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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无悔 正文 该章节已被锁定

作者:结草成林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3-03-28 00:21:5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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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彻底停止工作,回家反省,为什么?”

    韶宏伟看着站在眼前的组宣委员,吃惊地问。

    薛文静,溪岭镇党委委员,分管组织、宣传、意识形态、精神文明、广播电视、融媒体。

    三十出头的年纪,一头利落的垂肩短发,眉清目秀,身材凸翘有致,既有成熟女人的风韵,又不乏职场女子的干练。

    她父亲是原县人大副主任,已退休三年。

    薛文静是家中最小的女儿,因嫁给了镇上的首富,孩子又刚刚两岁,所以放弃了在县规划局文员岗位,在镇上给她安排了组宣委员的职位。

    人如其名。平时薛文静不爱热闹,虽然主抓组织宣传,除了工作,喜欢呆在办公室里。

    韶宏伟与其接触仅限于工作,除了见面时礼貌的打招呼,工作上来往并不密切。

    为数不多的一次近距离接触,是一次开车顺路送她去县里组织部开会。

    当时薛文静坐在副驾驶位上,也许是韶宏伟太不会聊天了,不一会儿,这女人竟然在车上睡着了。

    当时正值盛夏,薛文静穿了一件薄凉半透明的浅灰色丝绸衬衫,领口处打了一个蝴蝶结。

    可能是车外太热的缘故,薛文静上车前出了一些汗,胸前的衬衣湿透了,紧贴着皮肤。

    韶宏伟见她睡着了,就减慢了车速,使车子平稳一些。

    伸手将车内的冷气调小了一档,以防冷风直吹,那样容易着凉。

    收回手时,不觉扫了薛文静一眼。

    只见她,头靠向另一侧的车窗旁,一缕秀发遮在前额,低眉垂睑,睫毛长长,小巧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看上去十分诱人。

    女人睡着时,是另一种美。

    这是精通女人的孙富江和韶宏伟说的。

    对于这一点,韶宏伟不否认。就像他经常在程秋燕睡着时,仔细欣赏她的身体一样。

    想到这儿,韶宏伟鬼使神差地又回望了一眼,时间比较长。

    这一下,韶宏伟的眼球差点掉出来。

    丝绸衬衣紧贴在她胸前,清晰地呈现了两个浑圆的轮廓。

    生产过的女子与少女时的不一样。

    那种呼之欲出的饱满,配合上几近完美的几何曲度,令人想起秋天沉甸甸的收获,忍不住想去摘取。

    蝴蝶结下的两颗纽扣,也许是热时解开后忘记了系,此刻向一边敞开着。

    由于肉色胸罩内两只饱满的挤压,一道深深的乳沟,就像百慕大三角的海底,任何光都无法逃逸,包括他的视线。

    韶宏伟不觉贪看了两眼。

    心跳加速,喉咙发紧,头有些发懵。

    直到迎面而来的一辆大货车,长鸣着喇叭提醒,他才发现自己的车子已经越过了中线,驶到对面的路上。

    他赶紧回舵,把车子调到自己的行车道上。

    大货车呼啸而过,可以听见货车司机口中吐出的芬芳。

    韶宏伟惊出了一身冷汗,脑袋顿时清醒。

    偷看人家胸器,差点出车祸,好在没被发现。这是他与薛文静唯一的一次独处时的经历。

    但此刻的韶宏伟可没心思回忆这份福利。

    他现在有的只是愤怒。

    并在第一时间意识到,这是黄晓坡存心的报复。

    薛文静打开笔记本,把她记录的会议上秦江涛的举证和黄晓坡的最后决定,准确地复述了一遍。

    “什么,我唆使范社长殴打村民?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不是颠倒黑白,睁眼睛说瞎话吗?”韶宏伟鼻子都快气歪了。

    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派出所接待室里被留了那么长时间,敢情是秦江涛在整诬告自己的黑材料呢?

