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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不想交出《药神帝经》也不用编出这么离谱的谎话！又是沧溟神帝，又是青叶神帝，搞得好像你跟神帝关系很好一样！”
赤丹宫宫主贴着墙壁勉强站起来，满脸讥讽地冷笑道：“前辈，你看见了吧，唐家承了你这么大的恩情，可还是不愿意说出《药神帝经》的下落，他在防着你呢！”
“他以为我跟你是一伙的，以为我们联合起来演苦肉计欺骗他，想骗他们唐家的传家宝。”
赤丹宫宫主显然不相信唐家老太爷的话，毕竟圣域跟神界虽然只隔着一个界面，可圣域的人哪有那么容易打听到神界的消息。
偶尔能听到神界的情报，那也是神界派人降临下界，他们才有可能接触。
唐家老太爷说出来的故事这么逼真，听上去仿佛有理有据，让人信服，可细细一想，神帝要灭掉圣域的人，哪会用得着这么麻烦？
以神帝的实力，恐怕打个喷嚏，唐家所在的境域连同周遭百十个境域就会全部消失，还用得着费这么大劲用假秘籍坑害他们？
唐老太爷一脸怒容，怒喝道：“你爱信不信，反正我说的是实话！以前不说，只是怕给家族惹来灭族大祸，现在家族只剩下然儿一个，已经与灭族无异了，老头子说不说都已经无所谓了。”
牧凡倒是一脸平静地点头道：“你说的话我相信。”
在场众人想来没人比牧凡更明白神界的限制了，神帝或许能轻易摧毁圣域之中的境域，但他们那样做却会迎来神界法则的惩罚。
虽然神界法则未必能殛杀神帝，但他们为什么要冒天大的风险去灭掉下界的境域呢？
不过，牧凡没必要跟他们解释这些，只是认真地看着唐老太爷说道：“放心吧，有我在，你们唐家所中的暗算，我会设法解除的，你们唐家以后不会遭受天资不足的诅咒了。”
唐老太爷闻言一震，惊讶道：“少侠当真有这种本事？那可是青叶神帝排布的手段啊，从唐家先祖到现在已经传承了数百代了，咱们天资受限的诅咒一点也没减弱啊。”
“连岁月都无法消磨的诅咒，少侠真的能解？”
不是唐老太爷不相信牧凡，而是他们所中诅咒的来历太大了，那是青叶神帝为了彻底抹杀沧溟神帝信徒所设下的算计，那不是一般人可以解除的。
“放心吧，这点小把戏我还不放在眼里。”
牧凡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然后眼神郑重地看着对方，问道：“你说唐家以前是沧溟神帝的信徒？可有证据？”
唐老太爷更加错愕地望着牧凡，迟疑道：“少侠莫非也是沧溟神帝的信徒？要知道，如今的圣域‘沧溟神帝’这个名字老早以前就成了禁忌，谁敢提及这个名号，必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些年青叶神帝在圣域的信众越来越多，他们对待沧溟神帝信徒的手段越来越凶残了，从以前的暗算，早就衍变成了直接斩杀。”
“我看少侠提到‘沧溟神帝’的神态不像有仇的样子，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也是受了沧溟神帝好处的人吧？”
牧凡当然不会解释什么，只是缓缓摇头道：“此事说来话长，你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唐老太爷知道关于沧溟神帝的事在圣域根本就是禁忌，他这个死人还是别让牧凡这个活人暴露更多底牌为好。
所以他就此打住不再多问，而是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我唐家先祖曾经也是称霸一方的雄才，我们整个境域都是沧溟神帝的信徒，可惜后来家园被青叶神帝的手下毁了，不然你要的证据遍地都是。”
“不过，你如果真跟沧溟神帝有关，或许能看出然儿体内的‘幽冥轮回丹’残力出自沧溟神帝亲手炼制的丹药。”
“我们就是靠着此丹的力量，让即将陨落的家族高手把力量封存起来，借由幽冥轮回丹的药力将前人的力量传承给后代子孙，这能算证据吗？”
牧凡炼制的幽冥轮回丹本来作用并非如此，但唐家能巧妙变化丹药用途，也不能说他们的用法不对。
不过，牧凡还是没有立刻相信，反而再次问道：“那丹药你们从何处得来？”
他赐予下界的丹药太多太杂了，他根本没兴趣记住每一个信徒的名字。
就像普通人走在路上，不会记得一时好心没有踩死的蚂蚁到底长什么模样。
唐老太爷几乎没有犹豫，立刻答道：“我家先祖曾经在一处古迹里得到过沧溟神帝的手册残卷，从而成就一番霸业，所以我唐家世世代代供奉沧溟神帝，神帝感念吾族供奉，特意赐下一口神鼎，鼎中就有幽冥轮回丹以及一些丹道手记。”
牧凡闻言，摸着下巴仔细地回忆了片刻。
好一会儿他才回忆起来，自己的确向下界的信徒们赐予过一些丹药宝物，不过下界信徒数量犹如恒河之沙，多不胜数，他的确记不住每一个信徒的信息资料。
不过对方能回答出这些问题，想来唐家应该是自己的信徒，而非道听途说的骗子。
毕竟牧凡赐予信徒的物品十分随意，常常赐予的时候手边有什么就赐予什么，根本不会刻意考虑该赐下什么东西。
就像“幽冥轮回丹”这种显然不应该拿来赐予信徒的丹药，牧凡还是随手赐了出去，这种随性而为的做法，一般人根本模仿不来。
要是唐老太爷说沧溟神帝赐下的宝物十分考究，那他倒是百分之百在说谎了。
“你听了这么多，不会以为我让你听到这些秘密，就有心放过你一马吧？”
忽然，牧凡眼神朝身后一瞥，看到赤丹宫宫主满脸思索地站在原地回味刚才的信息，于是嘴角微微一翘，一掌轰出就将那人轰成了烂泥。
灭掉了毁灭唐家的凶手，牧凡回头看着唐老爷子的魂魄，淡淡道：“你死得太久了，我手里也没有让人起死回生的丹药，所以你还是尽快转世去吧。”
“以我现在的力量还能修复一些你被损毁的魂力，再晚了，你连转世的能力都会失去。”
说完，牧凡伸手弹出一缕《造化丹帝诀》气息，帮助身影虚幻的唐老爷子稳固了几分魂力。
唐老爷子感激地朝牧凡行了一礼，然后看着唐羽然说道：“然儿，唐家就剩下你一个了，你不用想着如何振兴唐家，你只要好好照顾自己就是对先祖最大的安慰。”
“前辈，然儿就拜托你照料了。”
说罢，唐老爷子的魂魄缓缓化作星光，消散在了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