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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仙元的力量！」
黄大仙低呼一声，一旁的千年树妖脸色也变得无比凝重，沉声道：「且不是一般的仙元，俨然达到了王级仙元！」
下一瞬，只见那座光阵越发凝实，其上仙元流转，开始有着一道道光纹符篆不停凝聚而成。
见状，秦牧在黄大仙和那千年树妖极度担忧的目光下，轻笑道：「我今日前来，只为取一人性命，其他不想死的，赶紧滚。」
「大言不惭！」
灵鸢洞主怒喝道：「小子，不管你是谁，敢杀我儿子，本座定要将你镇压于此阵当中，叫你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
「镇！」
一字喝出，就见那灵鸢洞主双手一合，那座光阵便向秦牧迎面呼啸而去！
黄大仙，千年树妖顿觉一阵毛骨悚然，那强悍的气息压迫感令他们很想掉头就跑，可却悲催地发现浑身上下没一处听使唤的……
然而，就在下一刻。
「噌！」
就见秦牧猛地俯下身向前猛冲，居然径自穿透了那座光阵！
光阵正中心处被穿出一个洞，立即停滞不动，紧接着就在一阵「咔嚓……」碎响声中，裂成了无数光点，消散不见。
「这……」
黄大仙，千年树妖都已看呆了，那灵鸢洞主也狠狠惊了一下。
那道光阵，可是他的拿手绝技，一般的仙王都不可能轻易破掉，可眼下这小子竟以这般简单蛮横的方式，直接撞碎了？
这肉身强度，得是什么等级？
修为怕也是弱不到哪儿去吧？
心中刚冒出这些问题，可却再没有发问的机会，眼前一晃，秦牧已冲至他面前，并一拳直接洞穿了其心脏！
「噗！」
喷出的一大口血，在溅射到秦牧面前时则尽数蒸发。
即便气绝，仍瞪大眼死死盯着秦牧，搞得秦牧有些别扭，索性抽出拳头后又一掌搭在他天灵盖处，稍稍用力一凝。
「咯吱！」
一颗大好头颅，直接就被拧了下来。
无头尸身当即倒地，吓得灵鸢洞众人瞬间做鸟兽散，四下奔逃！
一个照面，便可秒杀一位仙王！
这特么会是何等级别的存在？
总而言之，绝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咕噜……」
黄大仙，千年树妖皆狠狠吞了口唾沫，前者呆若木鸡，后者则一脸惊骇，艳羡地盯着他。
「老黄，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连这种级别的大能大腿，你也能抱得上？」
黄大仙皮笑肉不笑地连道侥幸，而后便听到远处传来的一阵骚乱。
「咦？」
「徐长老，你怎还戴着一张人皮假面？」
「不对，你不是徐长老！你这张人皮假面定是用徐长老的脸皮做的！你如此千方百计混进我灵鸢洞，到底有何目的！」
「说！你到底是谁！」
「……」
秦牧闻言，剑眉忽地一挑。
当即凌空而起，闪身来到那围在一起的几人面前。
「到底怎么回事？」
那些长老见秦牧追上来，吓得心头都是一凛，暗骂自己一声愚蠢。
都已各自逃命了，连这灵鸢洞也都散了，还管这么多作甚？
不过现在再跑，显然是来不及了，他们便将被他们围着的那个长老给推了出去。
只见那长老脸上，一张纤薄的人皮面具已掉了小一半，耷拉下来。
秦牧向他轻挥了下手
，一股劲风便将他脸上戴着的那片人皮面具给完整地掀了下来，露出了一张陌生的脸。
尖嘴猴腮，眼窝凹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而当看到此人真容后，那些灵鸢洞的长老差点都惊掉下巴，尽皆一脸活见鬼之色地指着他。
「你，你……」
「白长老？！」
「怎会是你！」
「你六年前不是就已身患重疾去世了么？怎么会……」
秦牧神色一凛，目光瞬间锁定那尖嘴猴腮相的长老。
「你，就是二十多年前的白族族长，白瀚海？」
见已无从抵赖，白瀚海只得颤巍巍地点点头，其他长老皆一阵惊怒，质问他刚才那副模仿徐长老的人皮面具从哪儿来的。
「哈，哈哈哈！」
白瀚海一阵狂笑，道：「如此像的一副人皮面具，还能从哪里来？自然是将徐长老的脸皮完整地撕下来，再精心制作所得的了。」
「什么？！」
「你疯了！为何要如此做！」
白瀚海冷哼道：「我自知罪孽深重，干了不少丧尽天良之事，之前前来找我寻仇的仇家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这么下去，老夫早晚会死在仇家手里！」
「为防止这悲剧发生，老夫苦思冥想数载，才算是想出了一个绝妙的点子，那便是演一出假死大戏，再改头换面！」
「神不知，鬼不觉地黑了徐长老，再以他的身份继续纵情享乐！」
「怎么样，如此思维，是不是很天才？哈哈哈……」
听完，众人全都懵了。
还能这么玩儿？
这么一番操作，不可谓不阴毒。
但，也是真的骚！
若没今日之事，还真能让这万恶的老东西一直逍遥下去！
秦牧闻言后，目光微闪，脸色也一阵晦暗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
白瀚海又看向秦牧，嘴唇狂抖道：「你，你已覆灭了整个白族，何苦要把事情做绝！」
「连我这么一把老骨头都不放过，你，你于心何忍！」
「老夫今年已过了一百五十岁，本就没多少年活头了！你就不能让，让老朽寿终正寝么！」
「唰！」
秦牧目光一寒，勃然暴怒间，右手当即化爪，都不由白瀚海反抗便已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当初，如一条毒蛇般在背后狠咬了自己老妈一口，差点把自己老妈坑死！
现在，还想道德绑架小爷？
去他大爷的！
「当年的沪市白衣案，说你是罪魁祸首都不为过，你还妄想着寿终正寝？」
「嘭！」
一拳狠轰在他胸口，却没直接打死他，另一只手则紧捂住他的嘴，让他即便无比剧痛却也发不出半点声响。
「你这玩笑，真的一点也不好笑。」
「嘭！」
又一拳轰在其腹部，将其双肾震碎！
而后探过头，凑到他耳边轻语道：「知道么？本想将你撕成碎片的。」
「但，看在你这一通骚操作，倒是阴差阳错地给我提供了一个不错思路的份儿上，我便……」
「留你一副皮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