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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
齐月点头认同。
但是，又转念一想，齐铭好歹也是掌门的记名弟子，又比她们多修炼数十载，若是连这点能力也没有，那反而更让人失望。
“听说齐铭想争夺真传弟子的名额，你与他认识也有两年了，对他印象怎么样？”
拍卖会的前半部分，都没有纪云裳和齐月感兴趣的东西，因此看完玉简后，她们很快就失了兴趣，转而又低声说起其他话来。
“他人品尚可。”
齐月略微沉吟了下，然后又补充了一句道，“只是为人功利心比较重，我不建议你现在与他深交。”
要深交，至少也得等他跟她们站一个高度时，不然被利用是难免的事。
纪云裳想到宗门里的那些传言，点头。
“左右我现在与他也不熟，还可以再看看。倒是过几天就要去元道宗参加化神大典，其他宗门的真传弟子应该也来了不少，也不知道都有谁？”
“离元道宗最近的是无极宗，顾长生已经闭关了，无名山的闻枭听说也跑到了东海去，也不知道他们这回是谁领队。”
“不是说无极宗还有一个天才剑修叫凌剑？”
看她认真琢磨起来的样子，齐月也不由地跟着猜了起来，“难道他不会来？”
“人家辈分高，说是化神老祖的亲传弟子，这种小辈之间的交往，你说谁敢拉上他。”
纪云裳刚说完，就下意识地看了齐月一眼，说来这位也是辈分高的一位呢。
似是察觉到她的心思，齐月白了她一眼道，“那百花宗、赤火宗这次来的人会是谁，你知道吗？”
“这个我知道，也不难猜。”
说起这个，纪云裳的精神立即就振奋了，“百花宗这次来的肯定是……”
然后说完了舞乐仙子，又就着百花宗的第一美人赤铃仙子最近传开的绯闻八卦了起来，说到兴奋之处，纪云裳本来还顾忌着兰师叔在旁边看着而压低了的声音一下子就高昂了许多。
没想到这八卦的威力这么大，让云裳连兰师兄也在这的事都给忘了。
齐月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然后很愉快也加了进来。
一时间，包厢里就剩下两个少女叽叽喳喳的声音。
兰依欢刚开始并不在意，但谁知这两个小辈后面是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激动。
“咳！”
没反应，而且还说得更兴起了。
“咳咳！”
这次她们终于看了过来，但随后兰依欢就听到纪师兄的宝贝女儿又压低了声音道，“听说……兰师叔在榜上的排名好像也挺高的。”
齐月稍有些萎靡的精神立刻又振作起来，好奇地问：“多少名？”
纪云裳比了手势，一旁的齐月噗嗤一笑，“碧海阁的眼光不错。”
据说在流云（美男）榜上排名第九的兰依欢：……
完全不明白这些小姑娘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不过，好在，拍卖会这时总算是来了些能两人入眼的东西。
“上品灵石，二百三十五块”
纪云裳突如其来的报价，令得整个长风楼都不由地安静了一下。
待得娇娘喊过三次无人应答，一锤定音后，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半是心痛半是嫉妒地看着被送走的中品宝器。
拍卖会这么多好东西，为何偏偏那个财大气粗的人却不是自己呢？
“这个宝莲瓶虽说不错，但云裳你也不要太过依赖这些外物，到底修为才是根本。”
见她拿着宝莲瓶就是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齐月微皱了皱眉，还是劝了她一句。
“行啦，每次你都要在我耳边提这个，我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
纪云裳无奈一笑，然后将宝莲瓶塞收了起来，她看着齐月认真道，“我知道我修炼速度不如你，不过不管怎么样，你要相信我，我也不会落后你太多的。”
齐月眸光微动了动，但此时包厢外却闹出了动静。
两人齐齐看向云阶台。
很满意他们看到拍卖品的反应，娇娘轻拍了拍手，红唇微启：
“苍鸾蛋，拍卖底价，五百上品灵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十灵石。”
坐在一楼大堂的人一片寂静，而二楼的人安静了一会，很快便有几道声音开始喊价竞争。
“上品灵石，五百六十五”
“齐师兄对苍鸾蛋竟然也感兴趣。”
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齐月不由地看了下去，眉眼不由地染上一丝疑惑。
苍鸾蛋是珍稀不错，但毕竟不是擅长战斗的妖兽，加上孵化它又需要花费大量的天材地宝。
对于手上并不宽裕的齐铭来说，这苍鸾蛋就算拿到了，也无疑就是个累赘。
“为什么不心动？”
纪云裳在一旁点拨她，“别忘了幼年期的苍鸾那速度可是连金丹真人都比不上的，并且它还是飞行妖兽。
齐铭自己孵化不了，但可以把它当成礼物送别人啊。”
齐月回头就看到了她嘴角勾起的一抹嘲弄，“你知道他要送给谁？”
“哼！还能是谁！”
纪云裳没好气地哼道，“不过一只花蝴蝶，也不知道看上它的男人是不是都眼瞎了。”
齐月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后面瞥见对方脸上忿忿不平的神色，齐月懂了。
除了她刚刚说的玉霓裳，还能有谁？
“这赤铃仙子真有那么大的魅力？”连齐铭都免不了俗。
闻言，纪云裳只哼哼了两声，没说什么，扬了扬下巴让她继续看下去。
“上品灵石，九百八十五”
“嗤”
话音刚落，从三楼便传来一声不屑的嗤笑，齐铭本来有些难看的脸色，不由地又难看几分。
“还以为你有多少灵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一千五百上品灵石，谁想再跟，本公子都加五百。”
嚣张狂傲的话被甩下，果然之前还在跟价的人，都安分了下来。
齐铭脸色面沉如水。
见此，周围的人都噤若寒蝉。
就连一向都是大小姐脾气的姚蕊这时候也不敢再说话招惹他，生怕惹火上身。
“那个包厢里的人是谁？竟然这么嚣张？”
虽然很看不惯齐铭讨好玉霓裳的行为，可看到自己人这样被打脸，纪云裳还是很生气。
“两千上品灵石！”
“哪来的野丫头！”
眼看着苍鸾蛋就要到手，却突然有人来捣乱。
云昌杰不由地有些恼火，让一旁的仆从继续跟价。
而这边，见她将价又抬到了“四千五百块灵石”，齐月赶紧拉住她，让她别再跟了。
她们俩个身上加起来也就几万多块上品灵石，实在没必要为了争一时之气，而浪费灵石在这上面。
而且拍到了又怎样，需要他的人是齐铭，最后东西又落到她们手上是怎么一回事。
纪云裳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见好就好。
她替齐铭出气，是为结个善缘，可不是续那个人之后又给他难堪。
苍鸾蛋的拍卖就这么落幕了，除了云昌杰，其他人对这场好戏都甚是满意。
之后的拍卖，齐月也跟了几次，有收获，但也有被半路抢走的，毕竟纪云裳之前为齐铭出头的事还是惹了别人的眼。
齐月按下再次想要暴走的纪云裳，好脾气地笑了笑道：
“没事，左右我也不是很想要那些东西。”
而她要的东西，虽然过程曲折了点，但到底是都到手了。
明白归明白，但纪云裳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画圈圈咒骂那个阴毒小人，她甚至都还有点后悔为齐铭出头了。
要不是因为他，月儿也不至于做了那个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