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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刘协,我不做献帝 第六百五十八章——为了什么!

作者:青烟慕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3-10-12 09:46:3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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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一肚子的怒火,费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之中。

    面对着那前来慰问的子孙,更是没有半点好脸色,一顿怒骂之后就让他们去读书了。

    也不管现在的天色已经多么晚了。

    而他自己,则是回到了自己的书房汉中,绞尽脑汁的开始想着...

    “明天该用什么事情来弹劾那个李彦呢....这老贼,你说你惹太孙做什么!

    你真以为太孙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么!”

    带着一肚子的怒火,费祎终于开始动笔了....

    而另一边,刘程也没有片刻的停歇,在拜访了司徒费祎之后,又一口气儿先后拜访了诸如司徒司空和大司农,光禄卿,执金吾等诸多朝中重臣。

    从三公九卿以及他们的属官开始,那京师三独坐的尚书令,司隶校尉,御史中丞....

    还有例如京兆尹,洛阳令,诸多侍中还有朝堂之中的各个官员。

    直到那时辰已经到了快要早朝的时候,这刘程才在众臣前往朝堂之前,回到了自己的宫殿之中。

    而这个时候,他也看到了那等候许久的禁军统领麋照。

    “怎么....陛下这是脱身了?”

    “哎!”此时郑众听到了这句话之后也是忍不住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昨夜那李彦在陛下的面前足足骂了朝中诸多重臣三个时辰。

    甚至最后还说了陛下的诸多不是。

    说实话,要不是这人的名望太大了,老臣...老臣....”

    “怎么,你还打算当个死士,直接拿你和你养子的性命换了他?”

    “....太孙说笑了,老臣不敢...”郑众此时也是忍不住的尴尬一笑,“老臣只是觉得...”

    “行了,陛下让你来的?”

    “是...”

    “郑恢,给孤更衣,时间紧迫,现在去找陛下,然后还能趁着上朝的空隙,孤和陛下还能好好说一说。”

    “唯!”

    经过了一晚上的折腾之后,郑恢也是不再多说什么,立刻躬身领命之后,便带着几名宫人将那属于太孙的服饰穿戴到了那刘程的身上。

    而郑众也趁着这个时间准备好了刘程的车辇,带着众人直接驾车赶往了那长乐宫中。

    在半路上和那大汉的皇帝刘冯汇合。

    剩下的就是换车,同行,两人联袂上朝了。

    看着那脸上明显有些疲惫之色的刘程,刘冯如何会不知道他昨夜去做了什么。

    因此看着面前的刘程,那是感觉格外的怜惜。

    “你昨夜...是一整晚都没有休息么?”

    “虽然那老贼的出现和孤没有关系,但是...这一次的事情是因为孤的原因。

    若是孤之前老老实实的按照陛下与那黄常侍的想法做事的话...或许也不会让那老贼找到什么机会和理由。

    最后还连累黄常侍受了无妄之灾。”

    刘程的话说得平淡,但是一旁的刘冯脸色却是有些晦暗。

    看着面前的刘程,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叹息了起来。

    “太孙...是在责怪朕?”

    “算不上...这是陛下若是日后还有什么事情的话,不妨直接和孤说可好?

    孤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孤已经快五岁了!”

    “.....很大么?”

    “最起码...杀过人,也差点被人吃了,不是么?”

    刘程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嘴角甚至还戴起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幅度。

    那一刻,他仿佛是真的笑出来了一般。

    而另一边的大汉皇帝刘冯可不是如此,当他听到了刘程那轻飘飘的一句话之后...

    他就已经彻底沉默下去了。

    “太孙....”

    “行了,这些矫情的话语陛下还是不要说了吧。”刘程似乎不想和刘冯说这些一样,直接打断了这位大汉皇帝的煽情。

    然后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刘冯。

    “说起来...孤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和陛下一起上过朝了吧?”

    “若是太孙愿意,日后你我可以每日都一同...”

    “别!上朝这种又无聊,规矩又多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我大汉不是奉行黄老之道么?

