，我们分局的KPI都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说不定今天还没这个资格来参加这场盛会呢。」
周围的众人听了，特别是那些年轻人听了，都露出惊讶之色。
「她就是女术师？」
「她就是那个能将恶灵体内的灵气提纯，用来制作灵果的女术师？她竟然也来参加论道大会了。」
「我怎么感觉不到她体内的灵气流动和修为？」
「她竟然是特安局的探员！我还以为她是哪个隐世宗门的内门弟子，或者哪个隐世家族的嫡系呢。」
而年纪比较大的道长们很少上网，听到弟子们议论纷纷，都不禁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什么？
这小姑娘能提纯恶灵体内的灵气制作灵果？
闻所未闻。
开玩笑的吧？
听说现在网络上的很多东西都是假的。
他们心中这样想着，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对柏舟都生出了几分不喜，觉得她有些哗众取宠。
谭道长似乎也对柏舟来了兴趣，惊喜道：「原来你就是女术师，你的那个视频我也看过了。」
柏舟脸上维持着尴尬的笑容，有种被当众处刑的感觉。
「那都是路人随便拍的。」柏舟道，「没有开美颜。」
众人：「……」
谁在乎你开没开美颜。
现在的女孩子啊，何必自欺欺人呢。
不过这小姑娘长得挺好看的，不用靠美颜吧？
谭道长却兴致勃勃地道：「女术师你灭杀恶灵之时，将残余的灵气打入橙子之中，将橙子变为灵果，真是天才的想法，等你有空了，咱们可以好好交流交流。」
柏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那也就是我随手弄的，献丑了。」
这话听到了有心人的耳中，就变成了傲慢。
「我不过随手一弄就成功了，你们弄了这么久都不成功，可见我是天纵英才，而尔等不过是一群资质平庸的蠢材。」
人群中已经有几个年轻人变了脸色。
他们都曾看过柏舟的视频，甚至也去找恶灵来试过，可惜一个都没有成功。
柏舟的话直接就让他们的胸口中了一箭。
那人气不过，脸上挤出了几分笑容，道：「今天各大道观的高手都到了，还有茅山派的王道长这样的除鬼专家在，不如请柏小姐当着大家的面，给我们展示一下如何用恶灵的灵气制造灵果，让咱们开开眼界。」
众人都回头朝那人看去。
那竟然还不是一个年轻人，而是一个中年道士。
他穿着一身青袍，头上戴着莲花冠，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度。
但他的话确实有些不礼貌。
有人低声道：「那不是隐仙观的郭道长吗？他和特安局没有什么过节吧？干嘛出这个头找不痛快啊。」
「你不知道吧？郭道长的弟子刷到了女术师那个视频，就给他看了，他也跟着试了试，把他刚刚抓到的三只恶灵全试了，结果一个都没有成功。听说那三只恶灵他都已经签了合同，答应卖给一家财团了，就因为这个，赔了上百万给那家财团。」
「竟然有这种事？可这也和人家女术师没有关系啊，又不是女术师让他做的。」
「他认为女术师哗众取宠，骗了他，骗了所有观众，所以才会这么恨她吧？」
「钱是小事，主要是丢了面子啊。」
谭道长见郭道长来者不善，连忙打圆场道：「今天我们大家齐聚一堂，谈玄论道，是高兴的日子，何必做不高兴的事情呢？」
郭道长却没有给他面子，作为一个客人，这是很不寻常的，往日里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但今日他不依不饶道：「谭道长此言差矣。可能大家不知道，女术师的那个视频已经有了几亿的播放量，全国的老百姓，不，听说有人转到了国外，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能将恶灵体内的灵气提纯，打入食物之中，制作成灵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