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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约翰尼农场
一辆市局的警车，停在庄园外，除了下来的布莱克，车上还带了四个人..
“卫斯理先生，请在这等一会，我先去向沐先生说明情况。”
看着好不容易同意了自己请求，带一行人过来的布莱克警长，卫斯理眼中流出浓浓的感激，连忙应声道：“没问题，警官，十分感谢您的帮助。”
“没关系..”
待布莱克走远，还坐在车里，换了身衣服的卫斯理先生才松了口气。
越是来约翰尼，他就越感觉奇妙且神秘，明明都在同一个州，相距也就几百公里远，但是跟自己家乡的小城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市内无数正在建设的高楼大厦，还有随处可见，行走的金色电子眼巨大机器人...我的天，它们居然都是有生命的。
天知道，卫斯理一行人知道这件事时，差点惊掉眼球！
整个城市就像是科幻电影中的大都市一样，到处都在施工，到处都在不断建设..
如果不是救女心切，卫斯理先生都想回去组个施工队过来了，绝对挣钱！
另外大街上还有随处可见，身穿持枪荷弹的大兵，身穿外骨骼装置，背上还有一个大大的字母y，这是约翰尼安保公司，接受约翰尼市雇佣来维持秩序的...
这跟警员外包有什么区别？不过卫斯理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另外这一路还有一个惊人的发现..这里竟然没有黑人...一个尼哥都没有。
当他问布莱克警长原因的时候，却被告知约翰尼市是一个极具包容性，平等，自由，开放的城市。
约翰尼从不歧视任何肤色，人种，性别的人，甚至外星人。
好嘛，要不是这么久他们一个黑人都没看到，卫斯理说不定就真信了。
而卫斯理夫人则更多的关注农场优美的景色，比起那些现代化机械化农场来说，这座面积尤为广阔的农场，更像是一片世外桃源。
就在警车边上，还有几头年龄应该不大，还很稚嫩的小梅花鹿，卧在旁边的树下，悠闲的晒着阳光打着盹，各个体宽膘圆，异常可爱..
在其中一只梅花鹿的身上...
“哦！卫斯理..你看！一只长了天使翅膀的小猫..”
..
庄园内
昨天晚上沐光一行人聊到早上七点多。
现在才刚九点..
还好沐光对睡眠恢复精力的需求不高，两个小时足够恢复了，再加上没什么起床气。
要不然布莱克就惨了...
等卫斯理一家跟随布莱克的指引进入客厅，沐光已经精神抖擞的喝起咖啡，灰原哀定制意大利货，还挺不错的据说罗马机场卖的速溶咖啡都要比丑国的好喝一百倍。
可惜沐光没尝出这什么耶加雪菲跟星巴克有什么区别。
“牛嚼牡丹～”等少女瞥了沐光一眼，这才起身离开客厅，把空间让给有些....好吧是十分拘谨的卫斯理夫妇。
毕竟任哪个上帝的虔诚信徒，看到一对魔鬼的漆黑双翼在面前展开，想必脸色都不会好到哪去。
“请坐吧四位..”
沐光也注意到他们异样的眼光，但是并没有在意，他现在已经习惯了龙翼存在，不自觉就想舒展一下，倒不是特地威吓这几个普通人，就像是.....某些习惯？
由于登门拜访的人越来越多，加上这几天竞选团队也都会来找呆毛王商量具体事宜。
沐光抽空用现实宝石把客厅重新装修了一下，少了一份德州的粗狂，多了一份精致和力量感。
坐在落地窗前的沐光，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伟岸，有股大统领的味道了..
旁边还有厚呢子深红色条纹窗帘，如果拉上恐怕就是..
教父？
“沐先生...见到您让我倍感荣幸..祝您有个明媚愉快的一天。”
最后还是卡尔斯这个犹太和法裔混血懂一些礼貌，下意识上前一个鞠躬。
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四人来意...只不过听完之后，卡尔斯发现，面前这位虽然相貌年轻，但权高位重的华裔青年，似乎表情有些凝重起来...