    孤觉得这就很好,陛下去做事,等大汉一片祥和之后,孤去史官那里签个字就行。”

    刘程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直接依靠在了那靠背之上,然后开始了假寐。

    他今日干如此和自家的这位皇祖父说话,当然不是因为他胆子大了。

    而是因为他慢慢的发现了,自己原来可以换一种方式和自己的这位皇祖父,也是这天下的皇帝交流。

    当然,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昨夜他是实打实的折腾了一个晚上,现在这个年纪...还是真的太累了一些!

    现在有了这么一个短暂的功夫,他当然是要赶紧抓紧时间休息休息了。

    至于...至于刘冯心中所担心的问题,刘程已经帮他解决了大半了。

    只要早朝一开始,自己的手段应该就会生效了,到时候以刘冯的本事定然可以轻松的解决剩下的那些麻烦。

    至于那老贼...咳咳咳..老牌名士李充的后人,他是个名士,也是个守大汉规矩,懂大汉礼法的名士。

    但刘程更加相信的是,礼法不外乎人情。

    大汉以孝治国,是因为孝乃是百善之先,一个孝顺的人,再坏也不至于坏到哪里去。

    在不能面临天下考核的前提之下,用孝顺来作为仕途之路的第一道筛选本就是对天下来说相对的一种公平,也是一种宣扬。

    让大家孝顺长者,尊重兄弟,爱护姐妹,从而让天下走向大同的方向!

    虽然这条路很难,但这也是一个方向。

    但是如果有人拿着这个当作一个理由去做一些“极致”的事情。

    不管他是有自己的私心,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亦或者他真的就是将这“孝”之一字当成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那都不是刘程想要的人,也不可能是大汉想要的人!

    因为孝,不仅仅是一个宣扬,还是一种选拔。

    若是利用大汉的礼法去完成自己的私心,此人就是罪大恶极!

    若是将“孝”奉为至高,从而极致愚孝,那这人就是纯!

    刘程不介意将他高高地挂起来,将他的故事改编一番,然后成为他大汉的宣传模板。

    甚至可以将他挂旗杆上,让大汉的百姓去给他烧两柱香都行。

    但就是不能让他治理地方,治理家国,他...不行!

    而更加重要的是,孝之一道很重要,但是不管多么重要,多么正确的事情都会有那些有心之人利用自己的那聪明的小脑瓜做出来一些不合情理,然后给自己安排好处的事情。

    当年那老家伙的祖宗李充就是如此,他抓住了大汉“孝”道的重要,做出来的事情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但他就是抓住了孝,只要他抓住了这一点,就没有人可以治他的罪。

    而他的后代同样如此,这老家伙明显也想要学着自己老祖宗的手段,用这种办法来让自己崛起。

    甚至他也的确是靠着孝道成名,然后还和他祖宗一样迈入了朝堂之中。

    但是他忘记了,如今已经不是他祖宗的那个时代了。

    当初能够行得通的事情,现在恐怕是行不通了!

    这一次,刘程他就是要拨乱反正,在解决其他大问题之前,先让这老贼看看现实。

    也让他知道一下,当年一个小小的县令都能将他逼得不得不就范,一道诏令就让他不得不老老实实的过来。

    他这个大汉的太孙,又能够让他如何难受!

    闭目养神的刘程一次次的在脑海之中分析着那朝堂之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自己又要如何面对这些事情。

    而另一边,就在他旁边的大汉皇帝刘冯却是脑子里完全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此时的刘冯,眼睛里面几乎全都是面前的这个正在假寐的小家伙。

    如今这车辇之上就只有刘冯和刘程两个人,四周的宫人都是低垂着自己的头颅远远的保护着他们。

    同时也给着他们足够的私密空间来交谈一些别人不该听到的话语。

    而驾车的则是那大汉鄛乡侯,禁军统领麋照,同样是两个人的心腹之人,同样他也是知道很多宫中辛秘的人员之一。

    在麋照的面前,就算是刘冯,有时候都可以试着放下一些...几乎已经成为了习惯的谨慎。

    如今的刘冯看着那正在假寐的刘程,想到了昨夜这还只是一个太孙的孩子在外面不断地奔波。

    就为了解决那个完全不需要他来出面的麻烦。

    这一刻,刘冯才真的有了几分别样的感触。

    “麋照...”

