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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如柳絮随风飘，心若浮萍逐水流
此刻的刘芒，整个心灵空灵一片。
即便双目紧闭，但他的思维，却是无限散发开来。
腥风依旧，却无法吹起他的衣摆。
雨水连珠，仍不湿他一缕秀发。
而系统的提示，却从未停止。
【野兽本能熟练度+1】
【野兽本能熟练度+1】
【野兽本能熟练度+1】
......
不知过了多久。
腥风暂歇，血雨点点。
只有白衍笑声放肆，在大殿内呼啸！
“在接我一招！”
“玄冥神功第二式，草木皆兵！”
声落。
整个大殿顿时颤动。
随之空间停滞了一刹，整个白虎堂宫殿，化成粉碎一片。
一个个拳头大的颗粒，漫天悬浮。
待白衍一指，锁定刘芒。
那万千颗粒，悄无声息的划过空间。
向着刘芒射去！
然而此刻。
闭目的刘芒，脸上浮现出一抹苍白。
但他双目紧闭依旧！
【野兽本能熟练度+1】
【野兽本能熟练度+1】
【系统提示：技能升级！】
【恭喜获得被动技能，野兽本能！】
【野兽本能（紫色）】
【技能类型：被动（可升级）】
【专属技能：领悟技（可传授）】
【技能概况：强烈的第六感，可获得超越时间的危险感知力！】
【技能熟练度：高级（7500/100000）】
【技能效果：提前2秒预知对方攻击，成功率60%】
......
脸上的苍白逐渐恢复，刘芒的神色在次变成了淡然。
白衍也不奇怪，甚至眼神更亮。
嘴角甚至流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第三式、第四式、第五式！
五式过后。
白衍落下身形，立在刘芒不远处。
而刘芒也缓缓睁开了双眼。
此刻他野兽本能的技能熟练度，已然达到80000之多！
再有20000，便可再度进化！
“晚辈刘芒，多谢前辈指教！”
发自内心的一拜，刘芒神色满是恭敬。
战斗至此。
他如何能不知道，对方明显是在调教自己。
随是战斗，意在传承！
对于刘芒的一拜，白衍欣然受之。
“不错！”
就像是面对自己的学生一般，白衍面容恬静，淡笑暖人心田。
但对方的笑容，看在刘芒眼中，却十分的刺眼。
因为他知道，自己骗了对方！
早年事故带走了刘芒的父母，多年在社会上的闯荡。
让刘芒的内心早已被寒冰封闭！
但只要有人能走入刘芒的内心，得到他的认可。
那刘芒对待对对方，必然是毫无保留。
哪怕眼前的白衍，只是一段程序代码，一个网游虚构的人物。
但是那谆谆教导之恩，依旧让刘芒感动。
噗通。
刘芒双膝猛然跪地，向着白衍连磕三个响头。
每次都是掷地有声！
“前辈好意晚辈实难承受，晚辈之前曾欺骗过您！此枪乃是天机门外逃弟子刘丽所赠，而弟子同艳阳宫主，也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弟子还刘丽之托，前往艳阳宫，向花艳阳索命！”
不过白衍之前是什么人，曾经在江湖上掀起了怎样的腥风血雨。
但此刻。
刘芒只当对方是自己的长辈。
他不愿意对自己的长辈撒谎！
然而刘芒的话，落在白衍的耳中，并未令对方的神色有丝毫的惊讶。
不过白衍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跪地的刘芒。
刘芒也没有抬头，只是额头死死的抵着地面。
神色十分的坚定。
不管白衍如何对自己，哪怕此行损失一波经验。
他也认了！
就当是还给对方！
而且刘芒打定主意。
他不在踏入白虎堂副本。
即便明知道这只是一个副本。
但只要白衍还在，自己便不会对其动手！
刘芒脑海里思绪不断，白衍也不曾出声。
一时间，气氛颇为凝重。
良久。
白衍率先打破了平静。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先是轻笑，随后猖狂大笑。
白衍的身形不住的战栗，空间都随其笑声，开始颤动起来。
其笑声肆意，仿佛当年那个魔尊。
回来了！
刘芒不解白衍何故发笑，忍不住抬头看向对方。
而白衍，同样低头看向刘芒。
二人双目对视。
刘芒惊讶的发现。
白衍的脸上，没有出现丝毫的不满。
皆是峥嵘之色！
“刘小子，在战一场？”
白衍声音坦荡。
刘芒缓缓起身，脸上依旧恭敬。
“前辈，您想如何在战？！”
白衍负手而立，浑身散发一抹孤傲！
“自然是不分生死！”
刘芒瞳孔一缩，不过很快便恢复淡然。
无双神器被其取出，斜指地面。
“前辈高兴便是！”
刘芒知道，白衍是想一战泯恩仇！
而刘芒更清楚。
自己的实力，不如对方！
如此这般也好，自己不过损失一点经验罢了。
这也让刘芒松了口气。
毕竟。
这样，自己还有在见对方的机会。
白衍的存在，对刘芒来说，就像是一个长辈。他能从对方身上，体会到一种不一样的关怀。
双方互礼，就像是两个好友，比武切磋。
刘芒年幼，自然率先出手。
平平无奇的一枪，直刺而出。
在他看来，即便是寻常玩家，只要稍稍有点PK经验，也可躲闪开来。
但是。
噗嗤一声响起。
令刘芒双目圆瞪，目光大骇！
这平平无奇的一枪，居然直刺白衍的白衍的胸膛！
对方.....没有躲闪！
“为什么！”
下意识的，长枪从手中脱落。
刘芒连忙上前，快步走到白衍身前，眼中尽是慌乱！
他不理解，为何白衍要如此！
看见刘芒上前，满目担忧，浑身没有一丝防备。
白衍轰出的一拳，在刘芒面前三寸缓缓停下，化拳为掌，轻轻抚在了刘芒的头顶。
“哎，生死之战，怎可放下手中兵器，你还得多学啊！”
一句话。
刘芒瞬间泪洒。
直至此刻，对方还在对他教导，这让刘芒的内心仿佛被针扎了一样！
眼看白衍身形一晃，就要摔倒。
他赶紧一把搀扶住白衍。
“前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随即。
刘芒连忙开启探查术，查看白衍的状态。
随后他瞳孔一缩。
因为他发现。
此刻的白衍，所有属性居然彻底归一。
而他的生命值，也变成了大刺刺的数字1！
且原本应当现实为深红色的生命值，此刻却有一股衰败之色。
与此同时。
对方的状态栏中，一排数据，深深刺痛了刘芒的内心。
【濒死状态：白衍以受伤之体，强行施展五转技能，导致生机受损，生命垂危！】
张了张嘴，刘芒想要说些什么。
但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没想到。
从对方开始指点自己，不断的帮自己刷野兽本能技能熟练度时。
便已然做好了身死的打算！
看着双目即将闭合，处于弥留之际的白衍。
刘芒声音压抑的低声喃喃。
“师...师父，您别死啊，您睁开眼，看看徒儿好吗？”
“徒儿....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