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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掌过后，空气中仅存灵兽咆哮与呜咽的狂风。
盛极一时的南宫家，仅在牧凡一掌之下，已经彻底沦为一片废墟。
翼天行眼神有些发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切，想不到跟他斗了一辈子的南宫辉煌，后代儿孙竟会落到这种下场。
家主亲自出手，甚至祭出了南宫辉煌巅峰一剑，居然连牧凡一招都接不下来。
回想起南宫玄、南宫傲云、南宫望三人之前对牧凡的态度，翼天行不禁暗暗叹气，这就是目中无人的下场。
自作孽，不可活啊。
有多少次南宫家因为别人一句出言不逊就灭人全族？有多少次南宫家仗着自己的实力巧取豪夺？
他们欺凌弱小的时候，大概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因为嘴臭无礼而被灭族。
“翼老，我不想跟这群蠢货多费唇舌，盘问的事就交给你了。等你问完，这里的人一个不留。”
牧凡面无表情地背着双手，缓步来到一块光秃秃的石头前面，也不在乎灰尘遍地，就这么随意地坐了下来。
翼天行叹息归叹息，但他却一点也不同情南宫家。
他们得罪牧凡不说，还敢妄动自己的利益，本来就死劫临头，就算不被牧凡斩杀，他也不会放过南宫家的人。
点头答应一声，翼天行立即动身搜寻南宫家的幸存者。
牧凡那一招威力实在太大了，整个南宫家竟然找不到一处完整的建筑。
在他的精神力感应下，勉强才在废墟角落了搜寻到几股微弱的气息。
将那几个浑身染血的南宫子弟刨出来后，他当着众人的面，挥手一剑斩了一人头颅：“出储存本源之水的容器在哪？”
翼天行并非心慈手软之辈，该出手的时候，他绝对不会优柔寡断。
先杀一人震慑对方，再慢慢盘问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这样一来，贪生怕死之徒定然吓得魂飞魄散，无需多费口舌就能让他们把自己知道的秘密全都招供。
果然，剩下的南宫家子弟看到同伴被杀，鲜血溅得他们满脸都是，这几个人根本没有反抗之心，当场就吓得朝翼天行连连磕头……
翼天行逼问秘密不提，牧凡坐在大石头上，意识却早已跟天道笔联系起来。
“主人，你直接把我放到外界，胆子也太大了吧？万一被天道察觉，我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啊！”
脑海中，天道笔带着特有的哭腔朝牧凡抱怨起来。
之前收取本源之水的时候，牧凡就是把这家伙直接从苍吾界天道图里召唤了出来。
这玩意虽说炼化本源之物无法一蹴而就，可让它把本源之物打包收起来，根本就是易如反掌之事。
天道笔本来就是天道造物，跟本源之宝同出一脉，本源之水根本不会排斥它。
况且它还是从圣界天道里诞生的宝物，收取下界的本源之水并不费力。
这也是牧凡能一瞬间带走一池本源之水的原因。
牧凡听着它假装哭泣的抱怨，冷笑着翻了翻白眼：“少在我面前装可怜，真打起来，下界天道未必是你的对手。”
“再说了，放你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查探清楚了，那地方根本没有天道存在，你担心什么？”
天道笔被牧凡数落了一通，还是委委屈屈地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我不怕死，我只是替主人担心，如果我被天道打伤了，谁来帮主人炼化五行本源啊？”
牧凡含笑摇了摇头，笑骂道：“你个破笔，别光捡好听的说，我让你把‘长生水’分成两份，你照办了吗？”
天道笔不敢怠慢，急忙说道：“分好了，可是……”
“主人，虽然你已经有了水源珠这件水之本源，可长生水好歹也是水之本源的一种，你当真要分给那老家伙一半？”
“依我看，本源之宝只有主人才配拥有，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老家伙宰了！”
牧凡嘴上浮现一抹冷笑，用一副打量的眼神注视着意念中侃侃而谈的天道笔。
察觉到牧凡坏笑的眼神，天道笔身躯猛地一颤，声音不禁低了几分：“主人，我这也是为你着想，你要不愿意，那就算了吧，就当我没说。”
牧凡见它闭嘴，这才收起笑意，冷哼道：“杀人夺宝的手段，我还不用你来教。把我交给你的任务好好的完成，这才是你该做的事。”
天道笔不敢反驳，一脸乖巧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翼天行带着逼问到的情报回到牧凡身边，接着在地上排出一排水桶水缸。
牧凡低头一看，说道：“天心土炼制而成的容器，的确可以收纳本源之水。不过，这可不够储存一半的池水啊。”
翼天行也是一脸无奈，低声咒骂道：“南宫家这群饭桶也没办法收取太多本源之水，所以容器他们只准备了这么一点。”
“先把这些容器装满吧，其他的本源之水暂时寄存在牧大师那里，等我需要的时候再向你讨要。”
翼天行这番话充满了对牧凡的信任，否者本源之水这么珍贵的宝物，他怎么可能放心的交给别人保管。
牧凡对翼天行的回答大感意外，不禁呵呵笑道：“翼老跟小子相识不久，这份信任倒像是相交多年的至交好友，小子真是受宠若惊啊。”
翼天行白了牧凡一眼，摇头道：“我倒是想跟牧大师成为至交好友，不过现在嘛，老夫只怕高攀不起。”
“以阁下的能为，突破武帝是迟早的事，而老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偿所愿。”
牧凡笑而不语，伸手朝前一挥，一股气息纯粹的天道之水便从他天灵飞泻而出，很快装满了眼前的所有容器。
“你先把这些天道之水收起来，我还有其他东西要给你。”
说完，牧凡抬手指着前方的废墟，笑道：“我答应送给翼家足够一百年使用的极品帝丹，重新炼制费时费力，这里恰好有现成的丹药可用。”
“待我将它们全都炼化提纯，把它们提炼成极品帝丹，半个时辰足够了。”
牧凡说完正要动手，却见天空黑云密布，一个漆黑的空间漩涡凭空出现。
翼天行面色一沉，低声道：“星云商都的使者，他们不是从来不管南宫世家的闲事吗？这回怎么来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