    “陛下!”在跟随了刘程一段时间之后,这麋照对待刘冯的态度,也和之前有所不同了。

    听到了那刘冯的呼唤之后,这麋照虽然没有回头,但却也是立刻躬下了自己的身子,然后朝着刘冯微微侧了一下。

    “不知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无事...朕只是突然觉得,太孙终于长大了....”

    刘冯的这句似乎是感慨的话语,让那负责驾车的刘冯也是忍不住身子微微一僵。

    对于如今的这句话,麋照也是非常有感触的。

    在他的眼中,这刘程本就是个早熟,甚至是生而知之的性子。

    之前或许还有些不切实际的天真,但在游历了这半年的时间之后,见到了一些世间的险恶,也看到了一些人心的污秽。

    刘程的心性也慢慢趋近于成熟了。

    他虽然看着还是成天笑嘻嘻的模样,时不时的还会折腾一下别人。

    嘴里面当然也会经常说出来一些或许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词汇。

    可是...麋照很清楚,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伪装。

    或者说,之前的刘程就是这般的模样,而现在的刘程只是想要让别人觉得他就是这般的模样。

    此时的这位小太孙并没有真正能够拥有一个帝王应该拥有的城府,但相比较于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他已经非常好了。

    毕竟他也只是皇室的继承人,而不是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

    甚至于,在麋照的眼中,那个被养在了宫中,成天故作老实本分的世子,在这城府和心性上恐怕都远不如他!

    只不过那位还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够骗得过这位小太孙呢。

    这一次出去游历,虽然有很多很多的不合适,但不得不说对于这位太孙的影响真的是非常深远的了。

    早熟的头脑加上越发成熟的心智,如今的太孙才是真的可以帮助这位陛下,可以让他们大汉皇室重新彻底掌控天下!

    “太孙如今的成长,也是因为陛下当初力排众议,让太孙得以游历的结果。

    昨夜跟着太孙出去的那小黄门回来之后就将太孙的行踪告诉了末将,末将还想找个机会告诉陛下你...”

    “行了,既然是太孙自己的主意,那就让太孙自己做主就是了。

    朕相信太孙有这个能力将这件事情处理好。

    再者说了,就算是处理不好....朕还在旁边呢,给太孙兜得住底儿!”

    刘冯说完之后,仿佛也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再次看向了那刘程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甚至不由自主的伸出了自己的手,似乎想要在那刘程还颇为稚嫩却有些粗糙的脸上抚摸一番。

    但是...最终这位大汉的皇帝陛下还是选择了放弃。

    “罢了...太孙如今已经大了,不能再随意地摸太孙的脸了。”

    “皇祖父要摸就摸,咱能不能说得孤和不要脸了一样么?”

    就在刘冯一阵叹息转过身子的那一刻,刘程也是一个翻身,然后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让刘冯脸色瞬间尴尬的话语。

    “太孙....没睡着?”

    “陛下说的好笑话,咱们这是去上朝,孤若是睡过去了,还怎么看今日的热闹?”

    刘程带着几分笑意从那靠背上支起了自己的身子,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之后,眼神也随之恢复了明亮之色。

    看着面前不远处的朝堂大殿,刘程直接站起身来,开始活动着自己那有些僵硬的身子骨。

    “这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麋照!”

    “末将在!”

    “回头让人在这车辇上弄个炭盆,孤这年纪轻火力壮,但是陛下...身子本就不太好,如今每日还要为国事操劳不止。

    若是因为这点寒风就让陛下病了,那就是你等的愚蠢了。

    将这火盆准备上,还有...孤的宫中也用不着那么多的宫人,也用不了那么多的东西。

    削减削减吧,给陛下加个裘衣!”

    刘程说完之后,直接在麋照勒住车辇的那一刻,便从一旁一个飞扑跳了下去。

    外面等候的郑恢也立刻冲了上来,然后凑到了刘程的身边,将早就准备好的裘衣披在了刘程的身上。

    “太孙刚刚太着急了,这裘衣都没有穿上,若是冻着了可如何是好啊...”

    “嘿,你这话可别让一旁的鄛乡侯听到了!”

    “啊?”

    “不用啊,孤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二罢了,别...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此时那刘程直接带着一脸的轻笑就朝着那久违的大殿走了过去。

    那是属于他的战场,只不过现在...他还只是一个看客罢了。

    “臣,拜见太孙!”

