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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书生的手穿过书本，不仅男子一愣，宜道长众人也一愣。
“前辈，你这。”宜道长开了口。
“没事，原来我早就死了。”书生男子招了招手，地上的书籍随即被一股灵气送回了柜子上，随后叹了口气。
“原来一百多年过去了啊，这一次，确实看得有些久了。”书生见众人有些胆怯，随即笑了笑，开口说道：“不要那么害怕嘛，等你们到了出窍境界，元神离体单独存在一段时间，很正常。”
“可是，前辈，这都一百多年了。”祝婷怯声开口，“是不是有些久了。”
“哈哈。”书生也被祝婷的话逗笑了。
“是有点久，不过我算是特例吧，我不会打架，只喜欢看书，所以精神力量是可能强了一些。”
书生随后叹了一口气。
“要不是不会打架，小襟应该也不会死吧。”
曹伶安慰道：“前辈，不是你的问题，当时冰心堂遭遇变故，被敌人拔出各地据点，最终连洛衣襟都遭遇不幸，这背后一定是有几家势力联合起来才能做到如此的，但但仅靠您也无济于事。”
“你这么说，怎么好像有点像铜钱门的遭遇。”祝婷想了想后，开口说道：
“铜钱门最盛大之时，不也是盘踞各洲，风风火火，只是最后被各方围剿了。”
“别瞎说，铜钱门可是为非作歹，惹了众怒才会被围攻的，冰心堂医者仁心，遭受此劫难真是不值当！”曹伶吓了一跳，连忙替祝婷圆了一下她说的话。
这秘境的祖宗还在眼前，婷妹儿当着主人的面说冰心堂的遭遇，要是惹得对方不高兴了，怕是一招手自己几个人就得去下面陪冰心堂去了。
书生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无奈道：“铜钱门也遭重了吗，看来他们还是忍不住了啊。”
“他们是谁？”宣懿问道。
“就是一些老顽固罢了。”书生并没有点名身份，但是却为众人解释了一番。
“你们可知现如今你们修行的功法是从何而来。”
“宗门传承。”宣懿回答道。
“家族世袭。”曹伶和祝婷回答。
“大多都是这两处来源，至于独自修行，不依靠外力的侠士，能够修炼到之后的屈指可数。”书生点了点头，“那么宗门家族的功法又来自何处？”
“这。”祝婷犯了难。
“应该是开创宗门，建立家族的大能所创的吧。”
“没错。”书生开口。
“看你们的样子都不像是散修，应该都听说过气运一说。”
众人点了点头。
“气运之争，可不简单啊。”书生说到此处时，抬头望着上方，虽在湖底，却仿佛看穿了天空。
“天赋异禀者，可分气运；大机遇者，同样可得气运。”书生低头望向众人。
“修行资质极佳，可以称之为天赋异禀；机缘巧合拾得秘宝，习得秘籍，可以算作大机遇者。”
“但是凡事都有两面，你得到了气运的加持，就一定意味着有其他人失去气运。”
“没错。”宜道长回答道，“桑洲的华家和李氏就是因此交恶。”
“现在的人啊，就是不思进取。”书生说着说着，突然生起气来。“他们都没有想过连开创这套功法的人都没有几个能达到化神境界的，更何谈渡劫成仙啊。”
几人不敢继续开口。
这面前的书生张口闭口就是化神、渡劫，自己根本没得接话。
索性书生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为众人说道：“百年前，有一代年轻人才华横溢，决心打破目前的现状，因此聚在一起商讨一番后，决意分散在各洲。”
“为何要分散呢？这不是给了敌人逐个击破的机会？”宣懿问道。
“就是因为那气运之争。”书生开口，“若是这么一众人聚在一起，怕是要因此内耗，无人可以渡劫成功，还不去散去各洲，各凭本事与当代天骄争夺那成仙大道。”
“那他们最后成功了吗？”祝婷好奇地问。
曹伶额头直冒冷汗。
平日里也不见婷妹儿这么虎头虎脑的，怎么一到秘境下面，见到大能之后，问题一个比一个刻薄。
幸好书生只是笑了笑。
“姑娘，要是成功了，我就不会在这儿啦。”书生摇了摇头。
“推翻当今固守的观念，是何等的困难，甚至那些年轻天骄的长辈，也不能理解他们的行为，到最后，只有寥寥数人成功站稳了脚跟。”
“那其余的人呢？”祝婷又开口问道。
曹伶现在只想用手捂住祝婷的嘴。
“其余的人，不是像我这样偏安一隅，退出了各洲的竞争，就是已经放弃了原先的想法，重回老一辈的行列了。”
书生扶了扶脑袋上的帽子，却发现手穿过了头顶，苦涩地笑了笑。
“我也不怪他们，毕竟脱离了宗门世家，可以得到的资源实在是不复以往，长久下去可能不如走老路来的成就高，内心动摇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我却是没想到，当初那一批人里，听你们的口气，声势最浩大的竟然是铜钱门。”
“铜钱门的门主是前辈故友？”
“也不算吧。”书生思考了一番后说道，“小禾子当初就是我们一群人的跟屁虫，吵着要跟着我们一起，当初我们决定各自去何洲的时候谁都不愿意带她，因此一生气自立了一个门户叫什么铜钱门，说是要凭自己的本事也开创一条道路出来，我们当时还因此笑了她好一阵呢。”
······
书生说此事时还是笑的，只是说着说着，沉默了许久。
“只是没想到，大家都失败了。”
“我们也很奇怪，要是按照铜钱门最鼎盛的时期，若是没有那么大肆扩张而因此惹恼了多洲强者，而是选定一洲静等机会，慢慢发展，说独霸一洲都是说轻了的，可能会完成占据几洲的壮举，实现没有人达到过的成就。”宜道长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小禾子这是生气了啊。”书生突然开口，望向远处。
“她是想替我们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