    一旦诬陷的材料整齐,就会当场拘押自己。

    韶宏伟心里不觉一阵寒冷。

    黄晓坡和秦江涛这两个家伙,平日里就在一起狼狈,现在又联手陷害自己。

    镇党委会在黄晓坡手里把持着,以这种莫须有的证据,通过这样一个简单的提议不是什么难事。

    “那范社长怎么说?”韶宏伟敏锐地问。

    薛文静回头看了一眼门口,见没人,才说道:

    “这个本不该告诉你,不过看在你已经被停职反省了,就和你说了吧。范社长的口供还在讯问中。”

    现在看来,一定是范老社长不肯诬陷自己,才使他们的阴谋没有全部得逞。

    而眼前的组宣委员薛文静,表面上对韶宏伟还算体谅。

    温婉的容貌,加上和颜悦色的语气,让韶宏伟的心里好受了些。

    事已至此,韶宏伟知道,与眼前的组宣委员没什么可计较的。毕竟她只是个传话筒,决定又不是她做出的。

    他谢过了薛文静,说自己执行组织的决定,回家反省。

    薛文静临走时,颇为同情地看了看韶宏伟,叮嘱他这段时间说话做事自己多加小心。

    韶宏伟拱手致谢。

    送走了薛文静,韶宏伟心里的郁闷无法排解。

    正在这时,王兴泉探头探脑地踅进屋来。

    一进门,就把门紧紧关上,然后跳起脚来骂:

    “溪岭镇上都是他妈的什么玩意,这不是明摆着诬陷好人么?”

    “要不是你在现场制止村民,他们还能带走范社长,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吧!”

    “现在可到好,说什么是你指使范社长打人,还说你是幕后黑手。”

    “这么明目张胆地整人,太没下限了。”

    韶宏伟急忙竖起食指在嘴边,示意他小声。

    王兴泉更来劲了:“怕什么,我一会儿就去找秦江涛,我可以为你作证,你根本没说过什么‘给我往死里打’,范老邪怎么能编出这么不靠谱的瞎话。”

    韶宏伟摆了摆手,说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他们这么处心积虑对付我,撒谎对他们来说算什么,喝凉水一样。后面可能还有更卑鄙的呢?”

    “你也不要去找他,一是没卵用,二来他们只是黄晓坡的工具,问题不在他们。反倒是你若是找他,小心你也会被针对。”

    王兴泉不忿道:“我不怕。他们这样对你,我的日子还能指望着好吗?大不了不在这干了,一个破事业编,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韶宏伟劝道:“你还是冷静点。你要辞了这份工作,你爸妈不得吃了你?”

    王兴泉一听,顿时哑火。

    他的父母都是镇上老实本分的农民,一直以儿子在镇政府上班为骄傲,经常眉飞色舞地与人说起。

    世界上的老人莫不如此。

    哪怕自己受再多的苦,遭再多的罪,都希望儿女有朝一日能山鸡变凤凰。

    表面上是虚荣心,内心里是对儿女美好的愿望。

    儿女的哪怕一点点成功,都会成为他们骄傲的资本。

    王兴泉又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每次和韶宏伟聊起此事,也是无奈。

    好不容易在体制内苦熬了六年,如果下次省考公务员过关的话,就可以转正了。

    想到这里,王兴泉颓丧地坐了下来,一脸担心地看着韶宏伟道:

    “头,你打算怎么办?申诉,上告?”

    韶宏伟坦然笑道:“暂时什么也不干,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正好这段时间,回家好好陪陪我的老爹老娘。你还别说,我都好长时间,没和二老好好一起呆着了。”

    “我还可以练练已经生疏的厨艺,这可是将来在老婆面前安身立命的根本。”

    韶宏伟努力使自己看起来轻松洒脱。

    但一提起老婆,韶宏伟的心头又是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昨晚刚刚被程秋燕退婚,而且过程也被王兴泉偷听了去。

    一天了,光顾着忙工作上的事,也没倒出时间给程秋燕打个电话。

    两个人难道就这么完了吗?

    一想到自此以后,程秋燕不再属于自己,甚至最后一次,都没来得及做个形式上的告别。韶宏伟心中的惋惜和遗憾,似滔滔洪水漫天而来。兜头猛灌,让他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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