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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姨见状，心彻底沉入谷底。
完了……
又死一个！
且这次的性质，比起上一次杀南宫烈那短命鬼还要恶劣许多！
先不说齐天的身份，比起南宫烈要高上许多。
单凭秦牧这次是当着人家爷爷的面，把人家孙子给杀了这一点，对方不弄死他才怪！
而真正让雪姨担心的，是幻音楼所现今所收录的情报显示，秦牧如今可是天策府内炙手可热的人物，被视为璃龙脉崛起的希望。
那位璃龙脉脉首，更是待他如亲孙子！
而兽王门的二长老齐文海，以及兽王门门主左宗明若真在暴怒下，把秦牧给杀了，那位璃龙脉首还不得把幻音楼给掀了？
越想越担心，正想要试着调停下呢，齐文海已然动了。
「混账！」
「还我孙儿命来！」
爆喝着一拳轰去，秦牧目光一凛，胸中怒火也是大作，全力运转仙元的同时，竟不闪不避地也一拳迎了上去！
见状，雪姨等人心中皆一阵暗叹。
这下，算彻底完了。
一个仙君，硬钢人家仙王？
简直是在找死！「嘭！」
拳拳对轰，下一秒，秦牧和那齐文海皆闷哼一声，同时暴退数步。
一时间，全场哗然！
竟……拼了个旗鼓相当？
要知道这齐文海身为兽王门二长老，可是有着仙王巅峰修为！
一个巅峰级仙王的全力一击，只是和一个仙君拼了个旗鼓相当？
这也太扯淡了吧？
但很快，雪姨便已发现了端倪。
此刻秦牧所散发出的气息之强，早已不再是什么仙君，赫然达到了仙王修为！
「四个多月前，秦牧出手斩杀南宫烈时，是什么修为来着？」
雪姨低声问道，她身边一位女子立即回道：「大成级仙君。」
「确定？」
「嗯，很确定！」
闻罢，那雪姨狠狠倒吸了一口冷气。
四个月，连跳两级！
还完成了仙君进阶到仙王的这一大幅度阶别跨越！
这特么究竟是什么级别的妖孽？
除了之前那位已陨落的仙尊秦牧，只怕再无人能出其右了！
而如此一位极品妖孽，想来已不止是璃龙一脉了，只要天策府不傻，五脉都会把他当成宝！
「此子，决不能死在这里！」
暗道一声后，雪姨身形一闪便来到齐文海身边拉住他，道：「齐长老，您节哀，但秦公子您真不能杀。」
「他是天策府的人，且还极受重视，您……」
「老朽管他是哪儿的人！」
刚经历丧孙之痛的齐文海已然红了眼，怒喝道：「杀人偿命，此理亘古不变！今日他必须死！」
而秦牧的反应，比他还要过激。
下一刻，便闪身来到雪姨面前。
「与你的帐，一会儿再算。」
「今日，小爷要开杀戒！」
「少在这里碍事，滚！」
沉喝一声后，当即一巴掌就将雪姨抽飞，旋即又是一拳向那齐文海迎面砸去！
「咚！」
齐文海情急之下赶忙双拳格挡，又被逼退数步。
秦牧则步步紧逼，拳头密如雨点般向其招呼过去！
与此同时，大衍玄斗经已然暗自催动，浑身闪烁起片片青金色仙茫，每一击的力道，比最初那一拳简直强横了十倍不止！
「轰！」
「轰轰轰！轰轰……」
听着那拳拳到肉的闷响，二人已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肉搏。
只不过这一场搏杀，从头到尾秦牧都占据着绝对主动，那齐文海完全处于被压制的状态，只得连连被动防御，彻底看呆了雪姨等人。
巅峰级仙王，被一个小成级仙王压着打？
这……
简直就离谱！
她们觉得离谱，而那齐文海则更觉得离谱！
对方的力量之狂，之猛，之霸道，简直就是他生平仅见！
且更让他崩溃的，是在秦牧那股狂暴，霸道的力量中，竟还夹杂着一丝纯正的龙气！
龙，乃万兽至尊。
龙气，更是近乎可克制一切灵兽的存在，所以压得他一时半会根本就无法施展御灵之术来召唤灵兽助自己一臂之力。
御兽师的实力发挥不出来，就只能苦逼地被对方一直压着打……
就这么强撑了约莫三分钟左右，终归还是因年岁过大，开始显得气力不支。.
秦牧的攻势则更猛，更烈！
又很勉强的硬抗了三拳后，一个不慎，胸口处便实实地挨了秦牧一拳。
「噗！」
一口老血狂喷而出，整个人也是如离膛的炮弹般倒射出去。
即便如此，秦牧仍没罢手的意思。
身形再度一闪，瞬间又来到那还处在半空中的齐文海身旁，身形一转间，在齐文海惊惧的目光下，就是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向其腰眼位置甩去！
「住手！」
这时，一位跌跌撞撞的光头中年又冲了出来，喝声如雷。
正是那位兽王门门主，左宗明。
只见左宗明眉心处有一道渗人的血洞，即便已做了简单处理，仍不停地往外溢血，再配上他此刻那怒目圆睁的模样，显得格外狰狞。
然而，秦牧那一腿却并未因他这一声爆喝而停下来。
相反，速度更快！
力道更强！
「嘭！」
作为人体最薄弱处，腰眼在经受了秦牧这一记毫不留情的鞭腿后，那滋味有多酸爽，也就只有齐文海本人才知道了。
「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后，身处半空的他便又被踢得腾空飞起！
在极致的剧痛折磨下，还不忘连连开口求救。
实在是不求不行了，在秦牧刚才那一腿中，他已切身感受到了一股极浓的凛冽杀机！
「门，门主！」
「救我，救我啊！救我……」
「混账！」
左宗明大怒，若搁在平时，他定会立刻冲杀下去，碾死那不知死活的年轻人。
可现在他已身负重伤，连行动都有些不便，只得继续爆喝：「小崽子，本座让你住手！」
「再敢妄动一下，若齐长老真出个什么好歹，本座灭你全家！」
雪姨闻言，不禁张了张嘴，想要劝左宗明少说两句。
秦牧这位爷的性子，可不怕吓！
你好言好语地商量还好，可一旦出言威胁，这位爷很可能会立刻就给你上一课，什么叫肆意妄为！
什么叫无所忌惮！
而当看到秦牧露出的那满口白牙，乖张至极的笑容后，雪姨直接闭嘴。
她知道，一切都晚了。
今日，齐文海，齐天这对爷孙，只怕是要全折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