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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镇北沉默片刻后，轻叹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原本不想这么早告诉你的，但也确实没想到你的成长速度会如此快，而且这搅屎棍的角色，扮演的也很出色。」
「夺真龙榜榜首，杀姜青云，还惹得天策府上下乱作一团，如今都人心惶惶，生怕会引发与护龙阁之间的大战，都算你办到了。」
「也罢，那便告诉你吧。」
说着，龙镇北指向那还在空间结界内疯狂挣扎着的姜青云，道：「本座与此人之间的仇怨，也是源自一个人，一个女人。」
「其名，澹台雪。」
「唰！」
秦牧瞳孔微缩，紧接着又听龙镇北继续道：「二十多年前，老朽初入仙尊之境，外出时却遭遇强敌袭杀，命悬一线。」
「幸遇澹台雪，被她救下后，虽落下了难以痊愈的暗伤，但终归侥幸未死，自此便算是欠下她一份天大人情。」
「当时实在不知该怎么报答，正巧星瑶那丫头降生，我看她根骨不凡，天资破佳，便与那位澹台小姐攀了门亲事。」
亲事？
秦牧嘴角一抽，立刻对龙镇北的话又信了几分。
毕竟说亲这种事，的确是自己老妈的风格！
「可不对啊？」
「老妈给我留下的那九份婚书中，女主的名字似乎没一个叫龙星瑶的啊？不过倒真有一个姓龙的。」
想到此，秦牧试探性问道：「那个，脉首大人，星瑶是不是中途改过名字？」
「嗯，改过。」
龙镇北点点头，道：「龙星瑶这个名字，是后来找了一位玄术大师，重新帮那妮子测了个命，才重新起的名字。」
「之前那妮子的名字，叫龙璃。」
龙璃！
秦牧心头一凛，那九分婚书中，的确是有一个叫龙璃的未婚妻！
如此，倒是全都对上了。
「嗯？」
龙镇北也诧异了下，狐疑问道：「小子，你怎知道星瑶妮子中途改过名而？」
「额……」
「哦，是星瑶小姐告诉我的。」
秦牧连忙搪塞过去，听得龙镇北心中一阵不爽。
他曾对龙星瑶三令五申，要将更名一事作为绝对的机密，绝不可告诉外人，可没成想龙星瑶还是没能管住自己那张嘴。
看来对这秦牧，还真是已陷入情网了……
「脉首大人，那澹台雪于你有恩，你又和她攀了门亲家，和这姓姜的有什么关系？」秦牧又追问道。
话音刚落，就见龙镇北脸色「唰！」地阴沉下来，在又冷冷地盯了会儿那姜青云后，道：「澹台小姐救下我没多久，便出事了。」
「二十余年前的沪市白衣案，不知你可曾听过？」
终于来了！
秦牧强按下心头的激动，一脸平静淡然地摇了摇头。
「没听过。」
「呵……也对。」
龙镇北无奈笑道：「那时候，怕是你都还没生下来，之后此事又被彻底封存，抹平，你自然没听过。」
说着，便又提到了白衣案的起因。
也就是当初白族的那位族长，白瀚海。
「澹台姑娘当初也有恩于白瀚海，可白瀚海因心中贪念作祟，却是恩将仇报！」
「强抢不了澹台姑娘手中的宝贝，便将澹台姑娘手中有秘宝的消息散了出去，告诉了他同母异父的兄长，也就是他！」
「姜青云！」
闻罢，秦牧顿时暗道一声果然。
白衣案，果然是和这姜青
云有关！
「当时，姜青云在得到消息后也立刻找上了澹台小姐，本想着把秘宝抢过来，再由他兄两个平分的，可奈何这对兄弟俩太废物。」
「即便二人联手，仍不是澹台小姐对手。」
「恼羞成怒下，这姜青云便是将此事暗传给了天策府。」
「天策府闻讯后，为了那已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秘宝，立刻便组织了一支完全由仙尊级强者组成的高层小队，欲要去擒拿澹台小姐。」
「本座闻讯，立刻表示抗议，想要阻止。」
「为此，还和当初那一支高层小队间爆发了一场大战。」
听到这儿，秦牧大致便算明白了。
当年白衣案的幕后元凶，就是天策府！
「就因此事，璃龙脉也是在那时起，被天策府其他四脉边缘化的？」
「是。」
龙镇北点点头，似是又回想起一段不堪回首的悲惨回忆，道：「当时那古龙一脉的脉首，为人强硬，性格霸道。」
「自然不允许五脉中，有反对他的声音出现。」
「故而从那时起，就开始不断削弱我璃龙一脉，令原本在五脉中排名第三的璃龙脉，直接成了现在的末席。」
「二十年来，璃龙脉内优秀杰出的嫡系，死的死，叛的叛。」
「就连仙皇境的长老，都死了不知凡几，大多数都是外出执行任务时被古龙脉的人暗杀掉的。」
「甚至，就连有着仙尊修为，副脉主一级的人物，在这二十年来也陨落了两位。」
秦牧默然。
如此说来，璃龙脉的衰落，还和自己老妈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万幸的是，当初古龙脉的那位脉首，在十多年前就已重伤不治陨落了，否则以他那狠辣霸道的行事作风，璃龙脉怕是早就完了。」
「想苟延残喘至今，都没机会。」
「重伤不治？」
秦牧一怔，好奇道：「像他那般顶尖强者，谁能把他重伤？」
「自然是澹台小姐。」
龙镇北冷哼一声，有些小得意地道：「当初，他亲率的那一支高层小队铩羽而归，就连他本人也差点折在澹台小姐手中。」
「即便没死，勉强捡回条命来，却也本源大损，再加上他本就年事已高，硬撑了没几年便一命呜呼了。」
秦牧：「……」
当初那位古龙脉脉首，少说也是个巅峰级仙尊吧？
竟被自己老妈重创？！
这……
不听龙镇北说，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老妈居然这么强？！
简直不要太猛啊！
不过，想来当初那一场惊天恶战，自己老妈也应该受伤极重。
否则，断不可能在十三年前，被几个连修仙者都算不上的武者逼得重伤逃离，家破人散！
至今都杳无音信！
想到此，秦牧心中立时就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看向那姜青云的目光，也变得如万载寒冰般冷冽。
「脉首大人，商量件事吧。」
说着，缓缓抬手指向姜青云。
「这老狗的人头，让给我来砍。」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