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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万里吹我心 正文卷 青皮村 下

作者:顾恣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22-11-10 07:29:09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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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过年前几天,样板房终于能拆掉了。

    南风也住进了临时学校宿舍,因为新学校工程比较大,预计要在夏天完工。这个速度已经很快了。届时临近的几个村子孩子们也都能来上学了。

    每天下午五点,村民们早早的吃完饭。不约而同的来到学校门口。每到这个时间,学校里都会传来悠扬的钢琴声。他们坐在安保室里的长条凳上,男人们抽着烟,女人们则是做着针线活。粗粗的手指支着两根细长的棒针,熟练的缠着线。充满皱纹的眼角笑得又细又长。

    他们肆意又生动的脸庞被橘黄的光照得像笼罩一层黄纱。

    在他们的脸上你能感受到,新年的到来。

    青荒的山路,回荡着铃铛的脆响。

    一架毛驴板车行驶山道,毛驴的脖间系着红色的缨绳,驱车的村民拿着小皮鞭,赶着驴一路向前。

    板车上载着她和孩子们,已经一堆年货。南风买了一整头的猪肉,决定过年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吃顿好的。

    宰好的猪,猪头还连在脖子上,睁着眼睛。

    胆小的零零缩进南风怀里,“老师,我害怕。”

    小东是个胆子大的孩子,抽出板车上的稻草盖在猪头上,“零零别怕。等会回去就让偶爹把它剁成饺子馅。给你煮饺子吃。”

    零零看着稀草间露出的鼻子和眼睛,更害怕了。

    南风拉住他们,“孩子们,还记得我们昨天唱的是什么歌吗?”

    “我知道,我知道。两只老虎爱跳舞,小兔子乖乖拔萝卜。”孩子们踊跃举手发言。

    南风点点头,“对啦!我们一起唱好不好。”

    “好!”

    零零也从南风的怀里抬起头,跟着唱。

    稚嫩的歌声盘旋在山道上,混着清脆的铃铛,渐行渐远。

    热闹的烟花绽放在繁华的都市上空。电视机里放着春晚直播。几个老面孔的主持人穿得喜气洋洋。齐声祝贺:新年快乐!街道上孩子们欢呼雀跃的放着烟花。

    “我要玩金箍棒......”

    “不行,这个只有一根。我们猜拳来决定给谁吧。”两个小朋友争执不定。竖着羊角辫个子要高一点的明显是姐姐。叉着腰数落这弟弟整天抢她玩具。所以今天也该轮到他报恩了。

    弟弟说不过姐姐,只好用杀手锏——哭。在家的时候但凡他想得到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就会哭。

    角落里忽然走出一个人影。没动之前一直看不出那里还站着人。一个男人,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

    弟弟一下子停止了哭泣。害怕的躲在姐姐身后,姐姐也如同母鸡护崽,张开手保护身后的弟弟。

    男人在他们面前慢慢蹲下,“小朋友,我们做个交易吧?”

    小姐姐奶凶奶凶的咬着字,像个大人似的,“你要干什么?”

    男人指了指地上的金箍棒,“把这个卖给我吧。反正只有一根,给你们谁都会吵架的。我只有一个人,怎么玩都可以。”

    原来是觊觎他们的烟花。姐姐一下子警惕起来,“不卖不卖。”觉得自己回答的又太果断,特地转过身讯问弟弟,“你说对不对?”

    弟弟伸出半个脑袋,鹦鹉学舌;“不卖,卖。”

    男人被他们的模样逗乐了,从口袋掏出一张红钞票,捏住半截在小女孩面前甩动。

    小女孩哇了一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毛爷爷。

    弟弟也被声音吸引住,探出的脑袋被姐姐强制的推回去,“别看。只有经过市面的人才可以看。”很显然,年长几岁的姐姐经历过新年的红包战。明白红票子对于人生意味着什么。

    数不清的糖果和果汁。

    那是瞒着妈妈的一笔巨额。

    她开始徘徊在犹豫的边缘。连弟弟拉她的衣角都毫无察觉。

    男人等了几秒,“你不卖那就算了。我去别的地方碰碰运气。”

    “等等,等等。”女孩抓起地上的金箍棒塞在他手上,男人也履行承诺的把钱给了她。不明所以的弟弟哼哼;“我们的。”

    姐姐纠正他,“是他的了。”

    弟弟拖着不情愿的长音,对姐姐这么痛快的就把烟花转手而不满。姐姐拍拍他的头,“乖!姐姐给你买糖吃。”

    男人啼笑皆非的看着姐弟俩的离开的身影。

    终于就剩他一个人了。

    他把金箍棒带回去,枯死的心总算有了慰藉。

    关了电视,直奔那间客房。他只想快点躺进那张床上。

    打开门,他看着一床崭新的被套被单,散发出陌生的洗衣液的味道。属于她最后一丝气味荡然无存。

    唐景琉红着眼,怒吼:“刘姨,刘姨。”

    刘姨蹬蹬上楼,“怎么了?”

    自从南风走了,钟雁馆也变得清冷。大家时常在想,明明只是少掉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变化。若说变化,唐景琉的变化是最大的。刘姨都好久没看见他的笑容。被乌云笼罩的天空何时才能见晴。

    这么压抑的气氛让家里的人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唐景琉拽着刘姨的手,指着被单,“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不许换吗?”

    应该是新来的下人。

    “少爷,这个被单盖了这么久已经脏了。”

    “我说了不许换,脏了也不行。在哪里?被单在哪里?”

    刘姨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低沉的犹如一头刚睡醒的雄狮。蕴藏无数将敌人撕碎的力量。

    “少爷,你别着急,我给你找。”刘姨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派人去洗衣房及时拦住了仆人。

    再晚一步,仆人就要启动洗衣机了。

    大年初二,上面派人来装网络。村干部的办公室安上了电脑。为人民服务大厅安上了一台网络电视。当晚前来看春晚重播的村民挤爆了服务大厅。看着村民朴质的脸庞洋溢知足的笑容,南风也情不自禁跟着笑了。

    退出人群,朝着后山坡方向慢走。渐渐地,村民的笑声淡去,耳边只有风声擦过。如刀子割着脸上的肉。

    晚上,她喝了几口当地酿的米酒。入口时清甜可口,却不想后劲十足。眼皮热得直跳。

    捡了处空地,抽了些干稻草铺好。躺上去没有那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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