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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之前，大荧幕上出现的是收费站出入口电车拥堵的画面。
听到钱镓平的惊呼，白甬国和马伯山等人立刻看向大屏幕。
发现画面切换，是全地形装甲战车。
高速路上的摄像头，并非全路段都有。
摄像头覆盖范围有限，只有一个区间。
过了这个区间，要很长一段距离之后，才会出现下一个摄像头。
白甬国和马伯山等人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发现全地形装甲战车从上个摄像头范围内消失，下一个摄像头拍摄的画面就会自动切出来。
然后，过不久，就能看到战车出现。
马伯山问道：“高老板要我们的定位过去，就为了把这个画面发给我们？”
白甬国道：“不可能，这些摄像头都是高速公路上的，只有东山交通指挥中心才能控制……噢，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其他人也同马伯山一样疑惑，见白甬国惊呼，纷纷看向他，等他答疑解惑。
“一定是孟局知道车又丢了，所以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我们车在什么地方，好让我们派人去找回来……”白甬国越分析，越觉得猜对了。
其他人听了，也认为是这个理儿。
并没有人意识到，可能与高耀有关。
即便在电话挂断之前，高耀说的话已经很明显了。
但是没人敢想，一个普通人，竟然敢黑进交通指挥中心的网络。
这不等同厕所打灯笼，找死（屎）么？
钱镓平问道：“那高老板问我们要定位，又是为什么？要来找我们吗？”
一想到高耀要来找，钱镓平的眼睛瞬间亮起来。
研究基地里面那些高科技，集中全国最顶尖科研人才，也没能研究出半分。
如果高耀能来，随便一两句指点，也许就能让他们茅塞顿开。
可问题在于，高耀死活不愿意来。
“找不找容后说，当务之急先把战车找回来。”
白甬国下令道：“立刻联系东山指挥中心，呼叫孟局。”
视频会议接通，孟局的大脑袋出现在大屏幕上。
“怎么了？”孟局的气还没消。
他一直认为，要不国科院和科联队，也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东山的高速路目前陷入瘫痪，堵得拖车上不了高速，无法把无人驾驶的电车拖下来。
孟局正在线指挥交通，国科院来连线，指定没有好事，不爽都写脸上了。
“孟局还装糊涂呢，你不是帮我们找到战车了吗？”白甬国道。
“我帮你们？”孟局皱起眉头，道：“我帮你们什么，我怎么帮你们了？”
他的语气里，有很大的火药味儿。
因为白甬国说的事他不知道，他认为白甬国是来搞事的。
本来交通堵塞，让孟局焦头烂额，被上边骂死了。
白甬国还来占用他的时间，只是甩脸子，没有当场爆粗够有涵养了。
孟局的话，让南州科研所所有人懵了。
“你没帮我们，跟踪战车的镜头谁发过来的？”马伯山问道。
孟局也懵了，“我什么时候给你们发跟踪战车的镜头？你们说话能不能说清楚，时间紧急，我真的没时间跟你们闲聊。就这样，没事我挂了。”
“等一下！你得告诉我们现在看的镜头哪儿来的？地址在哪，才好去拦截车辆。”
白甬国皱起眉头，其他人也默不作声了，他们忽然意识到事情好像并不简单。
孟局则直接忽略前一句，只听半截话：“还去拦截？我求求你们了，别再给我搞事了。给我个面子，好吗？这边已经非常堵，再不疏通交通，我这个局长当不下去了！”
“我管不了那么多，战车被人偷了，我们必须要找回来！”白甬国执拗道。
这让孟局很是窝火，认为对方一点不讲道理。
他都把话说得那么清楚明白，怎么就是不听呢？
“我不管你们什么战车不战车，现在都不重要了。丢了，我建议你们报警。”孟局压抑着怒气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趁着现在事情没有搞大，你们最好及时收手，另找渠道。一旦出现严重车祸，死了人，你们一个也跑不掉，都有责任！”
既然道理讲不通，孟局干脆不讲了。
白甬国、马伯山等人如果能担起责，孟局随便他们怎么搞都行，只要别连累到他。
本身前面派军车上高速，就是一件非常荒唐的事。
孟局不想再让荒唐继续下去。
白甬国是能够理解的，所以无论孟局怎样宣泄情绪，白甬国都忍着。
马伯山身为军人，脾气本来就火爆。
他忍了一次两次，第三次终于忍不了了。
“有责任我们担着，这点小事都担不了，我看早点退下来吧，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让位给年轻人，让年轻人多干点实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担不了责？我是不想为你们的愚蠢买单，有什么错吗？”孟局也被彻底点燃。
眼看着双方即将展开一场骂战，白甬国立刻插入制止。
“都是领导，都是一个体制内的，以后说不定大家还有共事的机会，算了算了，各让一步，都消消气……”
白甬国的话，两人何尝不明白。
只不过刚才的确上头了，一时间没有忍住。
白甬国给了台阶，两人顺势就下，丝毫不耽搁。
与前途相比，乱发脾气才是真正的愚蠢行为。
两人虽然不吵了，但是也没有继续说话。
这个时候，就得和事佬白甬国出面了。
“孟局，我们也是着急上火，你的境况我们也能理解，大家互相理解就好。”
白甬国转变思路，从另一个方面着手道：“现在的情况不只是找回战车那么简单，听孟局的话，你应该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这么说吧，你们在高速路上的摄像头，很可能被黑了。”
孟局嗤笑一声，道：“别开玩笑了，我们的网络非常安全，防火墙、杀毒软件都没有报错，不可能被黑。白院长，您在质疑我们的工作能力。”
“不不不，孟局，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你千万别生气。”
白甬国担心与他吵起来，脑子一转，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证明，只能用笨办法了……去弄张大的镜子过来。”
有助理去把楼梯拐角放置的仪容镜给抬了进来，把屏幕上的情况，通过镜子折射过去，这样孟局就能通过镜子看到科研所会议室大屏幕上的画面了。
当孟局看到，大屏幕上竟然显示高速路上摄像头的实时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意味着，东山交通指挥中心的网络被入侵了。
“谁给你们输送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