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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徒弟腰软妩媚 正文卷 第111章 并没有提及你哦(5)

作者:素织衣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3-05-29 12:01:2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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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宴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先生也喜欢喝茶,但他不能常喝。茶能提神,他喝了茶便要一宿一宿的睡不着。盛宴铃知晓后就不愿意他喝茶了。但先生就这么点爱好,她也不能剥夺,就给他煮蜂蜜水喝。

    “反正是水,总是一般的——我以前这般想,可是如今想想,自己也没有做对,他统共就那么点年华在,我为什么不让他喝茶呢?反正是要早死的,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去死,而不是连口腹之欲都不能满足。”

    “所以,他一点也算不得自在。”

    太子的头一直低垂着,盛宴铃却能感知出他的痛楚。她便觉得有些痛快。

    有时候人没良心,反而没脸没皮活得痛快,但良心半拉子,多也不多,少也不少,便就要痛苦了。

    太子明显是后者。盛宴铃很高兴,她继续说道:“说起来,我也问过先生为什么要住在我们县城里。明明比我们更好的地方也有。比如岭南王住的城池里,那里更加繁华,先生为什么不去那里呢?”

    太子低头玩扇子,轻声问,“为什么?”

    盛宴铃笑了笑,“我家先生说,当时他也不知晓要去何处,但途径岭南的时候,正是春日。春日里,景色好,他喜欢春日,便也喜欢上了岭南。”

    “他说——他想在岭南度个春。”

    黄正气姑娘本来在愤愤太子“以势逼人”,又听他问盛宴铃的先生,心里更加焦虑——众所周知,宴铃姐姐一说起她家先生就停不下来。

    不然,她为什么要跟兄长说那位景先生呢?不就是想让阿兄和宴铃姐姐多说几句话讨她欢心吗?

    太子倒是奸贼,竟然一下子就把住了宴铃姐姐的命脉!

    所以她很是愤愤,但方才听了宴铃姐姐一番话,她觉得自己有些想哭了,她情不自禁的道:“他喜欢春日,想在岭南度个春,可是,他病得从不能走出那条巷子,那他怎么度春,怎么观赏春日景?”

    她以为景先生是病得不能出门。

    盛宴铃闻言,道:“是,所以直到死,他也没看过巷子外的天地。”

    太子握着扇子的手越来越紧,然后低哑的问了一句,“他一刻也没有看过吗?”

    盛宴铃:“是,一刻也不曾看过——院子那么高,巷子那么窄,他怎么看——他倒是想走出去,可他怎么走?”

    她冷笑一声,“他走不出去啊,殿下。”

    太子就知晓这姑娘在讥讽她。但他不能反驳,他更加不能认。

    他想,她是为自己的先生叫屈,讥讽他几句就讥讽他几句吧,这般一来,他心里也好受些。

    倒是宁朔看看太子,再看看盛宴铃,眼里没有伤戚反而有一股柔和之色。

    他其实看见过的。

    他看见过春日。

    自从他不走出那条巷子后,她就开始坐在街头巷尾,奔走在山川河流之间,为他画了一一幅又一幅画。

    他在画上看见过春日里的鲤鱼破冰,还看过桃花源里的满地落英,他见过农人春耕,见过花开遍地。

    他还见过花。

    她捧着一怀的野花进了屋子,在他的屋子里,院子里都摆满。她说,“先生,我把春日给你搬来啦。”

    所以,他不仅见过春日,他还触摸过。他的手触摸过鲜花,还触摸过她。

    她是最灿烂的春日之景。

    宁朔眼眸几乎泛红,刚低下头,便又听她道:“我一直在想,我家先生是什么人。”

    她也没看太子,但是宁朔知晓,她在攻太子心了。

    果然,只听她道:“殿下,我觉得我家先生应当是一个从出生开始就病弱的病秧子。”

    她嘴角喊着一丝笑意,也不知道在笑谁。

    “他全身都是病,像是去了半条命。我请过大夫,大夫却说不出什么,只说遭过大劫难,怕是伤了身体。”

    “我常常想,伤了身体能养回来,我给他多买些补药补一补就好。可大夫说,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凭着一口气才能撑着,万万不可补了,补了反而催他去见阎王。我家做事的妈妈也说景先生是一块枯木,根本就是在等死。”

    “我又想,他已然在等死了,形同枯木,那为什么还强撑着一口气呢?日日夜夜受苦痛折磨,不是更难受吗?”

    她说到这里,突然轻声一笑,“所以说啊,殿下,他怎么可能自在呢?一个等死之人,一截枯木,难以逢春,怎么自在呢?”

    太子身子颤抖了一下,手里的扇子啪嗒一下,突然掉在了地上。他伸出手去捡扇子,手指头却软弱无力,还是余平弯下腰替他将扇子捡了起来,他这才缓缓舒出一口气,然后笑了笑,恢复镇定道了一句,“如此听来,你家先生倒是一个可怜人。”

    盛宴铃,“是,可怜人。所以我想,他打从娘胎里应当就体弱,所以后来躺在院子里不能动弹的时候才能那么安静——不然,他要是之前骑过烈马,他要是游走过街头小巷,他要是爬过山,他要是自由自在过——他如何能安静的躺在那座小院子里面,不问春秋呢?”

    她的情绪一直很平静,但此时此刻,她用最平静的语气却说出最残忍的话,让太子的丑恶无所遁形。

    他笑也笑不出来了,只站起来,转身过去,不让众人看见他的神情,然后只道了一句:“孤知晓了。”

    “那你想查你家先生的过去吗?你要是想查,孤可以帮你……他可曾说过什么过去的事情?”

    盛宴铃就笑起来,“不曾。”

    她认认真真,一字一句的道:“我家先生不曾提及任何人。”

    “他对往事只字不提,好似从前之事,从前之人,都不曾存在过。所以我想,他若不是恨足了那些人,恨得不愿意提起,就是不在意了。”

    太子心里便空了一块。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都心痛难耐。

    因有许多人在,他也不能露出什么来,还要强颜欢笑,“那你家先生……确实不自在。”

    盛宴铃又笑了笑,“他一个人来的岭南,又是一个人走的。他死时,我也不在身边。”

    “——他死在一个深夜里,谁也没见过他最后一面。”

    “殿下,若是您非要说他自在,这可能就是他唯一的自在了。”

    二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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