    当刘程出现在这大殿之中的时候,的确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儿。

    毕竟昨夜刘程就算是折腾了一整晚,也没有去到每一个朝臣的家中。

    但因为这朝中重臣们的漠视,让这刘程虽然引来了一阵惊讶,却也没有真的闹出什么动静儿。

    让这一场注定会十分特殊的早朝,就这么平静地开始了。

    “众爱卿,可有要事禀...”

    “臣东观博士,侍中李彦,拜见太孙,拜见陛下!”

    果不其然,在刘程和刘冯的屁股都没做热乎的时候,那早就已经憋了一肚子话想说的李充就直接站了出来。

    看着他那满脸决绝的模样,刘冯和刘程都不需要有任何的怀疑。

    这家伙是准备对着半个朝堂,外加他们两个开炮了。

    不过....

    “启禀太孙,启禀陛下,老臣费祎弹劾东观博士李彦...嗯...弹劾东观博士李彦.....不服从宵禁,夜间擅自行走!”

    就在李彦准备开炮的那一瞬间,在刘程的眼神暗示之下,那朝中的元老重臣,司徒费祎却是先一步开了口。

    而且这矛头直接就指向了那李彦!

    作为大汉的司徒,也是大汉的名士,费祎当然不会和一个泼妇一样随便给李彦找个什么罪名就扔了过去。

    然后就是无休无止的骂街。

    作为老臣,费祎除了名声之外,他的能力也是相当不错的,最起码这些年在朝堂上历练出来的能力绝对是数得着的存在。

    此时他不去说什么老调常谈的那些话语,而是抓住了昨夜的事情。

    他很清楚,昨夜这李彦出宫的时候,都已经是子时过后了。

    而且因为他怒骂车骑将军姜维,还有怒斥那大汉皇帝刘冯的事情,导致了他在宫中也不是很受待见的。

    这种情况下,以他李彦那倨傲的性格,肯定是不会低下头去再回去找那刘冯和宫中的某个宦官去索要宵禁的通行文书了。

    而且他李彦如今在这京师也是名声大噪了,而且又是从宫中离开,直接去的是距离宫中不太远的太学。

    这段路程就算是真的遇到了负责宵禁的巡城士卒,在面对这在京师之中闹出来了颇大动静儿的李彦的时候,他们也不会过多为难。

    毕竟也没人真的敢宵禁这俩字将这老家伙给直接关进去。

    那巡城的士卒是忠诚,他们又不是傻!

    若是这老家伙能这么轻易地杀死,那大将军也不用被气得差点人都没了....

    但是这巡城的士卒没有遇到,或者不管去管,不代表这老家伙就真的没有问题!

    比如现在,那费祎一站出来就立刻索要昨夜宵禁的通行文书!

    “老臣昨日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那个时候老臣都需要从宫中索要了通行文书然后在虎贲军士卒的护送之下,才能够回到府邸之中。

    不知道李彦博士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宫中,总不能...是留宿宫中了吧?”

    费祎这上来就给了李彦一下狠得,让李彦直接愣在了原地。

    “老夫....老夫昨夜自然不会留宿宫中,你大可不用如此污蔑老夫!”

    “留宿宫中乃是陛下的隆恩,如何是污蔑,还请博士可以慎言!”

    “你...”

    “另外,竟然博士昨夜没有留宿宫中,那么就定然是在宵禁之后离开的宫中吧。

    我大汉有明文律法,宵禁之时无论何人,未得陛下或者宫中贵人召唤,一律不许出家门!

    就算是陛下召唤,那也必须要有通行文书随身带着才可以。

    否则一律视为违反宵禁,当杀!

    不知道....博士的通行文书呢?”

    费祎再次将话题扯了回来,丝毫不给这李彦将话题跳开的机会。

    这一下,可是让李彦有些尴尬了,一下子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而其他人在这一刻也不由得暗中朝着那老司徒竖起了大拇指。

    昨夜刘程离开了那费祎的府邸之后,可是立刻去寻找了他们。

    在刘程的威逼利诱之下,他们今日也已经做好了和那李彦撕破脸的准备。

    毕竟谁都不想日后这家伙在自己的下面恶心自己。

    但....当他们开始写弹劾奏疏的时候,这才发现这老家伙的难缠。

    李彦做的事情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都可以说是让人恶心的存在!

