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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人虽少。
但大部分都是精英，本身就是干情报工作出身的。
加上郭天翊现在给出的丰厚报酬与各种刺激奖励，这些人已经在京城扎根。
并且在隐秘之地成立了办公衙门。
这些事情，就连奉景帝都不清楚。
然而，令郭天翊没想到的是，仅仅是初成立的锦衣卫，就立了大功。
昨夜。
某个神秘人，夜入奘冰府邸。
与奘冰交谈良久后，方才从后门小路溜走。
而这件事情，也被蔡轩带领的锦衣卫给捕捉到。
甚至连谈话内容都偷听了部分。
“竟然有人秘见吴国将军？”郭天翊坐在主座上，道，“具体的说了些什么？”
“这厮很是神秘，带着头蓬。”蔡轩汇报道，“具体的，好像涉及了给吴国我大奉冶金陶瓷农桑等发展经济的机密，要求是吴国那边必要时出兵援助，而且根据其声音体态来看，我严重怀疑...”
蔡轩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晋王使者，滕文山！”
这消息，让郭天翊都为之震惊。
谁都知道，吴国的经济并不发达。
一个马背上的民族，能有多发达的经济？
他们国内的瓷器，丝绸，农业，冶金工艺都落后于大奉，许多东西都靠与大奉经商才能获得。
不仅仅是吴国。
更远的西域，这些东西更为稀少。
晋王这是要卖国啊？
“真是可笑至极。”
“吴国现在哪有兵力来帮他们?”
郭天翊面带冷笑，道，“蔡轩，从现在起，本王让你调动所有的锦衣卫，给本王从严调查此事。”
“凡涉及此事的官员，全部记录在案。”
“这几日切记不要打草惊蛇，让所有兄弟铆足了劲给本王查！”
“此事事关重大，若没有朝中官员支持，他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公然与奘冰谈交易...”
“诺！属下遵命。”
蔡轩虎躯一震，心中对郭天翊的佩服又多了几分。
殿下就是殿下。
看待问题的方式就是不一样。
本以为殿下会迅速出击捉拿滕文山，却不料殿下要放长线钓大鱼。
有了这件事，郭天翊也没心情去搞别的事情，全力指挥锦衣卫调查此事。
不管晋王是不是要率先造反，这都跟自己熟知的历史相似。
因为历史上，就是晋王第一个举起了反旗。
但却比历史上早了好几年。
有了这件事，晋王头上的罪名那是做实了。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查出更多的人。
郭天翊也沉得住气。
这件事，他连奉景帝都没有告诉。
就怕节外生枝。
第二天。
郭天翊就接到了最新的消息。
依旧是市坊司衙门。
这里是如今郭天翊最容易掩人耳目的地方，而且里里外外的官吏都洗牌一遍，换成了邱煜等人的门生。
也算是郭天翊的死忠党。
“很好！”
“这些官员真是一个个都活腻歪了。”
郭天翊看着手里的卷宗，心中笑开了花。
果然如他所料，朝中脑生反骨的官员不少。
这些官员里面，大部分就是日后的反骨仔。
如今，已经冒出来了一批。
忽然，一个亮眼的名字让郭天翊足足凝视了三秒。
“怀国公也跟这厮夜谈至三更天？”
郭天翊看着怀国公三个字眼，微微心惊。
怀国公，可是京城的豪门。
大部分诸侯都有封地，但也有一些勋贵留在京城。
如郭素素的丈夫定国公，就是作为驸马爷的身份被封赏爵位。
而怀国公则与定国公不同。
此人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但家境却是异常丰厚，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其名下的地产，商铺，各处产业等加起来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谁能想到，这人竟然是晋王的支持者？
“好啊。”
“这可真是条大鱼！”
“我大奉国库空虚，此人倒是个现成的小金库...”
郭天翊微微一笑，说出了让其余人不断哆嗦的话。
他们知道，汉王殿下已经给怀国公判了死刑。
“殿下，要动手吗？”关胜握紧了腰间的绣春刀，兴奋道。
“不。”郭天翊摇摇头，平静道，“先让他蹦跶几天，有了这些罪证，什么时候杀他不是杀？让他为我大奉多赚点钱，不更好吗？”
“......！”
“汉王殿下英明（老阴逼）。”
众人齐刷刷拱手拍着马屁，心中皆把郭天翊看成了老谋深算之人。
但，众人也更加敬畏。
所谓伴君如伴虎，就是如此。
哪怕他们是郭天翊的亲信心腹，也难以揣测出郭天翊的心意。
“继续盯着！”
“此人要跟奘冰做交易，仅仅有这些官员帮着收集资料还不够，他起码得将这些东西交在奘冰的手里。”
“到时候，你们铆足了劲，给本王来个人赃俱获！”
闻声，众人齐刷刷应声道，“是，殿下。”
锦衣卫的獠牙，已经展露而出，锋芒毕露。
滕文山自以为自己靠着关系让部分官员帮忙可以做得天衣无缝，岂不知所有的行动都在郭天翊的“眼睛”监视之下。
路边的樵夫，摆摊的青年，甚至卖豆腐脑的男人，都是锦衣卫伪装的。
这种办案手段，超越了这个时代人们的认知。
谁也没想到，郭天翊的眼睛各处都是。
第四天。
当郭天翊从乌缇娜的肚皮上醒来时，曹德淳就急匆匆在殿外发出了声音，“殿下，蔡大人在偏殿等候多时了...”
“让他在偏殿等着！本王随后就到。”
“是，殿下。”
说罢，郭天翊看了眼身边已经化作小娇妻的乌缇娜，性感的胴体展现在自己面前，毫无瑕疵。
这些事情，乌缇娜根本不知道。
郭天翊也不准备给乌缇娜说。
但想了想，郭天翊还是开口道，“缇娜，那个奘冰，跟你熟吗？”
“嗯？”
“夫君，你问这个做什么？”乌缇娜疑惑道，“奘冰以前就是我父皇身边的一个侍卫队长，这次因为要护送我嫁给你，才跟着我一起来的。”
乌缇娜忽然想到了什么，试探性道，“不会是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没，我就随便问问。”
郭天翊微微一笑，摸了摸乌缇娜的脸蛋，道，“你继续睡会，本王先去处理下公务。”
既然是皇帝身边的侍卫队长。
那就对了。
这人，有直接跟吴皇沟通的能力。
而且也具备谈判的资格。
承德宫偏殿。
“殿下，今天城里来了一批吴国商人，但绝对是军人伪装的。”蔡轩行过礼，汇报道，“他们之中，有人在街上与奘冰短暂交流过几句。”
“哦？”
“果然来人了吗？”
郭天翊冷笑道，“滕文山那边呢？那些亲近晋王的官员昨天就把资料送往了滕文山那里，他们什么时候交接？”
“属下估计，就在今天。”蔡轩自信道，“而且是他们吴国假商人落脚的酒楼，重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