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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寻轻装上阵，一轮寂静之月悬挂在身后，他的身影就逐渐消失在人们眼前，就连摄像头都捕捉不到，宛若【冥照】。
仓促之间构建的领域自然不可能和真正的言灵【冥照】相比，但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躲避监控，结合燕寻的灵敏动作，已经足够令得大多数摄像头都无法锁定燕寻的存在了。
避开了摄像头之后，燕寻就第一时间朝着目标地点赶去，这个时候橘政宗正在蛇岐八家的神社动员大会，没工夫前来查看燕寻。
当然，以橘政宗的身份，在动员大会结束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过来探望燕寻，表达一下自己那长辈的“关怀”。
不过这套对象龟用用也就算了，象龟给赫尔佐格pua了十几年，pua多了之后赫尔佐格说什么象龟都信，但燕寻可不吃这套。
很快燕寻就来到目的地点，越是接近那赫赫有名的牛郎一条街，燕寻就能从周围的大屏幕广告里看见各种各样的宣传，有各家牛郎店里的头牌，风格各异，打扮得体，相信只要是个内心孤独的女性来到这里总能挑中自己喜欢的一款。
不过这些广告都被一道身影压制住了，那道身影艳压群雄，燕寻一眼就看出来那是风间琉璃。
风间琉璃在牛郎界里是毫无疑问的天下第一地上最强，牛郎从业协会中有一张排行榜，风间琉璃连续三年都是这张排行榜上的第一名。
列举数据来看的话把第二名到第十名全部打包到一起都不如风间琉璃这个第一名的零头，风间琉璃和其他人简直不是一个次元的存在。
甚至有传闻说不仅仅只是女人，就连男人见了风间琉璃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觉醒心中的雌……他就是那样的牛郎之王。
燕寻来到目标地点之后走进那家店里，现在已经是白天，这条牛郎街只有到了夜里才会热闹起来，白天几乎没什么人。
走进店里之后发现空旷的大厅被布置成了舞台似的模样，风间琉璃的身影立于舞台之上，燕寻看了两眼就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来，等风间琉璃唱完这出戏。
风间琉璃唱的戏居然还是京剧，唱腔和姿态都拿捏的恰到好处，独唱完毕之后舞台落幕，没让燕寻在这里等待多久，很快风间琉璃就恢复了昨天夜里时那副模样，来到燕寻身边坐下。
“不知燕君看完之后觉得戏曲如何？”
燕寻挠挠头：“说实话我其实不太懂戏，只能拍拍手觉得你唱的挺不错，但是具体不错在哪里也说不太出来，就好像夸一个作家只会夸他文笔很好一样。”
风间琉璃笑了笑，“但其实这就是最诚挚的认可，听到这种夸赞也会让人心生愉悦。”
“昨晚条件仓促，如今正式见面，就让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在下源稚女，源家次子。”
“我叫燕寻，现在大概算是上杉家的代家主。”
两人简单通报过姓名，氛围完全不像是昨天夜里那样剑拔弩张。
“燕君似乎并不对我的身份感到奇怪？”
“你的五官其实和你哥哥有些相似，但是气质方面的确很不一样，他那人其实更像个象龟，和你有很大的偏差，所以就算你常年在外抛头露面也不会被人和象龟联系在一起。”
“象龟？”源稚女是第一次听过这种说法，却微妙的觉得这种说法很是形象，不由得笑了起来。
“不过即便如此，我也没有想到燕君会独自一人前来赴会，甚至没有带上武器。”
源稚女望向燕寻，开口说道：“倘若让蛇岐八家的人们发现他们的新生之皇竟然与猛鬼众的龙王同坐，蛇岐八家内部可能会因此而震动。”
“这有什么好震动的？我成为蛇岐八家的新生之皇也就一周的时间而已，就连蛇岐八家那里边还有一大堆老东西看我不顺眼呢，觉得我的出现会影响象龟的地位，进而让支持象龟的他们利益受损。”
“听上去确实是很顽固不化的老人们呢。”
“而且真要说震动那可能还不如猛鬼众的王将与龙王之间不和更加令人震动……昨天夜里的时候我能够感觉到你拔出刀来更想砍的人是王将，而不是我。”
源稚女一怔，随后笑了笑：“原来这都被燕君看出来了。”
“实际上就在这次行动的前一天，我刚刚下定决心，把王将杀死。”
源稚女低着头，脸孔藏在阴影里，声音从影子下传出来：“就在那天晚上，我切断了他的喉咙，想要摘下他的面具看看他的真面目，却发现王将仿佛没有脸，那张面具根本就是长在他脸上的，使劲摘的话，就像撕下他的脸皮，露出肌肉组织。
“我将王将的尸体处理掉，本以为能够就此脱离这个恶鬼一样的男人的掌控，可是第二天早晨，王将戴着一模一样的面具，微笑着出现在我面前，对我嘘寒问暖，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还说今天夜里有一次针对蛇岐八家的行动，要出动去捕获蛇岐八家的新生之皇，希望我能做好准备，我害怕的逃走，可是不管逃到哪里去仿佛都在王将的注视之中，他总能出现在我的藏身地。一直到最后像是消磨了他的耐心，他见到我的时候敲着诡异的梆子声。”
说到梆子声似乎就更让源稚女恐惧起来，这个男人畏缩的把肩膀收紧，想把自己蜷缩起来藏在阴影里，就像是燕寻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个被当做试验品的可怜上班族。
“那是王将特有的手段，听见了梆子声之后我就会被控制，我内心中的恶鬼也会苏醒过来，听从王将的命令。”
燕寻清楚这一点，这就是赫尔佐格的脑桥手术和暗示手段，通过那个梆子声能够控制每一个被赫尔佐格做过脑桥手术的目标。
“所以你的目标是想要除掉王将这个随时能够掌控你的存在，为此不惜联合蛇岐八家的力量么？”
“不是联合蛇岐八家的力量，是联合你。”
源稚女摇摇头：“蛇岐八家里有我的哥哥，也有大家长橘政宗，他们不管是从身份还是从立场上都是不会轻易同意这个请求的。”
“那你难道觉得我就会同意你的邀请？你昨天还想把我剁了包饺子诶！”
“我原本也不会这么认为，但是昨天夜里我经历了一场梦境，那是燕君你的梦境，你其实是个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的人，任何阻挠你安稳生活的存在都会被你扫清。”
源稚女望着燕寻，开口说道：“我能够感受到，你认为王将就是阻挠你安稳生活的脏东西，在你朝着王将挥刀的时候那种感受尤为强烈，正是因为见识过你昨天夜里将王将斩杀的那一幕，我才会选择邀请你。”
“王将是个如鬼魂般的男人，好像怎么也杀不死，但是我有种十分清晰的感觉，如果这场行动中有燕君的加入，王将必定能被斩于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