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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女古代发奋日常 正文卷 第351章 伤疤

作者:南极蓝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3-07-10 00:06:4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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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

    前院书房里罕见地放了两个通红的炭火盆,沈戈一进屋便感到一阵热气铺面而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须发花白的武安侯抬手摸孙子的额头,「受寒了?」

    祖父常年握兵器,手上有老茧,但却沈戈觉得异常温暖和安心,他揉了揉鼻子,扬起笑脸,「没有,祖父放心,我好着呢。」

    额头不热,武安侯又不放心地摸了摸他的脖子,发现也不热后,才道,「把衣裳脱了,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原来升炭火盆,是要让他脱衣裳。沈戈连忙伸出颤裹着的手腕给祖父看,「就这里被树枝划了一道,没有别的伤口。」

    用腿勾住山崖上斜生的松树,一手拉住一个掉下山崖的人,怎么可能只手腕受伤。武安侯虎起脸,「脱了外裳,祖父看看你的肚子和腿。」

    沈戈只得脱了,撩起里衣给祖父看肚子上的淤青,「就是被石头硌了一下,看着严重其实几天就能好,您别跟如玉说,她胆小。」

    武安侯仔细查看孙子青紫一片的肚子,又抬手按了按他的骨头,才安心了些,「腿上呢?」

    「腿上更没事儿了,您看。」沈戈原地蹦了两下。

    「好,好,祖父知道你没事儿,别跳了。」真是年轻,肚子磕成这样还能跳腾,武安侯看着都心疼,「躺好,我给你用药酒揉揉。」

    「祖父,这是小伤,不用管,几天就好了。」沈戈说完,见祖父已经挽起衣袖抄起了药酒,便听话地躺在小榻上,让祖父给自己擦药酒。

    武安侯给孙子擦着药酒,眼睛就红了。因为他瞧见年纪轻轻的孙子身上,有好几道伤疤,特别是胸前两寸多长的伤疤,看得他直后怕,「胸前这道伤疤是怎么得来的?」

    「第一次猎野猪时,被野猪的獠牙挑了一下。」沈戈答得十分骄傲,「虽然是半大的野猪,但也有百十来斤呢。」

    想象当时的场景,武安侯心惊肉跳,「那时你多大?」

    现在知道了自己的生辰,沈戈倒推一下,便知那时多大了,「那会儿五岁,我打死野猪养好伤后,就离开狼群下山,跟这沈小岁结伴去乌沙镇闯荡。」

    五岁……

    武安侯心如刀绞,声音哽咽,「是祖父无能,没能尽快把你找回来,让你小小年纪就吃了这么多苦。」

    沈戈以前真不觉得自己过得有多苦,但被祖父这么心疼着,他也想哭。不过他若一哭,祖父更收不住了。沈戈笑道炫耀道,「祖父,孙儿在家时有您护着,到了山林里有群狼护着,在乌沙镇时有恩师护着,真没吃什么苦。这道伤疤是孙儿的辉煌战绩,您打了几十年的仗,身上最长的伤疤,有孙儿这条长吗?」

    戎马一生的武安侯爷含笑带泪,「还真有。」

    沈戈好奇问道,「祖父那道伤疤在哪,怎么伤的,让孙儿看看呗?」

    「巧了,也是在胸口,给我治伤的军医没有如玉丫头手艺好,伤疤看着有点吓人。那时候祖父十七岁,被敌一刀看断枪杆。」给孙子揉完药酒的武安侯擦擦手,拉开自己的衣襟,「受了一刀后我栽下马,摔在敌将马下。那会儿根本觉不到疼,我抽配剑砍断马腿,敌将落马后,我就这么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给我之上」

    沈戈听得热血沸腾,「那个敌将叫啥?」

    「綦毋罕邪,突厥战将。綦毋士族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其男儿好战凶蛮,如果不是綦毋罕邪轻敌,祖父根本杀不了他。」武安侯向孙子讲解道,「这次兴兵大举犯我大夏北庭边境的武将,也是綦毋氏族人,你二叔快要带回来的两个战俘,也都是綦毋一族的将领。」

    「这个我听二弟说过,綦毋氏族人众多,是现在突厥人中最好战的。

    」沈戈又指着祖父胳膊上的一个圆形伤疤,问道,「这是箭伤吗?」

    「是,小伤,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落下的。」武安侯看着胳膊上的箭疤,神情有些恍惚,「你父亲的致命伤也是在胸口,是倒勾箭。」

    「我听姐姐说了。」父亲是为了保护被倭寇抓去做肉盾的上百百姓战死的,沈戈穿好衣裳,一脸肃杀,「杀父之仇,孙儿必报。」

    「好,好!」武安侯看着与长子如出一辙的长孙,忍不住涕泪横流。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祖父每说到伤心处,必会落泪。晚上吃鹿肉火锅时,祖父兴起喝了几碗酒,又回忆往昔,泪眼滂沱。

    武安侯一哭,林大福也想起了病死的亲爹,刷刷掉眼泪,沈彦阳见祖父和大福哥都哭了,也跟着一边啃肉一边哭,一边哭一边说想爹,要娘。

    沈戈和沈彦佑哥俩哄了这个哄那个,肉都没顾上吃多少。终于把祖父送回房歇息后,小哥俩心有戚戚地对视,皆是一脸苦笑。

    沈彦佑虽然身体好了些,但这会儿还是觉得累了,被大哥半搀扶着往外院走时,沈彦阳忽然笑了一声,「大哥,我父亲要回来了。」

    沈戈顿了顿,问道,「二叔哭起来,比祖父如何?」

    沈彦佑笑得很是不厚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戈也笑了,「我提前准备几块帕子。」

    腊月底,怀里揣着好几块帕子的沈戈带着妻子、弟弟妹妹们去迎二叔回府,待见了面,帕子一块也没用上,因为二叔是抱着他哭。

    出征归来的沈家二爷沈文功抱着与长兄酷似的侄儿,哇哇大哭。侄儿丢了多少年,他就愧疚了多少年。本以为这辈子他就算死了也会愧对大哥大嫂,没想到侄女真把侄儿找回来了,这怎不能不令沈二爷喜极而泣。

    十几年淤积在心底的眼泪,全都撒在了侄子衣裳上。

    沈彦佑和沈存娇一个拿帕子一个端茶,在旁边劝着。小胖子沈彦阳终于忍不住了,抱着他爹的腿哇哇大哭,「爹,要娘,孩儿要娘。」

    儿子这一嚎,把沈二爷从极度的欢喜里拉了回来,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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