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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青岁有些窒息地看着萧稚音。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太对。
恰在此时，萧青弦敲响了房门：“阿音，你醒了吗？”
萧稚音一下子想起来自己和阿姐寻欢作乐的钱还是阿兄和师兄付的，不由得有些小小的心虚，但她还是当即打起了精神，道：“醒啦醒啦，阿兄进来便是！”
萧青弦便进来了，他看了一眼杵在妹妹闺房里的崔青岁，眼神不善：“你怎么也在这里？”
崔青岁抬眼，看着萧青弦，有些无语：“王上，如果我不在，你会说我没照顾好阿音；这会儿我在，你又觉得我进阿音的房间不合规矩。您到底想我怎样啊？”
萧青弦：“……”
他懒得和崔青岁扯这些，转而看向萧稚音，眯了眯眼，道：“长本事了啊。”
萧稚音讨好地笑了笑：“没有没有。”
萧青弦被气笑了：“你知道错了吗？”
萧稚音愣了愣，而后真诚发问：“我做错什么了？”
萧青弦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道：“你和谢初莲跑出去寻欢作乐，你们……”
萧稚音瞪大了眼睛，十分不解：“我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你能不能懂事一些？”
萧青弦：“……？”
崔青岁：“……？”
萧青弦震惊：“可是是我和崔青岁给的钱啊！你和谢初莲都这样，你们对得起我们吗？”
萧稚音看两位郎君一脸“我听到了什么东西”的表情，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们，摊手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们要是真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崔青岁这下子是真的坐不住了。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步几个来回，而后憋着一口气问：“你……你这样，是谁教你的？”
萧稚音很惊讶，还有些困惑：“这需要别人教么？大家应该都是这么想的吧。不信你去问阿姐啊，她肯定也会这么说的。”
崔青岁求证似的看向萧青弦。
萧青弦一脸麻木地点点头：“刚刚谢初莲和她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萧稚音闻言笑了：“我和阿姐不愧是亲姐妹，真是心有灵犀啊。”
萧青弦：“……嗯嗯，你开心就好。”
崔青岁没说话。
好半天，他才闭了闭眼，有些疲惫似的开口了：“阿音好好休息吧，明天就是交流大会的开幕式了，你……你早些睡。”
而后，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萧青弦，萧青弦会意，跟着他离开了萧稚音的房间。
……
萧青弦和崔青岁对坐在窗边，面色都很肃穆。
好半天，萧青弦才开口了：“我必须澄清一件事。她们俩那样，真跟我爹娘没关系。当然，也跟我没关系。”
崔青岁有些狐疑：“都说言传身教……她俩是一直都这样么？”
萧青弦想了一会儿，道：“其实这要这么说，应该是阿音一直都这样，谢初莲倒是从上古时期回来后才这样的。”
崔青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萧青弦道：“不管是谁教她们变成这样的……我觉得也不算坏事儿。”
崔青岁其实也这么觉得：“不是坏事儿，她们这样不会轻易被男人骗，按照谢初莲的实力，也不担心欺骗了别人的感情然后被打。”
萧青弦：“……确实如此。我跟你讲，我付钱的时候偷偷看了谢初莲的消费记录，好家伙，她是逐月楼的顶级用户——消费了几十万上品灵石呢！”
崔青岁眼皮子一跳，而后压下心中的嫉妒，道：“毕竟是鬼界首富。”
萧青弦看他一眼，嗤笑道：“你别装了，我知道，你也酸着呢。”
崔青岁：“……”
两人对视一眼，而后齐齐叹了口气。
萧青弦道：“有件事儿，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是个挺大的秘密的，谢初莲叫我不许告诉任何人，但我觉着吧，不说实在是憋得难受……”
崔青岁诚恳地建议：“我建议你别讲。有一就有二，下回你肯定还要讲给别人听的。我倒是藏得住事儿，但我怕事情太大，你告诉我之后后悔了，然后杀人灭口什么的。”
萧青弦：“……我不管，我就要讲。”
崔青岁：“那你讲吧。”
萧青弦深吸一口气，而后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我跟你讲啊……就是我阿娘吧，她，她也不大简单。”
崔青岁：“……？”
他愣了愣，而后也压低了声音：“此话怎讲？”
萧青弦张了张嘴，心跳如擂鼓，刚准备一口气讲出来谢明媛的真实身份，外头就传来了谢初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