没错
布莱克并不清楚达里维斯市的屠杀惨案，因为有关诡异事件，所以政府直接封锁了相关消息，现在应该还在清理战场呢。
但是沐光却十分清楚，这四个人要救援的孩子们，恐怕早就魂归天堂了..又或者地狱。
当然，这并不是他面色变化的重点。
真正原因是随着卫斯理夫妇的越发靠近，沐光能明确感应到。
在黑暗世界自己设下的空间结界内，那个一手导致了怪物群事件的赤身女子有了异动！
准确来说是她断成两截的体内，那两道纠缠在一起的灵魂出现了异动！
..
还记得，早在达里维斯军事基地异变伊始，那群玩闹的年轻人。
其中有一个身材较好的名叫温丽娜的黑发妹，正在跟男友甜蜜的时候，被迫光着身子跑进了军事基地深处。
并在被一群类人怪物追杀后，最后存活被抓到了一个坐着轮椅，面容疯狂的老头面前。
除了开发类人怪物，也就是所谓的超级战士，这个名为斯坦特的疯狂科学家，依靠着手上的至尊戒，还掌握了另一个能力！
更换躯壳！
解除肉体的束缚，将灵魂转移到另一具更年轻，也更匹配至尊戒属性的躯体内！获得新生！
为此，这个名叫温丽娜的可怜姑娘，受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疯狂虐杀。
活体解剖，将脏器取出，注射超级战士血清后再重新缝合进去。
很难想象，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依靠着至尊戒的修复作用，维持生命不死，忍受巨大切除脏器的痛苦，是何种折磨。
而现在看..
这个名叫温丽娜的少女，除了有一颗坚韧的灵魂，还有一个伟大的父亲。
..
“温丽娜..我唯一的女儿，求求您先生，求求您救救她！她肯定还在那个该死的军事基地里！”
起身接过卫斯理先生颤抖着递过来的照片，沐光扫了一眼，就认出这正是那个被针线密密缝合的赤身少女！
看着面前眼眶发红的中年老父亲，还有旁边已经不停在抹眼泪的妇人。
..沐光着实有些无奈，不说别的，这人失踪到现在都半个月过去了，哪怕没这茬事，关在废弃军事基地这么久，也早就死透了。
他是该说卫斯理夫妇锲而不舍呢，还是该说他们只是自欺欺人呢。
等沐光把照片放下卫斯理先生重新坐到座位上，像是在等待判决书的犯人..
“有件事...恐怕我得先给几位说一声..”食指轻敲着桌子，沐光沉吟片刻，觉得应该先告诉他们发生在达里维斯市的惨案。
“就在昨天上午，也就是各位前来约翰尼的时候....达里维斯...被一群怪物攻陷了。”
“...什么？抱歉先生...我没理解你的意思...”卫斯理听到沐光的话，起初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茫然的和妻子对视一眼。
而旁边的救援专家卡尔斯先生，闻言只感觉如坠冰窖！他起初在军事基地的救援营地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才会提议来找沐光。
现在再看这位年轻的上位者脸上沉重的表情...卡尔斯脑海里已经闪过一抹不妙的念头，手脚有些发软。
而沐光接下来播放出的一段视频，彻底坐实了卡尔斯预感的正确性。
“不...不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看着面前众人不敢置信的样子，沐光心里也是叹了口气。
布莱克这个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太心软了，昨天晚上回去被卫斯理夫妇一顿哀求，就给他们带了过来，结果现在得沐光做这个坏人..
'安慰人这件事我是真的不在行啊！！'
心里哀嚎一声，但是表面上沐光还是维持着沉重，待到面前失声痛哭的四人，情绪缓过来一些，才抛出了第二段视频。
还没等卫斯理从劫后余生还有失去亲友的悲喜交加中缓过神，屏幕上，被一众类人怪物围在中间的赤身少女就出现在他眼前！
正是让他跟妻子魂牵梦绕的小女儿温丽娜..哪怕现在变得陌生，但是他绝对不会认错。
而旁边的卫斯理夫人已经惊呼起来：“哦！我的上帝啊，我的孩子，没错...我的孩子！”
还没等旁边卫斯理先生反应过来，卫斯理夫人就已经疯狂的扑到沐光这边，想扯住他的手..
“先生...先生！救救她，哦天啊，我可怜的孩子..求求您救救她..”
