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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铭越回答的毫不犹豫，“我愿意。”
他愿意照顾她一辈子，甚至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愿意。
台下响起了雷鸣的掌声，神父完成了自己的职责，便退到了一旁。
“那么现在，交换戒指，新郎可以亲吻新娘。”
在众人的见证中，秦铭越将戒指戴在了文姝的手上，随后将她拥进了怀里，低头吻了上去。
看着台上的两人，林素眼睛里的眼泪再也憋不住了，她笑着和身边的人一同拍手，一边咳嗽着，一边流着眼泪。
薛叔看着她这模样，垂头替她擦了擦眼泪，“你放心吧，少爷一定会对小姝好的。”
林素点了点头，在薛叔惊恐的眼睛里，突然直接晕了过去。
林素被直接送到了医院，她本来就已经体力耗干了，之所以一直撑着，就是想要看见文姝结婚，如今文姝已经和秦铭越结婚了，她的愿望也实现了，也再也撑不下去了。
文姝身上还穿着婚纱，看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林素，她脸上的眼泪干了又湿，“看见……看见你幸福，妈……妈就放心了。”
文姝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林素的手，已经哭到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林素见她哭的这么可怜，有些心疼的替她擦眼泪，但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费了几番力气后，还是文姝牵引着她的手，放到了脸颊上。
“文姝呀，别为妈妈哭好吗？妈妈这辈子欠你的太多了，让你为我哭的时候太多了，所以临走的时候，妈妈不想再看见你为我哭。”
文姝点了点头，虽然嘴上答应着，可眼泪却还是流的汹涌。
秦铭越站在文姝的身后，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肩膀上，“妈，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文姝的，我用我的生命来起誓。”
林素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慢慢的抬起头来，似乎想要对薛叔说些什么，但薛叔却点头朝她示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妈，以后薛叔就是我的爸爸，我会照顾好他的。”
林素眼睛渐渐变得涣散，下一秒，她的手指从文姝的手掌中滑落，垂在了病床上。
文姝再也忍不住了，趴在了病床上大哭了起来，一旁的秦铭越看着她如此伤心的模样，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林素的葬礼办的很简单，因为她自己说过，她不喜欢铺张浪费。
文姝在这几天早就已经把泪流干了，她站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照片上靥如花的女人，连眼泪都已经流不出来了。
不过伤心归伤心，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左琴晚他们这趟是特意过来参加文姝的婚礼的，如今婚礼办完了，葬礼也办完了，他们也该回去了。
文姝心中有些愧疚，“这一次你过来没怎么陪你玩儿，下一次你要是再过来，我一定好好陪你。”
“我们俩之间还说这些，我以后想过来就过来，你要是想我了，我随时都可以过来陪你。”
文姝点点头，“好。”
“文姐姐，我知道了我说这些话都没用，但是希望你能够节哀，你还有九九，还有姐夫，你们还有大好的生活，所以不必为此难过。”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文姝也明白这个道理。
左琴晚回去那天，文姝送他们到了机场，目送着他们远去之后，她这才跟秦铭越回了家。
明明家里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却空荡荡的，莫名像是少了很多欢笑。
“你看你熬了这么多天，也该好好休息，睡个觉了。”
秦铭越看着她青黑的眼眶，柔声劝道。
文姝点点头，她确实应该好好睡个觉了，回到房间后，她躺上了床，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梦里面她梦见了许多她小时候的事情，也梦到了林素，她的音容笑貌依旧如当初还活着的时候。
文姝是被自己哭醒的，等她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黑漆漆一片，心里不由的有些害怕，忍不住开口呼唤秦铭越的名字。
下一秒，房门骤然被人打开，秦铭越踩着光亮进了门，一把便抱住了满脸惶恐的文姝，“别害怕，我在呢。”
躲在秦铭越温暖的怀抱里，文姝这时候才有了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我刚才梦见妈妈了，梦见我小时候。”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她的妈妈也是一个好妈妈的，只是后面她才变了。
“阿姨不希望看到你这么伤心，你该走出来了，回归自己正常的生活。”
文姝也知道，可是她做不到，可能只有时间才能治愈这一切吧。
“天黑了吗？”
“嗯，黑了有一会儿了，本来想上来叫你吃饭的，谁知道就听见你叫我。”
怀中的女人就像是十分的不安定一样，紧紧的揽着他的腰。
她这副全身心依赖他的模样，让秦铭越忍不住心里软了又软。
“起来吧，我们吃点东西。”他打横将文姝抱了起来。
见他似乎打算就这么抱着她下去，文姝反应过来立马推了推他。
“你干嘛？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下去。”文姝有些不好意思，待会儿楼下有那么多人，让他们看见了多不好。
“我倒是挺想放你下去的，你看看你这半个多月瘦了多少？”
林素吃不下去饭，她也跟着吃不下去饭，担忧过重，自己也瘦了快十斤，整个人轻的风吹就能把她吹倒一样。
她这副虚弱的模样，他一点也放心不下，生怕她下一秒就晕过去了。
“其实还好吧。”自己没什么感觉，因为不饿。
“总之你别跟我争了，好好吃饭去。”
他抱着文姝下了楼，其他佣人对他们亲密的动作早就已经免疫了，神色镇定。
秦铭越将她放在了椅子上，又给她找来了一双拖鞋，接过了佣人盛的一碗饭，递给文姝，“今天晚上把这个晚饭吃完。”
文姝看着这满满的一碗饭，心里觉得有些难度。
不过看着秦铭越的脸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吃，你也吃点。”
秦铭越也跟着操心，自己也瘦了不少，就他自己没觉得而已。
“妈妈吃这个。”一旁的秦书意立马给文姝夹了一筷子菜。
文姝礼尚往来的对她笑了一下，也给她加菜。
“九九也吃。”
“爸爸也吃。”秦书意一点儿也不厚此薄彼，给秦铭越也夹了菜。
一家人这顿晚餐算是吃的十分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