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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临之日？看来传言是真的？商都终于找到了开启那座‘圣域禁地’的办法？”
柳长虹闻言心下一动，忍不住惊呼起来。
想到牧凡刚来商都，可能不知道“圣临之日”是什么意思。
于是好心地解释道：“传闻商都之主在浩瀚苍穹中寻得一块破损的圣域空间，经过多方探查，商都之主终于确定那处空间结构稳定，乃是一座从上界跌落到此的宗门遗迹！”
“故而商都之主集结十万阵法师，苦心钻研打通圣域空间入口，不过转眼过了一百多年，此事终于有了眉目。”
“传说商都之主探查到那处遗迹之中保存着圣人遗骸，若能得到圣人赐福，就算是资质再差的普通人都有机会位列武帝之列！”
说到这里，他又摇头一笑：“普通人得到圣人赐福，直接成为武帝？传言或许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不过天资卓绝的人若能得到圣人遗宝，突破武帝的几率绝对会大大增加。”
“所以破开圣地通道，得见圣者真容的日子，也被称为圣临之日。只不过这种传言每隔几年就会传出一次，这一次，难道是真的？”
他神色认真地看了看摩傲，心想这一次连强大无比的鬼渊蛟族都提前行动了起来，想来传言应该是真的。
牧凡听他一同分析，无聊得都快睡着了，好几次都想骂上一句“你懂个屁”。
但想到下界的人没见识也很正常，他们的眼界怎么能跟自己相提并论，于是肚子里的大骂被他强行忍了下来。
圣者赐福究竟能不能让普通人成为武帝，牧凡当然比谁都了解。
如果所谓的圣临之日，真的是打通圣境通道、面见圣者遗骸，说不定真能诞生几个武帝出来。
只不过听他们兴奋无比地猜测着培养武帝，牧凡就觉得了然无趣。
他连神帝都能培养，区区武帝，不是放个屁都能培养一大堆？
不过武尊境小朋友的梦想，牧凡这种神帝转世的大佬实在不想打破他们的这种“童趣”，于是默不作声地在旁边听他们心潮澎湃地议论着这件事。
看出柳长虹有心动的意思，摩傲趁热打铁地对牧凡说道：“没错，吾族早就得到准确情报，圣临之日即将开启，到时候拥有永久居住权的商都高手皆有资格参加，只不过参与的名额需得比武夺取。”
“毕竟那可是面见圣人的机缘，不是强者，不配拥有面圣的资格！”
他的口气如此嚣张，显然已经断定鬼渊蛟族可以成功拿到名额。
所以商都那边还没公开这个情报，他们已经开始着手准备面见圣人遗骸的事情，希望将突破武帝的成功率在面圣之时提到最高。
“话是这么说，可就算圣临之日到来，你家高手突破了武帝境，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我真有资格进入圣域禁地，我为什么要把千秋帝玺交给你用？我不会自己享用吗？”
柳长虹撇着嘴，一脸冷漠地看着摩傲，嘴里说出的话句句在理。
能突破武帝的宝物他自己不用，平白无故拿给别人使用，然后柳家在背上一个家破人亡的风险，他贱啊？
“哼，你？不是老子小看你，你就是把千秋帝玺的全部力量用完，也没办法成为武帝！”
摩傲面带鄙夷的说完这话，目光落在牧凡身上，吹捧道：“换做这位小哥，倒是有三成几率。”
他说牧凡有三成几率突破武帝，已经算把牧凡吹上天了。33
要知道整个星云商都的高手，没有一个敢说自己拥有一成突破武帝的几率。
不过他这番吹捧用在牧凡身上，牧凡除了好笑之外，一点也没觉得对方在夸自己。
他突破武帝的几率明明是百分之百，到了摩傲的嘴里怎么就变成三成了？这不是骂他没本事吗？
牧凡无语地摆了摆手，打断了对方让人无语的吹捧，直言道：“说了这么多，你找上我的目的，不还是需要我的帮助吗？”
“除了柳家的千秋帝玺之外，你还需要一个实力强大的炼丹师，帮助你们从千秋帝玺之中将对蛟族有用的皇龙之气提炼出来，炼制成一颗对蛟族化龙大有助益的‘蜕变升龙丹’，我没说错吧？”
