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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法防御办公室内，卡尔和卡罗教授对坐在办公桌的两侧。
也许是出于取信，卡罗教授将自己的魔杖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卡尔，亲爱的卡尔。”他抓着自己的那花白头发一脸苦恼。“你总是让我感到意外。”
“这是一场意外。”早就计划好一切的卡尔抢先说道，“不过，我很好奇，卡罗教授。”
他故意说得很慢，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当中。
“教授，你操控奇洛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卡尔，过分的好奇会害死你。”卡罗教授冷声道，“我不愿伤害你，卡尔。”
在碰到卡罗教授那不软不硬的钉子后，卡尔只是微微一笑。
这是他挑起的话题，但是他也不想在这上过多纠缠。
他不知道奇洛究竟说了多少，可他知道自己应该少说点，这样奇洛的处境能好上一些。
“那么，教授，我想我为什么来到这儿。”卡尔直入正题。“你是明白的。”
卡罗教授陷入沉默当中。
这一点，双方心知肚明。
卡尔继续说道：“邓布利多之前和我谈过一次，你知道的。”
卡罗教授默默听着。
“他让我不要和你靠得太近。”卡尔毫无心理负担地将自己和邓布利多的谈话透露给卡罗教授。
这可以大大增加卡罗教授对自己接下来话的信任程度。
卡罗教授点点头，似乎这点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他冷笑评价道：“邓布利多总是这样。”
卡尔不知道卡罗教授口中的“总是这样”究竟是指哪样，但他知道卡罗教授一样对邓布利多不满意。
这就足够了。
“先生。”他换上了一个更亲近的称呼，“实际上，我也不赞成邓布利多的想法。您是一个好教授。”
卡尔的吹捧丝毫没有让卡罗教授高兴分毫，他静静地听着。
“你有自己的想法，可是这没什么，这个世上谁不会有自己的想法呢？”卡尔说，“实际上，我也有自己的想法。”
卡罗教授同意道：“看得出来，卡尔，从你第一次来找我，我就知道你和别的小孩不一样。”
“是的，先生。所以我没有去通知邓布利多校长，即便最开始我有这个想法，但是很快，我就意识到。”
卡罗教授露出了微笑：“邓布利多无法给你想要的。”
“我不知道，先生。邓布利多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巫师，我阅读了他所有公开的资料，并从中汲取了不少养分。”
“但是那不够，对吗？”
卡尔对此表示赞同：“远远不够，先生。孩子的成长总是比父母预料的要快，不是吗？”
邓布利多对他的放开是渐进式的，去年他不希望卡尔过多的学习魔法知识，可是今年他已经公开同意卡尔去接触更多的魔法知识。
从种种迹象，卡尔认为邓布利多不是一个视黑魔法如洪水猛兽的普通巫师，他只是对学生有一套自己的教育计划。
可惜，那不是卡尔的计划。
这已经是他在霍格沃茨的第二年了，明年哈利·波特就会入学，卡尔不知道伏地魔什么时候会归来，但是他知道时间没多少了。
“实际上，你的成长已经超出所有人的预料，孩子。”卡罗教授语气更加温和了。
“在我的记忆当中，上一个这样的孩子还是那位黑魔王。幻身咒？这个魔法本来不是你这个年纪的学生能够掌握的。”
“可是还不够，先生。”卡尔装作委屈地说道，“你不愿教导我更多，先生。我知道为什么，是因为我那天没去参加你的宴会吗？”
“不，不是那么幼稚的事情。”卡尔的幼稚发言让卡罗教授忍不住笑了，“只是，你知道的，我计划明年让奇洛教导你，现在学习黑魔咒对你来说太早了。”
卡尔并没有揭穿卡罗教授的谎言，他伸出两根细长的手指捏起魔杖。
那熟悉的紫衫木魔杖让卡罗教授忍不住眯起眼。
感受到卡罗教授的紧张，卡尔反而笑了。
“别紧张，先生。我只是想展现一点点我的成果。”
他抬起魔杖对着远处的沙发轻声念出早就准备好的咒语。
“粉身碎骨！”
卡罗教授脸上的从容被打破，一脸惊讶地看向卡尔。
眨眼间沙发就被炸得四分五裂，里边的棉絮和鹅毛在空中飘舞着，仿佛在下一场白色的雪。
卡罗教授站起来，拿出魔杖轻轻一挥，什么动静都没有。
“一般的恢复如初没有用，真的是粉碎咒？”卡尔的表现再次让卡罗教授感到意外，“你从哪儿学来的？禁书区？”
他再次挥舞魔杖，这一次效果要好上不少，天空飘舞的雪花逐渐收拢在一起。
粉碎咒并不是不可饶恕咒，但是它是巫师们最常接触到的黑魔法之一，因为它的破坏效果十分显著——无论是对人还是对物。
正是因为它的威力，魔法部也好，霍格沃茨的日常教学也好，都不会将这个咒语纳入正常的教学范畴。
霍格沃茨的图书馆自然也没有相关的教材，只有高年级的学生才有可能通过禁书区接触到这个咒语。
但是转眼卡罗教授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他放下魔杖，重新坐下。
“不可能，如果你从禁书区找到这个咒语，邓布利多不可能会同意你和我继续学习。”
理论和实践永远是相辅相成，没有卡罗教授的教导，仅仅依靠几本破书，卡尔也没自信掌握那些黑魔咒。
“这要感谢您，教授。”卡尔真心实意道，“你的教导让我受益良多，当然我也努力找了一些路子。就像我之前说地，小孩的成长总是比父母以为的要快一些。”
卡罗教授闭上眼，他知道自己之前的打算已经不可能成功。
“说说看吧，孩子。”他有些疲惫地睁开眼。“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很多。”卡尔说，“但是，那些都不重要，我觉得自己总是能够找到办法。”
“那么你为什么要坐在这儿呢？”
“我需要一些知识，一些高深的，很难寻找到的知识。”卡尔认真地说道。
“关于死亡，关于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