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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鹏满怀心事的回到办公室，不如说满怀喜悦的好，在办公室没人的时候，石鹏压抑不住的笑声想起。
笑过以后就要考虑真正交易的问题了，太大的量不好解释，如果轧钢厂分福利了，得到消息的那些厂子会不来找他？想想都是不可能的。
怎么才能让万人大厂每人分到福利，还能让来求福利的喝到汤。
石鹏拿着纸笔算了下，每人一斤肉，一万多人一万多斤，加上上次刘姐那样的采购大户，粗算得两万斤才能勉强堵住缺口。
几百头猪说来就来有点说不过去啊，鸡鸭上万只更是难解释，就鸡蛋好说，一斤十个，二十几万鸡蛋不显眼。
先给自己厂都弄猪肉，肯定引起别的厂的连锁反应，剩下多少就用鸡蛋补，这样把厂里的废料全部清空，皆大欢喜。
和小冰确认没有问题后，石鹏就准备进行自己的二道贩子交易行动。从未知低价拿来，和轧钢厂交易废料赚取差价。
按两万斤猪肉算，一斤的差价在七毛左右，能净赚一万多块。
石鹏想我是不是改行专门倒卖物资呢，用不了几个月我就能成一个亿万富翁。
不行，娄董都怕的要死了，还是安稳点的好。
现在是有假一身的轻松，看着在车间和办公室忙碌的人，生出一种优越感的恶趣味。
上班时分就走到大门口，和在门卫的王尊伟闲聊几句，然后在保卫科众人羡慕的眼光下，骑车扬长而去。
一个保卫科年轻人员酸溜溜的说道：「当个厂长就是好，上班时间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王尊伟走过来一个脖搂，打的说话的小伙子一个懵，回头看着科长还在问：「科长，你打***啥？」
「打你？这是告诉你有些话别乱说，你就看见小石厂长出去了，你懂个屁。」
科员连忙掏出烟，递给王尊伟一根，很狗腿的给点上，诞着脸问道：「科长，这里有啥门道你给我们说说呗，别让我们哪里不注意就得罪了人。」
边上的几个也点头同意，王尊伟看看都是保卫科的人，没有去开会的。
清清嗓子低声说：「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别往外说。」
「科长，您放心吧，咱科里那是最严的，啥事在咱们这露不了。」
「厂里开会了，你们知道不？」
「知道，这和石厂长早走啥关系？」
「你笨啊，石厂长有路子有能耐你不知道啊？厂里说要在年前给大家伙发点福利，让大家过个好年，石厂长就是去找关系弄福利去了，假是厂里特批的，你还酸溜溜个屁，石厂长要是弄来肉，到时候都分点，不比啥都强？你小子有几个月没买到肉了，吃两回还是在厂里食堂吧，带家了吧，这都是石厂长的功劳，你要是不满意，让石厂长不高兴了，你就是全厂的罪人，知道不。」
「哎呀，原来这么回事，我真不知道，以为石厂长就是仗着是领导逃班呢，还好我没嘴大得罪石厂长，这要是影响分福利，我得哭死。」
「可不是，想想那厚厚肥膘的肉我就流口水，不用说炖着吃了，就是炒菜放上几片也是香的。」
「可不咋的，割一两剁碎了包饺子那叫个好吃。」
「厂里真是要给大伙分福利？咱厂可是一万多人啊，一人半斤就得七八千斤，石厂长真能弄到？」
「小李，要不说你是新来的，不知道情况呢，上次石厂长就弄来万十来斤，还有鸡鸭鹅啥的，咱们厂每星期的肉都是，连附近厂还有兄弟厂都找石厂长采购，石厂长可不能得罪，年轻有为，高级技术工晋升的工程师，你知道厂里几个工程师不？」
「不知道，这么大厂怎么也得
十个八个的吧？」
「屁，你以为工程师那么容易晋升？两个，厂里就两个，别的厂小点都没有，那个汽车车间还有现在停产的小车间都是石厂长鼓捣出来的，石厂长不是一般人，记住了？」
「记，记住了，为了有肉吃我也得记住啊，放心吧，科长。」
王尊伟满意的点点头，和围在一片听他说话的科员说：「嘴都严实点，别给石厂长找麻烦。」.
说完心满意足的走了，把科长的做派拿捏到位。
剩下的科员你看我，我看你的，为了肉肉都各忙各的去了。
石鹏不知道厂长门口关于他的议论，他没那么小心眼，听到谁说他就要给谁穿小鞋。只要不是触碰到他的底线和逆鳞，他都一笑而过，云淡风轻。
冬天河边的空地冻的结结实实，上次交易的残留还有印记，这是个好地方，还是让车来这里拉吧，要等两天，不能这么快就联系到路子是不，这可不是人人都有手机的时代，打电话也要准备货不是，物资匮乏的时代两天能准备出来已经很快了。
一起都在脑子里安排好了回家，回家逗儿子，陪媳妇多美。
秦淮茹正在家里收拾屋子见到这个时间回来的石鹏很惊讶，但她知道石鹏经常会请假有别的工作也就没问。
「媳妇，我明天要睡懒觉，太阳晒屁股都不起那种，舒服啊。」说着还伸了个懒腰。
「爸爸是大懒虫，我都早起。」
「鹏哥，你不上班了？」
「厂里给我放假了，我有几天时间去联系副食品，年前给厂里工人发福利，睡觉你男人有能耐呢。」
「呵呵，还学会自己吹自己了，有能耐不假，可自己说自己的没几个。」
「我看反正我都联系好了，就等二天后交易了，趁着这个功夫咱去把爸妈接来吧，天寒地冻的，我不放心你，爸妈也好来咱家少受点罪，在家都舍不得生炉子，靠大炕那点热乎气。」
「鹏哥那还得把东边屋子收拾一下，归拢下，再烧烧炕，把炉筒安好，还好今年你买的煤多。」
石鹏想到把老丈人和丈母娘接来的事提前把供应本上的煤都买回来了，两个屋子得三四吨煤烧。
把锁落上，石鹏和秦淮茹一人骑个自行车向秦淮茹娘家走去。
石鹏说他带着秦淮茹，不放心她骑自行车，秦淮茹则说现在还方便，能骑车，她在后面跟着没事。
石鹏带着儿子在前面走，秦淮茹在后面，在阳光的照耀下一家三口回娘家。
因为石鹏睡了懒觉，走的就有些晚，到了秦淮茹娘家都要中午了，秦父秦母见外孙一家回来了，高兴坏了，把家里存的吃的，喝的都找了出来，石鹏觉得要让二老去他家的，带不走的也会坏掉就没有阻拦。
放在水里拔出冰碴的冻酸梨，硬的像玻璃球的山里红，把小仲磊吃的直咧嘴，但是还不放手。
秦淮茹帮着做了饭，热气腾腾显得很热闹。
在桌上，石鹏给老泰山倒上酒，说出了这次回来的目的。
「爸，我和淮茹是想接您二老去城里我家过冬连过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