“珊迪...珊迪！你冷静一些”抛开卫斯理夫妇，后面的卡尔斯还算冷静，看着屏幕中恐怖的怪物大军，还有达里维斯市血腥恐怖的惨状，他知道，这个被无数怪物簇拥在中央的赤身女子，已经不再是温丽娜了。
..
真是一通乱剧
最终，沐光把掌握的一些具体信息都告知了面前几人。
等卫斯理夫妇的情绪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绝望的氛围已经开始在客厅内不断蔓延。
家乡小城被'女儿'率领的怪物屠戮殆尽，达里维斯已经不复存在，内心希望破灭，一个个让人绝望的消息，让客厅内现在死一般寂静。
珊迪夫人已经停止了哀求，也不再哭泣，只是默默的呆坐在沙发上，眼中则是吞噬一切情绪的空洞。
沐光实在是不忍看着面前这种人间惨剧的场景，犹豫了一番：
“卫斯理先生，还有夫人...这件事最后是我来解决的，很抱歉最后将温丽娜击杀...”
“不过我现在还保留着'她'的尸体...如果伱们想的话，可以在附近为她举办一场葬礼如何。”
听到沐光的话，卫斯理先生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一抹波动，这算是好消息吗..可能算是吧。
“请不必抱歉先生...我想她已经不再是我们的那个女儿了，您做了正确的事....让我们的女儿免去了更多的罪恶...”
卫斯理已经知道，女儿身体里还存在另一道灵魂，沐光推测，应该是有人侵占了他们女儿的躯体，这个猜测也趋近真相。
眼下，让沐光将温丽娜的尸体和灵魂用最炙热的火焰焚尽，尘归尘，土归土，恐怕是最好的结局了。
...
约翰尼市墓园
卫斯理夫妇和市里教堂的神父在一旁祷告，而沐光则控制着冲天而起的烛龙烈焰，一点点将温丽娜剩下的身躯焚烧殆尽。
可能他们看不到的是，在烈焰中，原本纠缠在一起的两道灵魂，终于分开。
其中满是黑色如同淤泥一般丑恶的灵魂随着烈焰加身，不断发出无声的尖叫，苍老扭曲的面孔像是一条黑蛇不断蠕动，最后化为一团黑烟，烟消云散！
而另一道应该属于温丽娜的灵魂，并没有在烈焰中受到任何伤害，反而逐渐凝实，身上的因为纠缠的黑泥慢慢消失不见。
正热泪盈眶的看着下方正在为她祈祷的父母，不知是何原因，其灵魂慢慢散发出了柔和的浅金色光芒。
待到身躯彻底化成骨灰，温丽娜才转过身，对着遥望过来的沐光深深一鞠躬，身影逐渐消散。
'看来这世界上也没有上帝存在嘛..'
砸吧了下嘴，沐光再次看了一眼少女消失的方向。只是他没发现的是。
黑暗世界
一缕浅金色的亮光骤然出现，照亮了周围一大片角落的同时，慢慢悬浮在其中一处角落。
只是周围不知何时，多出了数道红光，几名忍者兵出现，虽然看不清表情，但也能感受到它们似乎很享受金光的沐浴！
原本漆黑的衣服上多出了几道微弱几乎不可见的金纹。
..
待葬礼结束
卫斯理夫妇遵循了沐光的好意，选择留在约翰尼，接受市政捐助的同时，加入了市警局，准备守护女儿的同时，开启新的生活。
跟随他们一起的仗义德州壮汉，也做出了同样选择，只不过加入的是消防队。
卡尔斯先生并不是达里维斯人，所以告别了卫斯理夫妇准备踏上回家旅程，不过看他意动的样子，估摸着很快就会再来约翰尼，到时候应该就不止是他一个人了。
这次对四人来说实在是绝处逢生，不过更多可能要感谢温丽娜直至了怪物的屠杀，否则他们应该会成为怪物群手中的第一缕亡魂！
约翰尼庄园
等沐光处理完后续，这件异常事件总算是告一段落。
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直到他看到气鼓鼓坐在客厅等他的绘梨衣，才突然想起..他似乎错过了跟女孩的约会。
“骗子！阿光是个大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