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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依旧在持续，只是法相华烨近处的大天使被很快击退，远方的三只长矛也不由停滞。
与一尊又一尊万丈高的庞然大物相比，那突如其来的虚无大口并不巨大，甚至显得渺小。
它只是相对凯莎的人影来说比较巨大，像一只百米高的怪兽，一口将激战分心的凯莎吞没其中，然后直接遁走，悄无声息。
神的战争就是这样，它并不完全取决于多么宏大的场面，也不取决于多么庞大的身躯，多少无数的舰队，多么恢宏的能量，多么漫长的岁月，多么辉煌的历史。
只要一个超出认知的能力，一个意想不到的刹那，一切的一切就尘埃落定。
“凯莎女王！”不知多少女天使在此刻分心，满眼担心地看着被偷袭消失的凯莎女王，然后被对战中的敌人一举斩杀。
多少男天使欢欣雀跃，更加兴奋。
“呵……”法相华烨依旧在战斗之中，只是在这一刻，激烈的战斗之中似乎掺杂了一丝寂然与平静。
余光扫到此时此刻各处情景，华烨的心中也颇为感慨。
就这样，凯莎的时代结束了……
虽然他用出了超级强大的能力，虽然他的能力还没有全部用出来，种种手段，只为对抗远超原剧情强度的神圣凯莎，因为他的变化，让表面战斗力不断提升的神圣凯莎。
而配合着自然而然又稳妥的弑神计划，结束这个时代。
从此以后……
“嗯？”
但很快，华烨却不由得眉头一皱，看向某处。
……
翡翠星。
大日横空。
如果华烨此时能看得到的话，大致会感慨，不断变化的战争中，也只有此处算是完全符合原剧情中的画面。
烈阳主神，雄兵连大队长，太阳之光帝蕾娜，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翡翠星的前方，一身黑色的暗合金装甲，口中眼中耳中满是金光。
看起来毫无意识，似乎是被控制着。
“嗡！”
一道虫门打开，从赤乌恒星系消失的神圣凯莎忽然出现，刺目的光芒射来，她下意识遮了遮眼，但表情平静，静静地望着远方红彤彤的大日，以及毫无意识的太阳之光蕾娜。
以她的眼界，自然一瞬间就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
不过此时的她倒是并没有与华烨战斗时的调侃或气愤，只是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若有感慨。
“嗡……”随意地招了招手，一块陨石被她招到附近，她自然而然地坐了上去。
“确实超出了我的理解。”她悠悠一叹。
“你对虚空的藐视……”一道黑色身影的投影出现。
凯莎看了一眼，知道这不是卡尔，就直接灭掉其投影。
“卡尔，来吧……解释解释。”悠悠翘起二郎腿，她悠然开口。
“滋……”一道幽蓝色兜帽的身影出现，正是死神卡尔的投影。
一出现，便对着神圣凯莎行了一礼。
“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看着眼前死神卡尔投影，凯莎正色问道。
“在你们的宇宙思维里，”卡尔也并不啰嗦，直接解释道：“时空是个稳定的概念，但我觉得，时空是不稳定的。”
反派往往死于话多，但胜者往往都会在败者逝前，讲述自己的计划与理想，一向如此。
“嗯。”凯莎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受教。
“你们通过调节虫洞，从空间的一点到另外一点，”卡尔一身学者气质，继续讲述道：“虚空恰恰相反，不改变您的位置，我改变了空间的位置。”
凯莎金发垂肩，轻轻挑眉，道：“所以我理论上，还在赤乌恒星系？”
“姑且可以这么理解。”卡尔点了点头。
凯莎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一声感慨：“为了摧毁我，你们也算无所不用其极了……”
她的目光看着蕾娜，自然知道那是被梦魇手段控制的结果。
卡尔闻言先是扬眉，又耸了耸肩。
“其实我也一样……”不料，凯莎却是又叹了一声。
“为了今天，为了消灭华烨的野心，我们做了太多，消耗靡费，兴师动众。”她说着，眼中若有感慨。
卡尔下意识眯了眯眼，但并没有感觉哪里不对。
“这颗超新星，还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炸了……”这时，凯莎又是轻轻一叹。
“是的。”卡尔点了点头。
“的确可以把我炸碎……”凯莎点了点头。
再是强大的神体，只要是主物质的，都抵挡不了超新星爆发的能力。
“希望吧，”卡尔点了点头，又道：“而且莫甘娜提出用大时钟，把您的碎片分散在宇宙的各个角落，她认为您可能会有聚合能力，如果聚合的话，至少保证，三亿年之内做不到……
不过，华烨又提出，他要保留您下半身的神体，将另一半散布到几个超星系团就可以了，以便万年之后，您还可以再次聚合。”
凯莎闻言，嘴角下意识一抽：“所以你们就答应他了？”
她都没问华烨要她半身干什么，也是实在不宜讨论。
“作为此战的关键与主要战力，战后的宇宙最强者，他有资格提出适当的条件。”卡尔实实在在地说道。
至少不与他对垒，华烨的宇宙最强，将是名副其实。
“呵……很令人愤怒啊！”凯莎终于还是忍不住叹道。
就这个败类，不提公仇私怨，她灭他一百次都不解恨。
她都难以想象，她或是她的下半身落在华烨手里，会发生什么。
“只剩下三十秒了……”这时，卡尔倒是再次开口，看了看翡翠星，又看了看凯莎：“对不起，凯莎女王，您为什么不试图逃走，还要稳稳地坐在这里等死呢？”
不是他质疑，而是此时此刻的凯莎，实在是太淡定了。
“逃？”凯莎闻言却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逃？就算是我真身在此，又能逃到哪去呢？就算是你以蕾娜布置的陷阱，我亦不会落入圈套。”
卡尔顿时皱眉！
“分身？！”下一秒，他忍不住沉声开口，目露震动。
“你用了分身？！”紧接着，他的声音更带上了质问。
“分身？”凯莎挑了挑嘴角，然后点了点头：“是的。”
“不过……”但她又悠然一笑：“是跟别人借的。”
她当然知道卡尔在质疑什么。
然后在卡尔的目光中，她的身形骤然变化，虽然还是红袍王甲，但面容却忽然变成鹤熙的样子，银发星眸！
卡尔瞳孔骤缩！
“以一敌三，我们怎么敢轻忽大意呢？”
鹤熙，或者说是凯莎轻轻摇了摇头，悠悠笑道：“虽然再是不信你们有什么能力能将我瞬间弄到翡翠星来，读取到的你们的计划里没有这最关键的一步……宁可信其有。”
卡尔面色变化，眼神瞬间凝重。
凯莎淡笑：“谢谢你的讲解，你说的空间不稳定的这块知识还是头一次听说，给我点时间，我得慢慢消化。”
卡尔沉默，死死地盯着凯莎。
片刻后，超新星爆发！
……
赤乌恒星系，中心战场。
华烨死死地盯着某个方向，看着那里，一道红袍王甲的身影不紧不慢地出现。
“虽然我知道你们苦心谋划，也很想灭了我，”凯莎微笑着看着目不转睛的华烨，淡笑摇头：“但我不得不告诉你，凭这些阴谋诡计，不行……”
她不紧不慢地抬起手，又为自己戴上了顶脑后镶嵌宝石的王冠。
PS:你们的提前庆祝，一度让我想改变原定剧情，直接发小短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