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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与慕心疼极了，抓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嗔道，“小傻瓜，下次不能多出汗了，危险……”
孙与慕说起公事倒没有隐瞒，他们怀疑空镜和往心最大可能藏在潘家，或者跟潘家有关的人家。为了怕打草惊蛇，没有强行搜捕。
“我家在潘家周围布了眼线，邱望之也派了最信得过的金吾卫在那里。这件事除了他和我知道，连皇上都没说。邱望之虽然没明说，我觉得他也怀疑皇上身边还有老苏氏留下的人。
“老苏氏在皇宫经营几十年，皇上未得势时她就得势，有没挖出的钉子也有可能……”
荀香道，“你觉得我皇外祖父身边哪个最像奸细？”
皇上有三个贴身大太监。第一太监秦公公，第二太监善公公，第三太监郭公公。
荀香也觉得秦公公绝对排除，很可能是善公公和郭公公中的一个。
孙与慕又道，“今天晚上我和我爹会去卫国公府看望邱望之。呃，目前我和他虽然有一点误会，但政治利益是一体，都希望快点把那个人抓出来。”
孙与慕道，“有臣子禀报绝密时，我们这些侍卫都不能在场，但必须留下一个贴身太监服侍。掌印的秦公公绝对排除。
皇上秘密请来明远大师给他看病。
米侯爷和米大夫人只知道八皇子出家当了明远大师的弟子，知道他的毒已经解了。但不知道他十二岁能还俗，甚至是皇上心仪的储君。
“若在善公公和郭公公中选一个，善公公的可能性更大。不过，有时候越不可能的却越有可能，说不准……
只有皇后说皇上才会相信，也不致于引起皇上反感。
而皇上和皇后唯一同床共枕的时候，就是大年初一晚上。平时哪怕皇上歇在坤宁宫，都不会睡一张床……
这天，米红岚专门给荀香写了贴子，请她去米府玩。
荀香知道，皇上最最信任的人有三个，一个是叶皇后，一个是明远大师，另一个就是秦公公。
殿门开着，跃过层层帏幔，孙与慕看得见里面的人，但具体说什么听不清。
几天后，往心死在晋城荒郊的文碟送来京城。
一旬后孙与慕进宫当值。皇上对他这次出去历练非常满意，赏了他一把兵杖局用钢打制的好剑。
“不错，年轻人就该多出去历练历练。”
今天不早朝，皇上在太极殿同两个重臣商议机密要务。
他们第一个去的是米家。
他没说的是，还要去送谢礼。自家总不好承邱家那么一个情。
这个时候，殿内只有一个太监服侍，孙与慕及另几名侍卫站去殿外守护。
“听我祖父说，当初荀老太傅和我祖父禀报梁涂和苏氏、高奉谋逆时，几次皇上都是只留下最信任的秦公公。
这是荀香第三次来米府做客。
“若秦公公是老苏氏的人，梁涂和高奉不会那么容易被拿下。善公公是执笔太监，于朝事上他是所有内侍里最精通的，为人也最为活络。
夫妻两个一直挂心那个小外甥，之前会偶尔让米红棉去寺里看看。之后弘一跟荀香相交甚好，米家对荀香非常礼遇。
小佑承坐在米夫人的怀里说笑着。
这是被灭口啰？
孙与慕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
邱望之受伤对外的托辞是，他骑马不慎摔下来，扭伤了腰和腿。
米德妃是米侯爷的妹妹。她生下八皇子高光几天后就死了，八皇子也病重，单独把他养去了行宫。
二人商议，还是应该把这件事跟皇上透透。不止提醒皇上注意，有了他的支持许多事更好办。
但许多人都认为是因为周兴的事被邱老太太揍的，包括皇上。
往心是被人砍死的，晋城仵作已经验明正身。孙家和邱望之留在那里的人也证实，的确是往心。
若奸细是太监，皇宫里更容易撕开缺口。
皇上对这对祖孙总是格外开恩，让邱望之娶完媳妇再去上衙，提前承爵之事也松了口。
九月二十四，董家给董义阖夫妇服丧满一年，董平继续在家丁忧，米红绵和小佑承可以出门做客了。
两人在这里吃了晌饭，又说到夕阳西下，在玉环的催促下才先后离开。
任何时候任何人跟皇上相处，都会有至少一个太监在一旁服侍。只有皇上歇息的时候，太监才在门外服侍，门还不能关着。
还只能在大年初一晚上说。
米红棉和小佑承已经去了，除了上衙上学的男人们，米家所有主子都在正院。
邱望之受伤，老太太几天前亲自进宫帮他请了假，又提出让邱望之承爵的事。
“郭公公今年五十六了还没荣养，八岁起就在皇上身边服侍，皇上的许多贴身之事都由他亲自打理。皇上最喜欢他梳头，说梳得又好又舒适……
荀香道，“康王一党利用我娘挑唆荀凤，我皇外祖母气得紧。正好让她老人家借这个由头再给高玉静和蔡淑妃找点事，让他们看我们斗得欢……”
荀香很遗憾，她还想通过梦到往心找空镜。
一个是老实儿子，一个是颇为信任的身边红人，这种事只能由皇上最信任的叶皇后跟他说。
康王和蔡淑妃跟东阳一样“彪”，最适合当靶子。
明远大师说，八皇子两岁后只有出家才能活下来。若能得到神药治好他的病，十二岁以后方能还俗……
“还有另一种可能，他们都不是，是金吾卫的谢统领，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也不能排除。我们不能干等，最好能撕开一道口子引蛇出洞……”
不过，能够掩藏这么多年的人，轻易不会出手，想把他引出来可不易。
老太太对邱望之的期望太高，容不得他犯一点点错。
自己也得皇上姥爷信任，但要排在这三人之后。
这个捷径是走不通了。
今天服侍皇上的是善公公。他手拿拂尘躬身垂目站在皇上身后，看得清他的五官，但看不到眼神。
荀香一去，米夫人就把她拉去身边笑道，“香香一来，把你们都比下去了。”
她指了指几个年轻小媳妇和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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