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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光站在天水城废墟之上，一旁立着一块墓碑，上面写着苏墨之墓。
看起来极为嚣张，至于何光本人则是战力在墓碑一旁。
体内气息毫无波澜，看起来就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齐风看着不远处的何光，眼神微眯。
打算从对方的神情中看出一些什么。
奈何何光从出现至今，一直都一副死鱼脸。
毫无变化，根本看不出他的心中想法。
“应当又是一位天人境巅峰。”
“先前的萧天四人皆被苏墨所杀，若他修为不过天人境巅峰，前来也是送死，自然不敢言说报仇。”
“想必此人应当是无天门核心弟子。”
听到这话，顾剑门眼神中充满了羡慕。
他们三人同位万剑门掌门，在九州大陆可谓是一手通天。
可即便是如此，他们在无天门面前，连个外门弟子都比不上，更别提核心弟子了。
就在二人好奇间，苏墨突然出现，他站在何光对面，打量了一番。
仅仅是瞬息间，苏墨便能确定一件事，这个何光比起萧天恐怖了不下十倍。
若是萧天给苏墨的压迫感乃是天人境巅峰。
眼前的何光则是有些破碎金丹的味道。
后者身上有一种玄之又玄的气息，苏墨一时间竟然无法看破。
这让他极为好奇，这何光体内究竟有什么东西，竟然能屏蔽天机？
这几日了解了一番九州大陆的历史，苏墨清楚了天道法则的存在。
凡是破碎金丹之境，皆会被天道法则压制。
只能发挥出天人境的修为。
一旦力量超过了这个限制便会触动天道法则，瞬间身死道消。
至于他为何能发挥出破碎金丹的修为，苏墨将其归功于系统。
如今何光体内竟然也有破碎金丹的气息，这让他极为好奇。
眼前之人难道也有系统不成？
心中好奇之下，苏墨打算跟何光聊一聊，试探一二。
“奇变偶不变！”
对面，何光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
他想到了苏墨前来时会说的任何一句话。
万万没想到，对方上来来了一句奇变偶不变。
这是什么意思？
疑惑之下，他随机转过头看向苏墨，冷声道。
“变与不变，你都要死在这里。”
“谁来都无法改变。”
听到这话苏墨便清楚了，此人并非穿越的。
至于后者体内的气息，想必是无天门的一种特殊秘宝。
毕竟无天门存在良久，拥有一些秘宝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并不意外。
至于何光能不能杀了他，系统如今还没有给出提示。
显然证明对方没有这个手段，那些世家更是如此。
若是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问题，系统会给出抉择。
可是如今系统竟然毫无反应，这便意味着系统觉得对方并无威胁，不用放在眼里。
苏墨自然也不会多虑，他如今需要的考虑的问题，便是何光究竟对上界了解多少。
能从对方身上压榨出多少油水。
无天门同自己的矛盾已经无法化解，这一点从对方派遣何光前来寻仇便能看的出来。
既然无法化解，那苏墨需要做的便是斩草除根。
现在不急着飞升上界，他可以利用系统这个bUG的存在斩杀无天门之人。
对方来的越多，苏墨越兴奋。
毕竟这些人都是前来送秘宝的。
他虽然富裕，可是后天秘宝这东西，没有人会嫌多。
无天门之人来的越多越好。
看着何光那极为嚣张的神情，苏墨随手挥出一道剑气。
苏墨之墓这四个大字太晃眼，他看着不舒服！
墓碑碎裂，何光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苏墨，宛若看死人一样，眼底没有丝毫情绪。
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苏墨笑着问道：“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上界如何打算的？”
苏墨仔细观察着何光的表情，心里暗自寻思，何光作为无天门强者的存在，除了有秘宝，肯定知道点别的消息。
况且无天门也不是傻子，能公然寻仇，直接撕破脸皮，他们手里肯定有筹码，也许上界会有别的行动。
他现在缺的是消息，上界那些人究竟是如何打算的，有没有后手，这些都是他想知道的。
不远处隐匿看戏的一众天人境强者听到苏墨的问话皆一惊，但紧接而来的是诧异。
除非是下界天人境巅峰强者升至破碎金丹期能飞升上界，上界一般也不会有人下来，要是上下界能够轻易的互通有无，那也没必要飞升了。
简而言之，上下界犹如隔了一道天堑，这道锁连上界都不一定能勘破。
而且上下界资源不同，除非是脑子进水了，或者像对面那个神秘的无天门弟子一样来寻仇，否则要上界之人越过鸿沟来下界这对于他们来说的荒芜地界，简直比母猪上树还难。
虚空中，顾剑门砸吧了一下嘴，诧异的开口道：“苏墨为什么问出这种问题？”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即便苏墨很强，他也不见得能打过上界的人，对于上界人来说，他们下界人犹如蜉蝣一般，他们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人来到下界吧。
齐风看着不远处的两人默然不语，眼神微眯，眉微微皱起，思索了一下开口。
“他很强，也…必须强！”
“谁？”顾剑门愣愣的看着齐风，不太明白他的话。
齐风眉间忧愁不减，闻言瞥了一眼这不动脑的师弟，回答道：“苏墨。”
“哈？”顾剑门更不理解了，苏墨强不强对面也是无天门的核心弟子啊，不说别的，修为肯定得比他们强啊，可能离飞升就只差一线。
这都不重要了，师兄怎么突然说苏墨强？
旁边陆晓看不下去了，收回看向不远处即将要打起来二人的视线，没理这白痴师兄，看向齐风凝重道：“这么说上界要出手？”
顿了一下，他视线又转向不远处的战场小声道：“也不一定。”
这四个字他说的极轻，心里满是不确定，还蒙上了一丝忧愁。
师兄说的也没错，倘若那个人战败，无天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那时候上界若是真打破了封锁，前来下界，那就麻烦了。
但另一方面，苏墨要是被杀了，下界届时肯定大乱，上界想必也不会放过控制下界的机会，那时候下界相比腥风血雨。
不管怎么看，下界也难逃一劫。
顾剑门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云里雾里的，上界不是已经出手了吗？对面那不就是，怎么看起来这两家伙更愁了，唉，不是！
“你们倒是说清楚点啊！”顾剑门有点抓狂。
齐风不理他，一直紧张盯着不远处一触即发的战场，陆晓也不能任由师兄在这大喊大叫。
收回视线看向顾剑门，无奈的开口。
“师兄，平时都叫你多读点书了。”
顾剑门看齐风似乎如临大敌的样子，也不敢打扰他，便一下窜到陆晓旁边，恶声恶气道：
“赶紧说。”
陆晓同情的瞥了一眼顾剑门，心里叹了一下，这傻子估计连要发生什么都不知道，开口道：“师兄有没有想过若是苏墨真胜了会发生什么？”
“不可能。”顾剑门想也不想便答道，对面在怎么说也是无天门核心弟子，他羡慕的对象怎么可能会败！
陆晓循循善诱：“假设胜了呢？”
闻言顾剑门思索了一下，斩钉截铁道：“上界不会放过他！”
陆晓笑了，“这是一种情况，如师兄所言，这是上界会下来的原因，那时候我们该当如何？”
顾剑门悟了，上界人眼界高，肯定不会看得起他们。
陆晓继续说：“若是苏墨败了呢？以他如今的地位会发生什么？”
顾剑门脸白了，嗫嚅道：“下界大乱。”
“是，上界会放过这个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