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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手里摆弄着底下献上来的暗器。
男人天生无法拒绝这东西。
他将暗器绑在自己的手腕上，对着远处瞄准。
“还在外面跪着呢。”
楚芷虞眼里亮晶晶地望着秦晟，带着兴味，“这位燕贵人真是听话乖巧，您让她跪着她就绝不站着。”
就这么在大太阳底下跪了半天，如今已入夜。
她是一点儿都没挪动位置。
也不知道服软。
真不知道该夸她老实，还是该说她死心眼。
秦王不置可否，眼神都没动一下，全神贯注。
“陛下~”
楚芷虞甩开手中的话本子，钻进秦晟的怀里，眨巴着美目望着他。
眼如月勾起。
乌发雪肤，唇红齿白，馨香温软的大美人就这么毫无防备，全身心依赖的躺在膝上。
秦晟剑眉一挑，分明受用，却不动声色，手在暗器上摩挲着。
静候。
楚芷虞见他不为所动，又娇滴滴地唤了一声，眼波流转。
“您好冷的心呐，不心疼心疼外面的燕贵人也就罢了，还不搭理臣妾。”
她哽咽一声，手按着饱满的胸口，“妾的心口不舒服。”
秦晟便从善如流地将手放上去。
“爱妃哪里不舒服，朕帮你瞧瞧。”
楚芷虞压住他的手，吃吃地笑着望他，含情眼春波潋滟。
“陛下多瞧瞧，说不准妾就好了。”
秦晟戏谑，“朕竟然比御医还厉害，手到病除？”
“那不然，妾唤太医来看看？”
“好大的胆子！”
秦晟将她往上抱，如抱婴儿似的，让她侧坐在自己的腿上。
秦晟五官深邃，眉目阴郁，瞳若点漆，薄唇微抿，黑发放松地披散下来，带着恰到好处的慵懒，中和了他身上的戾气，却更显得病弱。
“妾不敢……”
她浅笑着，凑上去，在秦王的唇角落下轻轻一吻。
秦晟被她的主动所取悦。
他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衣裳摩挲的窸窸窣窣声音在殿内响起。
偏生总有煞风景的存在。
三水硬着头皮在外面禀告，“启禀陛下，燕贵人在外面昏倒了。”
秦晟被打断了好事，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他手上暗器已按耐不住。
楚芷虞相信，若是那燕贵人此刻就在秦晟的面前，此刻就要被穿心而死。
“跪这么久，昏倒也不奇怪。”
楚芷虞意味不明地说一句。
这句话怎么理解都可以。
三水在外头不敢应声。
而秦王却骤然不悦，声音低沉阴翳，“你就这么关注她？”
“啊？”楚芷虞反应不及。
“白日里顶着大太阳也要出去跟她说话，夜里她晕倒了你还要搭理，怎么，就这么喜欢？”
“不，妾……”楚芷虞哭笑不得。
秦晟打断她的话，“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用之人身上，你只需要在意朕就足矣。”
楚芷虞被压在床榻上。
而三水也接到了来自陛下的口谕。
“用冰，醒后继续跪。”
“等等——”
“跪到一旁去，别碍眼。”
显然是不想再叫楚芷虞看见，被她吸引去。
三水回身，余光瞥见跪倒在地上昏迷的燕贵人身体微动，他耸了耸肩。
这就叫做人各有命。
没办法。
陛下的醋味，他隔着一道门都闻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