    但就是不能说他做的事情有问题。

    他只是将大汉的礼法和规矩直接做到了极致,然后搞得适得其反了!

    所以....在这种局面之下,他们只能绞尽脑汁,想着各种各样他们自己都快要看不下去的理由开始准备弹劾。

    本以为今日自己会名声丧尽呢。

    未曾想到这老司徒就是老司徒,宝刀未老,上来就抓住了那要害。

    这一下....

    “臣,附议!”

    “啧啧啧....”

    此时的大汉朝堂之上,那可是相当的热闹。

    作为大汉第一顽固分子的老牌名士李彦今天可是做好了怒斥朝堂,甚至是血溅朝堂的准备。

    但是还没等他说话,就已经让那司徒费祎率先开口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说实话,这种因为骂爽了而一时疏忽没有来得及去寻找宫中宦官索要同行文书的罪过大么?

    一丁点都不大!

    别说一般来说压根就不会被弹劾!

    就算是被弹劾了,那最多也不过就是训斥几句罢了,不会真的处罚对方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这种事情你让朝廷怎么处罚?

    宵禁期间去的宫中,结果在宫中耽误了些许时间,出来的时候没人给他通行文书。

    难道让他在宫中随意行走?

    那可就是另一个罪过了。

    而且这个时候,宵禁时间从宫中出来,若是追究下去的话,宫中守卫要不要一柄拿下!

    作为宫中守卫,未曾查验同行文书就要将他放行离开。

    这若是刺客如何?

    那负责分发通行文书的宦官要不要惩处?

    他负责此事,但是却对李彦的离开不闻不问,到现在都没有主动寻找过李彦或者是寻找过京兆尹和长安令。

    这是不是包庇?

    这非要一点点追查下去的话,下一个就要直接将矛头指向宫中了,那太后和陛下两个人谁都别想好过!

    所以说,如果换做平常人的话,这个时候直接就请罪了!

    若是心狠一点,直接拉着那宫中的禁军和宦官一起死,最后也不过就是小惩大戒罢了。

    但是李彦不同,从这个家伙做事情就能够看得出来。

    这是一个很极致的人,甚至他的脑海里只有将事情做绝或者说让自己受尽了委屈这两个选择!

    当然,是他自己觉得自己受尽了委屈....

    总之,他没有办法容忍自己有错,如果自己真的有错,那就日后必须要报复回来才行。

    将这个错误,放在别人的身上....

    费祎就是看出来了对方的这一点,所以在想了半天之后直接想到了这个看似无所谓,但是却对他来说很要命的理由。

    而且还第一时间去询问了宫中,确定了这家伙疏忽了之后,那便开始抓着不放了。

    而另一边,这朝中的诸多臣子此时也是笑了!

    他们看着面前那张嘴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的李彦,立刻将自己早就憋好了的奏疏塞了回去。

    然后伸出手指头就朝着那李彦开始了口诛笔伐。

    好家伙,在这一刻,仿佛这李彦不是因为一个疏忽从而少去要了一份文书。

    这一刻,李彦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叛国了!

    为何这点事情,竟然要让这些人疯了一样指责自己!

    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样。

    不仅如此,甚至还有人直接唱起了高调。

    “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这宵禁之事看似不大,但却是我大汉尊严的象征!

    若是连宵禁之事都可以若如儿戏一般,那他如何会尊重我大汉的规矩与尊严!

    这李彦看似名士,实则是沽名钓誉之辈。

    如今枉顾我大汉国恩,正是那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臣请陛下,诛杀其九族,以正我大汉声威!”

    好家伙,刚刚还在那主位上“啧啧”不断,安心看戏的刘程,这一次差点就没一下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这玩意太狠了,上来就要弄死这李彦也就算了,还要连带人家九族。

    这已经不是按不按照大汉律了,这完全就是泄私愤了!

    刘程甚至有些怀疑了,自己昨日的行为恐怕并非是做到了自保那么简单。

    昨日自己的所作所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给了他们一次机会!

    这李彦,可不仅仅是怼天怼地,这家伙还让权贵所不喜啊!

