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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通红的眼睛里流出了血泪。
有网友在下面问：「蔡大爷的女儿是过世了吗？」
「说句不好听的，我觉得不仅仅是过世了，而且过世的原因还和这位蔡大爷有关。」
「楼上的你不要臆想！你这种行为是污蔑！」
下面一串留言全都是骂这个网友的。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那个小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爸爸，你为什么不出来呀。难道你不喜欢妮妮吗？你要抛弃妮妮了吗？就像当年一样，你把我一个人丢在水塘边。」
下面的网友评论静了一瞬，然后就爆发了。
「卧槽，竟然真的和他有关！」
「这不会是一场陈年旧案吧？亲爹杀了亲女儿？」
「不一定是谋杀吧？也可能是一个不注意，孩子掉水塘里了。」
小女孩的声音继续传来：「爸爸，当年你让我在水塘边等你，说你马上就回来，你为什么到了晚上还不回来呢？你是不是不要妮妮了？你别不要妮妮好不好，妮妮保证以后一定听话。」
网友们更炸了。
「卧槽，要不要这么渣！」
「这是要遗弃自己的孩子吗？这不抓起来？」
「人渣！」
老蔡捂着脸，哭了起来：「妮妮，对不起，是爸爸不好，爸爸当时接了一个大单子，急着回去做灯笼，把你给忘了，爸爸不是不要你了，你要相信爸爸啊。」
但女孩子的声音再次传来：「可是你抱走了弟弟呀。为什么你没有忘记弟弟？」
这网友们能忍？
「原来是重男轻女啊，怪不得呢。」
「硬了，拳头硬了！」
「你还是跟女儿走吧，女儿不能没有爸爸。」
柏舟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她这是在迷惑你的心智，引诱你出去，如果你出去，也会变成老太太那个样子。」
网友们不干了。
「女术师，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不过是女儿想爸爸了而已，你不要拦着别人一家团聚。」
「女术师，别当生母。」
「你们懂什么？女术师肯定要制止啊，不然又有人说她没良心了。反正不管哪个角度都有人喷。」
老蔡满脸是泪，他缓缓抬起头，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起身打开了门，外面一片鲜红，老太太站在门外，根本没有小女孩的身影。
老太太脸上带着鬼魅一般的阴笑，口中发出了小女孩的声音：「爸爸，你终于出来了，我们一家终于可以团聚啦。」
老蔡跨出了门槛，就在被红光照到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变得空洞，就像被魇住了一样。
他的神情变得麻木，手机跌落在了地上，正好镜头朝上，可以看见接下来的景象。
他抬手抓向自己的脸，将自己的脸抓得血肉模糊，还活生生地掏出了自己的眼球。
老太太那双没有眼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发出一阵阵惊悚的笑声。
老蔡并没有停止，他在自己的身上乱抓，抓得血肉模糊，直到硬生生地扯下了自己的一条胳膊。
然后这个直播间就被封了，理由是太过血腥暴力。
「天啊，刚才那一幕好吓人，我觉得我的心脏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
「求一双没有看过刚才那一幕的眼睛！」
「那你退出去吧，别看这直播了。」
「建议自插双目。」
那人没有回答，但肯定没有退出去。
这直播绝无仅有，多看一眼都是赚到，谁都不愿意走，甚至都不愿意眨眼睛。
柏舟没有说话，盯着屏幕似乎在发呆。
此时的直播间人数已经达到了两百万，还在飞速上升。
这其中也包括一些外国的网友，有人将这个直播间的事情和链接放到了外网上，他们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爱看热闹，喜欢猎奇，是人类的共性，不分国籍。
这次直播变成了全球狂欢。
其中还有南越国的网友。
他们一上来就嚷嚷：「我们的国师怎么进了这么一个地方？是不是你们将他骗进去的？」
「我怀疑我们的国师并没有进入这个所谓的异界，他已经被炎夏国的道士们给杀了，这个异界只是炎夏国的道士们弄来欺骗我们的。」
「炎夏国人狡猾，很有这个可能。」
很快他们就被洪水一样的炎夏国人给淹没了。
「知道为什么女术师要直播吗？就因为防着你们这些人造谣！」
「幸好咱们炎夏国的道长们有先见之明，做了直播录了视频，不然还真是长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这些南越国人，真是会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