摩傲心下一惊，差一点就把牧凡当成了鬼渊蛟族潜伏在天元商会的卧底了。
这种机密明明只有鬼渊蛟族的核心人物才知道，怎么牧凡一个外人，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就是炼丹师的嗅觉吗？知道了欧阳笑是我们的人，他就能推断出这么多？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历？”
摩傲强行让自己的脸色保持正常，可是心脏却忍不住怦怦直跳。
要不是欧阳笑被牧凡杀了，他们仓促之间找不到丹道比欧阳笑更厉害的帮手，要不然他们还真不愿意把牧凡牵扯进来。
毕竟他们对牧凡的了解太少了，手上也没有制衡牧凡的筹码。
与这种无法控制的人联合行动，鬼渊蛟族将会承担更大的风险。
然而正如摩傲所说的那样，圣临之日即将到来，他们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到其他人可以代替欧阳笑的位置。
既然牧凡能在丹道造诣上胜过欧阳笑，那他的炼丹技艺肯定比欧阳笑只高不低，正好可以顶替欧阳笑，为他们炼制“蜕变升龙丹”。
柳长虹听到“蜕变升龙丹”这个名字之后，心里立即恍然大悟，怪不得鬼渊蛟族说有能力让他们也突破武帝。
正因为服用此丹之后，由蛟化龙的蛟族人将诞生一种叫做“帝龙涎”的伴生之宝。
服用之后，的确可以改善人族体质，让人如同亲身经历一次“由蛟化龙”的过程，大大强化身体各项素质，让普通体质都能进化到天赋异体的程度。
身体的进化只是小事，化龙蜕变过程中的感悟才是难能可贵的财富。
有了这场奇特的感悟，确实可以让人突破武帝境的时候提高一些成功率。
牧凡无语地翻了翻白眼，淡淡道：“脱裤子放屁，绕这么大一圈，最后还是要回到我之前的提议上来。”
柳长虹一听此话，心下一动，连忙开口问道：“牧大师的意思是，你早就料到鬼渊蛟族要借用千秋帝玺干什么？所以之前才会劝我把帝玺借出来？”
牧凡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开口道：“如果由我出手提炼千秋帝玺的力量，根本不会伤及千秋帝玺本身，就算失败了，你柳家的气运也不会受到影响。”
“你拿出此物跟鬼渊蛟族交易，既能化解眼前的危机，又能保住柳家的气运，一举两得的事，你非不听。”
“至于你担心出借一次宝物，鬼渊蛟族食髓知味，以后会蹬鼻子上脸不断讨要，那你就想多了。”
“皇龙之气有多难得，想必鬼渊蛟族比你更清楚，你交出了多少，千秋帝玺之中还有没有剩余的皇龙之气，恐怕他们心中门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是你手里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还大费周章针对你干什么？”
柳长虹闻言老脸一红，原来牧凡当初让他出借千秋帝玺，原来真是为了柳家考虑！
只不过当时那种情况，他不得不对牧凡抱着极大的戒心，自然不可能答应牧凡的提议。
不过正如牧凡所说的那样，天元商会根本没能力跟鬼渊蛟族死磕，即便拼尽全族的人命，最多也只能小挫鬼渊蛟族的实力。
要是能保住柳家的气运，趁早交出鬼渊蛟族想要的东西，似乎也不失为一种自保的策略。
摩傲见牧凡也表现出赞同的态度，心下不禁狂喜，开口笑道：“牧凡大师果然深明大义，既然你已经同意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商谈一下具体事宜？”
牧凡斜眼朝他一瞥，缓缓摇头道：“你别开心得太早，我可以助你家高手成功化龙，不过我不要什么‘帝龙涎’，我要的是他化龙之后诞生的第一滴心血。”
“我知道你做不了主，我允许你回去禀报此事。”
“他若答应，此事便成，他若不允，那化龙之事就此免谈。”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