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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胖子很快把卡号发了过来，待吃饱了饭，他打开收银台的电脑，给包子转去了两万块钱，又打了个电话给他，
“钱给你汇过去了，自己查收啊。”
包子的声音立马有了精神，
“真的啊，哦哟，还是方宇你够兄弟，过阵子来我学校玩呢，我请你们吃饭呀。”
“行了行了，我有事要忙了，先挂了。”
8月下旬的天气依旧燥热，隔天早晨，方宇来到市区的写字楼，吩咐财务把这个月的业绩表复印了一份，拿到办公室慢慢查看。
粗粗一看之下，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叫过财务来到办公室，指着上面一行数据，
“这个沐仁市的业绩怎么这么差，还不到其他分公司的三分之一。”
财务小心的擦了把冷汗，赔着笑脸，
“方总，我只是个财务，只负责统计数据，这个事儿您还是最好亲自过问一下张总那边。”
方宇撇撇嘴，也不好多说，只得点点头摒退了财务重新查看起报表来。
“嘶，沐仁的经济我记得还可以啊，虽说比不上南吴，但比起咸江总要好不少。”
他一边翻看着报表一边嘀咕，沐仁离咸江不算远，两个小时出头就能抵达。
这份报表清清楚楚的显示，沐仁分公司的业绩自今年3月成立后，一直位于垫底的水平，刚开始由于是新成立的缘故可以理解，但这都快半年了，不但没有丝毫起色，反而越来越差。
这不，相比4月的业绩，8月仅仅只有当初的一半还不到。
方宇有点纳闷了，刚打算打个电话给张豪过问一下，想了想，又放下了手机，转头拿上车钥匙，出门发动了640，他决定来个突击检查。
上午11点时，方宇的640已经抵达了九州集团沐仁分公司楼下，坐电梯来到12楼，一进门就傻了眼。
这会儿仅仅才11点05分，但公司里竟然没几个人坐值，连前台接待都不见了踪影。
“有人没？”方宇狐疑的敲了敲前台的桌面。
喊了几声后，终于，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走了出来，看得出，黑眼圈比陆臻还严重，
“呃，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儿？”
方宇转了转眼珠子，这里的分公司并不认识他，
“咳咳，内什么，这里是九州集团吧，以前是不是叫饱了么？”
戴眼镜的男青年见是个身材颀长，穿着得体的少年，还道是哪家的富二代，赶紧堆起笑脸，
“是，没错，现在咱们公司刚扩大规模，以前是叫饱了么，您是来谈加盟的吧？”
方宇顺坡下驴也点了点头，
“唔，没错，可可奶茶是我爸开的，让我来看看贵司。”他随口胡诌了个名字。
男青年赶紧摸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是是是，您贵姓，我是本公司的业务员马亮，您可以叫我小马。”
“我姓方。”他翻看了一下手里的名片。
马亮赶紧把他往办公室里带，
“方总咱们屋里谈，呵呵，不瞒您说，咱们公司总裁也姓方，倒和您是本家。”
方宇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了几句，待进得这家分公司一看，果然不错，11点多的时候只有马亮和另外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在上班，其余的工位看样子是有人的，只是并不在岗。
他不动声色的跟着马亮来到会客室，马亮很殷勤的泡了一杯茶递过来，
“方总，不知道您家的企业打算以什么形式加盟我们公司呢？”
方宇漫不经心的摆摆手，看了看四周，
“这个先不提，这会儿才11点多呢，贵司怎么就两个人值班？其他人呢？”
马亮脸上浮起一丝苦笑，
“呵呵，同事们基本都出去谈单子了，就我和小李没本事，只能在这儿值班。”
这下可把方宇的好奇心勾起来了，按照马亮说的，这么多业务员都出去谈单子，那沐仁地区的业绩为何还如此难看？
刚要问个究竟，他忽然指了指墙面上的空调，
“天这么热，空调都不开吗？”一进来他就发现了这事儿，堂堂九州集团的分公司，一进门居然比室外凉快不了多少。
马亮赶紧赔不是，
“实在对不住您，这是我们总经理定的制度，得照顾公司里的女生，所以空调只开30度。”
他翻了个白眼，暗道难不成是张豪这货抠门，
“还有这规定啊，你们老总是哪位？”
“申总也出去谈业务了，这会儿不在。”
和马亮聊了几句后，方宇谎称自己想要替可可奶茶加盟饱了么的会员，马亮赶紧屁颠屁颠的去拿合同。
打印合同需要一段时间，他趁机溜出会客室，这会儿已经是11点40了，那个黝黑的小伙子大约也吃午饭去，整个分公司只剩下他和马亮二人。
趁着马亮在打印室里的工夫，方宇快速的找到财务办公室，万幸，没有上锁，他很轻易的来到办公桌前。
这里和其他分公司没什么不同，财务的办公桌上也同样堆满了材料和发票。
他随手拿过一摞发票翻看着，顿时皱起了眉头，
“什么鬼，美容，SPA，瑜伽，还有五星级酒店下午茶？”这些发票大约是用来报销公关费用的。
正当他疑惑时，马亮也拿着合同找到了他，
“方总您怎么在这儿，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财务室，不方便让您久留。”
方宇双眉一挑，冷冷的瞥向马亮，晃了晃手里的发票，
“小马，贵司的公关报销怎么全是这些东西，难不成没有像我这样的男客户吗？”
马亮愣了一下，敏锐的感觉出眼前这个少年似乎不简单，不像是真的来签合同的，
“呵呵，没办法，都是申总规定的，我们这些业务员也没办法。”
“怎么个没办法啊？你们这个申总到底什么来头，张豪怎么没和我说过。”方宇拿出了总裁的架势，大咧咧的往财务经理的座位上一坐。
马亮有些被唬住了，见方宇拿出张豪的名头来，一时有些吃不准，
“内个，您和我们总公司的张总认识是吗？我们申总是今年3月调来的，申锦萍。”
“唔，算是吧，怎么，要我现在打个电话给他吗？”
“不不不，呵呵，方总您听我说，这些都是申总规定的，咱们的招待费用报销里不能含有商K和酒吧这些项目，所以时间长了也就没有别的公司肯来谈生意了。”
马亮一咬牙，眼前这个少年看起来不好惹，说不定是总公司哪个大佬的儿子，哦对了，他也姓方，不会是方宇的亲戚吧？