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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修婳颇有些忧愁的叹了口气，“不管我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在一起的，但既然证都已经领了，我还是想好好过日子的，你总是一副锯嘴葫芦的样子，我们怎么交流？”
避开了刚刚的话题，顾祎表现的才自然一点：“你有问题，可以和我说。”
修婳刚勉强满意，就听顾祎又说。
“但我不一定回答。”
修婳：“……”
知道物是人非，两人也七年没见，想要忽然熟络起来是不太可能的，修婳放弃和他沟通的想法，开始打量结婚证上的照片。
修婳这张脸在娱乐圈一直被称为合影杀手的，五官毫无瑕疵，美的几乎可以称得上艳丽，在一些或可爱或清纯的各色美人面前非常夺目，五官稍显逊色的在她面前都无一例外的黯然失色。
顾祎的相貌初看并不如何惊艳，但从这张合照上来看完全不输，他的嘴角微微牵起了一丝笑意，仿若整张脸的棱角冰山融化，甚至还有几分腼腆。
修婳看了很久，又抬头看顾祎。
顾祎被她看的心中发紧，紧抿着唇，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了才问了句：“有什么问题吗？”
“你还是挺好看的。”
当然了，作为一个颜狗，颜值是她选男朋友的重要标准之一，如果他不好看，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为她的初恋的。
显然顾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句夸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修婳也没指望着他回答什么，反而问：“一会儿打算去做什么？”
“上班。”顾祎惜字如金。
“哦，要我送你吗？”修婳看他好像没开车，不过想着他一个电话就能叫车过来，这句话问的也没有多走心。
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答应了！
还是惜字如金的一个字：“好。”
修婳无言半晌，只好认了，朝着秦小沫招了招手。
秦小沫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撑起伞就冲了出去。
这个时候她倒是机灵了一点，手里还拿了一把伞。
顾祎接过伞道了声谢，撑开伞看向身侧，心里模拟了数次的邀请还没有说出口，就见身边已经空了——
修婳钻进了秦小沫的伞里。
他一时无言，有些沉默的跟了上去。
秦小沫倒是有眼力见，主动坐在了副驾驶，把后面的位置留给他们两个人，这辆房车还是很宽敞。
“先去顾氏集团吧。”修婳拍了下大衣一侧，上面有零星的水珠，是刚刚和秦小沫撑同一把伞被淋上的。
顾祎给她递了张纸。
见到递纸的是他，修婳还愣了一下，抬眼就见顾祎坐姿挺拔，目不斜视。
秦小沫有些幽怨的看着，本来该是她递纸的。
修婳随意擦了擦大衣上的水珠，身体后仰，有几分懒怠，顾祎见状，总算是开了尊口。
“擦擦这里。”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知道她的脚背什么时候溅上了泥点，已经有些凝固。
修婳一边擦拭，冷不丁突然想起他走进民政局前那漫不经心的一眼。
“四月初，就穿这样清凉的鞋，你们女明星确实很拼。”
顾祎语气平平，修婳莫名听出了几分嘲意。
这次见面，还是第一次听到他有平淡以外的情绪，修婳也眼眉一挑：“还好吧，就算是腊月，该穿也得穿。”
顾祎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目光却淡淡转向窗外。
……
顾祎下车后，秦小沫依然如坐针毡。
“你怎么了？心里长草了？”
“婳姐，真的不告诉王姐你结婚的事吗？她会把我杀了的！不不不，她会先杀了你，再杀了我！”
“随你。”修婳懒洋洋的垂着眼。
秦小沫愕然：“……那我这就说了？”
“嗯。”修婳不愿多言。
秦小沫思索半晌，才慎重的给王晶晶编辑了一条微信发了出去，然后偏头看修婳：“婳姐，你刚刚可还威胁我不让我说的，现在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修婳似笑非笑道：“这不是怕我的贴心可爱小助理死于非命吗。”
“婳姐你没发现你的心情好了很多吗？”
来民政局之前，修婳脸上根本没有笑，眼中也毫无情绪。
现在她甚至都能开玩笑了。
而这一切的转变都是在看到联姻对象是顾祎之后，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她或喜或怒，甚至有时颇觉无语，但终究是有情绪的。
修婳漫不经心道：“长得帅，身材好，还有钱，比我想象中最好的情形都要好上太多，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秦小沫：“……”
也是，对于一个颜狗来说这确实再好不过。
“更何况……”修婳眸光微转，唇角微勾，眼底笑意玩味，“一个当初甩了我的人，现在主动要求和我结婚，这不是很有趣吗？”
按照修父修母的说辞，修家资金难以周转，是顾祎主动提出联姻。
就算是报复，可是为什么要报复？爱之深才恨之切，本来七年未见，她以为他早就放下了，现在看来，倒也未必。
说到这，秦小沫来了兴致，一双星星眼一眨一眨的：“婳姐，快和我说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修婳兴致缺缺，“初恋，我被甩了。”
“绝对不止这么简单！”根据秦小沫多年的八卦经验来看，两个人肯定有更深的交集。
修婳假笑一下：“你王姐给你回消息了。”
王晶晶只回了三个菜刀的表情。
秦小沫手一抖：“婳姐，你说王姐是先杀你还是先杀我？”
……
修婳回到公寓，意外的发现王晶晶竟然已经到了。
见她们进来，一脸阴森的看了过来。
确实有点可怕。
秦小沫跑的比兔子还快：“我给王姐沏茶！”
留下修婳和王晶晶四目相对。
修婳先避开视线：“王姐您别这么看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父母是什么样的人您也知道，他们逼迫，我根本没法拒绝。”
“而且，不幸中的万幸，算是还有个好消息，我让小沫帮我准备了协议，这是我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他们也都签字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