    “啧啧啧,之前朕总觉得这天下的世家豪族占据了太多的资源,如今才发现有时候这寒门出身的家伙...也同样可恶至极。

    看来当初麋照将军也说过的那句话是对的。

    这世家豪族该死,但若是只觉得世家豪族该死,那大汉也就危险了!”

    此时刘程将自己的一些想法直接伪装成了麋照的话语来告诉了一旁的大汉皇帝刘冯。

    让那刘冯直接对麋照生出来了几分怀疑和凝重之外。

    也算是提醒了刘冯日后行事要注意一些了。

    有些事情....过犹不及!

    就比如这一次的李彦,这老家伙的祖宗当年干过什么事情刘冯是不知道么?

    这家伙做的事情都是在效仿祖宗刘冯不知道么?

    可刘冯知道又能够如何?

    他为什么还要将他请出来,其目的只是为了大兴教化?

    说到底还是有些急迫了!

    因为刘冯和姜维都非常地需要名士加入他们的麾下,同时也需要这些人为他们摇旗呐喊。

    从而让他们的地位更加的巩固!

    另一方面,虽然刘冯未曾说过,但是刘程也是能够猜出来的。

    因为这个家伙不是豪族!

    哪怕他有个非常厉害非常不让人省心的老祖宗,但他撑死算是个寒门。

    如果论及势力...这家伙连寒门恐怕都算不上。

    毕竟他祖上就算是清流。

    出身寒门,家中条件可不算太好,虽然有些名望,有些实力,但入不得那些权贵还有世家豪族的眼睛!

    说起来,那些世家豪族走出来的权贵们,也同样入不得他的眼睛。

    刘冯觉得这样的李彦,可能会成为他们的助力。

    但是他自己也万万没有想到,在那李彦的眼睛之中可没有什么世家权贵和皇室子孙。

    在他的眼中,就是简单的对与错!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所以哪怕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姜维!

    他也照骂不误!

    这一下子,世家豪族出身的权贵们还没有来得及体会到这家伙的战斗力呢。

    刘冯和姜维就已经被他给坑害了!

    反倒是让那些人看了笑话。

    最后还得是刘程跑了出来这才将局面稳定住。

    眼瞅着那李彦已经快要不行了,刘程直接轻咳一声,然后看向了一旁的太后刘冯。

    这一次,就让刘冯去做个好人吧!

    东观博士,侍中李彦,因为枉顾宵禁从而被罢免侍中官职,从此被送往东观安心着书,无诏不可进入宫闱朝堂之中!

    至此,这刘冯所面临的最小的一个问题,总算是结束了!

    李彦的事情算是得到了一个完整的解决。

    就算是直到最后一刻,直到刘冯能够光明正大的让人将李彦给拖出去的时候。

    这家伙都没有来得及将自己该说的话说出来。

    而且他这辈子不出意外应该都没有机会说了。

    刘程和刘冯,乃至于这朝中的满朝公卿将校们,都不会再给这家伙这种机会了已经!

    之后的朝会就简单多了,同时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无非是这天下哪里又遭了灾,哪里又出了事,亦或者是哪里出现了什么大问题等等...

    反正在刘程的眼中,他基本上可以对这一次的早朝做出了一个总结!

    大汉王朝看似平稳,实则风雨飘摇,陛下年迈威望不足,朝中臣子忠心耿耿,只有大汉皇太孙威风凛凛,人中俊杰....

    在昏昏欲睡之中,刘程度过了自己这个久违的朝会。

    整体而言都是那么的无聊。

    不过在朝会散去的那一刻,刘程的双眼直接睁开,那炯炯有神的模样就和刚刚恢复了所有气力一样....

    “太孙这是睡醒了?”此时那刘冯的声音也从一旁传来,语气之中似乎还有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模样。

    看得出来,这位陛下如今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啊...陛下看到了?”

    “那倒没有,就是听到了...”

    “听到?”

    “难道郑恢未曾告诉过太孙,太孙睡着的时候....鼾声颇大么?”

    “....”原本正在默默擦拭自己口水的刘程,在这一刻身子直接就是一僵。

    然后有些不善的看向了自己身后的郑恢。

    那眼神可是相当不善!

