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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虹淡然一笑道：“那都是过去一些老板的愚蠢做法。现在的老板早就不会那么傻了，他们只收陪唱的提成，至于下水的收入，他们不问不管更不会收提成。这样既不会有风险，也会让陪唱招待有更多的额外收入，而且顾客也会更多。他们自然也就能赚到更多的钱。”
“不要再去干了！”陶天泽忽然说道。
叶虹哼笑一声，像背那一句电影台词一样问道：“不干怎么办，你养我啊？”
程杰在一旁就掩嘴笑了起来。
陶天泽没心思跟她开玩笑，想了想道：“我肯定养不了你。但是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别的工作。”
叶虹低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默认，还是无言的反对。
这时，陶天泽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陶天泽看了一眼，发现竟是吉平打来的。
陶天泽顺便在手机上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是快十二点了。这个时候，吉平这个电话恐怕十有八九是给她三叔吉兆腾说情的。
接起来，吉平却半天不说话。陶天泽只好主动问道：“你有事吗？”
吉平却道：“没事难道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
这便是女人的矫情了，陶天泽笑笑道：“当然可以，不过这个时间是不是有点太晚了。”又故意问道：“你为什么还不休息？”
吉平道：“你不让人休息，我们怎么敢休息。”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我是替我三叔找你说情的。不过，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喜欢他们做的事情，可他毕竟是我三叔。你高抬贵手，放过他这一次，好吗？”
为了不打草惊蛇，陶天泽便故意把事情说的轻松一些道：“其实也没什么，其他几家老板都已经交完罚款走了，现在恐怕早就回家睡觉了。”
吉平问道：“交多少罚款？”
陶天泽道：“局里定的，有问题的场子，一个五万。你三叔一个人就有六个场子，五六三十万。这样我跟程杰说说，让你三叔拿二十万。你看怎么样？”
吉平应了一声却又狠狠道：“陶天泽，真没想到，你有一天会变成这样的人。”
陶天泽哼笑一声道：“吉平，不要说这样的话，人都会改变的，谁也没必要跟钱过不去。公安局几百个兄弟，忙活了一晚上，要是没点油水，恐怕我和程局也没办法跟大家交代。咱们废话少说，你让你三叔现在就拿钱过来。我跟程局在局里等着。你听好了，过期不候！”
吉平用质问的口气道：“难道你们就不怕纪委调查吗？”
陶天泽哈哈笑道：“纪委每天都在查案。我之前也在查。可查来查去还不是这个样子。无非是打倒一批再上来一批。”
吉平似乎听不下去了，说了声再见就挂了电话。
其实，吉平打这个电话的时候正跟新任纪委书记吴明远在一起。
挂断手机，吉平就将手机重重地摔在沙发上，骂道：“简直是无赖！”
吴明远就一把搂了吉红的腰肢问道：“宝贝，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吉平便将刚才电话里的事情给吴明远说了一遍，接着道：“倒不是二十万元的事情，主要是这个陶天泽太可恨了，竟然一点情面也不讲。”
吴明远马上皱起了眉头怀疑道：“你不就跟他在县委办做了几天同事，怎么还有什么情面？”
吉平自然不会将跟陶天泽之前的事情说出来，别你笑笑道：“我能跟他还能有啥情面，可即便作为曾经的同事，也不能这个样子。张口闭口就是钱。好像除了钱，什么都不认了。”
吴明远便觉得这是一个在吉平跟前表现的机会，冷笑一声，从沙发里坐起来道：“我看公安局也该好好整顿整顿了，动不动就以罚款的名誉伸手向商家要钱。你尽管让你三叔把钱给他们送去，我让他怎么接了这钱就怎么退回去。”
吉平见吴明远如此决断，一下子就眉开眼笑了起来，在吴明远脸上亲吻了一口，道：“亲爱的，谢谢你！”
吉红给吉兆腾去了个电话，两个人便缠绵在了一起。
凌晨零点整，吉兆腾一只脚正好踩进县公安局会议室的大门。
一进门，吉兆腾就满脸歉意的笑容，走过来先跟程杰握了握手，又跟陶天泽握了握道：“实在不好意思，让二位领导久等了。”说着将一个袋子放在桌子上道：“二位领导，场子里出了这种事情，实在是让你们费心了，这里是二十万罚款，你们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