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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醒过来的大鱼们，纷纷化成了“鲲鹏”，不断地去撞击着自己头顶上天幕。
不过，撞击出去之后，它们就傻眼了！
是真正意义上的傻眼。
它们整个硕大的躯体被定格在了马赛克之中，就像是一个贴纸突然贴到了一张空白的粗纸上。
被切割之后的空间和行星，降维是从外到内的。
也就是说，如果它们老老实实待在海平线上，或者是待在海底，还能再晚一些才会变成纸片鱼。
连续目睹了无数同类冲上天空被降维后，剩下那些还没来得及展翅高飞的，也彻底绝望了。
逃是逃不掉了，它们只能选择一个比较好看的姿势变成纸片鱼。
也无论它们在三角体这个形体中，算是多么强大的文明，在面对这种它们不能理解的力量……
还真的是…毁灭与自己无关……
张恒就在太空之外静静地看着，整颗行星完全二化华，直到彻底变成一副画。
杀戮并未给他带去什么变态的快感，也并未能让他触景生情感到什么悲哀之类，有的只是一脸淡然……
凯莎得知张恒在对三角体中的一支文明动手，便也要去过来观战，她此刻也看到了大鱼们连同行星被二维化的一幕。
不过，张恒虽然没有什么感叹之类，凯莎却是开始感叹了起来:“这种厉害实在让我难以理解，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很难想象地出来。”
尽管以她的力量同样也能覆灭这支三角体文明，但是她绝对做不到像张恒这样轻松。
如果让她来领导天使作战的话，甚至还得搭上一些天使战士的性命才行。
就更别提，能让一颗行星也变成一副画了。
想着，凯莎便觉得这种力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恐怕比卡尔所谓的虚空还要更加可怕。
要是放在以前，她绝逼要与张恒好好掰扯掰扯，还得要像禁止虚空一样，禁止张恒研究和使用降维手段。
至于现在嘛……
即便她还有心思管，怕是也管不着了！
“你之前说，它们把神河体大多数人称作为虫子，但是现在在我看来，它们此刻更像是虫子。”
压下了心中杂七杂八的想法，凯莎继续感叹道。
“呵，严格来说，所谓降维，其实并不是我的力量。”
“科技的本身就是利用宇宙天然存在的规则，然后创造出生命本身没法拥有和具备的伟力，所谓降维其实本就是宇宙中天然存在，和被允许的自然规律。”
张恒回道。
他虽然说的很谦虚，但也是实话。
要是基础物理不存在，以及基础空间理论不存在，那无论是谁即便再怎么惊才绝艳，都不可能能拥有远超自身的力量。
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利用宇宙中规则罢了！
“我倒是认同你这个说法，生命之所以渺小而伟大，正是因为能通过科技去掌握自己不具备的伟力，然后化为已用。”
凯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后，又接道：“不过，既然能掌控了，那便是自己的力量。”
“就如同诸神一样，通过造神科技让伟力归于已身，只要能用，就是自己的力量。”
“那就算是吧！”
张恒笑了笑，也并没有再与凯莎去争论这种力量到底算不算是自己的。
转而道：“凯莎女王，曾经我们的文明，我，也被当成是虫子，但你知道么？虫子从未被真正战胜过！”
“现在的三角体于我而言虽然也是虫子，我亦能轻易如此刻这般将它们成批覆灭，但是我也不敢保证能真正战胜它们。”
说这话的同时，张恒目光一时间也变得深邃了起来，看着无尽的宇宙空间，似乎想要洞穿已知宇宙，看向未知宇宙。
此刻已变成一副画，疑似是鲲鹏的物种，其实不是已知宇宙的本土生命。
至少，凯莎在前面两次形体战争中，没有对上它们过。
也就是说，它们是被已知宇宙的三角体，从未知宇宙带来的。
也能间接表明，已知宇宙的三角体，确实跟未知宇宙的某些文明有关联，甚至还可能与未知宇宙的文明组成了某种联盟。
所以，本不属于已知宇宙的“鲲鹏”，才愿意跟着已知宇宙的三角体杀回来找场子。
“你是指，在未知宇宙中，还有很多像这种大鱼的文明，或者说是比这种大鱼还要强大的文明的存在？”
凯莎自然也能听得懂张恒想要说什么，便问道。
“不错，我记得之前在小宇宙中就与你讨论过这类问题，只不过当时我没有证据直接表明。”
张恒点了点头：“现在的话，基本可以确定了，你们之前驱逐的三角体，一定是未知宇宙傍上了某个强大文明联盟的大腿。”
“不然，没法解释你们所熟知的三角体，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做到能利用未知宇宙的力量。”
“即便有科技大爆发的可能性存在，但它们也只会自身强大而已，不可能有能力去统合未知宇宙的文明。”
张恒继续解释着。
这个说法要是成立，那也意味着，等打完三角体后，已知宇宙的人就一定会再次对上未知的宇宙的强大文明。
这个所谓的强大文明，很有可能就是三角体傍上的大腿。
“那你想要怎么做?”
闻言，凯莎也皱眉道。
对于张恒的这个说法，她也确实找不到可以质疑的点。
就比如现在已变成画的大鱼，她也是在此之前真没见过。
之前一直拥有神圣知识宝库的她，要是已知宇宙中突然出现了这么一支，不属于神河体的其他形体强大文明，是不可能不引起天使的注意的。
“不能再这么慢悠悠地拖下去了，田园时代要搞，但已经成熟的那些宇航级别以上文明，也是时候给他们开一波快车了。”
“统一已知宇宙集权，加强已知宇宙集体的力量，然后征战未知宇宙。”
张恒回道，脸上也显露出从未表露过的霸道之色。
“统一？集权？彦倒是会听你的，但是其他文明会愿意么？”
凯莎却是摇了摇头，觉得不好办。
要是统一能简单的话，她以前就这么干的。
“呵，不愿意？那就顺者昌，逆者亡！”
张恒继续道，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