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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进了大楼之后，立刻指挥着那些大汉，从第一层开始，逐层打扫。
所谓的打扫，其实可以理解成驱邪。
他们驱邪的手段五花八门。
有祝由的方式，用符水到处撒。
有道家的方式，在门窗上贴上符咒。
有佛家的方式，在屋子里面摆放上电动念佛机，还有开过光的佛像与经书。
甚至还有西方的方式……
我看了一会，感觉这个女人……她本身应该没什么本事，但是她背后，应该有高人指点，而且不是一个高人。
这些高人传授了她一些技巧，让她来这里如何如何驱邪。
一人说一样，汇总到最后，就变成了这样四不像的怪胎。
女人一路驱邪，很快就到了第十八层。
不到两个小时，就全部清理完毕了。
这期间，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很快，女人就给自己选定了一间办公室，让那些大汉帮忙打扫了。
至于我和金生水，女人也懒得搭理我们了，我们两个溜走了。
金生水控制着秦飞龙的身体，小声对我说道：“大哥，这不对劲啊。”
秦昊天纳闷的看着秦飞龙，说道：“怎么不对劲了？”
金生水没说话。
而我接管了秦飞龙的身体。
金生水看见和他交流的变成我了，这才叹了口气，对我说道：“大哥，我发现这大楼干净的要命，根本没有什么雾气。”
我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也不一定。”
“这个女人对神鬼之事，只是知道一点皮毛而已。”
“有很多地方，其实他并没有打扫干净。”
金生水纳闷的说道：“是吗？”
我嗯了一声。
我指着东方城的办公室，那里有一面墙都是书架。
书架上面摆放了很多书，有成功学，有管理学，有世界名著，有诸子百家。
我相信，这些书他应该全都没看过。
因为这些书都很新，而且是成套的。
金生水说道：“这有什么不对劲吗？他怎么说也是个老板，用这些书装个逼也正常吧？”
我呵呵笑了一声，说道：“我让你看的不是书，是书架上的那具标本。”
东方城的书架很大，上面也分了一些类。
文学类的、工具类的、医学类的。
而医学类的书架上面，除了西方的内科学、外科学等厚厚的书之外，还有一个小人。
这小人大概二尺来长，身上画着经络图，有点像是老中医桌上摆放的道具，算是初学者熟悉穴位的工具了。
金生水问我说：“这是标本？”
他震惊的说道：“这东西该不会是真人吧？”
我说道：“你去摸摸看不就知道了？”
金生水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他伸手放在那小人上面，小声念叨说：“其实尸体我不怕，但是我怕小孩的尸体，尤其是做成标本，搞得这么诡异……”
然后，金生水愣住了。
他伸手直接捏了捏，就回过头来，一脸无语的对我说道：“大哥，你这不是耍我吗？这明明是橡胶的。”
随后，金生水一使劲，小人的胳膊被扭转了一百八十度。
我没说话。
我指了指金生水身后。
那里有一面镜子，正好把小人照在了镜子正中央。
金生水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吓得尖叫了一声。
在镜子当中，金生水握在手里的，根本不是什么橡胶小人，而是一具实打实的尸体。
这尸体正直勾勾的盯着金生水，一脸怨毒。
金生水连忙把手缩回来了，跑到我身边。
他苦着脸说道：“大哥，你这不是坑我吗？”
“这什么情况啊，怎么镜子里看起来，和现实中不一样？”
我低声说道：“镜子里的，才是真的。”
“这小人，确实是橡胶的。但是它里面，肯定有别的东西，困住了一个魂魄。”
金生水问我说：“咱们切开？”
我点了点头。
这栋大楼，到处都没问题，唯独这个标本不对劲。
切开看看吧。
金生水有点犹豫：“大哥，你来行不行？”
我说道：“老弟，你有什么好怕的？”
“你现在用的，不是秦飞龙的肉身吗？”
“就算出了问题，厉鬼也是找秦飞龙算账，和你关系不大。”
金生水愣了一下，挠了挠头，说道：“好像也对啊。不过……这样是不是有点缺德？”
我说道：“是有点，不过你是那种有道德的人吗？”
金生水嘿嘿笑了一声，就拿出来了一把小刀。
他小心翼翼的把橡胶小人剥开了。
里面露出来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金生水用小刀碰了碰，然后疑惑的说道：“这东西，有点面熟啊。”
“这能是鬼物？这怎么越看越像是胶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