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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修为？”
苏念惭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陆鸣一番。
“你原先是什么境界？”
“那个……”
陆鸣挠了挠头，讪笑道，“差不多已经接近至尊境了吧。”
“噗！”
苏念惭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看着陆鸣的眼神变得无比怪异。
“你是脑子不好，还是觉得我脑子不好？”
“放眼整个天玄大陆，境界最强的剑修，也不过是紫府境中期。”
“你区区一筑基境，哪里来的胆子大言不惭？”
“是张宗神那个老混蛋，教你这套说辞来诳我的吧？”
陆鸣一阵哭笑不得，“九长老，我对天发誓，真的没有骗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要是信你，我就是蠢驴。”
苏念惭冷笑道，“你若真是半步至尊的剑修，天下有谁能将你重伤到境界倒退至筑基境？”
“况且若你真有这般实力，剑神榜为什么从来没有你的名字？”
“谁说的？”
陆鸣有些恼火，“大姐，你要不出去打听打听，今年的镇魔剑神是谁？”
“不管是谁，都肯定不可能是你这油嘴滑舌的骗子。”
苏念惭冷冷瞥了陆鸣一眼，“还有，你管谁叫大姐？”
面对这个根本无法正常交流的女人，陆鸣彻底无语。
先前莫小婷和他说了，由于太上剑宗日渐颓败，所以封闭山门与世隔绝。
可陆鸣怎么也没有想到，能消息闭塞到这般地步。
前番隐龙谷镇魔大战，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已经传扬天下万府。
但凡您老人家出去打探打探，也不可能这么孤陋寡闻吧。
“小子，说吧。”
苏念惭一副拷问犯人的架势，冷笑道，“张宗神那个老混蛋，派你到太上剑宗，究竟有何企图？”
“我刚刚已经说过，求九长老相助，助我恢复修为。”
陆鸣心中生出几分火气，声音也冷峻下来。
“张宗主曾经或许有对不住你之处，但毕竟是我的恩师。”
“九长老当着我的面，一口一个老混蛋，未免有些太过无礼了吧？”
“如果太上剑宗容不下我，那我离开便是。”
“倘若再敢辱我师门，休怪我翻脸无情！”
说罢，陆鸣一拂衣袖，转身准备离开。
“黄口孺子，还敢威胁我？”
苏念惭微微眯起眼睛，猛然抽出佩剑信手掷出。
直接擦着陆鸣的额角划过，深深刺入地面中。
“你当太上剑宗是什么地方，想来想来，想走便走？”
“虽然我还不清楚，张宗神为什么要让你来到这里。”
“但既然来了，就先去杂役院熬炼几天吧。”
说罢，苏念惭随手一挥，直接将一把扫帚扔给陆鸣。
陆鸣手中握着扫帚，深吸一口气，满脸怀疑人生。
张大宗主，您举荐我来了这么个鬼地方，究竟有何用意？
现在倒好，堂堂镇魔剑神，要沦落为人家的杂役弟子。
而且，想走都走不了。
……
莫小婷一直站在门口，不时期待地朝里张望。
而鲁大贵等几名内门弟子则都躲在远处，满脸谨慎围观着。
“陆师弟，你总算出来了！”
见陆鸣从殿内走出来，莫小婷立刻满脸欣喜迎了上去。
“九长老为人很慷慨的，她是不是已经将你收做真传弟子？”
“而且但凡加入太上剑宗的弟子，都会赠送一把灵剑，我看看……”
莫小婷说着说着，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
呆到陆鸣走近，她才看清楚。
陆鸣手中握着的哪里是什么佩剑？分明就是一把破扫帚！
“以后，咱们就是同门师姐弟了。”
陆鸣耸耸肩，无奈笑道，“多指教了，莫师姐。”
“这……陆师弟，你怎么会……”
莫小婷满脸复杂，正不知该如何开口。
鲁大贵等人从暗处现身，笑得都快要背过气去。
“哈哈哈哈，莫小婷，这便是你口中的九长老真传弟子？”
“他手里不是还有什么书信吗？拿出来看看啊！”
“以后我们洞府洗衣扫地的杂务，就都交给你了！”
面对一群人的无情嘲笑，陆鸣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待到鲁大贵等人离开之后，莫小婷才轻声安慰道，“陆师弟，你也不要太沮丧。”
“或许九长老……只是想先磨练你一番？”
“就算是杂役弟子，也是拥有翻身的机会的！”
来到杂役院，陆鸣被分配到一间破败的洞府，拿到了自己的身份令牌。
以及微薄到可怜的一丁点修炼资源。
“呼，沉住气，沉住气。”
陆鸣心中安慰自己道，“张宗主举荐我来这里，一定有他的道理。”
“权且先观察几天，再做打算……”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自己在这杂役院一呆，眨眼间竟然就是一年的光景过去。
这一年内，陆鸣真真切切感受到。
什么叫世态炎凉，什么叫人心险恶。
什么叫过街老鼠人人躲，什么叫拿热脸贴冷屁股。
“这位师兄，我这里有枚丹药，对你的修行极有益处……”
“什么破丹药？不稀罕，滚远点！”
“师姐啊，你的灵剑有些旧了，看看我这把……”
“抱歉，陆师弟，我可不敢收你的东西。”
“这位兄弟，你喜欢喝酒？我这里有一坛上品仙酿……”
“去去去，喝了你的酒，九长老非拔了我满嘴的牙不可！”
苏念惭这个女人，肯定暗中派人透出了风声。
让外门所有人都知道，有一个名叫陆鸣的杂役弟子，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除了欺辱嘲讽他几句之外，不敢有任何交集。
导致自己想赠送出去点资源，都没有人敢收。
幸好有莫小婷这么个伴，每天和他说说话，帮他干了许多不擅长的杂活。
作为回报，陆鸣也拿出了很多修炼资源赠与她。
若是没有莫小婷，估计这一年下来，自己连系统都触发不了几次。
而更让陆鸣困扰的是。
整整一年的光景，自己每日刻苦修行，修炼《修罗万相诀》。
但是他的修为，却没有丝毫进展，始终在筑基境巅峰桎梏不前。
连宗师境的门槛，都难以望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