    而郑恢也非常聪明,在这种时候直接就朝着刘程轻松一笑。

    “太孙的年纪不大,但幼龙之吟,颇为威风,我等愿意每日接受龙吟振奋己心!”

    “......”刘程似乎也被这臭不要脸的一句话给惊住了,看着面前那熟悉又陌生的郑恢颇为诡异。

    “郑恢,之前是真没发现,你还有如此模样...这是放开自己的人生了么?”

    “太孙说笑了,臣也是肺腑之言...”

    “哼!”刘程直接冷哼了一声,放过了这个也开始学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家伙。

    然后看向了一旁的刘冯。

    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刘冯却明白了他眼神之中的含义。

    “哎....这一次多谢太孙...”

    “陛下,你知道孤现在还在这里可不是听陛下说这些的!”

    “....尔等都推下去吧,郑恢与麋照手中宫殿大门。

    没有朕与太孙的命令,谁都不可进入!

    就算是大将军也不行!”

    “诺!”

    郑恢和麋照听到了这话之后,也是立刻躬身行礼,然后转头就退了出去。

    等到这大殿彻底清静了,刘程也直接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然后看着刘冯,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个解释。

    “陛下,你我在这里也不用说什么虚言了。

    陛下到底为什么如此急迫地要大兴教化之事?

    可是朝中出现了什么问题?

    说实话,先不说孤并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就算是真的有了什么问题。

    想来以陛下的手段,那也是足以镇压他们的才是。

    何须如此啊?”

    刘程此时是真的有些不明白了,他一回来就感觉到了这种怪异的感觉。

    刘冯很急!非常急!

    仿佛有什么人在后面追赶着他,逼着他不断前行做着什么事情一样。

    而今日,他就是想要问一问这位皇帝陛下,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如此急迫,急迫的想要征召天下名士,甚至不惜在酒宴之上,那车骑将军姜维还敢借着酒劲儿干出这种近乎于逼迫的事情!

    为何这刘冯如此急迫,明明这天下的百姓受苦受难,朝廷想尽了办法筹措粮食救济灾民。

    可是他竟然还要花费这般大的代价去做这等事情,去大兴教化。

    这图什么!

    他们到底在急什么!

    面对着刘程的“质问”,这位大汉的皇帝陛下也终于露出来了一个苦笑。

    “太孙,你当真想要知道么?”

    “孤的确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让陛下和车骑将军做到如此地步。

    难不成是有什么外敌入侵?

    可匈奴已经被再次驱逐出去了,鲜卑和乌桓有些野心却也能够被北疆的将士们压制得住。

    至于西北的雍凉之地....那的确是一个大问题,但也不严重。

    这几年他们可以说是自顾不暇,不应该会让陛下你...”

    “太孙不用猜了,和外部没有关系,我大汉的确是仿佛得罪了苍天。

    但是也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折辱的。

    现在我大汉已经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威望和方法,当年的血债,朕会带着大汉一点一点的讨回来的!”

    刘冯的眼神此时也瞬间变得凶狠起来,同时看向那大殿侧面的舆图之时。

    更是忍不住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如今顺着那刘冯的目光,刘程才赫然发现,这原本颇为空荡荡的大殿上。

    如今已经树立了大大小小数十面舆图。

    仔细看去,刘程的神情也是越发的精彩了。

    因为这些舆图并非是大汉整体舆图,也不是中原和那河北等要害之地的舆图分布图。

    这所有的舆图都指向了一个地方——西北雍凉之地!

    西北雍凉二州的整体舆图,雍州舆图,凉州舆图,还有那扶风郡舆图,汉阳郡舆图,武威郡舆图,酒泉郡舆图等等等等。

    那大大小小的舆图可以说是将这整个雍凉之地都拆分了一个干干净净。

    这是在无时无刻不再警告着刘冯,当年的西北雍凉之地。

    他们的确是算不上损兵折将,但大汉确实丢尽了自己的脸面,这个仇....必须得报!

    看到了这些舆图之后,刘程就知道了,这已经开始卧薪尝胆的刘冯,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因为这个而做出如此急迫的决定。

    那么如果不是外部压力的话...

    “陛下,这大汉境内是又发生什么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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