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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帝师 第一卷 第205章 簪花宴

作者:我是泡泡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3-07-04 21:42:3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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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庆历五年(1045年),韩琦任扬州太守时,官署后花园中有一种叫“金带围”的芍药一枝四岔,每盆都开了一朵花,而且花瓣上下呈红色,一圈金黄蕊围在中间,因此被称为金缠腰,又叫金带围。

    此花不仅花色美丽、奇特,而且传说此花一开,城中就要出宰相。

    当时,同在大理寺供职的王珪、王安石两个人正好在扬州,韩琦便邀他们一同观赏。

    因为花开四朵,所以韩琦便又邀请州黔辖诸司使前来,但他在赴约前突然暴泄,就临时请路过扬州也在大理寺供职的陈升之参加。

    饮酒赏花之际,韩琦剪下这四朵金缠腰,在每人头上插了一朵。

    说来也奇,此后的三十年中,参加赏花的四个人竟都先后做了宰相。

    这段出自《梦溪笔谈》中的故事,其实就是今天簪花宴的由来。

    簪花就是在发髻或者冠帽上插花的一种习俗,早在汉代就已出现,唐宋时最为流行。

    男子簪花的风俗据传是始于古时候重阳节的茱萸会。

    晋人周处《风土记》曰:“九月九日律中无射而数九,俗尚此曰折茱萸房以插头,言辟除恶气而御初寒。”

    到了唐朝,一些史书上就开始有皇帝为大臣赐予簪花的记录,而这样的礼仪,到了宋朝逐渐完备。

    唐代南卓《羯鼓录》中有一段,写的是宁王李琎随明皇游幸,明皇摘下一朵木槿花,放在他的绢帽上,他使用羯鼓打奏《舞山香》,帽上之花竟然没有坠落。

    宋代杨万里《庆寿口号》:“春色何须羯鼓催?君王元日领春回。芍药牡丹蔷薇朵,都向千官帽上开。”

    但时移世易,到了大魏朝,男子簪花已经不再流行,反而跟后世的审美有些接近了,世人觉得,男子簪花颇为【妖治】。

    除了簪花宴和婚嫁之俗,男子已经没了头顶插花的习惯。

    但徐鹤作为这次簪花宴的真正主角,头顶插花已然成为必然。

    杨寅秋用一副死了老娘的表情,不情不愿地接过彭汝玉特意从扬州带来的金带围。

    只见他在众人注视之下,拿来一个剪刀,将那红花黄蕊的芍药剪了下来,接着又完全不跟徐鹤有任何眼神交流地将金带围插在徐鹤的头上。

    徐鹤明显感觉到这位大宗师的心不甘情不愿,但任他抓破脑袋也想不出,此公既然看自己如此不爽,为什么又要给自己案首这个位置呢?

    戴上了花,杨寅秋又叫来另外四人,包括徐鹤在内的五人是这科院试地【五经魁】。

    大魏科举分五经取士,每经所取第一名者谓之经魁,故称【五经魁】。

    五经魁一般是乡试前五,但这次院试杨寅秋也算是高标准、严要求,分别在五经中挑出文章做得好的人,列出了院试第一到第五名。

    五人在瞻园着名的扇亭中站好,杨寅秋从一旁吏员捧着的托盘里分别拿出五套澜衫递给五人。

    五人接过后下去换好,等他们再次站在扇亭中时,簪花宴才算正式开始了。

    储渊等生员看着徐鹤等五人穿着澜衫走进静妙堂时,眼中不由露出羡慕之色。

    虽然他们一会儿也能领到代表生员身份的澜衫,但哪有大宗师亲自颁发来得荣耀。

    储渊用胳膊顶了顶徐鹤,小声道:“徐案首,这澜衫穿上什么感觉?”

    徐鹤微微一笑“嫦娥翦就绿云衣,折得蟾宫第一枝。宫花斜插帽檐低,一举成名天下知。”

    为人方正的储渊在听到徐鹤这么骚包的一首诗后难得笑骂道:“好你个小鹤,这尾巴翘上天了!”

    谈笑间,徐鹤这个小三元的获得者自然全场的焦点。

    作为案首,他要领着众人给杨寅秋敬酒的。

    杨寅秋高坐首席,看着徐鹤捧着酒过来,心里不知道有多膈应,尤其是想到永新公和大哥的来信,他更是心里五味杂陈。

    旁边一帮州府的大佬还以为他一向为人不苟言笑,纷纷起身打圆场恭维。

    彭汝玉更是看着徐鹤,心里透着高兴,自己扬州府竟然出了个小三元,而且是在他任上,自己甚至还给了徐鹤府案首的头衔。

    也就是说徐鹤名副其实,自己也是小三元神话的缔造者。

    想到这,他举杯朝杨寅秋道:“大宗师,下官第一次见你时,看你不苟言笑,姿容甚肃,我还以为你是不喜我扬州。但让下官没想到的是,大宗师慧眼如炬,竟点了我们海陵的徐鹤为案首,着实让我意外,我以此杯,愿大宗师谅我小人之心了!”

    杨寅秋闻言想哭的心都有了。

    没错,我当时就是不爽你们扬州,奈何我蠢,奈何我自作聪明,点了我最不想看到的那个徐家人为案首。

    老彭你这是什么意思?伤口上撒盐吗?

    众州府官员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甚至包括徐鹤也不知杨寅秋的心路历程。

    大家齐齐举杯,真心诚意的朝杨寅秋祝酒。

    杨寅秋此刻谓然一叹:“罢罢罢,木已成舟,多想无益,既然没法拒绝,那就试着享受这个过程吧!”

    终于,大宗师在今天的簪花宴中第一次挤出了笑容。

    “大家满饮此杯!”

    “满饮此杯!”

    “满饮此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包括杨寅秋在内的官员们早早便离了席。

    没了他们,新晋的秀才公们反而更加放开了。

    不少府县的学子全都涌上来向徐鹤敬酒。

    就在徐鹤不胜酒力之时,一个侯府的下人走到徐鹤身边道:“徐公子,小侯爷有请!”

    众人闻言不由朝徐鹤露出羡慕之色。

    薛家可是开国勋贵之家,徐鹤竟然得薛家亲眼,着实让这帮平日里不肯摧眉折腰事权贵的读书人嫉妒坏了!

    徐鹤皱眉道:“我不认识你家小侯爷啊!”

    那下人道:“还有松江的沈公子!”

    “沈瑄?”徐鹤微微诧异,没想到在这竟然能碰到他。

    听到这个名字,周围桌上几个穿着打扮非富即贵的生员纷纷停下了筷子,侧耳倾听。

    那下人点了点头道:“正是!”

    徐鹤点了点头,起身跟他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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